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床榻上忽而传来一道沙哑至极的嗓音,众人视线不禁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废帝挣扎着将自己身子给撑起,抬起指尖直指嫣栀媃,“你、你这个贱妇!” “贱”废帝怒不可遏,张嘴便欲骂贱人,可话到嘴边心头却猛然传来一阵刺骨疼意,骂声戛然而止。 忽而,一名守在门外的侍卫霍然走到谢辞衍面前,作辑,“皇上,嫣丞相携其夫人入宫来求见皇上。” 他站起身来,瞥了嫣栀媃与废帝一眼,随即便道:“既然这嫣家庶女不得离开废帝甚远,便也一并在这住下,无朕的旨意,不许踏出这璇玑殿一步!” 嫣昭昭一愣,心中不免变得有些矛盾起来。于情,她自是想瞧一瞧父亲会否保下嫣栀媃;于理,她如今身份尴尬,要如何踏入养心殿? 许是一切的转变来得太快,在她面前谢辞衍亦从未端起过帝王的架子,这才让她一时忘了眼前这个她心上的男人已然是矜贵无双的天子。 谢辞衍牵着她上了龙撵,丝毫不避讳众人的侧目。在他看来,嫣昭昭不论是现下还是往后都会是他唯一的妻,不论多久都不会改变,现下默认这些个奴才将此事散播出去,亦未免不是一桩好事,让那些个朝堂上的臣子们有些心理准备,待他要立嫣昭昭为后时,朝堂亦不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一侧太监正欲吟喊天子圣驾已临,却被谢辞衍给抬手阻止,示意守在殿外的奴才太监们尽数退下。 谢辞衍牵着嫣昭昭的手径直越过行礼的二人,一步步走向龙椅,他正欲要让嫣昭昭一块坐下时,却被她给摇头拒绝,挣脱开他的手后,便坐到下首的位置上。手中软玉忽而远去,男人心底忽闪而过一丝的不适应,但终还是无奈地随她而去,并未强迫她与自己一块坐在这龙椅上。 闻言,嫣槐与程滢纷纷跪下。不过短短一日光景,昨夜还趾高气昂的一国丞相现今却再无半点不服之意,恭恭敬敬地朝龙椅上的天子作辑,“皇上,如今您已继承大统,废帝被废,后宫亦理应遣散。只是臣心疼小女,若要她在如此花样年华之时被送往佛寺终身与青灯古佛相伴,自此遁入空门了却一生的话实在令人心疼至极,求皇上赐予臣一个恩典,让臣可以带小女栀媃回府。” 见她垂首双眸略有些黯然的模样,谢辞衍顿时心头一紧,对眼前嫣槐更是厌恶了几分。 谢辞衍知晓,这不过是嫣槐将嫣栀媃给要回去的说法。嫣槐知晓若嫣栀媃继续留在皇宫之中,利用蛊虫谋害废帝一事便会威胁到他丞相之位,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到此处来将人给要回去。只要人一走,便是所有证据皆会断在此处,再寻不到嫣栀媃的一丝罪证。 嫣槐浑身一震,就连身侧跪着的程滢亦瞬间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皇、皇上此言何意?臣不明白。” 嫣槐脸色瞬息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心跳突突作响,背脊发凉。他房子啊宫中的线眼只对他说嫣栀媃被新帝带走入了璇玑殿,偶尔还听见了几声嫣栀媃的哭喊,便心中猜想不妙,特来通知。 嫣槐心中戚戚,却丝毫不敢露怯,“皇上恕罪,臣确不知皇上所言为何。” “皇、皇上臣、臣” ———————————————————————————————————————— 让大家久等,非常抱歉,之后有时间我会给你们价格不贵补偿呀 你们全都是我继续往前走的动力呀,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