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初步实现的那天,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此时,即将赴任的海德望向自己最大的功臣。银发绿眸的oga倚在落地窗边,正在出神地凝视院中的花海。 沉羽没有回头,目光仍旧在窗外景色上流连,心不在焉的话语似是答非所问。“你满足了吗?” “嗯。”于是,他慎重地回复,“已经可以了。这还要多谢你的付出。” 忙碌一场,如今的心情竟和最初在实验室诞生后无甚差别。整个世界在玻璃的外部,爱恨嗔痴与非人的实验品无关。 “嗯。”最后,少年不置可否道。“时间还早,我先回去了。” “回来了。”钟凯抢了ai管家的职务,过来帮宅子的主人换鞋更衣,动作比专业仆人还娴熟,口气却像是两人正在正式的会客室内严肃讨论,“那边的事务结束了吗?” 钟凯看出来他不愉快,想了想,“海德?伯特拉姆又安排你去处理麻烦事了?”但听说那位大少爷已经收到诏书,这会儿春风得意,不像有什么问题要解决。近来敢不长眼地上前触霉头的家伙也越来越少,贵族们在海德和沉羽一明一暗联合施行的铁血手腕下逐渐默认伯特拉姆家深不可测不能招惹。 “他总是把重担交给你,自己躲清闲。”钟凯沉稳地下着论断,“这种alpha不值得依靠。能让他上位,皇帝也是年老昏庸了。” 这种话没什么不能说的,oga说得随意,但alpha神情却凝重起来。空气凝滞了。 不知道钟凯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思考了一下,沉羽懒得解释自己和海德是互惠互利。但无论是留在y星系还是随海德去a星都很乏味,索性他就答应了钟凯,和对方一同前去无人认识他们的偏远星系。 在被戏称为垃圾星的星球,他们遇到了熟人。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沉羽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曾经为了帮海德获取矿石资源,自己和这个叫理查德的家伙短暂交往过。 可能这个傻大个还觉得被美丽优秀的贵族oga抛弃是自己应得的下场。猜出对方心思的沉羽笑了一下,恢复应酬模式,“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会,理查德。你近来过得好吗?” 这个陌生alpha一边说着,一边偷看银发的oga,被站在oga身旁的护花使者钟凯用冰冷的视线逼视。 “抱歉,老大只让这位oga独自进去。”在会客室门口,守卫把钟凯拦住。钟凯眉头一拧,想要硬闯,却被沉羽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只好老老实实在门外等待。 “当初那个开枪的人,是你。” 没想到这人会记得那时的事,更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就是凶手。银发绿眸的美人微笑起来,也不装傻,直接承认道,“没错。” 这是毫无意义的废话。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是什么想法也不重要吧。如此恶劣地想着,沉羽倒也没有刻意骗他,“不是,但是机不可失。” “你到底想做什么?说来那枪并未打中,你也早已还回来了。”谈起这件事,oga还有点遗憾,全不在乎在被算计的人面前这么说会被怎么报复。 说到这里,alpha竟然有些抱歉的意思。 沉羽惊讶地注视着对方,未料到这人和外表的冷冽不同,言语是如此友善和气。然后他听到对方作为总结的询问。 沉羽是隶属于刺客协会的一名杀手,在现代社会拿钱办事,从来不相信灵异生物的存在。然,美丽的小杀手时常因为那银白羽翼一般的长发和翡翠似的绿眼睛被人误会成天使或者精灵,但拥有非人外貌的他的的确确是个人类,一个被组织老大捡回去培养的孤儿。 再醒来时,人就到了这个见鬼的游戏里。 不知什么东西的通报声在脑海里响起,世界观被颠覆的杀手飞速在长廊里逃窜,因为震撼与恼怒而紧紧抿着樱花色的唇。 也不知这鬼东西是雄性还是雌性,想到这里,沉羽一阵恶寒。 身为一个正经且有洁癖的杀手,他从来没考虑过对某人献身,更别提跟怪物交配,此时见势不妙,咬咬牙从楼上跳了下去。甩是甩开了那堆藤蔓,就是缓冲不及让左臂脱了臼。 情欲实在太过难耐,他克制不住地呻吟,害怕失去意识,狠心抽出匕首,打算在刚刚复位的左臂上划上那么一刀。 沉羽惊讶地抬头,无需四处扫视,面前就是不知怎么突然逼近的、一只巨大的狼人。 看出他正处在强烈的情潮中,狼人似乎嘀咕了两句什么,可惜人类听不懂兽语,只知道这货像警觉的狗一样在喉咙里咕噜咕噜。但下一秒沉羽也就明白狼人想要做些什么。利爪收敛地划开小杀手身上的黑色制服,粗糙的舌头在青涩的后穴口不住舔舐。 粗壮的手指像在深喉一样,在美人湿热的口中插弄,不时勾起柔软的小舌头拨动,抽出之后沾染了不少香甜的涎水,在空中挑起淫靡的银丝。 装模作样。他在心里忍不住骂,出口的却仍是动人的喘息。“唔……好难受……别碰那里……” 意识到这一点,沉羽雪白的小脸上难得浮现出羞耻的红晕,本已有些放弃的挣扎又剧烈了起来。 “啊……”小杀手甜腻地哼叫起来,后穴涌出一点液体,臀肉不停颤抖,看上去不像是痛苦,倒像已经开始享受。 巨大的肉棒在初经人事的后穴中逞凶,每每粗暴地碾压过骚点,害得美人呻吟不停,在狼人怀中反复高潮。 好不容易等到狼人睡着,沉羽从这只巨大的怪物怀中逃离,临走前捡起那枚徽章,看到上面刻着“钟凯”两个字,似乎是个人名。 游戏剧情还挺丰富。沉羽冷漠地吐槽。他转身打算离去,却突然注意到门边的阴影里有什么在蠕动。 藤蔓看上去傻乎乎的,藏都藏不好,但这种时候又有点精明,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便突然暴起,朝沉羽冲了过来。 身上的制服是被狼人爪子划破数道的战损版,根本挡不住藤蔓乱摸。纯情到泛红但又好色到乱舔的藤蔓怪把触手伸到小美人胸前,拨弄浅粉色的乳粒。 灵活的触手好奇地揉过后穴里每一处褶皱,摩擦过骚点,又向更深的地方插去。 这次的藤蔓佩戴着木质的牌子,上面写着“伊丹”这个男性的人名。 那阵熟悉的黑暗后,银发绿眸的小杀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据点。心知大概是会长海德看自己久久未归,就去把晕倒的自己带了回来。他从床上起身,想去和海德道个谢。悄无声息地来到客厅,却没有看到人,只隐隐从浴室传来响动。 只唯一奇怪的是,这人就那么忍不住,居然在属下的浴室里自慰? “羽……” 这是一片魔法大陆,神、人、魔分居三界,精灵、矮人、兽人等种族生活在人界边缘的森林中。其中精灵和矮人偏向于信仰神明,兽人和混血儿则往往与恶魔为伍。 什么东西?沉羽非常迷惑。一段时间内他都以为这是什么幻觉,从来不理 【你是英雄,注定要打倒魔王。人类会崇拜你,为你立像;神明会降下光辉,接你到神界享受安宁……】 怕对系统的打击不够,他又补充道,“如果魔王来到面前,我只会直接投降。” 这个世界会有你这样诡异的东西存在,我也搞不懂。土生土长的半精灵心平气和地想。 【不不不,没那个必要。】暴露本性的系统逐渐变得吊儿郎当,【是这样的,我的任务是为勇者寻找助手,大概需要一个弓箭手,一个法师,还有一个神官。反正你长得也不像混血,天赋又好,干脆帮帮忙,我也好早日下班。】 可惜事情没他想得那么顺利。系统骚扰了几番之后不再吭声,不像放弃,倒像憋着什么大招。 “?”钟凯十分不解。 回忆起幼时自己的家人是如何因某位调查员的失误付出生命的代价,沉羽坚定了独自完美解决问题的信条。他径自往外面走,没想到钟凯领着那几个天师也跟了上来。 没想到看着沉稳成熟的钟凯本质颇有几分无赖,“你身手好,跟着你走比较安全。” 这么下去对方迟早得发现真相。沉羽想。他可不希望这边有人出于好奇主动侵入平均武力值比较低下的正常世界。 “留你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想了想,钟凯认真回复道。随即又补充,“这么晚了,你父母也不担心吗?” “……他们死了。”沉羽对这种玩笑无动于衷,冷淡地说出反而让钟凯面色变化的回话。 其实那时沉羽太小,不太记得家人的样貌,甚至在被负责善后的调查员带回去培养长大之后,他对生命的消逝不再有任何执着的想法。现今对这件事的态度就是,为了救一个人而违反规定,导致害死了一车同行的三个人,不太合适;以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的自己,似乎有点孤单,仅此而已。 虽然气氛疑似有点诡异的温情,但银发美人还是冷酷地拒绝了,“不要,你自己走。我还有事。” 但入睡后却做起怪梦,梦里似乎是另一个人的生平。惨遭背叛的将军被乱箭射死,尸骨埋在荒郊野岭,后面无碑的坟又被压平,在土地上盖起建筑来。人来人往,岁月变迁,不散的怨气使地上也变得荒凉。形制不同的华美楼阁建起又被推翻,最后在画面中定格的是一栋荒废的酒店。 那只手把他按住了。反应过来现状的执行者抬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虚影。刚刚才经历过一遍清晰又漫长的梦境,他当然立刻分辨出了这是谁。 “嗯。”这位厉鬼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平静地应了一声。 “抱歉,只是无意识的行为。”寒鸦说。他没有撒谎。漫长岁月里一直在地下沉睡的他对地上行走的人类未曾过多关注,只是突然有天感应到了莫名的心绪,仿佛有人孤独的心境与他产生重合。还未苏醒的厉鬼下意识把那人拉进了自己的领域,对方正是被上司派来执行任务的沉羽。 怪楼的真相已调查清楚了,除了这位名叫寒鸦的厉鬼,其他都是一些被强大怨念吸引聚集的低等鬼怪。低等鬼怪没有灵智,只残留着生前最后也是最强烈的欲望,比如吃,所以它们见人就会攻击,无法沟通也无法约束。 ——当然,他想多了。 要在家里养只鬼吗?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没有多加犹豫,银发的执行者就为了达到回归的目的而同意了。 “他很关心你。”寒鸦说,稳重的神态让人看不出来是不是在乱吃飞醋。 厉鬼于是不作声地上前抱住心爱的美人,冰冷的手掌在光洁如缎的银发上轻轻抚摸。 “那个天师也在不停寻找过来的办法。”安分了一会儿,厉鬼又开始幽幽提起老一套话题。 “嗯。”厉鬼老实地回答,“他们都喜欢你,但你是我的。”天生没有恋爱那根弦,虽然知道对方的心思,也只会在需要时随手利用一把,而不会回馈相同的感情。 那么家养大型动物不甘寂寞,把主人手里的电脑挪开,以下犯上地将人按到身下亲吻,——这种场景的发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听不到声音,也看不清细节,处男伊丹第一时间怀疑的是,邻居家里进贼了。他完全是出于帮助心上人的善意心理,才拿出家里用来观星的望远镜,向对面窥视过去。 那位黑衣男子贪婪地吮吻美人的唇,又顺着修长白皙的颈子向下吻,一边吻一边褪去美人身上的衣物。 伊丹感到无比的嫉妒。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敢有丝毫无礼对待的心上人,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伙按在床上进入了。这个陌生男人何德何能?和沉羽为邻十年的伊丹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若这个人是沉羽的旧相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做不得数的童年时期的事了;若对方真只是这几天才遇到沉羽,那更为低俗,与见面没多久的人滚到床上?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下流生物。 没有感情经验的年轻男人疑似有点自信过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定自己必然比心上人身边的家伙强的。但总而言之,他怀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魄力,气势汹汹地展开了行动。 这人好像是叫……伊丹来着?沉羽想着,礼貌地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告诉你,”红发男人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有些人只想跟你上床,他们不是真心的!” 沉羽越听越疑惑,忍不住打断,“什么男朋友?什么垂涎美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你的!”忍不住小声抗议,红发男人红着脸道,“你是沉羽,我们做了十年邻居,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对方,但没想到红毛邻居突然急了,“那你喜欢那个黑衣男人吗?可他刚认识你就和你上床……” “不是男朋友。”想了想,沉羽简单胡诌道,“单纯是我想和人上床,找的一夜情对象。” “什么?”沉羽没明白过来。 事情莫名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人来到了酒店开房。沉羽觉得非常匪夷所思,奈何说想找人上床的是自己,一时也不好拒绝。 沉羽洗完澡就坐在床上沉默,心想着反正对方也不讨人厌,毕竟认识很久,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没准半道这位邻居也会发觉事情的荒缪,会后悔也说不定。 敏锐地察觉了心上人的反应,伊丹慌忙把手搓热,然后再凑过去抱美人的腰,把对方按在怀里,就美滋滋地吻上那张樱花色的唇。 宽厚手掌在白皙柔嫩的皮肉上爱抚,伊丹按照网上的攻略,先去舔沉羽的乳粒。玩弄了一会儿那淡粉色的两点之后,手伸到下面,帮美人的后穴扩张。 “唔……”不得不说,沉羽有点后悔。但到了这种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 伊丹时深时浅的干了一会儿,没什么规律的操弄让美人的后穴来不及配合。这种全靠一腔激情的顶弄让沉羽难受得要命,忍不住去推身上的男人,“不舒服……别做了……出来……” 边操干边亲吻,没有经验的处男坚持的时间意外很长,把银发的美人干得战栗喷精了两次,才在湿软的后穴里射出来。 谁知他心思烦乱之际,不小心便撞上一个人。对方却是一早就看见他,不躲不闪像碰瓷一样。 钟凯听到心上人的声音,终于找回一些真实感,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就抱了上来,声音哽咽,“我找了你好久,差点以为你死了。” 明白心上人是在担心什么,钟凯闷声道,“没有。放心吧,我跟你的上司报备过了。你那个叫海德的同事还为 听着这番槽点众多的絮语,沉羽也只能安抚地拍拍对方的背,然后把人先带回家去。 两个灵异世界的来客,加上一个本土的同事,还有一个时不时过来串门的邻居。可以想象,接下来沉羽的生活一定会有很大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