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丢大人了。
贾环又回来了。
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赢杏儿,他嘿嘿傻笑了声。
赢杏儿原本一双明亮如骄阳的眼睛,此刻水濛濛的,她看着贾环的眼神有些复杂,似娇羞,似薄怒,似幽怨、似……说不清。
“杏儿……”
“干嘛?”
“这个……嘿嘿!杏儿?”
“到底干嘛?”
“这个,迷……迷路了。能送我去大明宫不?我打个的!”
“哈哈哈哈……”
……
在古香古色气势恢宏的大明宫内,贾环和赢杏儿并肩而行。
自被一无耻淫。贼非礼后,赢杏儿的脸就一直色若桃花,双眼亦是水亮水亮的。
饶是她天生姿色一般,只算中上,可这幅模样,依旧将贾环惊艳住了。
“杏儿,不是我说嘴,你们宫里宫人的品性实在是不大好,我兜兜转转问了好几个人,居然都不带搭理我的,嘛人啊?
要不是今日有正事办,我非捶死他们不可!敢看不起我?”
贾环只觉得将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一边埋头走路一边抱怨。
赢杏儿瞪了他一眼,嗔道:“就会胡说,哪个宫人敢私自跟外臣说话?
小黄门要是敢,就会被视为不安分的耳目,转头就被打发到不知哪个冷宫里做打扫杂役去了。
要是宫女就更惨了……
所以,你若是心有慈悲,就别去祸祸人家。”
贾环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赢杏儿何等聪明,听到他猥琐的笑声,俏脸登时又红三分,嗔道:“更不准祸祸我……呸!”
“哈哈哈……嗯?草!泥!玛!”
贾环先是大笑了三声,可当他目光扫过大明宫与华清宫的拐角时,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铁青,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字经后,整个人便化成一道残影,消失在赢杏儿身边。
“赢朗,住手!贾环,别冲动!”
当赢杏儿的目光顺着贾环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她弟弟赢朗和另外两个年轻子弟正堵在那里拽一女子头发,甚至用脚踢人时,登时面色大变,一边呵斥赢朗,一边劝贾环。
可此刻别说是赢杏儿,就是太上皇亲至,怕是都拦不住发疯的贾环。
……
神京城西,待贤坊,好汉庄。
“你说什么?”
满头大汗,满脸青肿的牛奔怒视着身前的酸文人,咆哮道。
“你急什么?让索兄将话说完不行吗?”
眼角也有些红肿的秦风少有厉色的喝道,而后对一脸焦色的索蓝宇道:“索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索蓝宇捶手叹息道:“我也是和宁国府管家李万机交谈后才知道事情来由,三爷并不想让他二姐入宫当皇妃,所以刚回府,转身又去了皇城,八成是要人去了。”
“靠!”
一旁处神经紧绷了半天的牛奔闻言骂了声,大喘气道:“这算个屁的出事了,这也算事儿……我说你们这些文人有病吧,我……”
“行了!”
秦风脸色肃然的看着牛奔,沉声斥道:“你懂什么?环哥儿二姐一旦进宫,那就是储秀的身份,是陛下的……谁都能往回要吗?没进宫前还好,婉拒就婉拒了,可现在……谁敢跟皇家毁亲?”
牛奔本来听到秦风的呵斥,八字眉都竖起来了,就要翻脸,可听到后面,眉毛又耷拉下去了,迟疑道:“没……没那么严重吧?以太上皇对环哥儿的宠爱……”
温博也点头附和道:“应该没事吧。”
秦风闻言,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二人道:“最近的朝局你们不知道啊?”
牛奔和温博一起眨起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风。
秦风一拍额头,不再理会俩混球,看向索蓝宇,道:“索兄,你的意思是……”
索蓝宇摇头苦笑道:“三爷并不看重于我,苦拦不住,徒之奈何。风哥儿,实不相瞒,我都想请辞了。”
“诶……”
秦风连忙摆手劝道:“不至于此,不至于此。索兄,环哥儿身上最可贵之处,不在于他的出身和身份,而是那份重情重义的心。今日是事出有因,索兄当有宽容之心才是。”
“这我知道,若非如此,韩家三兄弟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甚至连堂堂武宗级高手,如今都甘心跟在他身边,听他调遣……”
“噗!咳咳咳……”
索蓝宇话未说完,一旁正大口喝酒的温博一口酒水岔进气管,然后歇斯底里的咳嗽起来……
牛奔和秦风二人都惊诧莫名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看着索蓝宇道:“你说什么?”
索蓝宇见二人的神色,忽然省悟过来,连忙道:“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在江南金陵时,奉圣夫人送与三爷一武宗级高手作为家将,若非如此,扬州之行也不会这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