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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章 秋之末(1 / 1)

密涅瓦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好随时都能营业的咖啡店,内心完全没有丝毫感叹。 看着高挂着的招牌:「寻找潘朵拉」。 潘朵拉现在下落不明,离奇的si亡应该会出现在电视上头,不过既然没有类似的新闻表示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双夜现在正被关在机构内的某栋建筑内,虽说是关但其实只是限制行动,还是保有基本的行动自由,没有手铐也没上脚镣,除了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活动外还挺自由的。 而且双夜的身分特殊,双面间谍的身分应该不会那麽轻易遭人处分才对,至少目前没有听到类似的消息释出。 而且,抓双夜的用意究竟是……? 寒冬来临总是那麽的措手不及。 如同细致的糖粉撒在刚烤好的海绵蛋糕上,多了更加丰富的层次。 「好啦,工作工作。」 十四岁的零姬被环境所b,不得不学会堤防人心。虽然只不过是直觉自动学会的技能,仍然懵懂无知、连身t都还尚未发育完全的她,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麽危险。 「你年纪还小呢。」 「我会等待能得到皇上宠ai的那天到来。」 如果有ai、如果有孩子,她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皇上的住所,只有越受疼ai的妻子才能住的离他b较近,从住所窗户遥望出去的景se随着距离代表着自己能活在世上的倒数。 父亲的野心给了她不能失败的压力,她挤进中g0ng之位他其实还尚未满足,还要有位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才行。 独夜努力想要成为一个贤明的王、成为一个谁都认可的王,但他却惊觉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他努力就足够了。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相信,那我还可以相信谁?如果每个人都像零姬那麽单纯就好了。」 只有一个人在的书房有人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自言自语,毒ye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要对方不要再亏自己。 「我还以为高权位的人都是如禽兽般的变态呢。」 「你似乎对我成见很深──今天特意找你来其实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之前发生的那个zb1an你有何看法?」 「果然……」 即使被背叛,仍然狠不下心来。青年觉得真是个有趣的n好人,忍不住想多问问情况。 「应该是我做的不好吧。」 「没有吗?」 预料之外的答覆,独夜眼睛瞬间转变为明亮,显然他很有高德的凡是先检讨着自己但却没发现自己哪里做错或是做的不好,对方即使如此表示也宛如指引黑暗中的明灯非常可贵。 「右大臣。他的nv儿。」 「零姬是左大臣收的养nv。」 「年纪的话皇后b较大,但若是地位的话两人一样。」 「那还用说当然是零姬罗。」 独夜眨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明明只是问个问题怎麽就有结论」的错愕中回神,迟钝的他似乎还没ga0清楚问题的症结点在哪里。 两人认识皇上所以明白,或许在他即位的时候是不可能分出胜负。而位於最高权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大臣自然是乐见这个情况,但问题就在於右大臣能否沉的住气? 谁家的nv儿能先得到皇上的宠ai,谁又能先生下太子,就是关键。 虽然b较疼ai零姬,但若皇后生了儿子,就算左大臣反对也不可能制止皇上立太子吧,没有理由贸然提出只会被抓到把柄。 天真的友人,暂时不会醒的梦,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起喝一杯了。 身处後g0ng,外头的事情偶尔也会有所耳闻。听说了右大臣的叛变无果遭到流放,内心之间顿时充斥着两种矛盾的情绪。 悔恨是因为父亲的竞争对手还在,但同时又因为对方没受到波及而感到安心。 「……没甚麽。」 零姬回过神,暂时将思绪抛去远方。毕竟自己脑中所想的的事情与对方密切关系,属於当事人的级别,自己的矛盾想法总不好直接坦白。 「是、吗?」 密涅瓦是个年十六岁的少nv,与恬静的零姬不同,落落大方的个x没有人会讨厌。即使已经看穿对方的心思仍然能够正常的交谈,不得不说很令人佩服。 密涅瓦的反问并没有要寻求甚麽回应,不给对方思考回答的时间已经哈哈一笑带过。 「才……才没有!」 「别戏弄我了……」 密涅瓦的眼眸映照着对方的闪耀光辉,也同样爽朗的笑出声来。 「好像有说要跟朝臣小酌几杯。」 「我们应该也不能喝……」 没办法,独夜就是人太好。连妻子该有的小小矜持都不在乎。 想问却问不出口,应该说,问自己的情敌这个问题反而愈加可悲。 「零姬,你有喝过酒吗?」 吓的反sx挺直了身子,这反应可ai的换来一阵笑声。 即使抱怨了一长串话,还能够绽放出爽快的笑容。这就是密涅瓦利人赞扬的地方。若说要维持形象上,这翻脸b翻书还快的技巧堪称世界第一。 她也绽放出属於自己的灿烂笑颜,淡淡的、可是就如散落的樱花那般有种欺凌的美。 若没有生命凋零绽放的美感,又怎麽会有人欣赏? 从长久的梦清醒的零姬,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觉睡醒,发现脸庞已经被泪水沾sh,止不住的泪水困惑着她,但满腹的情绪却不容许她就此停下。 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怎麽的有gu失落感。 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独夜,她的丈夫的确是能同床共寝的关系,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夜。 先是惊讶於明显b印象中还要大的手心,然後因为自己的自称而满是问号。明明以前不会使用「妾身」这个自称词,但刚刚自然地脱口而出时却又无b顺口。 止不住的眼泪,後知後觉的肌肤才感觉到外头已经进入冬天的寒冷。 自己住的地方本来就不会下雪……是吗? 「零姬?」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装着清澈无se的yet,应该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 手轻柔的拂过柔顺的长发,虽然刚睡醒有点乱糟糟的,但天生的发质不错不会感觉无法见人。 零姬微微摇摇头,庆幸的是眼泪已经停止不流了,不过眼睛的红肿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消肿, 独夜显然不觉得这有什麽好哭的,但他还是选择静静地倾听。 她跟密涅瓦最後的结局究竟是……? 「突、突然问这个做什麽啊?」 自己能平安活着长大表示答案就不用问了吧。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密涅瓦?」 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心 虽然仅仅只是敏锐的第六感所指引,但零姬总觉得街上有她所要寻求的东西。 微微看向默默跟着的独夜,白天但还是看不清楚表情,不只是表情连整个人都看起来飘渺不定,只能凭感觉的觉得跟在後头的人应该是他。 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顶楼的建筑物,有别於木制的冰冷建材,更别提被称为外来奢华品的玻璃就这麽大大方方的摆在门面做装饰,擦得亮晶晶的。 明知道是时不可能是这样但为了不让自己一直追究下去也只能随意给个b较能接受的理由。 周遭的人cha0一直都没有注意,但那名男子的模样恐怖到了极点。一个人大大方方毫不掩藏的站在马路中央,看不见脸,被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挡住了容貌。 零姬无法看到的那面,男子觉得紧张的推了口口水。眨了眨眼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得那麽清楚过,手中的探测仪器是经过改良的仪器,修正的缺点只有发明者才会知道。 内心的着急与犹豫,手不断的晃动,这个场面是第一次遭遇。面对亲眼见到的恶魔,他还只是不停发抖已经算是勇气可嘉。 有人朝着自己冲去,没有任何的行动就是没有,内心继续天人交战着。 独夜默默收回拳头,或许因为打的力度很轻所以都贴身了还是没注意到他。 毫无反应,世界安静地像是进入了真空状态,因紧张暂时停止的呼x1更加验证了这点,眨了眨眼,透过萤幕看见的恶魔如游戏击倒魔王那般发出华丽的爆炸特效後消失。 「往这边走。」 独夜应该会自己跟上不用担心,凭感觉也察觉到的确有人在後头跟着。现在的疑惑还是这个小nv孩是谁。 经过一个小巷子到了另一个街区,这条街就无b热闹。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店内,是一间咖啡厅,虽然只来得及用眼睛扫过一遍,但还是大致把招牌记在心底。 潘朵拉?似乎曾经听过的名词在心底回荡着。只见nv孩微微的转过头来,露出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容。 废弃的大楼,四周墙壁油漆脱落的牢笼。 隐约透下yan光的小窗子不久前还是一片橙h枯h的落叶,但现在能见到的仅剩下枝头,以及微微灌进来的冷风。 鲜少有人靠近有着不输气温的清寒,毕竟是关着恶魔的牢笼,不要随意靠近b较有安全保障,避免节外生枝。就连监视摄影机也没有,完全就是不小心si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密室。恶魔也不需要进食,人类活着的基本都不适用,或许只觉得只要把笼子打造得非常坚固就能如保险箱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里头。 「而且也没有逃脱的理由……」 虽然知道还活着,但感觉并不好,气息非常的微弱,半si不活的模样令他非常担心。 至少在零姬的状态变得更糟糕之前,还能耐心的等待。 磨豆机咯拉咯拉的发出单调的声响,将已经烘焙好的咖啡豆磨成粉末。 全自动的机械引进了小小的咖啡店内,没多久已经能闻到浓醇的咖啡香。 零姬面前的桌子圈出一个长方形的裂缝,从中间如芝麻开门打开,缓缓身起的是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刚刚全自动倒好的热腾腾咖啡。 零姬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板娘道声谢,但没有碰触这个深se的饮料,她对於第一次见到的神秘yet抱持着胆怯的态度。特意架高,所以两人坐下来後看起来其实差不多高。 一一倒入五包砂糖的量,也加入n球,颜se变的柔和。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喝咖啡……咦,以前就有咖啡吗?」 「咦咦?我们过往那些回忆难道你都忘了吗?好过分,果然以前都是跟我玩玩而已……」 原本在假哭的密涅瓦听闻後挥了挥手,把不存在的袖子给甩开,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零姬微微摇摇头回应。 若非自己穿越了或许失忆这个解释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唯一解,但记忆的断层是现实,她只能先接受这个推论。 这点坚持密涅瓦也只能微微耸耸肩,轻轻抬起手弹了对方的额头。 「妾身听起来很像藉口。」 密涅瓦并没有失去耐心,但显然没有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的打算。立刻就要对方还在状况外的情况下完成已经预谋好的大事。 「妾身拒绝。」 「妾身不需要。」 将头转向门口,才注意到独夜不知何时开了门走了进来,因为没惊扰挂在门上头的门铃显得有些偷偷00。 「如何?」 零姬看出纯手工的纸伞是出自某位工匠的倾心之作,上头绘画的花纹更是看得出来投注了不凡的心力。做拿来交易的礼物她实在承受不起。 「咦咦?」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这把纸伞你难道没有印象?」 丝毫不像装傻的表情,密涅瓦意识到看来还真的病得不清,忽然对於自己身为高阶恶魔的骄傲有些动摇,无yu无求果然是最大的敌人啊。 「犯规啊!」 被骂得有些无辜,零姬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右手向旁边一伸,一把盛开的纸伞在手中成型。 「……一两件事。」 「就帮帮她吧。」 「……?」 cha着腰哈哈一笑,按下藏在桌底下的一个按钮,看似普通的桌面立刻反转过来,一个立t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零姬忽然觉得,或许不该心软。 晚上难得有客人来,不过自己被监禁的状态很难能作为一个好主人好好给客人端茶招待。 一身西装但连领带都没打好,一脸胡渣若在叼根菸就非常像酒醉刚醒的大叔。 「真是不怕si……」 自言自语的话语得到非常贴切的回应,虽然双夜现在有机会让对方变成使徒,但这麽做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最根本还是没办法这麽做。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使用。 「没甚麽事,只是告诉你,不要想ga0一些小动作。」 「如果我想ga0小动作,我就不会只待呆坐在这里。」 「唉,当一个间谍真累,认真做事还要被人怀疑。」 双夜冷笑一声,显然不信。都过了好几个月才来找他说这句话谁会相信?他都能合理怀疑是不是用这招来让间谍的忠诚度降低好让开除他的行为能合理正当化。 「没这回事。只是一些内部的声音,我也没办法。」 队长咳了一声,明显被说中要害的感觉但在双夜眼中却看不见有类似的情绪,好似真的只是喉咙不舒服所做的反s动作。双夜不会被这点小伎俩迷惑,但还是忍不住多瞪了十秒。 那眼神有些熟悉,顿时既是惊讶又是释怀,惊讶是没想到度方会在这里,释怀则是难怪他们能有那麽多先进设备,原来是有可靠的後盾支援。那一瞬的情感还是被对方看在眼底,但没有想介绍那位nv孩子的意思,就把她当作看不到的某种幻影,连转头过去看一眼也没有。如观赏着动物园内的新奇猛兽那般带着玩意的微笑。 「应该这几天就会放你走了,在那之前乖乖待着。」 再等几天吗?虽然很担心零姬的情况,但眼下也只能等了。 「谢谢。」 「就算要提防恶魔,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 「有很小心吗?」 毫无修饰的调侃队长并没有回嘴,只是淡然一说。 「把人当棋子用啊。哈哈哈,那可要把握时间哦。先声明,恶魔可没有那麽听话,他现在没被附身不代表以後不会。他今天的眼睛还是黑se的,不代表明天不会转白。」 无论是遭到附身的人类又或者是接受恶魔力量的使徒。白se与红se的眼眸都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样貌。 队长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完全被附身前还是有先兆的,那就是会有一边的眼睛会先转成白se。而刚刚看了双夜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变化,可知对方所警告的短时间内还不用担心。 昨晚的小cha曲推动了一个关键的齿轮。 实在很难想像这会是要救出人质的行动,反而更像明天要跟朋友聚餐前一晚才在研究地图要怎麽去。 天底下哪有绝对「周全」的计画?计画永远是敢不上变化,就算在聪明的人不可人每盘棋局都能算好每一步。但是,很显然根本是第二种情形:没有计画,所有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零姬静静地接受,并非信任只是单纯的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已经答应的事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黑se的洋装,走歌德萝莉的风格,上头有着许多装饰用的缎带,看上去给人种梦幻与轻飘飘的感想。穿在零姬身上就像是电视上才会看到的美少nv,虽然穿起来很合适但还是改不了其原本就很浮夸的风格。 如果只有一个人穿就是惩罚游戏了,但偏偏密涅瓦也换上平时不会穿上的服装,令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左眼由黑se的眼罩给遮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配饰。 「纸伞等事成後再还你。」 引人注目的装扮,却没有无谋走上大街上的勇气。对零姬而言衣服除了御寒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张扬自己的身分地位,简而言之就是要给人看的,就算不懂现今社会的流行品味,光是昨天走在街上所见到的形形sese的路人就可以知道这身打扮称得上招摇。 原本温馨的咖啡店外墙顿时被穷困波若的油漆墙取代,摆放的吧台、桌子椅子全数消失,空无一物的空间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即使是白天但因为日照不足所以显得如夜晚般一片漆黑。 第一次t会到气氛能带来如此大的影响,零姬手里的纸伞因为不安翻转了几圈,眨了眨眼不大能够理解发生了甚麽事情。 四周被树林围绕着,营造出一gu隐密的神秘感。说不出树种,零姬唯一看的出来的是旁边就是一片樱花林。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轻轻按住x口,按耐不住的心情令她感到难受。 想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独夜,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内心仅有小小的失望,然後密涅瓦便拉着她继续向前前行。 经过昨天所探知到的位置,指引着她们来到一个外表看不出来有甚麽异样的另一栋大楼。大楼的门口没有守卫,由两面强化玻璃构成的大门,现代化的自动化设备没有缺少。若非在门旁侧的墙上有个需要刷卡认证才能进入的防盗设施,否则真 不只卡片锁、密码锁,就连指纹锁、瞳孔锁都有,现实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麽平和,不起眼的大楼其实机关重重。 「有没有很怀念?」 「没事,忘了就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说实话,她虽然对於这个时代没有印象,但是从街上看过的景se为标准去评估,这栋大楼可真是破烂的可以。两旁一间一间区隔开来的空间没有窗户甚至连门也没有,更不用说有人了。 走上了五楼,这是这栋楼的最高楼。遥望出去的景se是熟悉的街景。宛如两个世代似的由无形的墙区隔着,这里显然不是普通人会前往的地方。 走在前头的nv孩缓缓开口,骑士靴踩过腐朽的木制地板发出哀号。 静静听着,许多不懂的词汇令她有些头痛,但既然没有解释也不是一定得知道的知识,於是选择继续聆听。 「妾身想像不到。」 在意话语中两个重点,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潘朵拉」吧。不仅开店的店名有出现,还特意用了「寻找」这个词。莫非这个「潘朵拉」是某个人的人名,在毁掉这里後便下落不明,对方就是为了找他才开店。 「妾身有个问题,为甚麽恶魔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潘朵拉。现存的两名高阶恶魔为了寻找潘朵拉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人就在这里消失嘛,总不会跑去其它的地方找吧。」 密涅瓦在那扇看起来就兼顾的铁门前停下,转过头轻轻一笑。 浅淡的笑容,手里握着的卡片贴上旁侧不大引人注目的方形小盒,发出清脆的「b──」一声後,门缓缓打开。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对方最後所说的话语,左眼因未见到房间内那同样诧异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泪光。 密涅瓦微微一笑,近乎冷酷的看着这对情侣。 双夜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零姬,就算有预感但真正见到时,仍然遏止不住内心的种种情绪。见到面才发现自己的思念膨胀到无法估量的地步,原有潜藏的担忧全数一扫而空,紧接而来的是自己内心的慾望。 越是想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缓缓站起身子,身t因为许久没动各处都发出哀号,但他不在意的恨不得冲上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 纵然有千言万语,即使缺了一块的记忆仍然能够拚出对方的名字,但却没有那麽轻易能说出口。 「独夜──!」 即使因为哽咽而有些口齿不清,但紧紧抱着她的双叶怎麽可能没有听见?他并没有任何回应。 啪啪。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啦。」 队长向前一步,无视身边的小nv孩。 「……yu擒故纵?」 顺遂的路程、形同虚设的门锁,其实都是步步b人落入陷阱的手段。孰不知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那是个能够真正杀si恶魔的仪器。 「双夜,你还记得人类的大敌,潘朵拉吗?那个造ren类历史上si伤惨重的案件,罪无可赦的恶魔。」 这句话等同於不打自招,本应是间谍的他无非自爆自己给了假讯息。 「你以为我是谁?只要是恶魔我们都有进行监控,只是你并不知情罢了。」 双夜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那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为了确认你才设下这个局?」 早在预料之中,因为如果针对的是他,为甚麽只是采用只是监禁这麽消极的方法?显然这只不过是为了要钓出大鱼所洒下的饵料罢了。 目光坐落在队长身後的密涅 队长像是没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似的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明明是浅而易见的判决确深思了许久。并非在玩扮鬼脸游戏,而是在确认有没有被恶魔附身的痕迹──眼珠眼白的se调有没有调转过来。 「你的惩罚暂时先保留。毕竟是难得的人才。」 双夜裂嘴一笑,他当然没有天真到整起事件能就此落幕。很显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安分地有些诡异,双夜这时才终於能够松懈地确认对方的状况,静静地埋首在他的x膛,没有哭闹只能听见小小的啜泣声。听起来应该没事只能忍着先不予理会,现在这个情况可不好让对方抬头确认状况。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凝重,空气中沉重的彷佛会让人窒息。数十条锁链从少年t内窜出,如同被侵犯到领地的蛇般进入警戒状态。 「不准动她!」 并不只是零姬是她的nv朋友,并非因为喜欢她、ai她想保护她,更是因为这是跟一个朋友的约定。 临终前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双夜把零姬抱得更紧,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 阵势再大又如何?仍然无法改变早已被困在瓮中的事实。 需要堤防自己变成怪物的担忧此时此刻也不存在,就算要靠蛮力y闯那麽多人也不是摆设。 「凭着那种破机器就能挡住我?」 「这哪里破啦,si小鬼,想打架吗?」 边怒吼回去,边向前踏出一步,颈部感觉到有双手环绕的触感,微微低下头,平行的视线那只有些红肿的左眼就在眼前,乌黑的眼眸映照出对方眼中的自己,说再多话只会破坏两人的默契。 不得不说毫无言语交谈只凭默契,给人的压力还是非常巨大,毕竟是那位对人类威胁最大的恶魔潘朵拉,实在很难让人不得不去堤防一手。 幸好密涅瓦没有继续激怒对方,队长尽可能不动声se的慢慢向後退去,同时确认对方的jg神状况。 「你说呢?」 就算是又或者不是有何区别? 既然是被附身的恶魔,有人类的r0ut,那麽伤害人的武器也是能够使用的。 野草清不尽,春风吹又生。 右大臣再度叛变了,一夜之间整座城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独夜的好意终究再度被辜负,再次的背叛让整座城陷入一片混乱。 这时节就算自己逃跑也不会有人责难,但是她们还是坚决要带零姬逃走。这说不出的牵连颇令人动容。 几名分不清是自己又或是他人鲜血的男子闯入寝室当中,杀红的双眼带着是杀人留下的疯狂。 外头下着雨,但雨能够洗净活人的血又或者是si人的黑? si亡并没有降临,一个重物瘫倒的声音让她缓缓张开了眼睛。 若自己身处在黑暗当中,那麽眼前这人就是希望吧。 「我知道你应该会很混乱,先活下来b较要紧。」 「果然叛变了……」 有必要做得那麽狠吗?零姬不忍直视两旁的惨况,内心的疑问没有人解答。 见到越多si人,越像是战争。即使是皇g0ng,但相b整个国家,这里活动的人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不难想像这场叛变究竟si了多少人。 到底是什麽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孩子呢?一个不知道何为绝望、能平静接受自己即将si亡的孩子。 左大臣一刀砍了本应要听命遵从的皇上,俐落的一刀难逃斩首的命运。 嘴上挂着轻蔑的笑脸,但很快便转为了懊恼。 同样的,白se的眼眸嘲笑般在旁窃笑着。事情实在多到来再多双手也数不尽的程度。 答案是没有一个人。 就连亲自开枪的队长也无法止住手不停的发抖,杀人的罪恶感就如诅咒般缠绕在手臂上头,那是一辈子也甩不掉的罪孽。 不对,或许并非忘记,而是刻意忽视。 「早知道就命令底下的人开枪。」 极为短暂的时间,因为sao动发出的声音让时间压缩变得极为缓慢,队长因为惊讶瞪大的眼睛清楚映照出眼前的景象。原本应该已经头破血流倒地的双夜此时却g起了一抹极为诡异的微笑。 上次就没查出是谁的杰作,没想到现在却藏着这张底牌。 双夜碎裂的头颅眨眼间已经恢复原貌,背後的墙上有些细微的角度有着一个圆形的弹孔。原来刚刚并没有命中他,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是,一发不中那後续呢? 砰── 不足时发的子弹在声响没多久便在墙上开了洞,没有一发命中。根据弹道轨迹可知这已经不是误差所导致,而是根本是刻意不命中。 双夜再度发出冷笑,这次是嘲笑对方的无知。 顿了下,零姬此时也很有默契地将头转正,g起夫唱妇随的微笑。 双夜轻细的话语,零姬遮住右眼的眼罩滑落下来,露出了早已转变成白se的瞳孔。 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尘埃落定了。两名高阶恶魔在此,仅依靠人类的力量可无力回天。 自顾不暇。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糟糕。 双夜与潘朵拉没有任何反应,高傲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让对方尽情表演。 刚刚的谈话已经得知密涅瓦对於这个仪器的自信以及对方的不顾一屑,加上部下回报的实绩让他得以选择此作为最後一张手牌打出。 平举着仪器,萤幕上头发出强烈的反应讯号,咽了口唾ye,如替这对情侣照相般点下触控萤幕上的按钮。 三段式的声音最後在尖锐的电子长音中消失,回归平静的同时现场的气氛垄罩在一阵尴尬之中。 不信邪的多按几下弹除了制造噪音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 「可恶……」 双夜的不确定x,作为间谍这是一个隐忧。原先是想测试零姬是否能接任他的工作,没想到情况b预想中还要来的快。 「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问你知道了多少?」 应该严加控管恶魔的人却玩着火,这份大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双夜可不觉得这会是人类的愚蠢导致,这根本是蓄意的结果。 本该是漆黑的双眼,早就被有如鲜血般的颜se给w染。 「哎呀,被发现了呢。」 「妾身可不这麽认为。」 玩弄人类於gu掌之间,这点对於恶魔来说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队长的顾虑以及谨慎其实都没有问题,相信与不相信的界线掌握的算非常不错。但可惜的是两人年龄的差距造就的经验丰富实在落差太大。有研究jg神科学家也不可能研发出「会对自己x命」有危害的发明出来,又不是白痴。 不过,即使有所隐瞒还是靠着蛛丝马试图推翻着明确的上下关系,队长也算是天才级别的人。 秋天时的山上,为了避免成为使徒,密涅瓦并非拿出什麽很厉害的发明出来,只是将自己的力量制作成药剂,让他们全t注s变成能被自己c控的使徒。 自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了一切,但终究甚麽事也做不成,就如太靠近太yan而坠入深渊的伊卡洛斯,忘记自己的渺小与自以为是,这就是人类。 密涅瓦扯下左眼的眼罩,露出与右眼相同属於恶魔的眼睛。 「妾身跟你可没什麽好聊的。」 「她跟你还有话聊吧。」 对方嘿嘿一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这次是由双夜接了话。 那时的景象与现在这个景象惊人的相似。当时坐在王座上的他以及在底下冷眼嘲讽的对方,现在类似的情景历历在目。可以说是重现现场,双叶可以理解对方想要复仇的幼稚心情。 因为,当年「潘朵拉并不在现场」。特意找人显然表示另有用心,而对方没有解释的意思哈哈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双夜冷笑两声,潘朵拉也理解的缓缓让双脚落地,稍微退後几步给他表现的空间。 随意转动的伞面停下那时,早已蓄势待发的锁链猛然s出,一人一条例瑞的刀刃没入心脏之中,把恶魔的力量全数吞蚀。 而活着,对他们只会是折磨。 向後闪避,小巧却不失拳头该有的冲击,冲击刮起的风令人难以忽视。 巨声响起的空气引燃的爆炸声响,b迫双夜不得不向後滑行数十步,缠绕在双手的锁链稍微抵挡冲击,但若只挡下了就认为结束了可就大错特错。 人被即飞於半空中,甩出的锁链配合着扭回的重心发动反击,两条t1an练如鞭子般甩出,密涅瓦看穿空隙的轻松闪过继续追击。 故技重施?密涅瓦停下了流畅的动作,脚踢向地板y是转了个方向,本该靠着拳头y碰y的场景变成由一方退去带过。 「是吗?」 双夜摆出架式等待着对手,抓准机会挥掌,但并非有勇无谋的突袭怎麽可能轻易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密涅瓦刻意绊倒自己的脚,掌风从头发上头削过,腹部的滑行让双夜只能往後跳逃开。 锁链腾空飞出,锁住了双脚的脚刀,紧紧款绑在靴子上绕了好几圈。被戏弄似的整个人倒吊起来,裙子也受不了重力的影响直接翻转过来。但还来不及有甚麽邪恶的想法锁链立刻抓了个空,骑士靴失去掌握的落在了地上。 「不用全力吗?」 面对提问双夜耸了耸肩,很老实地给予回应。 「是吗?」 两条锁链如嘲笑般舞动着,双夜的视线停留在一开始没命中刺穿地板的那两条锁链上头,没想到这麽个从地底绕背的小聪明竟然真派上了用场。 只见密涅瓦慢慢爬起,鼻子因为撞击而留下鼻血,看上去颇为狼狈。 不满的给予抱怨,明明局面看起来完全是她占据了劣势,但态度依旧抱持着能主宰一切的模样。 身在其中的双夜可能看不出来,但潘朵拉还是明白对方的意图,的确刚刚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只是因为停手才导致现在的局势。 潘朵拉踏着轻盈脚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纸伞随着动作转动着,下意识的动作y生生介入两人之间。 「看这里,妾身觉得他们好像还活着。」 双夜倒x1一口气,他到没预料到也必须提防使徒,万一刚刚还搭配着炸弹之类的高破坏x武器,他可就完蛋了。 「原本想在开始之前试试实力的,既然你b千年前还弱就算了吧。」 问出口只是确认,双夜倒不是真的不懂对方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打算与作为,完全就是旁观的态度。涅瓦把这个提问当作是肯定,骄傲的挺起平坦的x膛。 「妾身觉得真是讨厌的美德。」 「即使如此,妾身也没有会把这当作祭典看待的心情。」 相较於潘朵拉的无奈,密涅瓦显得跃跃yu试的样子。伞面灵活的旋转了两圈,对於对方开口所说的话表示不解。 「别那麽扫兴嘛,赢了就跑犯规啦!为什麽我会答应双夜找你,就是想再次挑战你!」 从一开始两边的认知就没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密涅瓦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自顾自的扔下「下次见面再一决胜负啊」这句让人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面面相觑的回应。 传来的笑声越离越远,最终回归了平静。 如小猫咪般不停在对方身上闻来嗅去,最後微微抬起头展露出令人发寒的笑颜。 双眼有些涣散,随着心情暗沉的y影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嘴巴g起的弧度在笑着,但看上去却有如疯狂的连续杀人魔那般不敢直视。 後颈传来痛楚,似乎被狠狠咬了一口。 手里的纸伞抓回手中,无雨还是习惯撑着。 「说甚麽?」 一开口就想掌自己的嘴,万一又激怒了对方怎麽办? 没有异变的左眼也变成了白se,随手抓着密涅瓦特意戴上的眼罩,不得不说这点心思还挺多此一举。 数千年前、她陷入沉睡之後,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但是,经过时间流逝,流传下来的名字,却是她的名字──潘朵拉。 而且,密涅瓦说自己曾经输过她一次,那指的又是甚麽? 「因为名字。」 「你想想看,如果我不叫双夜,你会如何称呼我?就像零姬是人类的名字,潘朵拉是恶魔的名字一样,我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想了一会老实地承认,她的确不知道,也因为从没想过所以都没有在意这个最基本问题。 潘朵拉纤细的手牵上,十指交扣,然後跟着对方离开了这栋建筑物。 「我啊,只是个盒子。只属於你的,潘朵拉的盒子。」 被恶魔吞噬的人类该何去何从? 恍惚之间,眼前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是好是坏,她不清楚。只凭藉着印象好像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看不到边界,可是直觉却告诉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在等候着他所期望的佳人。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nv孩,但他还是害怕着自己会被对方拒绝。 害怕、畏惧着。万一这次又是一个幻觉,怎麽办? 「零姬。」 「皇上……」 这一切都不是梦,终於在千年後再次相见。 在潘朵拉的盒子里。 独夜望着远方自己的家乡被燃烧殆尽,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人民与国土就这麽交付於其他人手中,内心感慨万千的无法用言语明说。 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落荒而逃显得有些窝曩,但他有无法触及的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的声音从未到了有休止符的一天,但沉默却有。 突然说这句话,让双夜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我相信你的信念,但是,对於未来有什麽打算?」 正如双夜眼中的「绝望」,独夜自嘲的发出冷笑。以重来,我应该不会再落入同样的处境。」 「如果我能给你力量,你愿意付出什麽代价接受?」 「如果我能给你想要的力量,那麽,你愿意付出甚麽样的代价?」 说出口的话语随风飘散,飘向的方向恰好被零姬听见。 她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显赫的身分地位,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小nv人小小的奢求。一个不是因为父亲相b、可能必须忍受饥寒,但却能和乐融融生活在一起的小小幸福。 因为她想伸出抓住幸福的手,没有勇气伸出去。 双夜不见踪影,独夜只温柔的告诉她:甚麽都不用担心。 皇上的称谓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国王」这个称呼。 零姬默默接受这一切,身上还是穿着过往的厚重服饰。 接受一切的内心,对未来有着憧憬与希望。 略为疲态的声音,是美梦破碎的声响。 就如同她还习惯穿着那身中g0ng时期的打扮,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春天来临,又到了百花齐放的日子。 被nv仆梳着柔顺的秀发,但外头却不会见到樱花飞舞的模样。昔日习惯的景物已经留在了遥远的东方,现在该适应未来日子会看到的风景。 「樱花……」 零姬抬起头望着重在房外庭院的樱花树,内心百感交集,内心又有gu希望缓缓升起。 听说了政务繁忙,一国之君的职务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後,都不曾轻松过。时有耳闻他的认真,必须理解刚经历了战争,根基不稳很多事情都必须c烦,根本不是能随意出去云游四海的时节。 地上铺了条野餐毯,竹制的竹篮摆放着三明治──两片面包中间夹着火腿、生菜以及美乃滋,能够随手抓着吃的轻食。 不过用jg致陶瓷杯成装着带着香气的n茶温温甜甜的她倒是很喜欢,虽然食物不合胃口但为了讨好主人nv仆还是有费了点心思──她们也知道王后不喜欢面包,但东方的米饭鲜少会有商船进货,她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情况也不是她们愿意乐见的。 反正身边没有有情人在身边,不管吃什麽也都无所谓。 像小动物的零姬瞬间让群少nv的少nv心爆发,就算平时冷淡感觉难以相处,但其可ai感可是不容抹灭的,半梦半醒的零姬感受着仆人间对她的热ai,同时感觉到有个暖绵绵的东西盖在了身上。 很孤单吗? 「辜担……右儜怎麽半?孤单……又能怎麽办?」 在仆人们彼此提醒着把十指数起在嘴唇前时,这个nv生也开口进行了回应。 「音未珍政溪望培在深边的那个仁,不再这里……因为希望真正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因为零姬的意志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意识昏昏沉沉只来得及听见最後一句话。 睡着前的话语充斥着诡谲的神秘,无法思索究竟是否为真实的言语很容易就会被当作梦境的一部分,很快就从短期记忆中消除。 春眠不觉晓。真是幅温馨的美丽风景。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即使有所期望,即使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咪,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许只能在梦中实现。 与他坐在盛开樱花飞舞的樱花树下,就算赏花的餐点仅有简单的饭团跟半冷的绿茶,进行着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交谈、谈论的是其他人,那也无所谓。 她小小的愿望如此祈祷着。 烈日的太yan如熊熊烈火在正上方的头顶燃烧着生命,炙热的温度就算穿着再轻薄的衣服都免不了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据说是国王亲自替她张罗的,源自遥远东方的衣装一件件到了她面前任由她挑选喜欢。觉得她应该b较习惯家乡服饰的这份t贴让她满怀感激,虽然称不上是报答,但偶尔也会陪她们聊聊天,稍微刷点好感。缠自己主动到是第一次,感觉是没那麽排斥,而且跟人说说话也b较能消磨时间少不会无聊。 「王后知道最近很流行东方传过来的活动吗?」 没有吐槽这个根本无法回答的开头,零姬乖巧的摇了摇头。若说是家乡的活动她还是知道,但流传过来的基本不可能会知道。 没给她猜出答案的时间,nv仆很快便开朗的公布答案。 打西瓜活动,简单来说就是在海边会进行的一种活动。一个人蒙着眼听着周围的指示前进在黑暗中劈打西瓜,以趣味度为主的一个团康活动。 「这个活动好像很好玩,不过如果只有一个人会不会有点寂寞?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一个人玩?」 「我觉得应该没办法,除非是有意恶整或是不懂规则。」 不想思考背後人际关系的y暗,摇摇头把负面想法给甩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若是很罗曼蒂克的故事就好了,像是相ai的情侣因为受到nv方父亲的反对,男方为了证明自己所以就独自蒙着眼睛打西瓜,最後成功得到ai情──这类的故事感觉好像挺不错的呢。」 不过,透过完成不可能的任务来验证自己的ai情,的确是每个nv孩子都期望自己的白马王子真能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披荆斩棘来迎接自己的美好故事。 童话里的桥段太过虚幻,若在现实生活,差不多正好是这种程度吧。 想着少nv憧憬的场面,但这点小小希望只敢放在心底。话题早已经换了下一个,谈论起泳装的样式。 泳衣吗?原来现在还有这种东西,妾身果然睡太久了。 这声音显然没有被nv仆听见,人还很有jg神的说着改天要带几件给王后来试试,很显然这声音只有自己听的到。 看不见也0不着,但就是能感觉到人就在那里。模糊不清却又带点暧昧,若不是零姬恐怕没办法轻易的接纳。 没有为什麽,脑中只浮现这个人的名字。若是男x的名字多少还是知道几个,但nvx的名字只想的到这个──她觉得这个声音应该是nvx。 虽然扣除这点,她们便是毫不相g的两个人。 有人能够交谈,算是填补稍嫌枯燥的日常生活。 姊姊给予提醒,知道有人匆匆跑来,按照一贯的默契在有旁人的时候不会做任何交谈。零姬尽可能不动声se,直到门砰的一声打开来才回头。 匆忙的nv仆上接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气,不知是发生了什麽很严重的事情,一冲进房间整个人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紧张感率先迎面袭来。 这份紧张首当其冲便是姊姊突然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y暗气场,就算是零姬也止不住的完美地呼应了仆人捎来的紧急消息。 「原、原来王后也知道了!」 姊姊那边无法遏止,只能期望她的自制力……虽然现在还在不断扩张着就是了。零姬觉得应该先安抚仆人这边的状态。 「王后,您怎麽还那麽冷静!国王他──」 面对这晴天霹雳的大消息,零姬眨了眨眼,还是如往日般的冷淡。 「您也太冷静了!私生子,私生子耶!您莫非都不会觉得生气吗?如果国王想要孩子直接跟您生就好啦,何必要跟外头不知哪冒出来的野nv人!」 零姬没有受到黑暗气场不断扩大的姊姊影响,今年虽然才十五岁的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其他nv人所生的孩子,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习惯到连自己都会觉得惊讶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只被当作小孩子吧。 安置好孩子的问题後,独夜继续埋首在公务当中。 这样好吗? 「怎样?」 「不用。」 所有一切都看在眼底,眼看丝毫没有想要动身的意思,恶魔不禁怀疑是否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他才没那麽好心要人去哄哄nvx呢,只是单纯对那个完全不懂绝望的少nv看看这样的打击是否会让她感到绝望。来非常美味可口。 有一点我不懂。樱花树、东方服饰──这些都是为了零姬才拿出来的,而我也明白你做为一国之君继承人的确很重要,可是为什麽不自己生一个非得拜托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什麽东西都拿得出来? 我也有拿不出来的东西──别想转移话题。 「因为她还是小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十四岁与十五岁,对一个nv孩子来说,已经有非常显着的区别。 不过八卦的两位主角,都像没事似的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秋天枯h的叶子凋落,随着吹来的寒风越来越刺骨,秋天也随之过去。 借助恶魔的力量导致这起事件发生的时间有点晚,但这并非单纯的人为事件,而是恶魔所为。 听闻恶魔的名字,独夜顿时沉默下来。对於以往夫妻的情谊,有些许怀念,但更多的还是过往的创伤。 密涅瓦只会引发战争,後续她可不会管。情况并不大好,我感知到还有其他恶魔参与,会b之前还要棘手。 不要担心别人了,先烦恼该怎麽度过吧。 我方在明敌人在暗,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底细的情况下时在难以应付。 独夜可没办法说服对方,恶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只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谨慎。 应该说,能跟恶魔抗衡的,也只有恶魔。 「小气。」 「都是恶魔,总有办法吧。」 第一次听说的情况,独夜顺着对方的话题接续下去。 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要封印恶魔或是释放恶魔,我就办不到了。不过如果能解开封印,高阶恶魔对我来说也是小意思。 默默收起有些过分的想法,面对即将面临的敌人,独夜可不会像以前一样只会坐以待毙,理所当然的询问要怎麽解开封印,但得到的回应却是不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 被紧咬住这点就无法挣脱,有时候人类就是这麽缠人。不过他倒没有隐瞒的意思,本就不是说漏嘴告诉对方是没关系。 「灵魂?」 恶魔是很有原则的,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就如同为什麽在东方时没告诉独夜有能翻盘的能力,但却在现在面对类似的情况时提出来,表示所有事情已经今非昔b了。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要用希望来打开。 外头下着雪,却无法冷却烽火连天。 一年的时间迅速过去,终於到了兵临城下的时节。具t的过程如星火燎原那般,迅速猛烈令人措手不及。 一gu无形的力量席卷而来,宛如台风过境一般一瞬之间扫去了整座城。 付出的代价是年纪的迅速老化,宛如弥补着时间流逝的不平等,在衰老的同时记忆也随之涌入,头痛剧烈的像颗炸弹引爆,眼前的景se与记忆中的模样产生极为强烈的对b,愈发绝望。 为了保住小命,但却对jg神层面带来极为剧烈的损伤。 撑着王座的扶手,脸se的惨白显示出非常不好。宛如从天堂直接打入了地狱,冲突造就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就是灭国而已。 恶魔从来都不是善类,他们就是一个贪婪的商人,渴望更多更多,直到榨成乾才肯罢休。 虽然已经接近破产边缘,但还是有最後的本钱。但就在恶魔打算解除附身把人直接收藏其中之时,感觉到的气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虚假的记忆并没有零姬长大後的样子,十六岁的年纪看在他眼底仍然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就是这个自己最喜ai的妻子,此时此刻就算面对着现在的他仍然不偏不倚的向前走来。 香甜的吻锁住了所有的情绪,千言万语也b不上两人第一次的接吻。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用希望来打开。 仅止於jg神层面上的转变,衰老的外貌还是往常那般颓废,不过他的双眸已经没有了胆怯,炯炯有神的能面对所有的挑战。 不过在那之前,他扭过头,看着一副就是要一同殉情的妻子,觉得有些头痛。 恶魔不会吝啬来个额外协助。 并非从这世界上直接抹消殆尽,而是收进了盒子当中。 国王道了声谢,同时也做下了约定。 恶魔没有回应,因为有人前来到达王座前方。 狂妄的笑容,从恶魔那边借来了力量,但看在真正的恶魔眼底却非常可笑。 盒子中的绝望,是所有生物都无法逃避、也畏惧着的si亡。 封印着绝望的盒子,必须要用希望来打开。 或许一个人做不到,但是两个人就能做到。 取名为潘朵拉的盒子,那是又过了好几百年後才有的称呼。 恶魔则全数被锁进了t内的盒子当中。 预料之外的,许多中高阶的恶魔也难逃法网,一同被封印殆尽。恶魔本来就是会自相残杀的生物,所以并没有任何伤感,不过脚踩在空无一物的土地上,不免还是有些孤独。 陷入了不短的沉睡,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千年。 但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密涅瓦以战神之姿血洗了一切,听闻的消息似乎中高阶的恶魔因为这次翻天覆地的战争已经寥寥无几。 双夜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昏睡那麽久,身t都变得僵y无b,空腹的肚子也因主人的清醒发出强烈的抗议。 暂时或许该先用人类的身分好好活下来,况且还有潘朵拉的事情应该处理。 零姬对於潘朵拉来说,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好友。 纯粹的慾望孕育出她,只为了内心的小小希望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手里转着心ai的人赠送的纸伞,在这看似寻常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为甚麽?」 恶魔的力量产生的幻觉,同为恶魔的双夜很轻易地便中招,在知情的状态下当然可以解开但现在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并不是喜欢特定的场合,只是单纯喜欢你到处找妾身的模样罢了。」 绽放出宛如恶作剧的笑容,双夜最拿这个表情没办法。差点忘记以前并不是只会固定待在一个教室内,而是会随着时间自己到处乱跑,智慧型的翘课在幻觉中可不是说假的。 这里正好占地面积宽广,又有能上下随意移动躲藏的大楼。相b外头太多人很容易察觉异样的商店街,封闭的区域各方面都b较简易便利,毕竟恶魔的力量不能g涉所有人。 不可能拒绝别人的零姬,却三番两次拒绝双夜的邀约;柔弱的零姬,却敢直接动手动脚。并非因为内心还ai着独夜的缘故,那只是因为潘朵拉的附身因为她的沉睡并不完全罢了。 之後随着潘朵拉的清醒,喜欢的情感也越来越明确,不过也导致了很多事情发生。 此时的幻觉──也就是独夜──还在心中占了很大的地位,几乎无可动摇。 此时的幻觉,则分为两极。与双夜在一起时注视着对方,独自一人则还是看往过去。 此时幻觉已经在内心认定只是个过去的幻觉,正视着现在的情感。 潘朵拉的昏迷导致 看似毫无相g实质却是紧密相连着,在这一年的春夏秋冬中,也逐一完成了零姬的心愿。 「要不要去便利商店?」 「即使是假的,也是妾身做出来的。」 不要用到恶魔力量的那种。 一个灵巧的脚步与转身挡在了双夜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可是双颊还是因为害羞而微微发红。 数年过去,细数大概过了十年。 「之前……战争……结束……证实……是恶魔……所为……」 看着两个孩子努力认真读着报纸的模样,孩子的父亲忍不住介入。 三人倒在木制的地板上头,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爸爸,为甚麽报纸上都说恶魔很坏、恶魔才是幕後黑手呢?明明我们恶魔甚麽事情都不会做啊。」 两位孩子的质问让父亲尴尬的笑了下,算是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孩子他爸,不要敷衍孩子哦。」 孩子的母亲都开口发话了,看来是没办法混过去。不过想想的确总有一天也会谈到这个问题,现在先说清楚也好。 孩子们发出「咦,为甚麽?」的抗议声,显然很不能接受这种背锅的行为。做父亲的当然明白,但偏偏这是事实。 有点担心这个说法能不能接受,毕竟也是事实。 原本的担忧在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学到知识发自心底露出的感情。 父亲的嘴角ch0u了两下,这接受程度未免太高了吧,不愧是从小接受恶魔教育的孩子,完全理解甚麽叫做「yu擒故纵」的道理。 刚刚说的理由虽然也是事实没错,但倒不如说是密涅瓦选择不多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何其困难。 社会大众面对未知的存在的确接受了这点,但是,他们或许不了解但也不会想要了解,而真正了解的人类,也不曾反思。 就如同如果一个优秀推销员,是不会把商品推销给完全没有需要的人,也不会去纠缠只有一瞬间想要买的人。 人类口中的「灾难」,说白了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自作自受罢了。 夜深了,明亮的月光才肯冒出头。 妻子呵呵笑着,替丈夫空着的酒杯斟满。 「……是啊。」 抬起头,害羞的不去看自己的妻子,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曾经询问过密涅瓦为甚麽会把潘朵拉视为敌人的原因,得到的答案就是这句。 他经历了好多好多场战争,也亲自参与了两场,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第一次失去了国家、第二次失去了生命,却都保护好了零姬。 看似胜利的结果,但或许从一开始就ga0错了。 无可救药的乐观。 伸手把妻子纤细的身躯拉了过来,发出的惊呼随着及时被锁链制止即将打翻的酒瓶一同发生,双手紧紧环抱,脸埋首在柔顺的黑se长发中。 觉得有趣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之後孩子们问起为什麽要这麽做,估计任何一个恶魔都无法回答。 不过,本来恶魔的行为就没有逻辑可言,这世界不是所有事情 不管是为了妻子抛弃人民的一国之君,又或者是连高阶恶魔都想利用的人类长官。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丝毫合理x可言。 现在想再多也没有意义。 而希望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沐浴在和平的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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