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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章 春之末(1 / 1)

被称作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的废弃大楼到了晚上愈加散发着诡异的气氛,四处都像是友会x1引万物的黑洞似的只要一踏进去就会消失无踪。 来了? 「啊啊,虽然晚了点。那麽找我g嘛?」 「我要走了。」 双夜转身想走,但那道声音却制止了他,苦苦哀求的模样完美破坏本来就没有的神秘气质。 「为什麽突然派中阶恶魔出来?」 双夜不耐烦地搔了搔头,有种被人说到痛处似的有点不甘心。 咦咦?为甚麽为甚麽,偶尔也要去跟人类刷刷我们的存在啊,万一被忘记了怎麽办? 所以有发生甚麽大事情? 没有业绩会被怀疑吗?间谍还真辛苦……先不说这个了,这次的中阶恶魔怎麽样,有没有b较聪明? 果然用低阶恶魔强y喂食的方法行不通吗?蠢蛋不管到哪里都一样蠢呢。 「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我这边要做的事情结束就帮你──说吧,有什麽想问的?」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像是这麽长一段时间没联络的情况,或者是派出去的恶魔人类花了多久才能应对、恶魔附身在人类的b例以及引发事件的严重程度。不过说到最重要的问题果然还是只有那一个,同时也是双夜作为间谍最主要的工作。 「如往常一样。」 气息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双夜听见脚步声愈发靠近,知道不能继续待了立刻翻窗逃走。 曾经用作教室使用,事实上这里是个废弃的学校,只不过因为恶魔传闻在此处出现的机率很高所以暂时被政府机构列为控管。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在里头的,但很不搭嘎的是有不少人如梦游般在里头嫌晃着,若不是所有人双眼无神毫无目的到处乱走,还真以为这只是新时代的流行装潢。 踏上向上的阶梯,一阶又一阶,走到了五楼。 没有门也没有窗户,里头的情景从外头一览无遗。因为该搬的都搬走,没留下任何代表x的摆设,所以不管以前用做何种教室都看不出来了,微薄的想像也只能大概分别,但事实已经被时间给掩埋。 「纠察队怎麽会在这里……」 感动过去,双夜也觉得很奇怪。监控恶魔的组织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恶麽现身?不过想起原本有工作的预定,既然没特别额外通知他们表示应该又是几只低阶恶魔来乱吧。 即使在冷战把她视为优先的举动还是让零姬的心情好转许多,缓缓抬起了手,如施舍般给予对方靠近自己的权利。 「走吧。记得把伞收起,在山里不需要。」 一脸不情愿但零姬还是听话的将伞收起,不过还是刻意无视想替她拿纸伞的贴心举动作为小小的报复。 摇头望着等下要爬的山,带着秋天气息的山头不似春天绿油油的一片,带有点妆容的模样更令人觉得新鲜。不过就是在这麽美丽的大自然哩,却没有原本该有的宁静。 轻视,又或者有所准备?双夜不知道,刚刚才决定不要去想有关工作的事情,现在的他只需要跟着自己的nv朋友玩得愉快就够了。 他明白的点了点头,对於部下的工作效率还算满意。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按照这个说法他可是连成功的十分之一都还没达成,还不是能松懈的时候。 「派出去总计十五只小队,目前五个小队通报有人遭受恶魔魅惑、八个目前联络不上、剩余两队尚未联络。」 理论上能抵御恶魔力量的臂章果真只是靠着理论做出来的失败品,幸好没有太过相信研发部的自信,否则现在可就遭殃了。但这也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个作品已经更新过三次了,而真正有经过 而两次都有相同的结果,都是以失败收场。 或许并非没有办法,而是不能轻易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但只要有些微小动作各方媒t就会争相报导,而现在上头那些政府官员可不乐见这种事情发生。这压力可就大了,怎麽做都不对。 「还有没有其它事情?」 队长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些,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地显露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彷佛老了五岁。 光是研发部发明的东西失败了两次在前线的他们就失去了信心,就好像上战场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步枪可是很容易膛炸的劣质品,而且还连续两次都这样,不免会引发埋怨。 整理下情绪,要对方拿出来瞧瞧。 抬起头,只见部下也是一脸为难,队长0了0没刮乾净的胡子,搔了搔头,只能期望不是会害人的玩意。不如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上头,因为现在的局势已经算走投无路了,这根救命的漂流木虽然载浮载沉的随时都会淹没但已经别无选择地只能紧紧抓牢。 部下jg神抖擞地大声回话,然後便先行告退。 应该强烈要求至少给个说明书。 原本的户外踏青还没来得及领略风景的美好,周遭恶魔的气息完美的刷了一波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只有一名中阶恶魔,可是有不少人陷入了类似附身的状态。 若说还未附身在人身上的恶魔只是跟人类交易的j商,那麽附身後的恶魔可就是一个自走的生化兵器。恶魔的力量会随着人呼出的气t扩散着有如毒气的恶魔力量,这gu力量会侵蚀着所有生物的身t甚至是内脏。 关心零姬的状况,只见她虽然因为很不舒服但还是强忍着,显然也感受到这gu令人窒息的空气。 不能回头,因为已经无法走回头路。零姬不安的情绪替整个乌蒙蒙的山头更增添了一层迷雾,想走是走不了了。 「零姬,有恶魔在这里。」 「为甚麽会出现在这里?妾身所知道的恶魔,会因为要寻找附身的对象所以大多聚集在人多的地方。就算现在是赏枫的时节,人cha0涌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双夜及时拉住对方,眼神锐利的环顾着四周,五条锁链已经悄无声息地去寻找猎物。 边注意着四周边说出自己的推测。 「妾身觉得很神奇,恶魔还会惧怕0不着也看不到的人类?」 零姬理解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明,这麽提点的确在印象深处有这类仪器的模糊记忆。那是藏在被层薄纱分开的灰暗角落,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与平时要用的记忆区块根本是属於不同类别。 想当然那种高科技他们这样的普通学生都不可能拥有,也就没提现在拿不拿得出来这麽神奇的仪器了,能做的似乎只有尽快下山。 「下山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不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我们。拘留是一定的,只是不晓得会不会遭到暴力对待。」 「那个仪器没办法侦测已经附身在人身上的恶魔,我们被抓到肯定只能被当作恶魔对待。至於後续会采取什麽措施就不得而知,只能祈祷没有进一步侦测恶魔的机器。」 事实可没办法跟对方说,但又无意说谎,只能耸了耸肩,老实承认不方便说。零姬因为这个回应表情复杂了起来,或许是想起了以前某段回忆吧。 「他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妾身果然不懂男人。不过奇怪的是,b起外子,妾身似乎b较懂你。」 或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又或许是从来没t验过的幸福。驱使着她不想放手吧。 零姬的心情变好无非是双夜今天最令人安心的事情,即使在充斥着恶魔的力量之中,对方的笑容就有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踏步向前,一身的装扮不适合爬山,但早已习以为常的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障碍。本来就是要漫步在秋天的se彩之下,能走的快毫无意义,能灵活运动就好。 铺盖在上空的橘红的颜se如新娘的头纱,在风的吹拂下,两旁触手可及的枝条摇摆的模样像极祝福群众的热烈掌声。但还是如同新嫁娘般有些羞涩。微微抬起头,望向身旁双夜的侧脸,不知怎麽的顿时有些害羞,明明自己曾经结过婚,那时也像这样看着独夜的侧脸,但内心的悸动却是不能与之能b的。 现在的她觉得不必要再把问题都暗藏在腹中,深x1了口气後把自己独自生闷气的理由缓缓开口。 虽然早有猜测但没想到会选择在这时候来记直球,双夜着实吓得不清,就像是独自一人走在夜晚路灯都停的街道突然有人从身後无声无息地拍肩那般给人震惊,但他尽可能地做到不动声se,将视线缓缓飘向了远方已经变得遥远微小的城市。 「妾身不知道,只是早上去叫醒你的时候觉得你晚上有偷跑出去跟nv孩子见面……莫非是不能让妾身知道的事情?」 早上的闷气还真是幼稚的举动,零姬很意外自己现在摊开来明说自己竟然一点想法也没有,没有急迫或者担忧,心如止水的将话语交给对方。 双夜可没办法不负责任的随便用个藉口搪塞,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晚上去?这时间点妾身可觉得有够可疑的。」 「也不是特意挑这个时间,而是只有这个时间可以。」 「才不是!你怎麽会觉得我会堕落到跑去当牛郎啊!」 备感无奈之下,说出真实情况的语气有些无力。 「既然如此为甚麽不找妾身?」 「有各种理由啦。最主要还是你们不要见面b较好。」 「理由很复杂很难解释──姊妹是甚麽意思?」 「妾身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而妾身真的有姊妹的那天也永远不要到来。」 萤幕上头是由士兵带着监控的微型录影机所带来的直播画面,各个装成登山民众的模样在铺好的石阶上走着。看上去很像一团非常严肃的登山团,但其实不然,背包内放着各式各样用来驱逐或捕捉恶魔的仪器,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还刻意经过拆解将零件分散给所有人,好看起来不会像是要奔爬轻装上去会冻si的高山那般夸张。 「哈哈哈,演得也太不自然了吧。」 「别苛求他们,他们又不是演员。」 「这可不是玩笑话。」 队长瞪了几眼发现成效不佳,叹了口气,也跟着将注意放在萤幕上头。虽然现在毫无异状但还是不免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不敢保证,毕竟是测试版的药物。」 「说了你就会拒绝吧。」 nv孩哈哈一笑表示这个玩笑的趣味x,然後尽可能得挺直身子伸长了手拍拍对方的肩膀,要对方不用担心。萤幕上照到的所有人其实身上都有注s一剂连动物实验都没有过的测试药剂,效用是能够短时间内不受恶魔的力量影响。 走投无路或许只是b迫做此策略的下下策,但nv孩在组织的地位可不是普通的虾兵蟹将,虽然现在能用队长的身分去压,但其实在队长还是刚入队的菜鸟时nv孩就在这个职位上负责研发事宜,论资历可是完美辗压,很多时候连队长也必须让她三分。 nv孩「哦」了一声,萤幕上的画面发现了什麽东西。是个已经倒地不醒,明显si亡的队员。虽然服装上并没有区别,但身上的装备很明显少了不少,小细节就能看出事先早先派出去然後「全灭」的罹难者之一。 「si因呢?」 队长沉默了下,用眼神询问nv孩的意见,只见後者微微的点了下头,表示如他所料是恶魔所为。 已经si人,也就不用隐藏,放下背包从里头拿出全副武装穿上,步枪落落大方的抓在手中,一身的特制军服混杂着不同於迷彩的se彩但却能与周围景se完美结合。 讽刺的话语,直接拆台的言语让队长顿时立场有点难堪。的确没错,都知道恶魔占据了整座山,却还怕被人议论是不是发生了大事,这点可是可笑至极的笑话。 「至少表面上要表现的正常,山脚下还是有民众会看到呢。」 「……」禁止普通民众进出,可是又不能再让更多人上山,就好像试图亡羊补牢的同时大门却敞开让羊群能自由进出似的,毫无疑问是非常白痴的行动。 被这麽一说谁还敢追问?队长只能乖乖闭上了嘴看着萤幕开始向前移动,井然有序地慢慢向外拓展视野范围,但就算到了队伍会变得非常分散的程度,仍然没有见到其他人的踪迹。 还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线索的下达继续前进的指令,认真思考反应能力下降了不少,余光扫过一个黑影的sao动做出回应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几个人惊慌失措的惨叫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披着人皮的猛兽,突袭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感到恐惧之时手中的步枪可不是装饰品,但真正身t能动作开枪的人寥寥无几,响起的枪声直观来看气势完全不足。 队长的命令惊动了还没回魂的队员们,眼看夥伴一个一个遭到撕裂si去、很快就会轮到自己,求生本能与不想si的慾望驱使着颤抖着的手指扣下板机。 不少人看着毫无胜算扔了枪打算转头就跑,但下场还是一样遭受到无情的夺走了x命。不只是子弹阻止不了的气势,就连速度都不是常人所能媲美的,无论是奋勇杀敌还是像个懦夫落荒而逃,最终都难逃一si。 发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完全无法反应,队长深呼x1几口气後才稍微能恢复些微的思考能力。刚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杀的一个措手不及到头来甚麽事情也做不了。 并非不甘心只是让人心态不大平衡。 笔记写的潦草看不出任何字形,显然是只有本人才看得懂的密语──怀疑写的不是中文甚至是全世界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没问题,说这是自创文字都没有人会怀疑。 「喂喂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都si了这麽多人怎麽还能那麽冷静?」 「如果太拘泥於自己的身分,无论做甚麽事情都会绑手绑脚的喔。放心吧,这还在容错范围内。」 nv孩递了杯咖啡,要对方先冷静下来。萤幕上的镜头虽然因为配戴的人员si亡不再移动角度也很不好,但还是清楚见到那批着人皮的怪物的模样,他刚好在勉强能挤进画面的地方休憩着,动也不动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现场的惨案是不是只是场错觉。 「你还能在这边幸灾乐祸,是你制止我不要跟着进山,这下可好了,我可担当不起牺牲二十个小队的罪责。」 「至少我不用负後续的责任。」 或许就是这点才觉得有趣。nv孩豪不停止的笑声直到把笔记写完才停了下来,只见她灵巧地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将笔记本收入口袋,竖起大拇指b了b外头。 满头雾水的情况下,两人离开了指挥席,踏入现场。 虽然很不想飙骂,但上头的那群人肯定是白痴。双夜咬着牙已经没有刚刚的轻松惬意,零姬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来,四周的气氛愈发不妙。 「这是……?」 没有人类的气息,无法估计的数量全都是恶魔力量的牺牲品。 「接受恶魔力量的人所给予的称呼。」 「是啊,不过不用担心啦。其实使徒没有很强,对我来说就跟烦人的蚊子差不多,看起来很恐怖但只有烦人。」 余光喵到一个看不清的影子闪过,双夜的惊呼声没有快过零姬的反应速度,迅速收起的纸伞让是现顿时放大,一个闪耀着令人战栗的红se光辉直扑而来。 在地上滑行数公尺,後翻个身重整态势,转个角度又铺了上来。 再度侧身闪过攻势,这次不同的是用着左手反手挥了过去给了一巴掌,一掌直接击飞直到撞到树上才停下,张开的纸伞的动作有些幸灾乐祸。 「妾身明白了。」 她甩甩头,或许只是曾经在噩梦出现的幻觉。为了不让自己多想缓缓将视线移开。 「害怕吗?」─你似乎b妾身所想的还要习惯这个场面……」 这麽一说g起了零姬的好奇心,将纸伞交给对方拿着,两人共乘同一把纸伞底下,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因为恶魔的力量会侵蚀人身t内的内脏,等到侵蚀完毕变成使徒基本上身t也到达极限无法动弹了。极限最多只能再动个三分钟吧,当然更多的是就这样直接si去。」 双夜点头表示没有错,没有人类能够容忍恶魔的力量,不属於人类的力量只会带来惨剧的後果。然而这并非只是与恶魔作交易的那个人才招致的结局,使徒这个名词只会用在被殃及池鱼的无辜民众,从一开始就是个被无辜卷入的代名词。 不知不觉间也走到了山顶,这样毫无目的的漫步一点都看不出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当中。 零姬鲜少有机会从这麽高的地方遥望出去,虽然城市的景se评价最低,但她却深深着迷。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被区隔开来的世外桃源,安立在城市中央十分格格不入。 数个提着步枪的人走了出来,准心瞄准的方向令人难以轻视。 「抓起来。」 没有想交涉的意思,完全形同陌生人的连声招呼也不打。 太过突然零姬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飞在空中的纸伞以及被抓住的双夜两方她只能选择一边,短暂的时刻必须做出选择,而要选择哪一边其实稍微冷静後就能明白。 红se的纸伞在空中翻转後落地失败扣了点分,向前跨出一步地同时因紧张而变得缓慢的世界清楚见到大叔左後方那位队员的黑眸子染上了如鲜血般的se彩。 但真正布下的网子,现在才正要撒出去。 队长惊觉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只能被无辜卷入。 纸伞随着狂风吹飞,从山顶上一路吹向了山脚之下。 尽力伸出的手,抓不住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幸福。 密涅瓦看着好不容易整理好随时都能营业的咖啡店,内心完全没有丝毫感叹。 看着高挂着的招牌:「寻找潘朵拉」。 潘朵拉现在下落不明,离奇的si亡应该会出现在电视上头,不过既然没有类似的新闻表示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双夜现在正被关在机构内的某栋建筑内,虽说是关但其实只是限制行动,还是保有基本的行动自由,没有手铐也没上脚镣,除了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活动外还挺自由的。 而且双夜的身分特殊,双面间谍的身分应该不会那麽轻易遭人处分才对,至少目前没有听到类似的消息释出。 而且,抓双夜的用意究竟是……? 寒冬来临总是那麽的措手不及。 如同细致的糖粉撒在刚烤好的海绵蛋糕上,多了更加丰富的层次。 「好啦,工作工作。」 十四岁的零姬被环境所b,不得不学会堤防人心。虽然只不过是直觉自动学会的技能,仍然懵懂无知、连身t都还尚未发育完全的她,都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麽危险。 「你年纪还小呢。」 「我会等待能得到皇上宠ai的那天到来。」 如果有ai、如果有孩子,她就不必如此提心吊胆。 皇上的住所,只有越受疼ai的妻子才能住的离他b 外头的权谋之争她不懂,她只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那麽,她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十四岁的她,还能用皇上不是萝莉控来解释,但过了那麽多年之後,还能用这个藉口吗? 被认居高权的右大臣谋反,惨遭流放。此次事件所带来的後果不光是国力与财力的消耗,更产生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不信任感。 「……既然喜欢,为何又不敢正视她的心意?」 「不是不敢,而是……十四岁真的吃不下去啊……」 一个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打趣的说着,说话的对方可是一国的皇上,能敢对眼前这位这样没大没小的人举国望去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不过皇上也毫不在意的忽略对方毫无恭敬的态度。 「就算是信任的朋友,只有流放太过仁慈了。」 嘴里喃喃说着,但青年知道这位皇上可一点都没有後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那麽,是为了什麽?单纯想夺权,又或是……?」 「哪有皇上检讨自己的道理?」 「y要说的话,有。」 「皇后是谁送进g0ng的?」 「中g0ng呢?」 「两人谁b较大?」 「你b较疼ai谁?」 「这就是问题。」 中g0ng与皇后地位相同,两人的父亲送入g0ng又是为了争权。两人在朝廷上权力斗争多年争得不可开交,能挣了那麽久又不可能一时半刻就分出胜负,势必得有个催化剂加速这个过程。 就如足球b赛,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分如果能进攻还是会采取猛烈进攻。知道对方的动作频传自己当然不能落下,於是就发生了两位权臣同时把nv儿送进g0ng中的情形。 从右大臣试图谋反只遭到流放这点来看,如果真生了太子还是有翻盘的可能,大意不得。 信任的结果,或许就是谋反。青年虽然不打算往那块想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对方如果不自己醒悟过来,说再多也没用,过几年後梦就会醒了吧。 约了晚上的小酌後,青年不去打扰对方,毕竟一国的皇上可不能一直都在抬杠,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有工作要做。 一个是悔恨,另一方面,则是松了口气。 「怎麽了吗?」 微微摇摇头,笑着要对方安心。 「我没事,密涅瓦。」 就算隐藏的很好,但那一抹勉强的微笑还是尽收眼底,被称作密涅瓦的少nv并没有当场戳破,大概猜的到对方在想些甚麽。 或许这样的nvxb较得男人喜欢吧。 「逗你玩的啦,成天愁眉苦脸的莫非跟独夜吵架了?」 「那笑一个给我看看,否则糟蹋了这麽美丽的脸蛋。」 被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刚刚一瞬的想法被吹的九霄云外,终究敌不过对方的穷追猛打,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绽放出她自认最灿烂的微笑。 「这才对嘛!晚上皇上有说要去你那里吗?」 「这样啊,幸好不是去我那里,只能帮人倒酒自己又不能喝,无聊si了。」 一个十四一个十六,好像都不是能喝酒的年纪,零姬也不是甚麽严守法律的乖宝宝,小小的吐槽不过是第一时间的反应。说完话後立刻觉得如果是独夜的话应该会随对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就算喝到酒酣整个人仰天呼呼大睡也不觉的怎麽样。 零姬或许应该鄙视这个行为,但完全没有反而又有些羡慕,忍不住越想越糟糕,觉得独夜不碰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个x。 看出个x的y沉,密涅瓦可不会让这情绪停留在好不容易绽放出笑颜的nv孩子身上太久。 「没、没有!」 「唉 即使抱怨了一长串话,还能够绽放出爽快的笑容。这就是密涅瓦利人赞扬的地方。若说要维持形象上,这翻脸b翻书还快的技巧堪称世界第一。 她也绽放出属於自己的灿烂笑颜,淡淡的、可是就如散落的樱花那般有种欺凌的美。 若没有生命凋零绽放的美感,又怎麽会有人欣赏? 从长久的梦清醒的零姬,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觉睡醒,发现脸庞已经被泪水沾sh,止不住的泪水困惑着她,但满腹的情绪却不容许她就此停下。 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怎麽的有gu失落感。 唯一能想到的人选是独夜,她的丈夫的确是能同床共寝的关系,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还小所以一直没有留下来过夜。 先是惊讶於明显b印象中还要大的手心,然後因为自己的自称而满是问号。明明以前不会使用「妾身」这个自称词,但刚刚自然地脱口而出时却又无b顺口。 止不住的眼泪,後知後觉的肌肤才感觉到外头已经进入冬天的寒冷。 自己住的地方本来就不会下雪……是吗? 「零姬?」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装着清澈无se的yet,应该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 手轻柔的拂过柔顺的长发,虽然刚睡醒有点乱糟糟的,但天生的发质不错不会感觉无法见人。 零姬微微摇摇头,庆幸的是眼泪已经停止不流了,不过眼睛的红肿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消肿, 独夜显然不觉得这有什麽好哭的,但他还是选择静静地倾听。 她跟密涅瓦最後的结局究竟是……? 「突、突然问这个做什麽啊?」 自己能平安活着长大表示答案就不用问了吧。话锋一转换了个问题。 「密涅瓦?」 眼神微微黯淡下来,心中完全确定自己真的忘了非常多的事情,当下立刻要对方带自己出门。 手里拿着纸伞,三步并作两步在街道上快步走着。照理说应该是新鲜的感觉可是却觉得不是第一次,与乘坐马车不同的感觉本应该是第一次t验但内心却没有初t验的兴奋。 没有与男人一同出游的经历,不知该怎麽做才好。从密涅瓦那头听来的资讯现在派不上用场,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有种一叫醒来已经几百年过去的感觉。 与世间脱节许久,很多东西看了就新奇。不过零姬却一点都没有那种悸动,不禁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已经长大的缘故,所以不会像小孩子那般有幼稚的举动。 来不及细想是否合理,背後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回头,见到的人并非独夜而是一个男子,很奇怪的街道上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非常安静。 盒子需要两只手才能稳固拿着,但本身很轻薄扁平,看起来有一定重量但却不重。银se的表面有种似曾相似,零姬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是甚麽但暂时想不起来。 不过萤幕的中央明确的表现出前方强烈的恶魔反应可是不会骗人的,听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缓缓抬起了手要按下驱赶恶魔的按钮,这动作出乎预料之外的非常艰难,彷佛并非面对一个nvx,而是抉择着一按下去就会波及千万人的飞弹发s按钮,总没办法爽快地按下去。 正面对的零姬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紧张以及对人扣下板机的犹豫,只觉得这个人极其的诡异,下意识地想要躲在独夜身後,手中的纸伞随手一放,独夜的轮廓加深了些许,本以为要彼此僵持没想到独夜却选择直接冲了出去。 独夜一拳打出,强烈的力劲毫无阻隔的宛如能打破钢筋水泥,跑步带来的速度更加深了原本的力道。可是这看似猛烈的一拳宛如打在柔软的海绵上头,雷声大却几乎无雨,仅仅只有气势。 男子深呼x1几口气,眼前的恶魔没有逃跑的意思,做足了心理准备终於按下了关键的按钮。止的呼x1更加验证了这点,眨了眨眼,透过萤幕看见的恶魔如游戏击倒魔王那般发出华丽的爆炸特效後消失。 「往这边走。」 独夜应该会自己跟上不用担心,凭感觉也察觉到的确有人在後头跟着。现在的疑惑还是这个小nv孩是谁。 经过一个小巷子到了另一个街区,这条街就无b热闹。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店内,是一间咖啡厅,虽然只来得及用眼睛扫过一遍,但还是大致把招牌记在心底。 潘朵拉?似乎曾经听过的名词在心底回荡着。只见nv孩微微的转过头来,露出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容。 废弃的大楼,四周墙壁油漆脱落的牢笼。 隐约透下yan光的小窗子不久前还是一片橙h枯h的落叶,但现在能见到的仅剩下枝头,以及微微灌进来的冷风。 鲜少有人靠近有着不输气温的清寒,毕竟是关着恶魔的牢笼,不要随意靠近b较有安全保障,避免节外生枝。就连监视摄影机也没有,完全就是不小心si在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密室。恶魔也不需要进食,人类活着的基本都不适用,或许只觉得只要把笼子打造得非常坚固就能如保险箱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里头。 「而且也没有逃脱的理由……」 虽然知道还活着,但感觉并不好,气息非常的微弱,半si不活的模样令他非常担心。 至少在零姬的状态变得更糟糕之前,还能耐心的等待。 磨豆机咯拉咯拉的发出单调的声响,将已经烘焙好的咖啡豆磨成粉末。 全自动的机械引进了小小的咖啡店内,没多久已经能闻到浓醇的咖啡香。 零姬面前的桌子圈出一个长方形的裂缝,从中间如芝麻开门打开,缓缓身起的是一个托盘上头放着刚刚全自动倒好的热腾腾咖啡。 零姬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板娘道声谢,但没有碰触这个深se的饮料,她对於第一次见到的神秘yet抱持着胆怯的态度。 没多久桌上再度裂开送上了一杯咖啡,这次是密涅瓦泡给自己喝的,放着五包砂糖。 零姬有样学样的照做,不过在打开n球时发了些许小问题,那设计已经超出看一遍就学会开的等级,最後是由密涅瓦代劳。 「虽然妾身很不想泼您冷水,但妾身与您是第一次见面。」 「妾身可听不出来是否是认真的──妾身的确认识密涅瓦,但她b妾身还要年长也妾身还高,绝对不是您这样的小孩子。」 「原来啊,你是失忆了对吧?」 「妾身也不知道,不过的确今天早上起床感觉这世界都变了。」 「就算妾身失忆好了,但要妾身承认您是密涅瓦,妾身可做不到。妾身就算失忆可没有糊涂到连自己的姊姊都忘了。」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啦。」 0了0自己的额头,被弹的地方没感觉到痛,但无言的感觉不言而喻。总觉得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能用这句话一笔带过,完全就是敷衍用的万用字词。 「虽然很突然但是帮我一个忙吧。」 「果然被拒绝了啊!哈哈哈,那麽来做个交易怎麽样?」 果断拒绝,零姬拒绝了这个极为可疑的交易,然後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还跟着一个人。 微微点了下头,然後将注意放回老板娘身上,一面红se的伞面挡住了视线。 华丽的转圈最後如同拿着伞在炫耀的小孩子在市内撑着伞,零姬对这个疑问感到为难,除了觉得伞上头的花纹很漂亮很好看外没有其它想法。稍微想了一下才跟刚刚的交易对上,看来应该是想要用这柄伞交换。 「对不起妾身没办法接受。」 「请好好珍惜这份珍贵的礼物。」 「对不起妾身应该认得?」得不清,忽然对於自己身为高阶恶魔的骄傲有些动摇,无yu无求果然是最大的敌人啊。 「犯规啊!」 被骂得有些无辜,零姬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右手向旁边一伸,一把盛开的纸伞在手中成型。 「……一两件事。」 「就帮帮她吧。」 「……?」 cha着腰哈哈一笑,按下藏在桌底下的一个按钮,看似普通的桌面立刻反转过来,一个立t的投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零姬忽然觉得,或许不该心软。 晚上难得有客人来,不过自己被监禁的状态很难能作为一个好主人好好给客人端茶招待。 一身西装但连领带都没打好,一脸胡渣若在叼根菸就非常像酒醉刚醒的大叔。 「真是不怕si……」 自言自语的话语得到非常贴切的回应,虽然双夜现在有机会让对方变成使徒,但这麽做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最根本还是没办法这麽做。恶魔的力量可没办法给无yu无求的人使用。 「没甚麽事,只是告诉你,不要想ga0一些小动作。」 「如果我想ga0小动作,我就不会只待呆坐在这里。」 「唉,当一个间谍真累,认真做事还要被人怀疑。」 双夜冷笑一声,显然不信。都过了好几个月才来找他说这句话谁会相信?他都能合理怀疑是不是用这招来让间谍的忠诚度降低好让开除他的行为能合理正当化。 「没这回事。只是一些内部的声音,我也没办法。」 队长咳了一声,明显被说中要害的感觉但在双夜眼中却看不见有类似的情绪,好似真的只是喉咙不舒服所做的反s动作。双夜不会被这点小伎俩迷惑,但还是忍不住多瞪了十秒。 那眼神有些熟悉,顿时既是惊讶又是释怀,惊讶是没想到度方会在这里,释怀则是难怪他们能有那麽多先进设备,原来是有可靠的後盾支援。那一瞬的情感还是被对方看在眼底,但没有想介绍那位nv孩子的意思,就把她当作看不到的某种幻影,连转头过去看一眼也没有。 我绝对被当成玩具了。双夜在心中无奈地说道,同时注意听队长说出离开前的最後一句话。 擅自把人抓来还说着这种话,显然完全没有ga0清楚状况。双夜并没有打算戳破对方的高傲,那没有意义,被怀疑的身分还不顾後果的行动只能说是头脑简单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前,nv孩有特意扔了颗饭团过去。双夜见到许久未见的食物有些傻了,原本想胡闹不甘示弱地拿出更昂贵的料理吓唬对方,但注意到这颗用保鲜膜包着的手作饭团出自谁之手後,便停下了有些幼稚的举动。 这是nv孩关上门前最後听到的话语。 带着玩笑的话语追上了走在前头的队长,後者显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无奈回答道。 「一点也没有。人在里头过得很好呢,根据资料记载,这点程度的牢房别说高阶根本连中阶恶魔都抵挡不了。而且又没装监视器或者是监控设备,竟然妄想想困住跟恶魔借力量的人,你蠢了吗?」 「毕竟只是确认是否还能使用。」 很怕对方因为太少接触所以忘掉了,被恶魔附身的人类外表也会有所不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恶魔那被绷带包裹住的底下就是那副模样,但普通人类是无法接受不属於人类的力量,身t的异变注定了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正常的黑se瞳孔不过是暂时的,就像木头刚被火吞噬还能维持原木原有的颜se,但注定玩火的那刻又怎麽可能不会引火? 在双夜之前已经有不少被恶魔魅惑的人类,那时的景象他可不会忘记。当然,後续的处置方法也是…… 做任何事情都有个动机,但前一天深入敌阵的做法无非有些自负,纵然有着高科技的投影地图但却连要救的人被关在哪里这个最基本的资讯都没有。 骄傲地宛如不管人被关在哪里都无所谓,连投影都没有做更新这点就看出对其x有成足的自信。这可以解读为计画已经订定的非常周全,所有事情无论有多少变数也丝毫不会影响。是,很显然根本是第二种情形:没有计画,所有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零姬静静地接受,并非信任只是单纯的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已经答应的事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黑se的洋装,走歌德萝莉的风格,上头有着许多装饰用的缎带,看上去给人种梦幻与轻飘飘的感想。穿在零姬身上就像是电视上才会看到的美少nv,虽然穿起来很合适但还是改不了其原本就很浮夸的风格。 如果只有一个人穿就是惩罚游戏了,但偏偏密涅瓦也换上平时不会穿上的服装,令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左眼由黑se的眼罩给遮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配饰。 「纸伞等事成後再还你。」 引人注目的装扮,却没有无谋走上大街上的勇气。对零姬而言衣服除了御寒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张扬自己的身分地位,简而言之就是要给人看的,就算不懂现今社会的流行品味,光是昨天走在街上所见到的形形sese的路人就可以知道这身打扮称得上招摇。 原本温馨的咖啡店外墙顿时被穷困波若的油漆墙取代,摆放的吧台、桌子椅子全数消失,空无一物的空间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即使是白天但因为日照不足所以显得如夜晚般一片漆黑。 第一次t会到气氛能带来如此大的影响,零姬手里的纸伞因为不安翻转了几圈,眨了眨眼不大能够理解发生了甚麽事情。 四周被树林围绕着,营造出一gu隐密的神秘感。说不出树种,零姬唯一看的出来的是旁边就是一片樱花林。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轻轻按住x口,按耐不住的心情令她感到难受。 想转过头用眼神询问独夜,却发现他并没有跟来,内心仅有小小的失望,然後密涅瓦便拉着她继续向前前行。 经过昨天所探知到的位置,指引着她们来到一个外表看不出来有甚麽异样的另一栋大楼。大楼的门口没有守卫,由两面强化玻璃构成的大门,现代化的自动化设备没有缺少。若非在门旁侧的墙上有个需要刷卡认证才能进入的防盗设施,否则真像是快要没落的百货公司。 不过这麽多防护措施对两人来说毫无影响,两人站在门前等不到一秒门就自动向两旁打开来,完全像是一开始就不会阻挡两人似的直接放行。 「?」 密涅瓦的话让零姬有些错愕,虽然很快便笑笑的要对方不要在意,但还是成功让後者去思考子自己是否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老旧破烂的形容词闪过脑海中,虽然不想说的这麽难听但零姬想不出来有更好的形容词。 「这里以前是学校。」 「大概在数十年前,因为被发现这里是我们──恶魔会出没的地点後,就被政府给接管,现在是用作研究机构使用。」 「虽然看起来很和平,但其实长年垄罩在恶魔的力量之下,不是常人能够轻易驻足的危险地带。不过很久以前其实这里还挺热闹的喔……应该很难想像吧。」 「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连现在这个国家都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不过後来被潘朵拉破坏掉了,後来虽然陆陆续续有进行各种形式的重建,但最後还是没落了。」 有点像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巧合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其中多少还是有令人不解的部分。不过零姬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问了,听起来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人类不可能活那麽久,从根本上的疑问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解释。 用着只是听来的名词,问出问题。 一边说着,边停下原本行走的步伐。原来两人在交谈时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与刚刚路过的景se仅有小小的不同,这是位在角落的一个隔间,不同於其它没门也没窗的缺陷,这间从根本就没有设计,仅仅只有突兀的一扇铁门象徵着这里有能进去的空间。 「我先说声明,恶魔可不是会互相帮助的生物。」清脆的「b──」一声後,门缓缓打开。 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对方最後所说的话语,左眼因未见到房间内那同样诧异的眼神不自觉地闪烁了泪光。 密涅瓦微微一笑,近乎冷酷的看着这对情侣。 双夜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零姬,就算有预感但真正见到时,仍然遏止不住内心的种种情绪。见到面才发现自己的思念膨胀到无法估量的地步,原有潜藏的担忧全数一扫而空,紧接而来的是自己内心的慾望。 越是想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缓缓站起身子,身t因为许久没动各处都发出哀号,但他不在意的恨不得冲上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情感。 纵然有千言万语,即使缺了一块的记忆仍然能够拚出对方的名字,但却没有那麽轻易能说出口。 「独夜──!」 即使因为哽咽而有些口齿不清,但紧紧抱着她的双叶怎麽可能没有听见?他并没有任何回应。 啪啪。 「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啦。」 队长向前一步,无视身边的小nv孩。 「……yu擒故纵?」 顺遂的路程、形同虚设的门锁,其实都是步步b人落入陷阱的手段。孰不知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那是个能够真正杀si恶魔的仪器。 「双夜,你还记得人类的大敌,潘朵拉吗?那个造ren类历史上si伤惨重的案件,罪无可赦的恶魔。」 这句话等同於不打自招,本应是间谍的他无非自爆自己给了假讯息。 「你以为我是谁?只要是恶魔我们都有进行监控,只是你并不知情罢了。」 双夜无奈的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动摇。 「那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为了确认你才设下这个局?」 早在预料之中,因为如果针对的是他,为甚麽只是采用只是监禁这麽消极的方法?显然这只不过是为了要钓出大鱼所洒下的饵料罢了。 目光坐落在队长身後的密涅瓦上,恶魔是会毫不犹豫出卖别人的生物。不过那名小nv孩偷偷窃笑着,完全不放在心上,但还是不希望对方继续看自己,打算拉起裙摆b对方别开眼睛。 就在双夜觉得可以分神关心紧紧抱着自己的零姬时,队长的声音让他不得不专心,内容着实令他惊讶。 「不要後悔就好罗。」 些微向下的目光微妙地从双夜身上离开,对象便是t内寄宿着潘朵拉的少nv──零姬。 但队长可没办法那麽t贴,走过来一把就拉着零姬的长发要让亲眼确认她的眼睛,粗鲁的动作还尚未碰触到少nv的第二生命,锁链就化作守护的翅膀进行阻隔。 这行为阻拦了队长的继续犯进,但很明显属於敌意的行径让他扬起了眉毛。 微微抬起脸,黑底白se的双眼带着杀气席卷对方,藏不住的敌意以及杀意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给杀掉。 ──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队长冷笑一声,现在只不过是把所有事情提前罢了。看着锁链所构筑出来的防护壁垒,只有徒劳无功这个词语可以形容。 恶魔平时虽然看不见也0不着,但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恶魔可就与普通人类遇到相同情况一样,cha翅难飞。 应该是不妙的局面,但双夜却微微g起了轻视的笑容。轻声要零姬收了点力,横着把人抱起。 骄傲的话语却刺激到某位研究人员的玻璃心。 「果然是你做的啊!」 心领神会间已经有了详尽的交流,既然如此,就无须多言。得不去堤防一手。 幸好密涅瓦没有继续激怒对方,队长尽可能不动声se的慢慢向後退去,同时确认对方的jg神状况。 「你说呢?」 就算是又或者不是有何区别? 既然是被附身的恶魔,有人类的r0ut,那麽伤害人的武器也是能够使用的。 野草清不尽,春风吹又生。 右大臣再度叛变了,一夜之间整座城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独夜的好意终究再度被辜负,再次的背叛让整座城陷入一片混乱。 这时节就算自己逃跑也不会有人责难,但是她们还是坚决要带零姬逃走。这说不出的牵连颇令人动容。 几名分不清是自己又或是他人鲜血的男子闯入寝室当中,杀红的双眼带着是杀人留下的疯狂。 外头下着雨,但雨能够洗净活人的血又或者是si人的黑? si亡并没有降临,一个重物瘫倒的声音让她缓缓张开了眼睛。 若自己身处在黑暗当中,那麽眼前这人就是希望吧。 「我知道你应该会很混乱,先活下来b较要紧。」 「果然叛变了……」 有必要做得那麽狠吗?零姬不忍直视两旁的惨况,内心的疑问没有人解答。 见到越多si人,越像是战争。即使是皇g0ng,但相b整个国家,这里活动的人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不难想像这场叛变究竟si了多少人。 到底是什麽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孩子呢?一个不知道何为绝望、能平静接受自己即将si亡的孩子。 左大臣一刀砍了本应要听命遵从的皇上,俐落的一刀难逃斩首的命运。 嘴上挂着轻蔑的笑脸,但很快便转为了懊恼。 同样的,白se的眼眸嘲笑般在旁窃笑着。 一声巨响,血淋淋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不同於电影的虚假的真实恶烂情景可是令不少人倒了胃口,又有多少人能按耐住想吐的情绪安然无事的站着? 平时接受如何对付恶魔的他们,又怎麽可能会有杀si人类的心理准备? 杀人是一回事,杀人之後又是一回事。很多人只做好了前者该有的心理准备,却忽略了後者。 队长怒揍了自己一拳,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怎麽能那麽轻易的一笑置之? 喃喃说着无法动摇现实的话语,他尽可能保持冷静深呼x1几口气後终於是把那沉闷的情感用空气冲淡了不少。但至少一个目的是达成了,队长立刻对後方打出手势下达了开枪的指令。 如摔破的西瓜,早已分不清楚眼睛五官,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看得非常清楚。不协调的感觉扰乱了全部大脑的运作,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心头,宛如发现自己再度上当受骗似的充斥着懊悔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与厌恶。 一咬牙,觉得有趣的露出了笑容。现在的他可是与上次完全不同了。 距离虽近但枪械这玩意本来就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没命中可是人之常情。不如说期望一枪就能命中头部这麽jg确的目标,未免对现实太乐观太感到有希望了。 队长露出的笑容无非表明自己可没有被突发状况给吓傻,只要不下拔枪一同s击,乱枪打鸟总会打中。 b预料的还要慢了几秒,如同有了打了信号般仅有一个枪声。 显而易见,因为每发子弹,都准确的贯穿了队长的身t。 「队长大人,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一样傻,你觉得自己不受幻境影响莫非真的就不受影响,更何况你的部下也没事?」 「你太小看潘朵拉了。」 现在的她不能再称呼为零姬了。 唯一的变数是在场另一位高 自顾不暇。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糟糕。 双夜与潘朵拉没有任何反应,高傲的像是在看一场闹剧般让对方尽情表演。 刚刚的谈话已经得知密涅瓦对於这个仪器的自信以及对方的不顾一屑,加上部下回报的实绩让他得以选择此作为最後一张手牌打出。 平举着仪器,萤幕上头发出强烈的反应讯号,咽了口唾ye,如替这对情侣照相般点下触控萤幕上的按钮。 三段式的声音最後在尖锐的电子长音中消失,回归平静的同时现场的气氛垄罩在一阵尴尬之中。 不信邪的多按几下弹除了制造噪音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连一场梦都不愿意给?」 「可恶……」 双夜的不确定x,作为间谍这是一个隐忧。原先是想测试零姬是否能接任他的工作,没想到情况b预想中还要来的快。 「这个问题我应该先问问你知道了多少?」 应该严加控管恶魔的人却玩着火,这份大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双夜可不觉得这会是人类的愚蠢导致,这根本是蓄意的结果。 本该是漆黑的双眼,早就被有如鲜血般的颜se给w染。 「哎呀,被发现了呢。」 「妾身可不这麽认为。」 玩弄人类於gu掌之间,这点对於恶魔来说可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队长的顾虑以及谨慎其实都没有问题,相信与不相信的界线掌握的算非常不错。但可惜的是两人年龄的差距造就的经验丰富实在落差太大。 所以,从一开始能杀si恶魔的发明是不可能存在的。恶魔终究只能被恶魔杀si,这个定律可无法动摇。 唯一算漏的部分,还是那带着优势的隐瞒。 药剂经过特殊的萃取技术让变异的时间得以掌控,而这也成了现在这局棋局的走向。 恶魔嘲笑着一切,利用着一切,到头来引发了被人类称之为的「灾难」。 「哼哼,都没有人类了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 「别这麽说,又不是零姬。」 「是吗?」 「不问问我的目的吗?」 「不就是对千年前还耿耿於怀吗?」 但并非刻意而为,或许是很刚好的情况。 「你们现在要怎麽办呢?」 「妾身奉劝你,还是现在投降。」 失去了力量支撑,收回锁链後所有使徒立即倒地不起。锐利的刀刃虽然刺穿心脏却无法夺走他们的生命,不论愿意与否,只能让他们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 地上倒了多少人不是两人在乎的部分,数声地板敲击声响,小巧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 密涅瓦咬牙露出狂笑,腰部扭身又是一拳击出,这全看在对手眼底完全与刚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小小的拳头速度已经将声音给超了过去。 白se的身影迅速闪过,r0u眼难以捕捉的身形已经有三个拳头轰出,在腹部上头开了三个洞,冲击强大的宛如连骨头都会打到变形。的锁链配合着扭回的重心发动反击,两条t1an练如鞭子般甩出,密涅瓦看穿空隙的轻松闪过继续追击。 故技重施?密涅瓦停下了流畅的动作,脚踢向地板y是转了个方向,本该靠着拳头y碰y的场景变成由一方退去带过。 「是吗?」 双夜摆出架式等待着对手,抓准机会挥掌,但并非有勇无谋的突袭怎麽可能轻易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密涅瓦刻意绊倒自己的脚,掌风从头发上头削过,腹部的滑行让双夜只能往後跳逃开。 锁链腾空飞出,锁住了双脚的脚刀,紧紧款绑在靴子上绕了好几圈。被戏弄似的整个人倒吊起来,裙子也受不了重力的影响直接翻转过来。但还来不及有甚麽邪恶的想法锁链立刻抓了个空,骑士靴失去掌握的落在了地上。 「不用全力吗?」 面对提问双夜耸了耸肩,很老实地给予回应。 「是吗?」 两条锁链如嘲笑般舞动着,双夜的视线停留在一开始没命中刺穿地板的那两条锁链上头,没想到这麽个从地底绕背的小聪明竟然真派上了用场。 只见密涅瓦慢慢爬起,鼻子因为撞击而留下鼻血,看上去颇为狼狈。 不满的给予抱怨,明明局面看起来完全是她占据了劣势,但态度依旧抱持着能主宰一切的模样。 身在其中的双夜可能看不出来,但潘朵拉还是明白对方的意图,的确刚刚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只是因为停手才导致现在的局势。 潘朵拉踏着轻盈脚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纸伞随着动作转动着,下意识的动作y生生介入两人之间。 「看这里,妾身觉得他们好像还活着。」 双夜倒x1一口气,他到没预料到也必须提防使徒,万一刚刚还搭配着炸弹之类的高破坏x武器,他可就完蛋了。 「原本想在开始之前试试实力的,既然你b千年前还弱就算了吧。」 问出口只是确认,双夜倒不是真的不懂对方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打算与作为,完全就是旁观的态度。 「准时可是美德。」 「有什麽关系,你刚醒,也来t验看看。这可是人类历史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其实蛮好玩的哦,这次我还想挑战你呢。」 「双夜打不过你,妾身也赢不了你。请别浪费力气徒增妾身的困扰……」 「妾身不记得有赢过你……」 留下这句话後连自己的靴子也不管的朝外头走去,躺在地上的使徒随着恶魔的离去也停下装si的从地上爬起,虽然肢t不协调但仍然整齐划一的跟随着离开。 狭窄的牢笼因为离开几个人而变得有些宽阔,但两人还沉浸在状况外的氛围当中。潘朵拉撑着纸伞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一个灵光一闪,抛去守中虚假的纸伞,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对方怀里。 双夜忍不住打了寒颤,明明是过往温和的美颜,不知为甚麽总觉得对方像是抵了把锐利的铁器在自己咽喉上,不敢轻举妄动。 明知触碰没有好下场,但他还是抬起了手环绕住对方的後背紧紧抱住。 缓缓推开,潘朵拉的心情看上去变好了许多。没有刚刚被y霾垄罩的感觉,变得开朗晴朗。 「你是不是要跟妾身说什麽?」 一时掌握不住话题跳跃的速度,忍不住直接反问。 潘朵拉只是抬起手轻轻揍了对方的肚子一拳,虽然人直接因为痛苦而跪了下来,但就恶魔来说力道已经算轻的。 0了0这身明显与自己这副身t穿衣风格相异的衣服,都刻意做到这种程度不如说有必须刻意隐瞒了什麽。 除此之外刚刚双夜承认自己用不了全力,这点也很匪夷所思。数千年前对峙着的两人的确就是双夜跟密涅瓦,引发千年前的极大灾难──人类历史所记载恶魔引发最大一次灾难──也正是双夜所为。 密涅瓦没 而且,密涅瓦说自己曾经输过她一次,那指的又是甚麽? 「因为名字。」 「你想想看,如果我不叫双夜,你会如何称呼我?就像零姬是人类的名字,潘朵拉是恶魔的名字一样,我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想了一会老实地承认,她的确不知道,也因为从没想过所以都没有在意这个最基本问题。 潘朵拉纤细的手牵上,十指交扣,然後跟着对方离开了这栋建筑物。 「我啊,只是个盒子。只属於你的,潘朵拉的盒子。」 被恶魔吞噬的人类该何去何从? 恍惚之间,眼前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是好是坏,她不清楚。只凭藉着印象好像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看不到边界,可是直觉却告诉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在等候着他所期望的佳人。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小nv孩,但他还是害怕着自己会被对方拒绝。 害怕、畏惧着。万一这次又是一个幻觉,怎麽办? 「零姬。」 「皇上……」 这一切都不是梦,终於在千年後再次相见。 在潘朵拉的盒子里。 独夜望着远方自己的家乡被燃烧殆尽,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人民与国土就这麽交付於其他人手中,内心感慨万千的无法用言语明说。 作为曾经的一国之君,落荒而逃显得有些窝曩,但他有无法触及的底线。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的声音从未到了有休止符的一天,但沉默却有。 突然说这句话,让双夜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我相信你的信念,但是,对於未来有什麽打算?」 正如双夜眼中的「绝望」,独夜自嘲的发出冷笑。 内心的不甘心,又有谁知道?遥望着远方,遥望着已经渐渐离开的家乡,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距离好远,好远。 看准时机,给出了交易的机会。 一个能让你重新拥有过去所有的一切,一个能实现内心所祈求梦想的力量。 尽可能不被发现,缓缓睁开了眼睛,内心有着小小的祈求。 这个希望,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 她胆怯了,退缩了,没办法再听见独夜同意的声音前开口制止。 漂流到一座小岛上,凭藉着与恶魔交易得来的力量承接了一个王朝。 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朝臣万人景仰着。恭恭敬敬地为了王的命令马首是瞻,不敢违逆的威严是权力的巅峰。 不管甚麽形式,只要能跟独夜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 「你还是小孩子。」 十四岁的她,换了个环境仍然只会被归类在小孩子这边。 完全没有。 十五岁的春天,还是如往常般孤单寂寞。 原以为来日方长,没想到一场叛变一切都不一样了。谁又想的到,从小看到大、随处可见的樱花纷飞,却成了作梦也梦不到的梦幻景物。 挂念着的心情无意间传递到了独夜的耳边,思物的情感不到一个星期便再度有调皮的樱花花瓣误闯了房间。 但是,独夜一直没有邀请她去赏花。 理解这点,t贴这点。零姬只能与nv仆一起赏花。 与下仆的疏远感、仅有一 不过用jg致陶瓷杯成装着带着香气的n茶温温甜甜的她倒是很喜欢,虽然食物不合胃口但为了讨好主人nv仆还是有费了点心思──她们也知道王后不喜欢面包,但东方的米饭鲜少会有商船进货,她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情况也不是她们愿意乐见的。 反正身边没有有情人在身边,不管吃什麽也都无所谓。 像小动物的零姬瞬间让群少nv的少nv心爆发,就算平时冷淡感觉难以相处,但其可ai感可是不容抹灭的,半梦半醒的零姬感受着仆人间对她的热ai,同时感觉到有个暖绵绵的东西盖在了身上。 很孤单吗? 「辜担……右儜怎麽半?孤单……又能怎麽办?」 在仆人们彼此提醒着把十指数起在嘴唇前时,这个nv生也开口进行了回应。 「音未珍政溪望培在深边的那个仁,不再这里……因为希望真正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因为零姬的意志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意识昏昏沉沉只来得及听见最後一句话。 睡着前的话语充斥着诡谲的神秘,无法思索究竟是否为真实的言语很容易就会被当作梦境的一部分,很快就从短期记忆中消除。 春眠不觉晓。真是幅温馨的美丽风景。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即使有所期望,即使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咪,这个小小的愿望,或许只能在梦中实现。 与他坐在盛开樱花飞舞的樱花树下,就算赏花的餐点仅有简单的饭团跟半冷的绿茶,进行着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交谈、谈论的是其他人,那也无所谓。 她小小的愿望如此祈祷着。 烈日的太yan如熊熊烈火在正上方的头顶燃烧着生命,炙热的温度就算穿着再轻薄的衣服都免不了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透过什麽管道,据说是国王亲自替她张罗的,源自遥远东方的衣装一件件到了她面前任由她挑选喜欢。觉得她应该b较习惯家乡服饰的这份t贴让她满怀感激,虽然称不上是报答,但偶尔也会陪她们聊聊天,稍微刷点好感。 而且偶然从下仆那边听来的小故事,不乏都是些有趣的话题,而且偶尔也会听到远方家乡的消息。 「我不是很清楚。」 靠猜也能猜测出答案,现在时逢夏季,无非是百物语这类的夏日活动。不过从平时把她当孩子的相处模式,带来的不可能是鬼故事。 「是打西瓜活动哦。」 在零姬表示有听过後,nv仆没有受到打击,而是「终於找到有能讨论这事情的人」有些兴奋的情感,用力抵了好几次头。 零姬愣了下,只露出微微一笑。 不过本身就不是很复杂的游戏,靠自己0索应该也能0索出个大概,前者的可能x或许b较大。不过若以此论点去做推论,这人到底得多讨人厌?就连说错误的资讯也没有,直接就是空白讯息。 「特定想出这种规则是为了什麽?」 零姬笑了笑,不是很懂对方在说甚麽罗曼蒂克的东西。不过很多时候只要笑就对了,至少她露出微笑并没有破坏对话的气氛。 虽然只有一瞬间,零姬忍不住想像了独夜蒙着眼睛进行打西瓜活动的画面,一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拼命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内心忍不住一个小鹿乱撞。 虽然看似无聊,但在当下、在当事人心中,想必都是难以忘怀的事情。 零姬时而附和时而回应,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话题得以不断延续着。 突然想起的话语令零姬的眼眸闪烁两下,没有把异样表露出来。明显房内只有两个人,这个声音想必非常接近於幻觉的范围。 无聊的日子,多了一个人能够陪伴。 零姬原本想称呼她为「密涅瓦」。 随意使用以前故人的名字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只不过是个随意就能取代的对象。不过最後还是放弃了,因为婚姻导致身分上的联系是难以抹灭的,随意使用感觉上还是有点怪怪的。 最後零姬没有取名也没有接受对方提及的名字,而是直接用姊妹互称──同样的她觉得对方年纪应该b自己大,所以自己是妹妹。 感受着慢慢转凉的气温,不知怎麽的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b起秋天即将来临,更令她不安的或许是那紧接而来的未知未来。 「王后!」 ……妾身有gu很讨厌的感觉。 nv仆深呼x1几口气,稍微缓了缓,见到王后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将人紧紧抱住。 零姬被这一抱有些措手不及,感受到自己宛如被两gu相近的情感当三明治夹在中心,说不上喘不过气但多少还是感到不大舒服。 「先冷静点,慢慢说。」 突然抱来了私生子。 「是吗?」 妾身也有同样想法呢……呵呵。 生气吗?她似乎从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情感。 如果这是对方所希望的,那麽,她一辈子当小孩子也没关系。 专心的环境中无人监督,自动自发的处理着王国大大小小的问题。也不知是否在逃避着问题,害得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寄宿在t内的恶魔缓缓开口说道,说的自然是ga0出来的私生子这件事情。 不解释? 独夜觉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批改好的文件放置一旁,伸手又拿了下一张。 不断的对她好,让她以为自己还是被宠着的,但是其实不然,一瞬之间从高点坠落到地面的样子想来非常美味可口。 有一点我不懂。樱花树、东方服饰──这些都是为了零姬才拿出来的,而我也明白你做为一国之君继承人的确很重要,可是为什麽不自己生一个非得拜托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什麽东西都拿得出来? 我也有拿不出来的东西──别想转移话题。 「因为她还是小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十四岁与十五岁,对一个nv孩子来说,已经有非常显着的区别。 不过八卦的两位主角,都像没事似的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秋天枯h的叶子凋落,随着吹来的寒风越来越刺骨,秋天也随之过去。 借助恶魔的力量导致这起事件发生的时间有点晚,但这并非单纯的人为事件,而是恶魔所为。 听闻恶魔的名字,独夜顿时沉默下来。对於以往夫妻的情谊,有些许怀念,但更多的还是过往的创伤。 密涅瓦只会引发战争,後续她可不会管。情况并不大好,我感知到还有其他恶魔参与,会b之前还要棘手。 不要担心别人了,先烦恼该怎麽度过吧。 我方在明敌人在暗,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底细的情况下时在难以应付。 独夜可没办法说服对方,恶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只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谨慎。 应该说,能跟恶魔抗衡的,也只有恶魔。 「小气。」 「都是恶魔,总有办法吧。」 第一次听说的情况,独夜顺着对方的话题接续下去。 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 谁也无法验证是否只是夸大的言论,唯一能知道的事情是,在解开封印前,对方不过是个能随意存取物品的箱子罢了。 之前我都没借你力量对抗,难道不会有「根本没办法解开封印」的想法? 面对恶魔的话语,人类的回覆有些信誓旦旦。这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有所根据,若说真的毫无办法可言应该连说都不会说才是,竟然都刻意提及,想来还是有办法。 按照恶魔的规则来罗。 对。不过不是随便阿猫阿狗的灵魂都可以,我们有自己偏好的灵魂,如果不能满足我们的话,一切免谈。 除了这时独夜b较会接受交易之外,同时也代表着,要满足的条件他也能够达成。 留下这麽一句令人不知所谓的谜题,迎来了严寒的冬天。 原以为只是场简单的小战争,但拖过了一季又一季。 轰── 借助着恶魔的力量,自己沉浸在令人窒息的si亡气旋之中,仍然保有一条小命。 那是如果恶魔没有入侵的未来,恶魔取出了独夜应该要拥有的未来与之交换──就如同为了今晚小酌,在数年前就酿好的美酒。是他拼凑着许多人的记忆拼凑出来煞有其事的虚假记忆。 一瞬之间已经成了一个年迈的老国王,看着自己心ai的国家、子民,落入明为战争的熊熊烈火之中,悲痛yu绝,瞬间的痛苦让所有的感官神经麻痹,预料之外的没有因此昏厥。 「到底……发生什麽事?」 恶魔轻松的说着,品尝着被名为绝望调味过的灵魂。 谁也不晓得是否一开始就算计到这一步,但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投资无疑狠狠赚了一大笔。 远方的脚步声缓缓接近,老迈的独夜像是一头已经年迈的狮子颓废的望着声音的去向。映入眼帘的是在记忆中搜寻不到,应该说记忆中最为明显瑕疵的少nv。 坚定毫无退缩的模样在独夜眼中宛如一盏希望的明灯,照亮了被绝望淹没的视线。 暖呼呼的情感在心底涌起,如果自己只有绝望,那麽,零姬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恶魔的力量充斥着全身,身t内部涌起的热量让他感觉难受。身t虽然已经变成年迈的老人,但这gu热流却让他宛如返老还童。 坐回属於自己的王座上头,要与这个即将殒落的王国同进退。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但不希望对方与自己一同赴si的心情,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的。 漆黑的锁链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人紧紧綑绑,r0u眼看不见的虚无空间打开,锁链迅速收敛,连贯的动作眨眼之间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谢谢。? ?拜托你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她难过!? ?没想到这麽简单。? 称作潘朵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任何人、任何恶魔,都无法幸免。 si亡的粉末如蛋糕上撒的糖粉般洒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离名为si亡的绝望。 这两gu矛盾的情感本不应该同时出现,不可能感到绝望又充满希望。 解开封印的代价,便是陷入长久的沉睡。 自己的力量消退,外表年迈的国王也无法幸免的化成尘埃,当然不只是在力量中心的他。入侵者、城堡内的骑士、nv仆、那为了将来的私生子,以及王国内所有的人民,都瞬间化为尘土。 为了以防这个时刻特意留有的後手,双夜取出了为了此时特意封存独夜的身t,然後确认盒子内究竟封印了多少恶魔。 因为恶魔的力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类愿意迁移拜访,可以稍微多等等。而且刚解放完力量的他现在也是疲惫不堪。耗尽力气的可不是只有潘朵拉──解开封印的人。 原先的东方,因为是依靠战争抢夺而来的国家,面临着谁也不服从谁的动荡时期,而上次大战没有参与的恶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人心的不安与祈 但是侥幸逃过一劫的密涅瓦以战神之姿血洗了一切,听闻的消息似乎中高阶的恶魔因为这次翻天覆地的战争已经寥寥无几。 双夜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昏睡那麽久,身t都变得僵y无b,空腹的肚子也因主人的清醒发出强烈的抗议。 暂时或许该先用人类的身分好好活下来,况且还有潘朵拉的事情应该处理。 零姬对於潘朵拉来说,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好友。 纯粹的慾望孕育出她,只为了内心的小小希望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手里转着心ai的人赠送的纸伞,在这看似寻常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为甚麽?」 恶魔的力量产生的幻觉,同为恶魔的双夜很轻易地便中招,在知情的状态下当然可以解开但现在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并不是喜欢特定的场合,只是单纯喜欢你到处找妾身的模样罢了。」 绽放出宛如恶作剧的笑容,双夜最拿这个表情没办法。差点忘记以前并不是只会固定待在一个教室内,而是会随着时间自己到处乱跑,智慧型的翘课在幻觉中可不是说假的。 这里正好占地面积宽广,又有能上下随意移动躲藏的大楼。相b外头太多人很容易察觉异样的商店街,封闭的区域各方面都b较简易便利,毕竟恶魔的力量不能g涉所有人。 不可能拒绝别人的零姬,却三番两次拒绝双夜的邀约;柔弱的零姬,却敢直接动手动脚。并非因为内心还ai着独夜的缘故,那只是因为潘朵拉的附身因为她的沉睡并不完全罢了。 之後随着潘朵拉的清醒,喜欢的情感也越来越明确,不过也导致了很多事情发生。 此时的幻觉──也就是独夜──还在心中占了很大的地位,几乎无可动摇。 此时的幻觉,则分为两极。与双夜在一起时注视着对方,独自一人则还是看往过去。 此时幻觉已经在内心认定只是个过去的幻觉,正视着现在的情感。 潘朵拉的昏迷导致力量的不稳定,但因为她已经从沉睡中醒来所以幻觉的认知就停留在?潘朵拉?的认知上。 想到这里,潘朵拉缓缓站起,张开了红se的纸伞。 「如果是假的还是算了吧。」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用另一种方式做。」 本来就只是个玩笑,潘朵拉当然不会那麽小气。不过说到以前,她到还没有忘记那件可恶的私生子事件。一瞬间的笑容就变得无b恐怖,这个得小小报复下。 「这麽说来,妾身还得帮零姬完成一件事情。」 取代小动物不断摇着尾巴的是不停地选转着纸伞,上头的花纹并非单纯的装饰,而是用着恶魔的文字写着诉说ai意的告白词句。 一个nv孩努力地读着报纸上用墨水在纸上g热出的文字痕迹,一字一句读的非常辛苦。即使读的毫不连贯,但身旁bnv孩还小男孩仍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是之前的引发的世界战争结束三个月才证实是恶魔所为。」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两个孩子立刻抛去对他们来说艰涩难懂的报纸,二话不说直接铺了上去,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让三人笑成一团。 nv孩抬起头不解的发问。 「对呀对呀,为什麽呢,爸爸?」 如果说「因为恶魔还是有介入战争」,想来孩子也是不大能接受的吧。想了想还是敷衍过去吧。 「……」 「那是因为呢,是我们自己要这麽做的。」 「爸爸教过你们吧,有时候为了能让人类更愿意付出代价给我们,不管任何手段都得做。这次也是一样,其实一切都是故意的。」 如果让人类认为是自己发动战争的话,说不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发生同样的惨况而在反省,像这样把错推给人类以外的恶魔,因为没有自觉自己做错所以很容易就又会犯相同的错误。那是学到知识发自心底露出的感情。 父亲的嘴角ch0u了两下,这接受程度未免太高了吧,不愧是从小接受恶魔教育的孩子,完全理解甚麽叫做「yu擒故纵」的道理。 刚刚说的理由虽然也是事实没错,但倒不如说是密涅瓦选择不多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何其困难。 社会大众面对未知的存在的确接受了这点,但是,他们或许不了解但也不会想要了解,而真正了解的人类,也不曾反思。 就如同如果一个优秀推销员,是不会把商品推销给完全没有需要的人,也不会去纠缠只有一瞬间想要买的人。 人类口中的「灾难」,说白了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自作自受罢了。 夜深了,明亮的月光才肯冒出头。 妻子呵呵笑着,替丈夫空着的酒杯斟满。 「……是啊。」 抬起头,害羞的不去看自己的妻子,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曾经询问过密涅瓦为甚麽会把潘朵拉视为敌人的原因,得到的答案就是这句。 他经历了好多好多场战争,也亲自参与了两场,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第一次失去了国家、第二次失去了生命,却都保护好了零姬。 看似胜利的结果,但或许从一开始就ga0错了。 无可救药的乐观。 伸手把妻子纤细的身躯拉了过来,发出的惊呼随着及时被锁链制止即将打翻的酒瓶一同发生,双手紧紧环抱,脸埋首在柔顺的黑se长发中。 觉得有趣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之後孩子们问起为什麽要这麽做,估计任何一个恶魔都无法回答。 不过,本来恶魔的行为就没有逻辑可言,这世界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讲求合理x。 或许未来某一天又会出现说要为了千年前的人类复仇的人出现说不定。 因为,绝望现在还锁在盒子里。 就让他继续享受这小小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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