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害怕,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跑到她床边,想把她拉起来。 崔金玉此时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我! 那张脸上爬满了蓝紫色的血管,眼球死死地盯着我,就好像一个死不瞑目的鬼。 我不用看就知道打湿这些东西的是什么水。 就在我进房间和跑出去的过程里,赵大春仍旧在那里蹲着,一刻不停的用他那哀怨刻毒的眼神看着我。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亮,我刚想回去,秦明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在哪?” “诅咒是有效的,我们只剩七天了。”我能听到秦明那边咬着牙的声音,“你在哪我要见你。” “又死人了?”秦明不可思议。 “我问一下,我马上过去。”秦明说着挂断了电话。 听到崔金玉这么说,我的心凉了半截,她也能看到,证明不是幻觉,赵大春已经被处理的尸体,实打实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不好,昨晚做了个噩梦,然后醒来之后身上床上全是腥臭的河水河沙。”崔金玉那头话语中有些颤抖,想来也是被吓坏了。 崔金玉见了我,眼眶里就开始冒泪水,我赶紧哄她,哄了一会哄好了。 这本来是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的赵大春的尸体的眼睛,在我进门之后,立马又转到了我的位置,死死地盯着我。 我手提南离剑,一剑就把赵大春的尸体的头颅砍了下来,那头在地上骨碌骨碌滚了一阵,可是从腔子里并没有鲜血涌出,相反,那腔子里甚至都没有血色,反而全是黄褐色的河沙。 更何况门口还有大堂保安,我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这赵大春的尸体是怎么在被处理之后又诡异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又是什么让他一直缠着我。 “停,你在干什么?”秦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打断了我想要鞭尸的企图。 “他妈的,三番两次缠上我,真以为爷们欠你的不成?”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骂道。 “遗愿?”我心下当时就开始回忆,回忆那晚赵大春跟我说过的事。 “你看我干嘛,你对着人家说啊。”秦明骂我。 那头颅一动不动,仍旧挂着诡异的微笑。 “说的不对呗。”秦明耸耸肩,又恢复了那一副欠打的样子,“你再好好想想。” “我把你那五万块钱送到你老娘手里。”那头颅微微眨了眨眼。 “大春兄弟,我找人给你老娘盖座新房,然后再给你配个yh。”我直接给他想要的东西全部加上,我就不信了,这次还不行。 终于消停了,这闹人的东西。 “你有什么事,说吧。”我躺在地上,颓然地问着秦明。 “我也是。”崔金玉着急地说道。 “我没有。”我实话实说,“我睡到半夜被他吓起来。” “你像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了?”我问他,我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问道。 “那你说什么。”我和崔金玉一起泄了气,合着这一晚上闹了这么多,最好还是没有办法? “去哪?” “又去倒斗?”我赶紧问他。 “带什么?”崔金玉明显听不懂秦明话里的意思。 “这次不倒斗了?”我问秦明。 这倒是,我挠了挠头。 “一会儿就去火车站集合。”秦明笑着说。 虽然我俩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跟着秦明去了火车站。 秦明上前亲昵地打招呼,随后把我们叫了过去,对着那群人介绍道:“这是林树白,是我的师弟,那位是崔金玉,也是我的师妹。” 好家伙,我这还没进队伍,就遭遇针对了。 那个敌视我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叫魏武智,是他们这个队伍里年龄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没对象的。 剩下四个人分成两对,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叫吴建成和长发披肩的女的叫林娇是一对。 一一介绍过之后,就上了火车,有了考古队这个名头,我们的那些本来带不上火车的东西很容易就带了上去。 坐了一天火车,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市里,然后就是从市里坐大巴车去下面县里,到了县里又找人拖着驴车去到下面镇上。 镇上的招待所房间不多,只能两个人一间。 剩下我和崔金玉,还有秦明和那个大块头。 谁知道那个叫魏武智的大块头提出了反对,他说他想跟我一个房间。 我被迫跟那个大块头一个屋。 我洗完了之后就上楼,谁知道刚推开门,就看见那个大块头拿着我的南离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