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凝视了玉清子一会儿,淡淡的道: 玉清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苦笑道: 宗主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之后才道: 这时候,几名小道童也感觉出来了不大对劲,他们也是擅能察言观色的,纷纷开始朝着旁边闪躲了开去,唯恐被两位大佬冲突的气场给误伤到。 “我当然是不信的,但是这种事情牵扯到我道德宗的清誉,师兄您难道不应该自证清白吗?” “我为何要自证清白?一个邪魔外道血口喷人对我污蔑,我就要回应他,那我还要不要做事,要不要修行!” “若他指证别的事情,那么当然一笑而过,但是既然这一甲子轮到我们道德宗镇守回天坊!有人说你私藏甘露元胎,你就得必须自证清白,并且越快越好!” 宗主忽然不说话了,整个空地当中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道门苦心积虑缔造了女儿国,修筑出来了回天坊+这一系列的原料产业链之后,应该就从天下的道门当中选择出来了几个大门派,以六十年(一甲子)为期限,分批镇守。 这东西正常情况下,报废率相当高,出产率应该相当稀少,最后也要上贡到五庄观去。 在它巨大的吸引力下,这位宗主估计也做了手脚,比如在炼制“甘露元胎”的时候明明成功了,却将之报成了失败,这不就成功瞒下来了吗? “好厉害的唐金蝉!!”一念及此,方林岩忍不住心生感慨。 …… 玉清子见状大喝一声,喝声中带着强烈的悲愤和震怒,然后遽然出剑! 但是这一剑刺到了宗主面前两尺之内,居然发出了“当啷”的一声脆响,然后仿佛磕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直接朝着上方弹飞开去!不仅如此,就连这把短剑都发出了凄厉的哀鸣声。 紧接着,玉清子就徐徐歪倒在地,口鼻里面流淌出了大量的鲜血,整个人也开始抽搐了起来。 这时候,玉清子却已经呛咳着惨笑出声: 方林岩震惊无比: 宗主玉漱默然了一会儿道: “在这种情况下,根据我的估算,要不了五年时间,我们非但要从这镇守之位上面被赶下来,更是会被逐出七大宗门的行列。” “说实话,我现在依然不后悔,因为当时我若是做了这件事,那么门中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不做,那么现在道德宗当中搞不好已经是孤坟成片,鬼声啾啾了!” 玉清子听到了玉漱子的话以后,忍不住有些激动的道: 玉漱愤然道: 玉清子咳着鲜血惨然道: 玉漱冷然道: “有的事情,只要一发生,就是注定不会被原谅的,镇元子乃是地仙之祖,早已修炼到了大道忘情的境界,你要我去负荆请罪,那就是要我死!并且死前还要受到抽血焚脂,将金丹重新炼化的酷刑!” “你做下的业,当然就要你自己承担!难道要整个门派来为你赎罪吗?” “若没有我,道德宗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经亡了,甚至你玉清子到现在甚至连筑基这一步都踏不过去,那么整个宗门为我消业也是天经地义。” 玉清子的口角再次流淌出一股浓稠的鲜血,然后徐徐的惨笑道: 玉漱的脸色顿时变了,厉声道: 玉清子喘息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看起来灰 “我明明比你先离开,为什么会晚很多回来?就是因为在路上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一头已经重伤的蜘蛛妖,在到处抛洒着这种蜃珠。” 在海上偶尔会出现海市蜃楼的幻象,船只远远看去以为前方就有一座繁华的城市,结果一旦靠近往往就会被船毁人亡。 蜃是什么东西呢?外形是一个大贝壳,不过里面的斧足却会异变成一个半身美女,这个美女张口吐出蜃雾,就能形成以假乱真的幻象,引诱倒霉的船员上当。 不过,蜃这种东西本来就十分稀少,捕杀以后留下来的珠子还是一次性用品,属于墨啊,纸啊之类的耗材存在,于是后面有高人研究了一下其中的原理,利用更经济易得的材料,制造出来了效果与蜃珠类似的替代品。 而玉清子一面说,一面已经顺手将这枚珠子捏破! 在滂沱大雨的山道上面,有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毡帽的男子快步而行,他的身法乃是极好的,可以见到这泥泞的地形几乎不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几乎就像是在道路上飘行一样。 毫无疑问,此时方林岩也是在旁边偷窥,而这个时候,他惊讶得差点儿要叫出声来!因为他竟然在这幻象当中看到了熟人,并且还是两个。 如此奇特的体验,方林岩当然不能忘。 也就是说,这一队马车当中,其主持者很可能是那个外表温和清纯,其实骨子里是疯狂暴戾嗜杀的二王女!或者是她的那位计师范。 见到了他以后,马车迅速就停了下来,从中钻出了一个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二王女,而计师范并没有随侍在其身边,只有两名王卫打着伞跟在她的后面。 “原来是你!徐二。” 此时的二王女,才当得起“王女”两个字,温和而不失精明,举止大方得体。 “殿下!出大事了,夏宫被外人侵入,敌人利用了天劫暗算了大真人(镇元子),现在他们已经闯入了回天坊内,直接冲着甘露元胎而去,我出来求援的时候他们已经得手了。” 徐二说得真切惶急,那语气语调让人听了都觉得真的是十万火急! “既是这样的,那么本宫前往驰援义不容辞,天黑路滑,你也随我一起回去吧。” “小的本来应该是跟随殿下回去的,不过我家主上却是要我去给西峡镇的端木统领示警,同时还要去查看一下夏宫这边地宫当中的状况,这两件事也是非做不可的,若是误了时机的话,那么主上就会要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