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区区一个兵部尚书,忠顺王他们连真正执掌军方大权的军机阁都没有办法掌控,又何必在下一级单位花费大心思,浪费好心情好精力呢?
还不如随便卖一个好价钱呢。
只不过,他们也没想到,古仑会如此草包。
居然会中了一个竖子的圈套……
身为兵部尚书,关心的乃是大政,具体的数据又何必非要知道?
要是兵部尚书整天去操心这些数据,还要兵部四司主事做什么?
多好的借口,他却想不到,偏跟猪头一样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溅出的污泥还牵累到了别人,让人不得不给他擦屁股。
真正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而作为“受益人”之一,户部尚书孙诚还不得不站出来给古仑擦屁股。
因为这个时候,忠顺王纹丝不动的坐在宗室王公的队首前,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另一个巨头,吏部天官李政,亦是在阖目养神……
其他的人分量又不够,所以只能靠他出头了。
孙诚站出一步,对贾环道:“宁侯所言差矣,非是古大人不想了解这些数据。只是……兵部被一些人经营的刀插不入,水泼不进,古尚书乃是读圣贤书出身的如玉君子,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些奸猾之人?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孙诚顶着一张青紫红肿的脸,语气平淡的道。
但论水平,确实甩出古仑二万五千里。
贾环闻言呵呵一笑,看着孙诚道:“孙大人,你也好意思说兵部?你这是睁眼瞎灯下黑啊,只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你户部是什么样儿的……
罢了罢了,这不是几句嘴仗就能掰扯清楚的。
不然一会儿,吏部、礼部也得混进来……
咦,孙大人,你的脸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雅啊!”
贾环言辞一转,关心的问道。
孙诚闻言,小眼中寒芒一闪,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因为他知道,现在就是发作,也奈何不得贾环什么……
孙诚冷哼一声,道:“多谢宁侯关心,本官只是被奸人所害,但并不碍事。还请宁侯回答最之前的问题,既然宁侯主张战,那总要说出缘由。
战争,尤其是两个大国强国之间的战争,乃是事关社稷安危的国朝大事,容不得信口开河。”
贾环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孙大人看起来比古大人更适合当兵部尚书,靠谱的多了!好,本侯就严肃的回答这个问题。
方才古尚书问我,若是与厄罗斯开战,要准备多少兵力和粮草,要准备战死多少人……
准备多少兵力就不多言了,我大秦兵多将广,朝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然是有多少,就能准备多少。
至于准备战死多少人,就更是幼稚的问题了。
因为只要上过战场的人,就都应该知道,在他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战死。
而每一个战士,都有这样的觉悟和心理准备,不用多言。
其实最关键的,倒是后勤粮草,尤其是粮草。
哎呀呀!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据我所知,如今霸上大营和蓝田大营的军粮仓库中,粮食可是堆积如山哪!
足以坚持到今年秋收,甚至还有富余。
孙大人哪,你就甭担心这一点了。”
孙诚闻言,心头都在滴血。
狗娘养的,那都是老子的粮食!
孙诚心中怒声咆哮着,想着损失大半的家底儿,孙诚的心都在滴血。
偏贾环气死人不偿命,哪壶不开提哪壶:“哦对了,孙大人,本侯还有件事要跟孙大人说一下。
是这样,昨儿我二叔下朝后,回家对我讲,说是孙大人你的主意,要本侯体谅国朝艰难,户部缺银,所以,希望本侯能发扬一下风格,将那一百车伏特加捐献给朝廷,好还厄罗斯的礼。
本侯闻言后,深感惭愧,且深以为然。
到底还是孙大人公忠体国哪!
一心为了朝廷思量!
这种精神,作为与国同戚的勋贵世家,我以为,贾家一定要好好学习之。
所以,这件事我答应了,不就是一百车伏特加吗?我贾家出了!
只是……
后来出了点小岔子……
下面的奴才回报说,酿酒的粮食不大够了。
哎呀!本侯当时真正是心急如焚哪,不能耽搁朝廷大事啊!
所以,本侯用鞭子狠狠的抽了那些狗奴才一顿。
可到底解不了事啊!
后来,有消息灵通一点的人告诉本侯,说贾家没有粮食,可有的人家有啊!比如说户部尚书孙大人他们家,啧啧,说孙大人家里粮铺里的粮食若是涨价一分银子,全神京城的粮铺都得跟着涨!
可见,孙大人家里有多少粮食。
本侯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就去孙大人家的码头仓库里借了些粮食。
孙大人,您这般公忠体国,高风亮节,一心为国谋事,想来,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