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颜贵人哭得适时,眼尾通红,泪珠欲落不掉垂在眼角,霎是柔弱。只看一眼,皇帝便登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也不知是不是媚药尚残存在体内,一见颜贵人那张脸便会不由之主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 可昨夜床榻间他受媚药影响,身下龙根肿涨难受不已,悦嫔不经肏不过干了几次便连连求饶,丝毫不尽兴。他满身燥火未消,实在难受,便赶紧让内侍太监召来了颜贵人侍寝。他原是没有床榻上肏二女的兴致,可他在肏颜贵人时,悦嫔却爬了过来在他身上又是哀求般舔舐,又用那胸乳紧贴在他背后上上下下地蹭着,让他邪火更重。 可亦正有了肏二女的新奇体验,皇帝好似有些爱上了这般感觉,正欲回宫后召幸几个妃嫔一同服侍。而颜贵人这么一哭,却又惹得皇帝心生燥意,不禁对她怜爱了几分。 太后没法,只好顺着自己心肝儿子的心意,轻轻额首。转而又将话头抛向下首的嫣昭昭,“皇后以为如何?” 罢了,左右这药也是悦嫔所下,就不对旁人赶尽杀绝了。 悦嫔心尖一凛,指尖微攥,可还是强装着镇定缓道:“娘娘此言便是一心要包庇膳房中的僧人么?皇后娘娘您,也一样没有证据证明药就是嫔妾所下。”她梗起脖子,一副壮烈无辜的模样。“皇上太后不信,大可以让人搜嫔妾的身,看嫔妾的身上与房中有无这等下作之物。” “放肆!”太后大掌猛然拍在案桌之上,发出一声巨响。悦嫔尚未反应过来,太后肃然的声响便已传了过来,“此乃龙居寺,寺中上下僧人全忠心与我大盛帝王,绝不会做出这等有损龙体之事来,你此话污蔑住持高僧,该当何罪!” “冤枉?”嫣昭昭霍然出声,“即是如此冤枉,不若就将悦嫔与其贴身宫女一并送进慎刑司严刑拷打,若受过刑后仍旧能一致喊冤叫屈,本宫便信你悦嫔是真的冤枉,如何?” “皇上饶命!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要是进了慎刑司那种地方,她即便不死也会被打个半残,到那时她的下半辈子可真真就完了!思及此,宫女春杏自是毫不犹豫便将自家主子所做之事给全抖落出来,一件不落。 悦嫔双腿一软,暗骂春杏蠢货。她怎么就不明白一旦自己倒台了,她身为奴婢也难逃一死,怎么就天真的认为只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后皇上就能饶她一命了呢。 她思绪微转,忽而转向春杏失望心痛道:“春杏,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究竟是收了谁的好处竟在此攀咬我?!”悦嫔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眼角处落下,好不可怜。“皇上,请您相信嫔妾,嫔妾真的从未做过有损伤龙体的事啊!” 眼泪在一个对你尚有兴趣的男人面前,是武器。可在一个对你已然毫无兴致的男人面前流泪,只会惹人更加厌烦。 “奴婢有证据!”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视线全看向了春杏。她从袖袋中拿出悦嫔让她去烧毁的包着媚药的纸。“这是悦嫔让奴婢烧掉以毁灭证据,可奴婢还未来得及毁灭。” 皇帝本就对悦嫔心生不耐,此刻证据确凿摆在眼前,更显得她刚才说的那些自证清白的话虚伪至极,更是对她心生厌烦。他怒不可遏,手上捧着的茶盏径直摔在悦嫔身侧,琉璃盏应声而碎,里面滚热的茶水四溅,更是惊得悦嫔浑身一抖。“毒妇!” “简直荒唐!”皇帝双眸厌恶更是加深了几分,“春杏是你的贴身宫女,有谁能够收买她!证据确凿,你无需再狡辩。” 嫣昭昭默然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虽知药是悦嫔所下,可皇帝着喜新厌旧的态度属实让人不齿。天下女人皆梦寐以求入到这宫里来,她们只看见了华彩光鲜的宫闱,却看不见里面掩藏的腌臜污秽。走在宫道上,一步步都如履薄冰,一个不慎,便会落入那万丈深渊,连命都没了。 春杏双腿一软,面如死灰,张嘴正欲叫喊着什么却没有机会,一旁的侍卫已然捂住她的嘴将她给拖了出去。 “大胆疯妇,事到如今还敢攀咬他人!”皇帝大手一挥, 侍卫加快了脚步将她连拖带拽地拉走,已然是大势已去。 随着悦嫔的身影被拖出去,殿中一片安静,只有颜贵人捏着帕子委屈的啜泣声。“皇上,您相信嫔妾,嫔妾对您只有满腔真情,绝不会做出那等事。” 颜贵人蓦然轻笑,头埋入皇帝的胸怀中,娇羞的姿态十足。“皇上对嫔妾真好。” “贵人颜氏清婉可人,贵而不持,谦顺有礼,着晋为嫔,赐主殿。” “爱妃又忘了?朕曾说过喜欢实际上的感谢。” 脑海中不免回想起方才悦嫔歇斯底里的疯言疯语,心里闪过一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