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刚才杀死身边的这三个人,则是因为他们之前就出卖过我的行踪,只是我想留着他们的命钓一钓幕后的大鱼而已。” “现在,请骑士长大人赐给我死亡的荣耀吧!拜托了,请您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在这世界上已经无恩无怨,心愿已了。” 方林岩也没料到,此事竟会如此峰回路转,他长叹一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心中也是感慨世事无常。 可真不要小看了琉球国王的权势,其统治的国土足足有3600平方公里,下辖三府五州三十五郡,这个面积是什么概念? 他回想了之前向贺真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居然还要拿烈酒止咳,确实堪称生不如死,于是正要完成向贺真的心愿,为他“兵解”,忽然想起一件事道: 向贺真听到了方林岩的话之后,微微一愣道: “一旦南本有异心或者是我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人就会出面接管船只,或者……毁了这艘船。” 说到这里,向贺真又激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咳得也是撕心裂肺,浑身颤抖,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然后喘息着道: 方林岩吃惊的道: 向贺真淡淡的道: “哈?”方林岩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因为你?” “我这一次身上的秘密文件十分重要,若不是前两次我完成任务表现得非常不错,否则的话也轮不到我。” 听到了他这么一说,方林岩顿时好奇了起来道: 向贺真从身边摸出来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竹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竹筒浸泡入旁边的水里面,紧接着再放到蜡烛火焰上烤了一会儿,等到竹筒表面明显发黄,然后才将之取了出来,徐徐刮掉封口的印泥。 方林岩展开了那张裹纸,一行字迹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附:送信人乃是不安定因素,因此阅后便让其切腹吧。” 首先就要说“上洛”这两个字。 是的,就是中国在唐朝时候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二,洛阳和长安,他们带着一种奇特的荣耀感,将自己的首都这样进行命名,这是从骨子里面都被征服的标记。 后来就用来泛指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前,战国大名带兵攻入京都的行动被称为“上洛”,成功办到了这件事儿的大名就相当于当时的霸主。 他立即就醒悟了过来,上洛计划,难道是针对当下的清国京城的计划?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化整为零,以数百人的商帮混入京师,然后在里面组建起一支千人军队,并不是不可能的。 同时,日本人的海陆两军也是趁机突进,一旦再次取得较大的战果,那么依照清朝政府:宁与友邦不予家奴的尿性,肯定是屁滚尿流什么可耻条约都能签下来再说! 方林岩接下来又将秘信交给向贺真看了,当然,主要是给他看最后那句话,后者却表示很淡定,因为日本人这边的习俗就是这个尿性,他都是习以为常了。 “这封信上面提到的师走计划是什么意思?我不用你解释其深层次的含义,说一说字面意思就行。” “师走乃是日本的一个节气日,类似于中国的大寒,在那一天,天皇会在宫中举办驱逐鬼王的仪式。” “我明白了,我需要你告诉一些秘密的东西……当然,如果你在执行任务之前有起誓或者违背了原则之类的,你可以无视我的这个要求。” “没有,我没有发誓,告诉你这些机密也并不违背我的原则,除非是女神不允许我这么说,你等一等吧,我用笔给你写下来。” “好。” “走吧,我们先去杀了弥吉夫。” “弥吉夫就是那一个暗子吗?” “是的。” 片刻之后, “你说什么?南本有异动?” 更令弥吉夫绝望的是,出手的竟然是向贺真!实力明显比自己强得多的向贺真! 这时候,忽然旁边有人断喝道: 向贺真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剑刺了过去,结果只听“叮”的一声被人架开!紧接着又是一发烟雾弹砸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子朝着这边弯着腰奔跑了过来,他的左臂软软垂下,那附近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打湿透了,看样子应该就是与向贺真交手那人。 “等等!救我!救我!” 弥吉夫心里大怒,他的身份本来就不简单,但眼下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继续卖惨叫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靠近道: 弥吉夫咬着牙拿出了钱包,正要艰难的抽几张给他,没料到那人居然劈手就将钱包抢了过来,数了数以后满意点点头,抓住了他的左手就带着他朝着后方快走了过去,顺带解释道: “再说了,你这里一共也就几千日元,几千块买一条命你还要怎么样,知足吧!” 弥吉夫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就摔了个狠的,等到反应那王八蛋已经很不讲义气的抛弃自己之后,已经在肚皮里面破口大骂了一百遍。 等到这家伙来到了底舱以后,就像是老鼠打洞一般在拼命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暗格,然后从里面提出了一个藤箱,他的眼中露出了狼一般的疯狂决绝光芒,直接就提起了藤箱,将上面的锁头给拧了开来。 诺贝尔在1863年就发明了硝化甘油炸药,1878年发明了可塑炸药,而现在已经是1894年,所以这一箱子炸药的威力已经非常可观,至少轰爆这艘船是没问题的。 按照之前接到的任务,一旦整个任务的环节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么他就是最后的保险,直接摧毁重船就是其使命。 所以,弥吉夫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引爆船只的心理准备。 只是,就在弥吉夫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黑暗当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先伸出手指对着他的眼睛猛插了下去,弥吉夫顿时大吃一惊,本能的急忙伸手去挡。 偷袭的这人一把就抱住了这口箱子,然后顺势一个翻滚就闪躲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