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盗墓者》作者:一剑开山河 我是个被收养的弃婴,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为了赚钱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在乡村静养了十年,到了最近才恢复了一些。 这些人从全国各地赶过来,有地产大亨、矿业老板,更有一些比他们还要高的存在。 我当初接触这一行本来就是误打误撞,纵然闯下了天大的名声,可我也在一次不慎中受了极重的伤,不得不修养十年,整整十年,从当初意气风发的小伙变成了现在嶙峋邋遢的中年男人,当初认识的人,也都各有归宿,再无音讯。 最终我选择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开一个风水小店,没生意就四处转转,看看风景,日子倒也清闲快活。 我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和风水玄学两个词脱不了关系。 我就从头给大家讲起吧。 我是弃婴,从小被爷爷抱回家里。爷爷以前是猎人,后来东北禁枪禁猎,把枪都没收了,就倒卖些山货,也替人看看风水,跑跑事。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能过得去。 这也让我对风水灵异一类的事物有了很大的兴趣。我当时经常省下饭钱去买将鬼故事的书看。 到了初中后期,我的学习就彻底跟不上了,我也是从那时候彻底放弃了学习,转过头自已写一些灵异小说在同学间传阅,看一次五毛钱。 在我临近中考那年,爷爷跑山的时候摔断了腿,医药费住院费手术费加一起一大笔数目,把家底全拿出来也不够。 我知道爷爷有个儿子,就在隔壁县,租了个门市房,开了个小超市,生意红火。我就坐车去隔壁县找大舅借钱。 回去的路上,我为了省几块钱给爷爷多买点好吃的,就没坐车,几十里的路我走了一夜,到了医院的时候,脚已经肿的没有知觉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要做个出人头地的人,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当初舅舅拿给我的钱交完所有费用还剩了一些,大约剩了小两千块,这笔钱我自已偷偷流了下来。 村里人有时候进山砍柴遇到些新奇东西就捡了回来,他们不认识,又看我拿钱去收,自然乐得买我。 我用了一千五百多块,收了一对何首乌,一些北黄芪,两头小叶山参,可惜这两头参都没用泥土包住,跑了灵气。还收了一些野生的穿山龙,在当时穿山龙还比较常见,收的价格和卖的价格都很正常,现在已经少有野生的穿山龙了。 这张虎皮传了两辈,属于老虎的煞气基本都磨没了,只剩丰盛的阳气,睡在上面,寒冬腊月不穿衣服也能感觉热气从骨子里传出来。 当时的我脑子一热,瞒着所有人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好在有好心人跟我说,让我往南再走走,过了关,去燕京卖,燕京这东西少,收的人多,给的价格高。 我为了省钱,选了最便宜的硬座,提着两个大行李箱,背后还背这个爷爷给我缝的已经破烂不堪的大书包。我怕有人把我的东西拿走,一刻不离地守着我的两个大箱子。 我背负着别人的不屑和白眼,在两天半后到达了燕京。 当时我觉得北京既然是首都,肯定遍地都是有钱人,更何况我对潘家园早有耳闻,里面全是卖货收货的,打打眼就是几千几万。 可是当我走下车站时我才发现,北京是那么大,大到我都看花了眼。 就这样,我坐着地铁,换乘几番之后又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潘家园。我是从南门进的,入目就是地摊区,好家伙,那一地的古董古钱,连带着奇石花草,让人满目琳琅,应接不暇。 我拖着箱子一路走,看到一个空挡之后,赶紧跑过去,把箱子支开,打算就在这摆摊,我还没把东西拿出来,旁边那个摊位的络腮胡子摊主就赶紧喊我。 “我摆摊卖东西啊。”我一说话,他眼睛里瞧不起的意味更浓厚了。 “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花钱买,而且今天市场管理处已经下班了,你办不了许可了。” 那摊主看了看表,嘿嘿一笑:“行啊,那我这许可三百块钱买你了,连带着这摊位。” 他那眼睛斜楞我:“这都买不起还来这摆摊?不买就滚蛋!” 钱给他了后,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七块钱了。 我这才支开箱子,把收到的那些药材摆出来,至于那张虎皮,我最后还是没敢摆出来,那东西太扎眼,我怕给自已惹上麻烦。 我摆了大约了还没有一个小时,就有穿着工服的人一溜溜顺着走过来,叫喊着:“下班了,下班了,收拾收拾摊回家了!” 随后我身边的其他摊主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当时就急了,我这才刚来一会,怎么就收摊了。 工作人员一脸懵逼:“什么许可证,我们这摆摊不要钱啊。” 就在市场外头,我还正好遇到了那个摊主,看来他是换了个地方接着摆摊。我十分生气地上去抓住他的袖子:“你这个骗子,把我的钱给我!” 我气血上涌,有些急眼,抓住他不让他走,一定要他把钱还我。 我当时虽然敢一个人从东北来北京摆摊,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孩子,怎么打得过一个成年人,我被他踢倒在地,疼得直打滚。 等我缓和过来,想找个地方落脚时才发现,诺大一个北京,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看管市场的大爷见我还在门外,推开门,扯着嗓子要我赶快离开,再不走就放狗咬我,估计是把我当成想进去摸些东西的小贼了。 我在一个河边坐了一会后,最终还是撑不住了,找了家面馆,要了碗最便宜的素面,三块钱。是只有白面条的那种素面,我好说歹说,那老夫妻才愿意给我下这么一碗。 小店不大,有时候来的客人多了,我就起身让座,带着箱子缩到门口的角落里站着,那些来吃饭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身上的钱不够,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找个别的地方。不过就在这时,那个一头黄毛的网管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叫住了我:“网吧里没人的机器你可以去坐一会儿。” 那个位置就在厕所边上,有人上厕所一开门就吱吱呀呀地响,同时还有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往外涌。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用帽子盖着脸,睡了一觉。 在睡梦里,我感觉到我的脸有什么东西划过,是泪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