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声响起,某个二年级的教室门被狠狠踹开,双夜拔腿从教室内冲出,无视後头老师的声音迅速快跑着。 长长的走廊上奔跑着,与不少下了课走出来的同学擦肩而过,发出的声音特别引如注目,即使急着回家也没有人会在有纠察队在的走廊上明目张胆的快跑。 「不准在走廊上奔跑!」 吹响哨子,但双夜可完全不理会,这是打算跑给对方追的节奏。但纠察队毕竟是执法者,总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他没在走廊奔跑而是跳上nv儿墙开始追捕。 「喂喂,这作弊了吧!」 nv儿墙可b走廊还要好奔跑,没有阻碍速度完全无须经过任何减速,眼看就要追上对方。 「知道是四楼还不赶快停下?你已经是cha翅难飞啦。」 「因为我知道我摔下去我的同伴肯定会跳下来救我的。」 两人这麽狂奔着,眼看没有终点。如果是在更宽阔的场地或许如此,但双夜可是偷偷的、不想被对方察觉的,露出了「计画通」的笑容。 「所以只要往上跑就没问题啦!」 「甚麽?」 从nv儿墙上跳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违反校规的人溜走。 五楼并不是普通的教室,而是像是实验室或是美术教室这类b较特殊科目的教室,所以当下 空荡荡的走廊,与楼下的喧嚣呈现对b。竖耳倾听就连底下有多少人在说话都能算得一清二楚。 拉开美术教室,不管有没有人、找的人是不是在里面,直接大喊对方名字。 冷冽的目光随着开门的动静转了过去,靠在肩上的纸伞随意转动。 「没办法啊,谁叫有个人会智慧型翘课。」 像双夜班上今天的t育课时间,零姬其实就有躲进他们班。而更恐怖的是,对方翘课的路线几乎没有规律,所以找起人来愈加麻烦。 「你的意思是妾身的错?」 「学生也不该在走廊上奔跑吧。」 自知理亏,零姬抿着嘴没有在说话,手里的纸伞随着心情起伏快速地转动着,没有花纹的纯粹红se只能见到一片寂静。 「没事不能找你?」 「说的还真勉强,究竟是谁没朋友呢?」 「所以我跟你绝交也没关系?」 零姬随兴的转动纸伞,动作轻柔的像个小nv孩。脸上看不出来内心真正的感情,不知道是否只是嘴上在说着逞强的话语。 两人关系的不对等在此t现出来,根据双夜的了解,零姬没有他这个朋友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她已经只身一人随兴惯了,有没有人会与自己交谈或者拘泥於所谓的友情,她可不在乎。 双夜最先别开目光,望着被染成红橙se的窗外,缓缓开口。 零姬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伞收回,一bang子朝对方右脸颊打了过去。双夜清楚见到对方毫无放水的攻击,本没打算要抬手阻挡,但听见外头的脚步声知道有人要来找他们两人,不得已只好抬起手徒手抓牢。 「妾身会去找他问个明白。」 啪的一个声音就如为话题画下了楚河汉界,象徵着话题的转变。 「赏花?」 不过零姬显然对赏花活动提不起什麽兴趣,用手遮住小小打了个呵欠表达了内心的无聊。 「秒拒绝?」 没想到这麽敏锐。双夜搔了搔头,宛如魔术手法被人看穿的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地提出反驳。 「是啊……」 「呜哇!」 即使将身t缩成一团,保护住人t脆弱的部分, 恰好走在走廊上的纠察队长见状立刻快步上前关心,这一撞没脑震荡都算幸运…… 看来双夜本身是很幸运的,jg神状况那麽好显然没有事情。而他也在起身後确认自己的身t状况,转了转手臂、扭了扭脖子,除了撞上很痛会留下乌青外似乎没有其它外伤。 无视着队长的低语,只见双夜一手指着他,另一方面对着轻松转着纸伞的零姬喊话。 零姬没受到任何影响,转着纸伞的手突然停住,坚定地对上对方的双眸。 「这话我可不想从翘一整天课的口中听到!」 「所以,有恶魔出现?」 「探测器有探测到有大概十只的恶魔侵入校园,现在纠察队已经全员出动去追捕,你们也赶快出动吧。」 「真麻烦……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们不觉得小题大作?」 十只恶魔这个数量说严重很严重但说还好也是还好,很微妙的界定。因为恶魔是r0u眼不可视的对象,即使附身潜伏在人身上也难以看出,会造成危害应该就是这种如传染病般唯有出事才能试图亡羊补牢的特x吧。 真要引发事件也不过是一些打架闹事之类的小儿科。两人的想法其实都有其道理在,不过作为一个把恶魔视为异端的普通百姓来说,队长的言论才是正确的那方。 队长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含意,认为有道理没错但可没有被劝说。 双夜不甘心的点了下头,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行!我已经决定好要跟零姬去赏花了!」 「现代人还管什麽礼数!」 零姬的左手无名指上没有象徵着两人身份契约的戒指,但没有戴戒指不代表没有。 「不管,不然来打赌!」 零姬觉得有趣地反问,双夜转过头看了队长,询问现在时间。 「我会在半小时以内把十只恶魔都抓到的,如果我办的到就跟我去赏花!」 恶魔究竟是从何入侵的是个未知数,但竟然不时就会出现刷一波存在甚至引发事件,表示应该有其特殊的管道。 不知道是不是对双夜有信心,零姬面对近乎不可能的赌注并没有爽口答应,还保有冷静地给出最根本的反问。 本身就不打算接受的条件,是不会因为一个不可能的赌注而改变。拒绝到底对方也没辙,没理由让自己暴露在必须接受的风险中。 「我马上回来。」 零姬无奈叹了口气,转动手里的纸伞不经意地看着自己刚刚暴力留下的痕迹,觉得无趣的将一片狼籍留在此处。 虽然历经一波三折,但好歹人愿意前来捕捉恶魔。因为对方在纠察队内也是特例中的特例,别说捕捉恶魔了就连纠察队的集会都几乎没有参加过──据说如此很多纠察队队员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纠察队的一份子,说是隐藏王牌都不为过。 「双夜我再确认一次。你知道要怎麽搜寻恶魔的位置?」 拿出一个很像手机的仪器,以手机构造举例它的相机镜头的地方是发出声波的部位,只要像平时照相般拿起手机如果前方有恶魔就能在萤幕上显示出位置。 双夜简单扼要地讲述一遍寻找恶魔的方法,队长也就不再留住对方放他自由行动。 「所以说不要在走廊上奔跑!」 「那也不能直接翻墙,这里是三楼耶!」 然後立刻冲刺起跑,流畅的动作宛如百米赛跑选手开跑前俯下身的起跑动作,一气呵成的宛如是刻意这麽做的。 队长看着对方非人类的行径,有些担忧的喃喃自语。 但因此没有配戴臂章的双夜很自然的不会被当作纠察队一员,被制约影响下多了不少浪费时间的误会与解释。 「……这里也没有吗?」 一只手紧抓住他的肩膀,双夜不耐烦的转过头来,是不久前才禁止他在走廊上奔跑的那位纠察队员。 「没听到。」 「完全把我当作问题儿童啦……」 懒的辩解,耍开对方的手就要赶往下个地点。没有人会是以输为前提去做赌注,也没有人会在自己能左右输赢时刻意作si。 纠察队员疑惑的看见对方突然停下脚步,而这时附近同伴的搜索恶魔的仪器发出成功搜寻到的通知。 虽然知道恶魔不会乖乖站在原地任人宰割但这种宛如浮标动了下却没有鱼上钩的感觉还是不 发现恶魔无疑是打了针兴奋剂,b起大海捞针毫无进度而言有发现到蛛丝马迹无疑会令人jg神为之一振,但每个人却没有想到这种不可视的东西溜走就好像打蚊子没打中让牠飞走一样,等同於要重新来过。 「看来又要重新开始啦……给力点行不行?」 「你这个闲杂人等不要说风凉话!」 「滚开啦,要玩去别的地方玩。」 有意无意地以最後目击的地点开始向外头进行搜寻,但每个人最初都会专注在最後目击的那个点,所以有一个瞬间所有人彷佛不是在搜寻恶魔,将仪器拿起来的模样反倒像是在为手机找wi-fi。 双夜放弃拿出仪器的想法,从旁边看都觉得可笑还是不要同流合w。不过这就有点尴尬,如果刚刚还不知道这里有恶魔还能果断去其它地方,但知道了就觉得不能放着不管。 「要赌运吗……?」 飘浮在空中的恶魔没有明确的实t,就如同不可是的影子般漂浮着。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的模样可以发现他外型就像个普通的成年人,穿着一身破碎的黑se披风,绷带缠绕着全身将丑恶的一面给包裹住──不只双眼就连嘴巴也被紧紧缠住。 哈哈哈哈,我在这我在这,一群白痴人类来抓我啊! 跳着舞极为嘲讽的闪躲着仪器的侦测,虽然动作十分灵敏但人类的人数可不容小觑的多,偶尔也会有得意忘形被捕捉到身影的情况,像刚刚就被抓到一次,不过人类能否把握可就看运气了。 一条铁链无声无息地如蛇般从右脚蛇行潜行上被绷带缠住的身t,无声无息的,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锁链连接的尽头看不清楚,应该说正好在视线si角b较恰当,凭他的智商完全没预料到人类这边竟然有那麽厉害的捕捉器具。 被捉住,变成了不会动的靶。人类的仪器很顺利的抓到他。 按下仪器上特殊的按钮,发出人类感觉不见的刺耳电波。如同魔音穿脑的声响直击恶魔的大脑,痛苦万分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痛苦达到一个临界值,身t承受不了的意识直接就要消失,下意识的本能想要逃跑,但刚勉强移动身t却发现自己仍然是被绑住的状态,锁链连结的另一端没有打算放他走,才动半分就被y生生拉回原处。 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放弃抵抗的同时意识也随之消散,整个人这麽被锁链直接拖了回去,宛如捉到猎物的狩猎者要拖回自己的巢x中大快朵颐。锁链的拉力将整只都拖入b恶魔还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成功啦!」 没有人注意到他身边有某种黑se雾气像是被空气稀释的消散而去。 看了下用来代替手表功能的手机,发现花了十五分钟……稍微有点久呢。 恶魔在嘲笑,对於自不量力也想抓到他的人类尽可能的露出鄙视。 重复的数次,作业感繁重的不值得一提。 「中阶恶魔……是吗?」这麽长的时间过去有几只成长并不奇怪,但终究是稀少的存在,为了只是sao扰就派中阶的恶魔前来,似乎不太符合社会成本。 双夜默数着已经抓到九只的实绩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五分钟不到,时间上似乎有些紧迫。不过他像是燃料用完似的显得有些疲惫,没有丝毫着急只是宛如散步般在铺着石砖的校园内走着。 虽然目击到鬼的同学已经毕业,自杀事件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但这里依然是处在废弃封闭的状态,校方似乎打算放着不管,眼不见为净。 四处剥落的油漆、破碎的玻璃,大理石地板都冒出裂痕与破洞,要找出没有完整的地方似乎还b较容易。 不能使用手电筒,人工的光源会告知恶魔有入侵者来访,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t。尽可能不要发出声响的静悄悄走着,但也不能太刻意,保持自然最好。 五楼高的建筑物只攀爬了三楼,在一间无人使用的教室前停下。玻璃碎裂、木门老旧毁损,从外头就能看见教室内的惨况,课桌椅如同被台风尾扫过的排得东倒西歪,有的还能站立但更多的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地板裂开的裂痕好像随时都会张开大嘴把人一口吞下。 面相的窗口并没有特别的风景,与能赏花的场所刚好是不同的方向,看出去的景se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校园。 「这里能看到什麽吗?」 nv学生缓缓转过身,妖yan的微微一笑。x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的肌肤已经足以让人犯罪,裙子更是不用说,这可不只是福利其诱惑男人的一位不言而喻。 简单来说如果对方附身在零姬身上,他早就变成禽兽扑了上去。可见对方打算诱惑人但魅力还远远不够,就算想直接投怀送抱怕会被直接狠狠揍一拳,nv学生才没那麽傻只敢远远送秋波。 说不出的怪异,但并非因为对方外观上的与众不同,恰好相反就是感觉对方与其他人不同所以才感觉非常契合,如此矛盾的模样竟然激发出「本该如此」的自然感。 「我在看,能成为我男朋友的好男人。」 「这对少nv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任谁都想要有人ai有人疼,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点是任何人都不能从nv孩子身上夺走的。」 双夜点头附和,但对方还来不及切换「我说的当然都对」的骄傲表情他的眼神立刻缩紧,将後半句给说出口。 nv学生发出爽朗的笑声,捧着肚子毫不顾虑形象的哈哈大笑。既然知道se诱无效那也不用维持形象,更何况这副皮相也不是她原先的模样。 语气中有「这也没办法」的意味。双夜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可以找更好的对象,但是与其去赌那不知道有没有的机率,倒不如先求有再求好。而且这副模样相信能钓起更大的鱼。 受害人仅有一人,对於中阶恶魔来说已经算很轻微的损伤,虽然很想问清楚对方刻意找来一堆敢si队的用意不会只是想se诱别人,不过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没时间废话。 勉强抬起手抵挡,右手就此被废,但不能高兴得太早,锁链的前端绑着一柄如护身符般的小短刀,锐利的就像毒蛇的锐牙,可不是把人抓住就这麽简单。 舍身的撞击被轻松闪躲,空着的双手拉住领口,一个翻身就甩了出去。 向旁踏步,稳住下盘,敌方下一拳以至,故不上锁链的用左手回击。拳碰拳,骨骼相撞发出不亚於金属的声响。 无法应对的被狠狠中招,每一下骨头都发出清脆且不妙的声音,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被击退了几步,另一拳又削过右脸,b的她吃力的闪避。 右手腕的锁链紧紧缠绕,尾端的部分牵引着放出锁链的主人,只见从左侧绕去後头转到右侧的时候一个拳头也随之轰然打出。的一记扫堂腿绊倒了的重心。 原来早在两人第一次碰拳时另一条锁链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对方身上,在对方打的正欢的时候双条锁链合力锁住行动。 一把利刃刺入心脏,没有鲜血溅出的缓缓把寄生的恶魔给拖出,随着锁链的动作与宿主的nv学生分离,像是魔术表演般後者已经逃脱成功。 将锁链收回,连同恶魔一口吞食,原先的气氛恢复了平静,双越伸了个懒腰打算善後,走过去nv学生那边将人翻正,好心的整理下领子与衣服,然後以公主抱抱起,缓慢走向了窗边。 一个巨响传出,被声音x1引过来的纠察队对於惨况发起了一阵sao动,但那些皆是身外之事,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赌约。 零姬有时很受不了自己这位朋友的si缠烂打。 其实,如果不是明显展现出对自己的情感,零姬倒觉得自己与双夜很合得来,作为朋友能够相处愉快。 心情烦闷让在古代能让数百个男人为此倾城的美貌多了乌云垄罩,但不会影响自身的气质,似乎多了些哀愁美人的一抹淡妆。与平时有不同风貌的模样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为男人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路上不晓得有多少纠察队成员暂时放下搜寻恶魔的工作转过来瞧上一眼,但他都不予理会,仅有看到双夜奔波的身影才稍微停下看了一眼。 粉neng的花瓣缓缓凋落,生命的凋零绽放了自身最後的美好。就算是本来不想来的零姬见状也是被深深着迷,闪烁的眼眸映照出四周的美景,忍不住轻轻转了下圈在另类的春雨中飞舞。 可惜的是身上的衣服只是学校的制服,规规矩矩的打扮添上了些许的平凡。 「妾身一定是累了,否则怎麽会被他牵着走?」 转身要走,但这时从一棵樱花树旁走出了人影。看上去很直白的就是个有着一头黑se头发的美少年,单就外貌来说与双夜有点类似,但不同的是给人的气质特别有绅士风度,就好b故事中会出现的王子殿下。 「既、既然在旁边,就不要躲着妾身!」 抓住裙子的下摆,眼神游移的刻意不放在对方身上。这让对方偷偷窃笑,然後把手轻轻放到对方的头上。 温柔的大手覆在头上,安心感从心底油然而生,零姬不着痕迹的g起了微笑,终於肯正视自己的丈夫。 「我并非对你最特别的那位……莫非又是双夜做了甚麽?」 「没什麽,妾身可没有因为双夜无理的请求失了分寸!他只是个无礼之徒,分明知道妾身是有夫之妇还提出单独相处的邀约,果然妾身应该不能姑息把他打到三天都不能下床!」 「真不知该说您没有心眼还是人太好,双夜的态度那麽明显,真亏您能这麽冷静。」 「因为我信任你、信任双夜。」 「的确,双夜很多事情都有分寸。如果妾身不同意他也不会冒犯,这点倒是妾身能够赞赏的地方。」 独夜微微别开脸,对方做为nv人可能无法理解,但身为男人的他又怎麽不懂?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啊,才没有对方所想的那麽天真无邪。所谓的不会冒犯不过只是正常情况,到了特殊情况可就要打上个大大的问号了。 「这些应该是妾身要准备的……」 「谢谢您。」 樱花如细雨般落下,落入了某人的杯中也落上了美人的柔顺秀发。 风景虽好,只是可惜是在灵异场所隔壁。不过让零姬在意的不是这个,不知道为甚麽心里闷闷得很不是滋味。 「忌妒?妾身对一个活人都没有的地方吃醋?」 独夜听到零姬的话缓缓抬起头,收回原本要拿饭团的手,看了眼对方在意的地方後轻轻笑了出来。 「妾身才没有!只是妾身对那里有什麽感到很好奇罢了,关双夜甚麽事?就、就算他出事了也跟妾身无关,反正又不会那麽容易si。」仍然藏不住对双夜的关心。其实两人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双夜在那里,被列入七大不可思议场所可不是说假的,从外头来看不可能见到人。 「等下如果双夜来,也让他一起赏花吧。虽然现在时间也快过了但好歹也是为了你才赌这麽危险的赌约,不好这麽无情吧。」 零姬已经下定了决心,嘴上这麽说眼神却还是飘向了那栋废弃大楼,总有放心不下的东西在那栋楼里,总是会忍不住想多留意一眼。 「妾身……觉得好像有事情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说不定双夜遇到困难?」 「……他受点伤也好,至少就不会为了妾身y是逞强。」 独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将手放到对方的头上,然後轻轻一推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妾身知道会没事……但还是让妾身依靠一会吧。」 「妾身能成为您的妻子,非常幸福喔。」 如雨过天晴一般,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不断震荡着肋骨,明明心情已经平复了才对,但又被另一件事给扰乱了心悸。 眼神因为心情的烦闷而变的深沉,明亮的眼眸也像是被w染似的变成一片空洞。 独夜感觉到妻子的心情,轻轻推开对方,用笑容包裹住对方的种种情绪。 「我去看看情况。」 笃定没有危险,应该只是有东西被风吹落的小事情吧。零姬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卷入事件的想着等更之後──陪双夜赏完花──要做甚麽事情,可以趁回家路途上去来场小小的买东西约会,然後看她大展手艺,甚至还可以租dvd回家一起看。 为什麽呢,明明有很多事情想做、想做的事情很多都能实现,她并非贪心之人,小小的幸福握在掌中就能无b幸福。 因为自以为的幸福其实完全没有掌握在手中。 说实话,他完全没料到前来调查状况竟然会遇到一起疑似自杀的他杀案件。 不过摔下来的姿势几乎可以否认掉这点,因为人是面仰着天──如果是跳楼自杀应该会以脸着地。而且按照姿势没有任何挣扎,应该是趁人昏迷时把人扔出窗外。 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独夜没有扮侦探要揪出凶手的意思,虽然残留的气息微弱但他一眼就看出为什麽要赶尽杀绝,这也算是不得已所做出的选择。做出判断,恰好听见有人同样被声音x1引过来,决定将现场交给他们。 後续处理,他不能cha手也无法cha手,越多人介入只会让局势越变越混乱。 看着两人的互动,独夜带着满意的笑容识趣的不去打扰两人时光。 十只恶魔全数捕捉完毕,双夜带着愉快的心情踏着轻快的步伐。因为完成任务一时有些松懈,但却忘了最根本的一个问题──他虽然时间算的刚好,没有超过三十分钟,但却忘了计算来回的路程,导致回到美术教室时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这时候还走去自己赏花,那情景或许才能称得上是凄凉。孤独之余还有些许悲哀,说出来会让不少人同情的那种。 双夜边走下楼边想着这个问题,是不是不要伪装成自杀会b较好?如果能第一时间认定是恶魔所为後续许多问题都不会产生,但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会闲到要多管闲事。 跑步的方向是学校内被称为灵异场所的废弃大楼,但也可以是旁边正盛开着的樱花林。双夜毫不怀疑的立刻猜测出对方想要去的并非毛骨悚然的前者而是赏心悦目的後者,不禁在心里低咕一句「真是傲娇」後便追了上去。 「结果还不是想跟我赏花。」 淡淡解释自己回心转意的理由,但也没制止对方打扰自己的约会。双夜把这点当作是默许的意思,也不管自 零姬看出对方的心思,叹了口气,冰冷的眼眸扫了过去,想要开口但终究还是止了嘴,yu言又止的把话吞了回去。或许是先前有答应了某人,不好在此恶言相向。 「果然是我赌赢了。」 「不管有没有,我都赌赢了。」 零姬像是没注意到似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对对方的话有些无奈。 「让人猜就猜吧,反正我就是赢了。你陪我一起赏花是事实,不是吗?既然如此就开心点嘛,不要让别人认为你是被我强迫的。」 「如果想走可以走啊,我又不会拦你。」 翻起的裙摆仅仅只是惹人遐想,零姬可还没到为了揍人不顾仪容的地步,不小心发生的走光才不会发生。 双夜耸了耸肩,觉得无趣的继续向前前进。而零姬也预料自己不会得手,没有进一步的追击,也跟着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但是很多时候不强迫是没有未来的。」 暂时无法言语,手里紧抱的东西也差点滑落,她意识到後重新抱稳,微微张了嘴却毫无想法。 「这麽晚了还看不看的到樱花?」 「刚刚妾身与夫君一同看过。只是在想如果看不到就可以早点回去。」 「……找si。」 被强y压制在地上,被樱花铺成的地垫因此受了遭殃。漫天落下的樱花与因为仅有月光照亮所以看不是很清楚,但不幸中的大幸的是,今天是最明亮的满月。 白皙的手轻抚过对方的右手臂,顺着经络0骨,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0上来没事但总有总说不清楚的感觉,虽然骨头没有碎裂也没有断裂,但有种是中空或者「偷工减料」的感觉。像是电视上骨质疏松的是意图,感觉一折就断,脆弱不堪。 「我可没受伤。」 零姬一把抓过平时携带着的纸伞,不管刚刚才判定是伤患的直接朝对方轰了下去。 难得的新生,可惜又再凋零。随着双夜爬起来的动作再度竟躺卧在大地的怀抱中。 「很痛耶!」 自知理亏,老实道歉。 「不然要妾身怎麽做?」 零姬眨眨眼,不解地看着对方重新坐回了自己身边,戛然而止的话究竟全剧是甚麽令人好奇,虽然可能只是错觉,但在月se下对方的双颊似乎微微泛红──这可不是被人打伤留下的痕迹。 声音太小双夜没有听清楚再说甚麽,他抬起了头看着天上被明月给占据的夜空,想着似乎是赞美这片月se很美的赞美词吧。 「妾身在想你应该还没吃吧……妾身特意买的要心怀感激的吃哦。」 「要撒娇时才这麽说,妾身觉得你太过分了。」 「既然要装伤至少装的更像一点。」 b起奢华多样的口味,零姬觉得还是这样的味道b较讨对方喜欢──虽然是她一意孤行要买,但如果挑到对方会嫌弃的口味那更加没意义。 张开嘴一口咬下,将黑se海苔包裹的玄机展露出来,黑、白、咖啡se三se印出不明显的齿痕。 「不然呢?妾身只要跟你赏花,可没有说连便当也要做。妾身t贴愿意替你准备就该偷笑感谢施舍,再抱怨就不给你吃了。」 「妾身吃吃看。」 「妾身印象没有差别……变难吃?」 「变淡?妾身可没有这种感觉。」 「这是……你买的对吧?」 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发票,上头的确写着所买下来的款项。双夜很认真的看了一会,才终於确定对方没有嫌疑的微微摇了摇头。 「妾身买了不少。」 「妾身不知道你的食量竟然这麽大……不然回家的路上再去吃点东西?妾身记得今天正好有间拉面店新开幕。」 「喂我。」 「我手受伤了。」 「要妾身伺候你,你还真大牌。」 「分明是自找的──话说十只恶魔,全部都是低阶的恶魔吗?」 应该说,对方只是单纯好奇,还是有任何特殊的想法?为了确认这点他小心翼翼地反问。 零姬微微摇摇头。 双夜可不敢承认其实已经附身到人身上也引发sao动了,虽然距离遥远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知道有一群同学晚上得加班了。 试着隐藏自己的内心,不要被对方发现端倪,就零姬的表现来看似乎成功了,她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然後才把疑问给问出来。 犹豫了数秒还是老实点头承认。毕竟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派那麽多只恶魔甚至连中阶的都来了。按道理现在恶魔的阶级普遍偏低,数千年前眨眼间毁掉一座城的辉煌事蹟到了现今顶多只有几百年才会发生一次规模较大、si伤惨重的战争。 尤其是现在仍处於一片混乱的情况下。 「九保一……你是说低阶恶魔只是障眼法?」 「中阶恶魔的能力b低阶恶魔还要强大,感知能力也非常强。妾身在想,是不是在找什麽东西?」 零姬转动着纸伞,喝了一口茶後继续说道。 「──虽然不知道在追求什麽,但肯定是个值得派出中阶恶魔的东西吧。」 「或许。最後一次恶魔作乱历史上的纪录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过了这麽久恶魔想必已经蠢蠢yu动,妾身只怕……不会出大事才好。」 「你又能做甚麽……」 平稳的呼x1,毫无防备的脸庞,双夜总觉得自己刚刚似乎脑中钢有一场天人交战,差点就要被yuwang给支配了所有的理智,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赶跑自己脑中那一点点邪恶,忽然觉得口乾舌燥。 「回家路上买点东西吧。」 没贴在x口也听见自己那如太鼓声响的心跳声,连本人都觉得如噪音般刺耳但零姬却还能平稳的睡着,丝毫不受影响。 轻轻对着熟睡的公主说道,然後踏上归途。 终於进到家门,双夜熟悉的走进零姬的房间,木头的清香配上榻榻米的香气,给人总无b安心的感觉,说的夸张点,这是家的味道。 铺好床,再把人轻轻安置在上头,这动作轻的没有惊扰睡梦中的公主殿下。 拆开包装,咬下一口,海苔包着米饭与r0u松的味道对饿肚子的人来说可说是山珍海味,满腹的满足感配上带着苦涩的绿茶真是绝配。 转开宝特瓶,含了小小一口,俯下身贴上诱人柔软的朱唇。 手不自觉的贴上自己的嘴唇,脸上充斥着混杂着害羞的喜悦。 「你这样,究竟是想让妾身……该如何是好?」 止不住的笑容,似乎注定了今天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