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发胡闹,她们什么身份,岂是能做妾的?
老太太若是知道了,你还要你的皮不要了?
真真是混账透顶!”
到底还是心疼亲儿子,哪怕林黛玉是他的亲外甥女,可贾政还是压低了嗓音,才去怒斥贾环。
还不是责备贾环无法无天,而是替他担心贾母的反应……
这要换做是贾宝玉,那……
贾环笑道:“爹尽管放心就是,我一早跟老祖宗说了。”
贾政简直不可思议:“老太太会同意?”
贾环笑道:“儿子给老太太承诺,日后定然马上封侯,搏得两个平妻之位,再将她二人一起娶进门。”
贾政愈发目瞪口呆,道:“你马上封侯的目的,就是这?”
这次声音就不小了,连赵姨娘她们都惊动了。
不过除了赵姨娘和贾探春不大明白马上封侯为了什么外,林黛玉和史湘云心里都有数。
为了的,怕是那两个平妻之位吧。
虽然有如天方夜谭,但两人还是相信他,一定能取得侯位的。
他说过,他从不骗自己女人的……
贾环笑呵呵的点头道:“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愿望了,爹,儿子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论富贵,论权势,论银财,儿子什么都不缺,也不想再追求它们。
这一生最大的所求,就是咱们一家人都能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生活在一起。
人生路上虽然一定会有许多波澜荆棘,会有许多坎坷甚至是惊险。
但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相亲相爱,相互扶住,再大的困难,再艰辛再遥远的路途,我们最终都能到家。”
贾政面色古怪的看着儿子在那里慷慨激昂,又故作温馨、不伦不类的演讲,虽然话是在跟他说,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不时的悄悄瞄向旁边……
贾政又气又好笑,齐人之福又岂是那么好享得?
平常人一个正妻数个妾都闹的不可开交,例如他自己。
贾环却搞的更复杂,真弄出个三妻四妾的名堂来,正妻还是个皇家的金枝玉叶,堂堂大秦第一郡主。
本来这身份做儿媳已经够让贾政头疼了,可这边紧跟着又来一个嫡亲的外甥女和贾母那边的内侄孙女。
真真是……搅和的贾政头疼不已。
可谁让他是这混账的老子呢,见儿子为难成这般,贾政虽然心里气他没出息,可还得替他背锅。
干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贾政只觉得面皮有些发烧,心里别扭,总以为这是在配合儿子坑姑娘……
可事到临头了,又能怎么着?
又清了清嗓子,贾政沉着脸,目光严肃的看着贾环,道:“你自己向来都说,一定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我一直以来也都信你,但这件事,你做的很让人失望。”
贾环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恭听教训。
林黛玉和史湘云的脸色也变成了惴惴之色,该不会,贾政不同意她们的事吧?
那……该如何是好?
贾政见贾环这般懂礼,心中满意,面色却愈发肃穆,声音也愈发严厉:“她们一个是你的亲表姐,娘亲还是为父的嫡亲妹妹,身份尊重,也是你能欺负的?一个更是老太太的内侄孙女,堂堂侯门嫡长孙女,你也敢骗她?”
贾环皱眉道:“儿子何曾欺负欺骗她们了?儿子是真心喜欢她们。”
“还敢顶嘴!”
贾政可能越来越有状态了,并指为剑,指着贾环厉声道:“你当为父是瞎子吗?为父一看就知,定是两个姑娘年轻不谙世事,才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竟相信了你。
如今你的谎言出了漏子,所以她姊妹二人之间才会出现小隙。
如今时日尚浅便已如此,待年月久远,小隙说不得就会变成大隙,甚至成为仇人,最后凄苦怨恨一生。
适时家宅不宁,纵然你愿意效仿先祖奔赴边疆,可以你的性子,心里还会挂念家宅。
为父虽未曾上过疆场,却也知沙场之上,稍有半点分心,便是丧命之地。
如此,你害人害己,又岂是有担当者所为?
我劝你趁早丢手才是,免得害了你的命事小,耽搁了两位姑娘的终身事大。”
俺滴亲爹咧!!
谁说俺爹是个腐儒书生不知变通?
谁说俺爹名唤贾政实际上是假正经?
呃……
后面一种说法,好像也有点道理……
不管了,总之,贾环心里快乐开花儿了。
当然,他面色却极为严肃,缓缓的摇了摇头,沉声道:“爹,纵然身死沙场,儿子也一定会建立功业,搏得侯位归来,然后娶两位姐姐为妻。
否则,儿子纵死而不瞑目。
又所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所以,儿子宁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也绝不会辜负两位姐姐的。”
贾政站在贾环对面,被他这番狗屁不通的话给冲击的嘴角狂抽,差点就作假成真,真要拿起板子砸下去。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族学里随便哪个启蒙了的稚子,说的怕要都比这通顺!
贾政如此以为,但林史两位女孩子却不同了。
她们本来甫一被贾环直接曝光后,就方寸大乱。
又遭受了赵姨娘的“猛烈冲击”,便已经处于了“半昏”状态。
现在又经历了贾政的“勃然大怒”,更是被他发现了她二人“好妒不睦”!!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