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尘埃落定了。两名高阶恶魔在此,仅依靠人类的力量可无力回天。 自顾不暇。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糟糕。 双夜与潘朵拉没有任何反应,高傲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让对方尽情表演。 刚刚的谈话已经得知密涅瓦对於这个仪器的自信以及对方的不顾一屑,加上部下回报的实绩让他得以选择此作为最後一张手牌打出。 平举着仪器,萤幕上头发出强烈的反应讯号,咽了口唾ye,如替这对情侣照相般点下触控萤幕上的按钮。 三段式的声音最後在尖锐的电子长音中消失,回归平静的同时现场的气氛垄罩在一阵尴尬之中。 不信邪的多按几下弹除了制造噪音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 「可恶……」 双夜的不确定x,作为间谍这是一个隐忧。原先是想测试零姬是否能接任他的工作,没想到情况b预想中还要来的快。 「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问你知道了多少?」 应该严加控管恶魔的人却玩着火,这份大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双夜可不觉得这会是人类的愚蠢导致,这根本是蓄意的结果。 本该是漆黑的双眼,早就被有如鲜血般的颜se给w染。 「哎呀,被发现了呢。」 「妾身可不这麽认为。」 玩弄人类於gu掌之间,这点对於恶魔来说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队长的顾虑以及谨慎其实都没有问题,相信与不相信的界线掌握的算非常不错。但可惜的是两人年龄的差距造就的经验丰富实在落差太大。 所以,从一开始能杀si恶魔的发明是不可能存在的。恶魔终究只能被恶魔杀si,这个定律可无法动摇。 唯一算漏的部分,还是那带着优势的隐瞒。 药剂经过特殊的萃取技术让变异的时间得以掌控,而这也成了现在这局棋局的走向。 恶魔嘲笑着一切,利用着一切,到头来引发了被人类称之为的「灾难」。 「哼哼,都没有人类了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 「别这麽说,又不是零姬。」 「是吗?」 「不问问我的目的吗?」 「不就是对千年前还耿耿於怀吗?」 但并非刻意而为,或许是很刚好的情况。 「你们现在要怎麽办呢?」 「妾身奉劝你,还是现在投降。」 失去了力量支撑,收回锁链後所有使徒立即倒地不起。锐利的刀刃虽然刺穿心脏却无法夺走他们的生命,不论愿意与否,只能让他们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 地上倒了多少人不是两人在乎的部分,数声地板敲击声响,小巧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 密涅瓦咬牙露出狂笑,腰部扭身又是一拳击出,这全看在对手眼底完全与刚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小小的拳头速度已经将声音给超了过去。 白se的身影迅速闪过,r 人被即飞於半空中,甩出的锁链配合着扭回的重心发动反击,两条t1an练如鞭子般甩出,密涅瓦看穿空隙的轻松闪过继续追击。 故技重施?密涅瓦停下了流畅的动作,脚踢向地板y是转了个方向,本该靠着拳头y碰y的场景变成由一方退去带过。 「是吗?」 双夜摆出架式等待着对手,抓准机会挥掌,但并非有勇无谋的突袭怎麽可能轻易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密涅瓦刻意绊倒自己的脚,掌风从头发上头削过,腹部的滑行让双夜只能往後跳逃开。 锁链腾空飞出,锁住了双脚的脚刀,紧紧款绑在靴子上绕了好几圈。被戏弄似的整个人倒吊起来,裙子也受不了重力的影响直接翻转过来。但还来不及有甚麽邪恶的想法锁链立刻抓了个空,骑士靴失去掌握的落在了地上。 「不用全力吗?」 面对提问双夜耸了耸肩,很老实地给予回应。 「是吗?」 两条锁链如嘲笑般舞动着,双夜的视线停留在一开始没命中刺穿地板的那两条锁链上头,没想到这麽个从地底绕背的小聪明竟然真派上了用场。 只见密涅瓦慢慢爬起,鼻子因为撞击而留下鼻血,看上去颇为狼狈。 不满的给予抱怨,明明局面看起来完全是她占据了劣势,但态度依旧抱持着能主宰一切的模样。 身在其中的双夜可能看不出来,但潘朵拉还是明白对方的意图,的确刚刚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只是因为停手才导致现在的局势。 潘朵拉踏着轻盈脚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纸伞随着动作转动着,下意识的动作y生生介入两人之间。 「看这里,妾身觉得他们好像还活着。」 双夜倒x1一口气,他到没预料到也必须提防使徒,万一刚刚还搭配着炸弹之类的高破坏x武器,他可就完蛋了。 「原本想在开始之前试试实力的,既然你b千年前还弱就算了吧。」 问出口只是确认,双夜倒不是真的不懂对方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打算与作为,完全就是旁观的态度。 「准时可是美德。」 「有什麽关系,你刚醒,也来t验看看。这可是人类历史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其实蛮好玩的哦,这次我还想挑战你呢。」 「双夜打不过你,妾身也赢不了你。请别浪费力气徒增妾身的困扰……」 「妾身不记得有赢过你……」 留下这句话後连自己的靴子也不管的朝外头走去,躺在地上的使徒随着恶魔的离去也停下装si的从地上爬起,虽然肢t不协调但仍然整齐划一的跟随着离开。 狭窄的牢笼因为离开几个人而变得有些宽阔,但两人还沉浸在状况外的氛围当中。潘朵拉撑着纸伞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一个灵光一闪,抛去守中虚假的纸伞,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对方怀里。 双夜忍不住打了寒颤,明明是过往温和的美颜,不知为甚麽总觉得对方像是抵了把锐利的铁器在自己咽喉上,不敢轻举妄动。 明知触碰没有好下场,但他还是抬起了手环绕住对方的後背紧紧抱住。 缓缓推开,潘朵拉的心情看上去变好了许多。没有刚刚被y霾垄罩的感觉,变得开朗晴朗。 「你是不是要跟妾身说什麽?」 一时掌握不住话题跳跃的速度,忍不住直接反问。 潘朵拉只是抬起手轻轻揍了对方的肚子一拳,虽然人直接因为痛苦而跪了下来,但就恶魔来说力道已经算轻的。 0了0这身明显与自己这副身t穿衣风格相异的衣服,都刻意做到这种程度不如说有必须刻意隐瞒了什麽。 除此之外刚刚双夜承认自己用不了全力,这点也很匪夷所思。数千年前对峙着的两人的确就是双夜跟密涅瓦,引发千年前的极大灾难──人类历史所记载恶魔引 但是,经过时间流逝,流传下来的名字,却是她的名字──潘朵拉。 而且,密涅瓦说自己曾经输过她一次,那指的又是甚麽? 「因为名字。」 「你想想看,如果我不叫双夜,你会如何称呼我?就像零姬是人类的名字,潘朵拉是恶魔的名字一样,我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想了一会老实地承认,她的确不知道,也因为从没想过所以都没有在意这个最基本问题。 潘朵拉纤细的手牵上,十指交扣,然後跟着对方离开了这栋建筑物。 「我啊,只是个盒子。只属於你的,潘朵拉的盒子。」 被恶魔吞噬的人类该何去何从? 恍惚之间,眼前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是好是坏,她不清楚。只凭藉着印象好像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看不到边界,可是直觉却告诉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在等候着他所期望的佳人。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nv孩,但他还是害怕着自己会被对方拒绝。 害怕、畏惧着。万一这次又是一个幻觉,怎麽办? 「零姬。」 「皇上……」 这一切都不是梦,终於在千年後再次相见。 在潘朵拉的盒子里。 独夜望着远方自己的家乡被燃烧殆尽,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人民与国土就这麽交付於其他人手中,内心感慨万千的无法用言语明说。 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落荒而逃显得有些窝曩,但他有无法触及的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的声音从未到了有休止符的一天,但沉默却有。 突然说这句话,让双夜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我相信你的信念,但是,对於未来有什麽打算?」 正如双夜眼中的「绝望」,独夜自嘲的发出冷笑。 内心的不甘心,又有谁知道?遥望着远方,遥望着已经渐渐离开的家乡,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距离好远,好远。 看准时机,给出了交易的机会。 一个能让你重新拥有过去所有的一切,一个能实现内心所祈求梦想的力量。 尽可能不被发现,缓缓睁开了眼睛,内心有着小小的祈求。 这个希望,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她胆怯了,退缩了,没办法再听见独夜同意的声音前开口制止。 漂流到一座小岛上,凭藉着与恶魔交易得来的力量承接了一个王朝。 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朝臣万人景仰着。恭恭敬敬地为了王的命令马首是瞻,不敢违逆的威严是权力的巅峰。 不管甚麽形式,只要能跟独夜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 「你还是小孩子。」 十四岁的她,换了个环境仍然只会被归类在小孩子这边。 完全没有。 十五岁的春天,还是如往常般孤单寂寞。 原以为来日方长,没想到一场叛变一切都不一样了。谁又想的到,从小看到大、随处可见的樱花纷飞,却成了作梦也梦不到的梦幻景物。 挂念着的心情无意间传递到了独夜的耳边,思物的情感不到一个星期便再度有调皮的樱花花瓣误闯了房间。 但是,独夜一直没有邀请她去赏花。 理解这点,t贴这点。零姬只能与nv仆一起赏花。条野餐毯,竹制的竹篮摆放着三明治──两片面包中间夹着火腿、生菜以及美乃滋,能够随手抓着吃的轻食。 不过用jg致陶瓷杯成装着带着香气的n茶温温甜甜的她倒是很喜欢,虽然食物不合胃口但为了讨好主人nv仆还是有费了点心思──她们也知道王后不喜欢面包,但东方的米饭鲜少会有商船进货,她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情况也不是她们愿意乐见的。 反正身边没有有情人在身边,不管吃什麽也都无所谓。 像小动物的零姬瞬间让群少nv的少nv心爆发,就算平时冷淡感觉难以相处,但其可ai感可是不容抹灭的,半梦半醒的零姬感受着仆人间对她的热ai,同时感觉到有个暖绵绵的东西盖在了身上。 很孤单吗? 「辜担……右儜怎麽半?孤单……又能怎麽办?」 在仆人们彼此提醒着把十指数起在嘴唇前时,这个nv生也开口进行了回应。 「音未珍政溪望培在深边的那个仁,不再这里……因为希望真正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因为零姬的意志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意识昏昏沉沉只来得及听见最後一句话。 睡着前的话语充斥着诡谲的神秘,无法思索究竟是否为真实的言语很容易就会被当作梦境的一部分,很快就从短期记忆中消除。 春眠不觉晓。真是幅温馨的美丽风景。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即使有所期望,即使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咪,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许只能在梦中实现。 与他坐在盛开樱花飞舞的樱花树下,就算赏花的餐点仅有简单的饭团跟半冷的绿茶,进行着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交谈、谈论的是其他人,那也无所谓。 她小小的愿望如此祈祷着。 烈日的太yan如熊熊烈火在正上方的头顶燃烧着生命,炙热的温度就算穿着再轻薄的衣服都免不了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据说是国王亲自替她张罗的,源自遥远东方的衣装一件件到了她面前任由她挑选喜欢。觉得她应该b较习惯家乡服饰的这份t贴让她满怀感激,虽然称不上是报答,但偶尔也会陪她们聊聊天,稍微刷点好感。 而且偶然从下仆那边听来的小故事,不乏都是些有趣的话题,而且偶尔也会听到远方家乡的消息。 「我不是很清楚。」 靠猜也能猜测出答案,现在时逢夏季,无非是百物语这类的夏日活动。不过从平时把她当孩子的相处模式,带来的不可能是鬼故事。 「是打西瓜活动哦。」 在零姬表示有听过後,nv仆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终於找到有能讨论这事情的人」有些兴奋的情感,用力抵了好几次头。 零姬愣了下,只露出微微一笑。 不过本身就不是很复杂的游戏,靠自己0索应该也能0索出个大概,前者的可能x或许b较大。不过若以此论点去做推论,这人到底得多讨人厌?就连说错误的资讯也没有,直接就是空白讯息。 「特定想出这种规则是为了什麽?」 零姬笑了笑,不是很懂对方在说甚麽罗曼蒂克的东西。不过很多时候只要笑就对了,至少她露出微笑并没有破坏对话的气氛。 虽然只有一瞬间,零姬忍不住想像了独夜蒙着眼睛进行打西瓜活动的画面,一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拼命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内心忍不住一个小鹿乱撞。 虽然看似无聊,但在当下、在当事人心中,想必都是难以忘怀的事情。 零姬时而附和时而回应,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话题得以不断延续着。 突然想起的话语令零姬的眼眸闪烁两下,没有把异样表露出来。明显房内只有两个人,这个声音想必非常接近於幻觉的 这声音显然没有被nv仆听见,人还很有jg神的说着改天要带几件给王后来试试,很显然这声音只有自己听的到。 看不见也0不着,但就是能感觉到人就在那里。模糊不清却又带点暧昧,若不是零姬恐怕没办法轻易的接纳。 没有为什麽,脑中只浮现这个人的名字。若是男x的名字多少还是知道几个,但nvx的名字只想的到这个──她觉得这个声音应该是nvx。 虽然扣除这点,她们便是毫不相g的两个人。 有人能够交谈,算是填补稍嫌枯燥的日常生活。 姊姊给予提醒,知道有人匆匆跑来,按照一贯的默契在有旁人的时候不会做任何交谈。零姬尽可能不动声se,直到门砰的一声打开来才回头。 匆忙的nv仆上接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气,不知是发生了什麽很严重的事情,一冲进房间整个人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紧张感率先迎面袭来。 这份紧张首当其冲便是姊姊突然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y暗气场,就算是零姬也止不住的完美地呼应了仆人捎来的紧急消息。 「原、原来王后也知道了!」 姊姊那边无法遏止,只能期望她的自制力……虽然现在还在不断扩张着就是了。零姬觉得应该先安抚仆人这边的状态。 「王后,您怎麽还那麽冷静!国王他──」 面对这晴天霹雳的大消息,零姬眨了眨眼,还是如往日般的冷淡。 「您也太冷静了!私生子,私生子耶!您莫非都不会觉得生气吗?如果国王想要孩子直接跟您生就好啦,何必要跟外头不知哪冒出来的野nv人!」 零姬没有受到黑暗气场不断扩大的姊姊影响,今年虽然才十五岁的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其他nv人所生的孩子,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习惯到连自己都会觉得惊讶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只被当作小孩子吧。 安置好孩子的问题後,独夜继续埋首在公务当中。 这样好吗? 「怎样?」 「不用。」 所有一切都看在眼底,眼看丝毫没有想要动身的意思,恶魔不禁怀疑是否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他才没那麽好心要人去哄哄nvx呢,只是单纯对那个完全不懂绝望的少nv看看这样的打击是否会让她感到绝望。 计画被看穿,稍微平复下心情後,立刻转了话题。 「不是吗?」 连孩子都能拿出来,独夜到想看看到底有什麽东西拿不出来了。当然玩笑归玩笑,他还是有认真回应恶魔那小小的心机算计。 十五岁的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不过就如孩子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小孩,或许在独夜心底,仍然觉得零姬还是那个十四岁的小nv孩吧。 之後独夜还是没有去找零姬,专心埋首在公务上头。虽然的确国家还处在尚未稳定下来的阶段,但两人的零互动与私生子的事情的确很容易遭人议论。 一个在书房处理公务;一个关在自己房间闲暇度日。 冬天的来临,王国即将迎来一周年。但是天意弄人,任何事情可没办法如此顺遂。反抗军蠢蠢yu动着,建国初期总是会遇到类似的事件。 「密涅瓦吗?」 「……东方没问题吗?」 「是吗?」 说的有理。独夜立刻招来底下的臣子前来商讨对策,不过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讨论,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不敢大意,但不能否认这种尚未展现锋芒的势力很容易就被低估,就算他的心态并没有疏忽,但要让底下的臣子一同严阵以待还是有些困难。 去年在东方,仅仅依靠流放时暗自招募的兵力就妄想对抗整个国家,重点是最後还成功了,恶魔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我不会借力量给你,对我没好处。 就算你这麽说,恶魔的力量哪是想借就借?而且凭我现在的力量也打不过密涅瓦,si心吧。 这我可不好说。我的力量一直处在封印状态,要解除封印有点麻烦。 「可是你不是要拿什麽随便拿吗?」 谁也无法验证是否只是夸大的言论,唯一能知道的事情是,在解开封印前,对方不过是个能随意存取物品的箱子罢了。 之前我都没借你力量对抗,难道不会有「根本没办法解开封印」的想法? 面对恶魔的话语,人类的回覆有些信誓旦旦。这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有所根据,若说真的毫无办法可言应该连说都不会说才是,竟然都刻意提及,想来还是有办法。 按照恶魔的规则来罗。 对。不过不是随便阿猫阿狗的灵魂都可以,我们有自己偏好的灵魂,如果不能满足我们的话,一切免谈。 除了这时独夜b较会接受交易之外,同时也代表着,要满足的条件他也能够达成。 留下这麽一句令人不知所谓的谜题,迎来了严寒的冬天。 原以为只是场简单的小战争,但拖过了一季又一季。 轰── 借助着恶魔的力量,自己沉浸在令人窒息的si亡气旋之中,仍然保有一条小命。 那是如果恶魔没有入侵的未来,恶魔取出了独夜应该要拥有的未来与之交换──就如同为了今晚小酌,在数年前就酿好的美酒。是他拼凑着许多人的记忆拼凑出来煞有其事的虚假记忆。 一瞬之间已经成了一个年迈的老国王,看着自己心ai的国家、子民,落入明为战争的熊熊烈火之中,悲痛yu绝,瞬间的痛苦让所有的感官神经麻痹,预料之外的没有因此昏厥。 「到底……发生什麽事?」 恶魔轻松的说着,品尝着被名为绝望调味过的灵魂。 谁也不晓得是否一开始就算计到这一步,但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投资无疑狠狠赚了一大笔。 远方的脚步声缓缓接近,老迈的独夜像是一头已经年迈的狮子颓废的望着声音的去向。映入眼帘的是在记忆中搜寻不到,应该说记忆中最为明显瑕疵的少nv。 坚定毫无退缩的模样在独夜眼中宛如一盏希望的明灯,照亮了被绝望淹没的视线。 暖呼呼的情感在心底涌起,如果自己只有绝望,那麽,零姬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恶魔的力量充斥着全身,身t内部涌起的热量让他感觉难受。身t虽然已经变成年迈的老人,但这gu热流却让他宛如返老还童。 坐回属於自己的王座上头,要与这个即将殒落的王国同进退。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但不希望对方与自己一同赴si的心情,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的。 漆黑的锁链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人紧紧綑绑,r0u眼看不见的虚无空间打开,锁链迅速收敛,连贯的动作眨眼之间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谢谢。? ?拜托你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没想到这麽简单。? 称作潘朵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任何人、任何恶魔,都无法幸免。 si亡的粉末如蛋糕上撒的糖粉般洒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名为si亡的绝望。 这两gu矛盾的情感本不应该同时出现,不可能感到绝望又充满希望。 解开封印的代价,便是陷入长久的沉睡。 自己的力量消退,外表年迈的国王也无法幸免的化成尘埃,当然不只是在力量中心的他。入侵者、城堡内的骑士、nv仆、那为了将来的私生子,以及王国内所有的人民,都瞬间化为尘土。 为了以防这个时刻特意留有的後手,双夜取出了为了此时特意封存独夜的身t,然後确认盒子内究竟封印了多少恶魔。 因为恶魔的力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类愿意迁移拜访,可以稍微多等等。而且刚解放完力量的他现在也是疲惫不堪。耗尽力气的可不是只有潘朵拉──解开封印的人。 原先的东方,因为是依靠战争抢夺而来的国家,面临着谁也不服从谁的动荡时期,而上次大战没有参与的恶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人心的不安与祈求正是恶魔的最佳粮食,就如同落井下石的商人,此时不提出交易更待何时? 人类的历史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在?潘朵拉?身上。那久到已经成为神话的历史将潘朵拉打开盒子的举动视为一个好奇心作祟的後果。不知不觉他这个封印着?绝望?的盒子被?潘朵拉?这个代名词给取代。 虽然恶魔不需要进食,但那仅仅只是不会饿si罢了。即使有恶魔力量加持,终究跳脱不了人类之躯的事实,万一有个意外那可就不好笑了,再找个人类身t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虽然只不过是个没有答应的约定,但是,就算没有约定,他也会对潘朵拉这麽做。 单纯的想要完成她的愿望,所以潘朵拉才会站在双夜面前。 牵着双夜的手造访了往日零姬喜欢待的空间,少了虚幻的幻觉就只不过是个废弃的空间。 「妾身大概明白为什麽零姬会喜欢在这里。」 潘朵拉笑而不语,不见任何动作四周的环境已经撒上了用来遮丑的粉妆,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变回了学校内的美术教室的样貌。 潘朵拉收起纸伞,要双夜维持在门口的位置别动,自己直直走了一段距离後,靠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在这与你最後相处在一起的,这块土地上。 过往是零姬自己苦苦等待独夜,但到了继承他们身t的双夜跟潘朵拉,状况却恰好相反。 虽然只是沉睡中的无意识行为,但零姬还是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潘朵拉的行为影响。 同时喜欢着独夜以及双夜,这是两个不同的nv人各自的情感。经由着半梦半醒的暧昧时期,才会不约而同展现出来。 春天被双夜的一个吻导致力量的不稳定,面临着快要清醒的界线。但却也造成幻境无法持续的现实,让人类得以推动着後续故事的齿轮。 夏天两人交往则是到了清醒的临界点。 秋天已经是醒来赖床的暧昧时期。 冬天因为被双夜的锁链被打清醒但也短暂昏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完全清醒过来。 看似毫无相g实质却是紧密相连着,在这一年的春夏秋冬中,也逐一完成了零姬的心愿。 「要不要去便利商店?」 「即使是假的,也是妾身做出来的。」 不要用到恶魔力量的那种。 一个灵巧的脚步与转身挡在了双夜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可是双颊还是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 数年过去,细数大概过了十年。 「之前……战争……结束……证实……是恶魔……所为……」 看着两个孩子努力认真读着报纸的模样,孩子的父亲忍不住介入。 三人倒在木制的地板上头,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爸爸,为甚麽报纸上都说恶魔很坏、恶魔才是幕後黑手呢?明明我们恶魔甚麽事情都不会做啊。」 两位孩子的质问让父亲尴尬的笑了下,算是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孩子他爸,不要敷衍孩子哦。」 孩子的母亲都开口发话了,看来是没办法混过去。不过想想的确总有一天也会谈到这个问题,现在先说清楚也好。 孩子们发出「咦,为甚麽?」的抗议声,显然很不能接受这种背锅的行为。做父亲的当然明白,但偏偏这是事实。 有点担心这个说法能不能接受,毕竟也是事实。给人类以外的恶魔,因为没有自觉自己做错所以很容易就又会犯相同的错误。 「「原来如此!」」 两个孩子得到答案後便心满意足的跑去找妈妈撒娇去了,暂时得了闲的父亲松了口气,但随即是为了孩子的教育感到担忧。究竟要不要教导最正确的知识呢? 如果她没有刻意诱导,人类也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类是恶魔的错吧。人类都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错误的生物,无论是出於何种目的,可能为了面子、为了自尊,又或者试着想找个替si鬼,要 不知道密涅瓦是不是已经明白这点,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澄清,反而变本加厉的抢先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 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类使用、必须附身在人类身上才有危害。恶魔虽然煽动了战争但肯定是人类本身在心底有过这样的念头,而且这个想法肯定并非一闪而过的想法。 人类肯定已经是先牵了一条导火线,而恶魔只是负责点上火罢了。 停下了想法,跟自己辩解可一点意义也没有。听着心ai的人与孩子们的欢笑声,他微笑着看着他们一家和乐的样子,暖洋洋的笑容全写在脸上。 坐在窗边,喝着妻子替自己斟的酒。两个玩累的孩子睡在旁边,在父母温和的注视下熟睡着,梦中的美好景se让他们的睡脸更加甜蜜可ai。 「有孩子不错吧。」 妻子的搭话让他无奈地露出苦笑,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意图但他总是拿对方没办法呢,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所谓的战争就是自以为保护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密逆瓦的话语在脑中挥之不去,或许是最近才刚结束了战争,所以特别有感而发吧。 若说战争的目的仅仅只是有想要守护的东西,那麽独夜两次都成功了。 但是,这麽做真的值得吗?莫非不是b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如果甚麽事情都没发生,何必去在意是否能保护好谁呢? 或许就是这点,才会让恶魔舍不得断了联系吧。 妻子慌忙确认孩子的情况幸好还在熟睡着,她也放开了矜持,抬起手紧紧相握。 想着围绕再因为打开盒子而陷入沉睡的妻子身边哭泣的孩子,那画面他肯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管是为了妻子抛弃人民的一国之君,又或者是连高阶恶魔都想利用的人类长官。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丝毫合理x可言。 现在想再多也没有意义。 而希望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沐浴在和平的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