未来世界,科技发展到了巅峰。ai代劳一切工作,人类无所事事。在精神文明陷入停滞之后,一项特别的娱乐活动出现了。 参与这种综艺的演员由怪物和人类两部分组成,但并未分成两个阵营。怪物彼此之间也会争斗,赢到最后的存在将获得无上荣耀和丰厚的奖金。 “你不相信我吗?”有些不耐烦的沉羽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低声而温柔地开口,“想想看,上期也遇见过s级狩猎者,但是都被解决了。” 被他动手动脚的小狩猎者实在有些想要偏头躲避,但想想这人是如何把自己从奴隶场高价买回去、又是如何在之后精心培养自己,他还是定住了身形,绿眸里浮现几分不明显的克制。 银发绿眸的狩猎者从选手通道中走进去,大门自动在身后闭合,隔绝了后方人类依依不舍的目光。之后的半月内,除非主动按下弃权键,不然谁也无法从广阔的拟态丛林场地中离开,而沉羽自一开始就不打算弃权,把装置随手丢在了某个角落。 突然,美丽的银发狩猎者顿住了。从他的视角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人和一位狩猎者在对峙。这种场景并不稀奇,哪怕那位红发人类似乎过于年轻且武力值不低、而对面正是s级的夺冠热门选手寒鸦,本也不该吸引沉羽的注意。但出乎所有观众预料的是,在那位戴着漆黑面具的狩猎者对人类下杀手之际,沉羽突然闪过,把人类带到了一边。 时间仿佛凝固了。现场的选手、通过网络围观的看客,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只有银发的狩猎者不以为意,反手抽出枪械给了寒鸦一发子弹,当机立断转身拖着人类离开。 “啪——”愤怒的海德从屏幕前站起,把椅子踢到了一旁,“是谁把伊丹那小子放进去的?我支持的选手受伤了,需要立刻治疗!” “那就把我放进去!”海德急躁又不安,口气一时无比冰冷。他给这档节目花了那么多钱,这点特权总还是要有的。 沉羽一眼就认出了差点被狩猎者杀死的人类正是自己赞助者的表弟,伊丹·乔纳斯,一个叛逆的红发少年。 伊丹眼巴巴地盯着他的伤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哪敢稍加反驳。这个贵族少年进入这种节目,不是为了追求刺激或者钱,单纯只是想更加亲近自己的心上人。 正在处理伤势的沉羽烦躁地发现,寒鸦的风刃正好切到自己的翅根。这对骨翼暂时是不能使用了。没有翅膀增幅的有翼族战斗力将会大大下滑……越想越不快,但面对金主的亲戚,还是要做好表面上的工夫。 伊丹明显不信,但被心上人翡翠似的绿眸平和地注视,便也不由沉浸于温柔乡难以自拔,质疑声消失在肚子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样违反规定。”对金主表弟都装装样子的沉羽自然不可能对低声下气的金主本人发火。 既然没人看到,那就随他如何吧。银发的狩猎者懒洋洋地倚坐在石壁上,把被擦伤的手伸出去。来得匆忙的海德并不清楚沉羽骨翼伤势如何,见他收起翅膀不放,也只能简单地给其他地方抹药。抹着抹着,虔诚的轻吻就落在对方白皙柔软的手臂上。 “……趁人之危。”沉羽偏开头,不轻不重地斥责道。“禽兽。” 这么不要脸,沉羽也拿他没办法。 被堵住口腔的沉羽无法将抱怨出口,受伤状态又很难推开一向锻炼有加的金主,被粗糙手掌毫无节制地揉弄胸口和小腹,逐渐也升起一点绵软的情欲,纤细腰肢都有些失去力气。伸进对方的裤子,捏了捏臀肉便直接插进了紧致的后穴中。 这种时候尤其显得小小一只的沉羽被珍爱地抱着猛操,感受着唇齿间温情的对待和身下凶狠的力度,一向清醒的头脑都有些混乱。本来不该出口的甜腻哼声也被干得抑制不住,被迫沉溺于意外的情事里,后面不觉沉睡了过去。 本在担心银发狩猎者不见的观众们突然看到事后现场,顿时爆炸了。议论纷纷,谴责起这个莫名出现的男性人类。 [就是啊,选手里好像没他,怎么进来的?] [哦,就是那个叫海德的大少爷吧!一个种子选手可以拥有很多赞助人,就他拦着挡着,把自己当爹了!] 没人敢泄露口风,所以沉羽也不知道和海德的事已经暴露,无所谓地看着对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猜不到接下来这人要为网上的事费力公关、无暇他顾了。 本来自信不会落于下风的沉羽现在处于虚弱状态,虽然对方也被他开了一枪,但s级的自愈能力不是以速度为优势的a级有翼族可以比的。认为没有胜算,也就不加反抗,沉羽注视着寒鸦逐渐靠近,静静等着自己败北的结局到来。 没人舍得伤害的美人、亦是本想在今次比赛中结识的对象,此时一副病弱姿态,在他面前的地上曲膝静坐着,绿眸里浮动着残留的睡意,让注视着对方的寒鸦无法不心软。 索性他也不再解释,直接上前帮助治疗。有翼族的骨翼折断不是普通的药物可以快速修复的,至少也要进入治疗仓疗养一个月。但并非没有捷径,比如一位s级狩猎者的精血就会很有用处。 “把翅膀放出来。”s级狩猎者因手中玉石般滑腻的触感短暂怔忡一下,但是没有表现在语气里,而只沉稳出声。 寒鸦不回答,手无意识地在柔嫩肌肤上摩挲着,抱着美人腰肢的手也更加用力。半晌,他晦涩道,“……事急从权,只能冒犯了。” 感到惊讶的沉羽也没多想,只以为这位狩猎者真那么光明正大、以至要把被误伤的头号劲敌治好了再行争斗。 少见的耐心反而使气氛更紧张了。不识趣的寒鸦绷着一张脸,见舔舐果然无效,手往更敏感的地方伸去。 寒鸦不搭话,手继续在美人胸口揉捏。 提到监控,寒鸦确实有所反应。他张开自己的巨大羽翼把两人都围在里面,这样无论什么监控都拍不到翅膀下面的情景。 其实这会儿放出骨翼可能还有回旋余地,但那就相当于示人以弱,沉羽觉得有些丢脸,不想那么做。 “很湿,也很热。你有感觉了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对我放水了吗?”忍不下去的沉羽眉头一蹙,开口抱怨,带有认为自己实力被低估的怒意。 “等你把翅膀放出来,我就停下。”低声地说着,也不知这位高级狩猎者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寒鸦抱着美人,给两人都稍事清理过后,便转头看向山洞外部。那位陌生的狩猎者已经窥伺有段时间了,见对方没有恶意,寒鸦之前也就没有立刻理会。 “你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钟凯开门见山道,“很多狩猎者联合起来打算袭击你,这样会给他带来危险。” “已经伤害过他一次的家伙,应当学会吸取教训。”钟凯对空气中的硝烟味恍若不觉,言语间有些轻蔑。显然他对这位已经得手的情敌很看不起,如果不是害怕影响到沉羽的安危,他也不会尝试与对方合作。 于是又一次苏醒后,沉羽看到的就是钟凯了。说实话,银发狩猎者已经厌烦每次醒来都会有新生物出现在面前。 懒得管寒鸦去哪里了,无非就是跟处理敌人有关,所以沉羽一点也没提到那位狩猎者,“说什么,‘手下败将’吗?” 于是钟凯也就昏了头地追捧道,“说得对,我的确是你的手下败将。” “现在你报仇的机会来了。”沉羽沉思道。也怪他自己托大,把弃权装置乱放,现在想退场还要靠被敌人击败。 ……又是一个听不懂话的。银发美人算是看明白了。 伤病养好之后的银发狩猎者仍然时常参与节目,而且再也没有受过伤,因为实力与美貌兼具,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对象。那四个家伙经常明里暗里地跟着他,数年之后所有人都默认他有四个交往对象。本觉得有口难辩,不过想了想,反正自己不会负责,沉羽也就随便绯闻怎么流传。 澄澈的夜空宛如半透明的黑纱,明亮的星星是点缀其间的珠宝,站在落地窗前注视这番美景的人却无法产生欣赏之意,只因为正常世界的夜色并非如此通透、过分璀璨的星光也不包含在他所熟知的现代昏暗的夜景里。 冷酷,无情,效率优先,这些或许都是对他准确的形容。若非如此,进入一栋建筑后便突然陷入另一个世界,常人必定会心生混乱。不过,唯有一点,唯有对失败的厌恶还顽固地残留在他的神经里,使这位名为沉羽的年轻人,得以摆脱“机械”的印象,而仍然作为人类存在。 “妈妈我好像看到了天使……”有人小声嘀咕道。 没错,对于这数人来讲,他们所处的时空是一个存在鬼怪的时空,而这几人正是前来捉鬼的天师。对于他们来说,从这里走出去,就能自然而然地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不像迷失在这里的执行者只能在怪楼里独自徘徊。 “哎?这鬼身上怎么没伤口啊?难不成是溺死的?”左看右看找不到突破口的天师干脆大着胆子想上前拍对方一把,以便看看正脸是不是水鬼那样的青白之色。 “哇哇哇——”道具持有者反应过来时,火苗早已挟着子弹从他伸出的手边擦过,一路掠过面颊。微弱的灼意过后,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眼镜左侧的柄断了。 其实也不是没法反击,但莫名就是想听从对方的话。天师们红着脸一哄而散。 怪楼原本似乎是华美的酒店,冰冷的玻璃映射出吊灯破碎的灯光。此处是13层的餐饮大厅,空旷的场地和铺满灰尘的长桌却没能示人以一丝烟火味。 这是他见过两次的景象。漆黑的利翅扎破窗户,不明生物——宛如鸟,又如蝙蝠——大片大片地裹着风声涌进来。迎接它们的是清脆的枪鸣,扣下扳机的执行者在空中腾跃着,依靠灵敏的反应躲过黑鸟的袭击。 “砰——砰——”一边击杀怪鸟,一边换弹,随着黑鸟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沉羽也清空了两个弹匣。正当他打算为了节省子弹转用匕首时,不远处又传来人类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不知危险的呼喊。 是今天上午出现的那几位天师。记忆力优越的执行者迅速反应过来,不由露出厌烦的表情。他实在不喜欢计划外的事。 “听不懂人话吗?不是让你们不要过来?”在战斗中被迫分心的沉羽烦躁感拉满,惯来冰凉轻柔的声音里都渗出几分锐利的火气。 “?”钟凯十分不解。 回忆起幼时自己的家人是如何因某位调查员的失误付出生命的代价,沉羽坚定了独自完美解决问题的信条。他径自往外面走,没想到钟凯领着那几个天师也跟了上来。 没想到看着沉稳成熟的钟凯本质颇有几分无赖,“你身手好,跟着你走比较安全。” 这么下去对方迟早得发现真相。沉羽想。他可不希望这边有人出于好奇主动侵入平均武力值比较低下的正常世界。 “留你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想了想,钟凯认真回复道。随即又补充,“这么晚了,你父母也不担心吗?”话就有点逗着沉羽玩儿的意思了。闷骚的天师当然能看出长得娇小可爱的银发美人已经是独立自主的成年男子,偏偏想开个玩笑看他变脸。 “……”高等天师见惯生死,这时听着却不由自主地心疼他。动了动嘴唇,奈何男人实在不会安慰人。所幸沉羽也不需要他安慰,看见他那副怪异的脸色反而笑了笑,“你们天师不也经常遇见这种事吗?为了保护请求协助的主人,把鬼怪赶出房子,结果不小心危及路过的看客……诸如此类的失误。” 沉默片刻的钟凯,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再开口时声音温柔得多,“天师都是从小被收到山上的,也没有家人。不如你跟我回去,我们搭个伙吧。” 费尽力气把高等天师赶走之后,沉羽继续在怪楼里乱转。这种比较安全的时间点,就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醒来时头有些痛,想要揉揉太阳穴的沉羽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他的动作顿时僵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到腰间去拔漆黑的枪。 “……寒鸦。”从梦中初醒的银发美人嗓音还有点沙哑。 “是你把我带到这个时空的?”敏锐猜出真相的执行者有些困惑,“为什么?” 比起正常世界,厉鬼的领域和灵异世界更为接近。于是再打算出去时,沉羽就会发现自己身处的时空变了。 任务完成,可以想办法回去了。沉羽想。他对这个擅自产生共鸣、似乎仍有人性的灵魂没有特殊的想法,硬要说的话就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吧。只是对方看来很好说话,或许不必花费工夫就能轻易让对方把他送回原世界。 终于对世间生出一丝渴望的厉鬼不会放过自己想要拥抱的存在。同意把人送回原处的条件是,沉羽愿意把他一道带走。 进入怪楼后就一连断联七天的沉羽令上司和同事都担忧不已。但沉羽本人却很平静,随口把前来探视的同僚海德给打发走了。 沉羽的回答十分随意,“同事之间,有所关心是正常的事。” 沉羽也不阻拦他,被抱在怀里就调整一个舒适的位置,仍旧自顾自地用笔记本电脑在床上处理着工作。 有点像宠物,在主人做事时老是要过来吸引关注。沉羽漫不经心地想着。只是这只宠物体型过大,也没有毛茸茸的外皮和活物温暖的热度,远不如小猫小狗可爱就是了。“你很在意?” 这种话,倒像是情侣之间不讲道理的甜言蜜语。可惜银发执行者天生没有恋爱那根弦,虽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也只会在需要时随手利用一把,而不会回馈相同的感情。 那么家养大型动物不甘寂寞,把主人手里的电脑挪开,以下犯上地将人按到身下亲吻,——这种场景的发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听不到声音,也看不清细节,处男伊丹第一时间怀疑的是,邻居家里进贼了。他完全是出于帮助心上人的善意心理,才拿出家里用来观星的望远镜,向对面窥视过去。 那位黑衣男子贪婪地吮吻美人的唇,又顺着修长白皙的颈子向下吻,一边吻一边褪去美人身上的衣物。 伊丹感到无比的嫉妒。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敢有丝毫无礼对待的心上人,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伙按在床上进入了。这个陌生男人何德何能?和沉羽为邻十年的伊丹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若这个人是沉羽的旧相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做不得数的童年时期的事了;若对方真只是这几天才遇到沉羽,那更为低俗,与见面没多久的人滚到床上?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下流生物。 没有感情经验的年轻男人疑似有点自信过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定自己必然比心上人身边的家伙强的。但总而言之,他怀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魄力,气势汹汹地展开了行动。 这人好像是叫……伊丹来着?沉羽想着,礼貌地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告诉你,”红发男人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有些人只想跟你上床 说着说着伊丹腰杆也挺直了,也不支吾了。为了让心爱的人逃离困境,他第一次放下了羞涩,向对方侃侃而谈他从网上现学的感情经,“真正爱你的男人,会很珍惜你,凡事都照你的意思做。像购物这种小事,也会主动代劳,就算让你去做,至少也要在旁边帮忙提提袋子。但你看你的男朋友,真不会来事,看起来只是垂涎你的美色……” 被银发美人用冷淡的绿眸注视、说着“认错人了”这种生疏的话,伊丹实在很受打击。 “……”意外的事态让沉羽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抱歉。”他直接拒绝道,“我想我并不喜欢你。” 终于明白这位邻居之前是在说寒鸦的事,沉羽不由失笑。这件事好像和伊丹没什么关系,但寒鸦一个厉鬼被看到了,防止伊丹猜到实情或泄露口风又似乎是自己作为特殊部门人员应尽的义务。 ?没想到心目中高冷纯洁的男神居然有这种需求,伊丹整张脸都红透了。半晌,见沉羽打算离开,他慌忙拦住对方,嗫嚅道,“那我也可以。” “做你的一夜情对象。” 伊丹现场百度怎么和男人做爱,还暗搓搓地不敢让沉羽知道。他生怕暴露了自己技术不行,就被性欲旺盛的心上人抛弃了。 然而伊丹是肯定不会后悔的,他这会儿正是血液沸腾的状态。见心上人已经准备好了,大着胆子就去掀对方的浴衣。粗糙手掌摸上对方的腰身,还带着水汽的凉意,把美人惊得一颤。 年轻人灼热的体温和厉鬼冰冷的温度是不一样的。沉羽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热量,忍不住有点退缩,但被热情的男人强硬地揽住了。 为了防止心上人感到不适,红发男子用了过多的润滑剂,导致尚且青涩的后穴很快被插得咕叽作响,手指也进入到了很深的地方。 伊丹把坚硬的肉棒插进去时,一下子就蹭过了沉羽的敏感点。被手指玩弄了半天的后穴哆嗦了一下,软肉不由自主地裹上了肉棒,又被坚硬的巨物毫不留情地干开。 但是只有圣人才能在此时克制住自己。不,或许圣人也不能。总之伊丹听到心上人混杂着诱人喘息的声音,动作不由自主更加凶猛。 和邻居莫名其妙做了一晚的沉羽说不上什么心情,拒绝对方送他回家,自己向酒店外走去。 “是你?”抬头看去,沉羽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人正是之前厉鬼提到的、试图打破世界壁的天师钟凯。 谈起这件事,没有告别就直接离开的沉羽难得有些心虚。但他想起更重要的事,问道,“还有其他人一起过来吗?” 听着这番槽点众多的絮语,沉羽也只能安抚地拍拍对方的背,然后把人先带回家去。 两个灵异世界的来客,加上一个本土的同事,还有一个时不时过来串门的邻居。可以想象,接下来沉羽的生活一定会有很大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