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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就闭嘴。初战告捷,郑轲心情颇好的没再说话。凛冽的风关不住班上人去外面的决心。一整个课间,后门就没消停过。祝樱的位置靠门口,大家来来回回老忘记关门。南方大冬天冷风找到一个突破口就飒飒地灌。偏偏祝樱还跟不要命似的,连个秋裤都没穿。郑轲呵一口气,勒令进门的人把门给关了。“柯姐,你裹的跟粽子似的,还会怕冷啊?”开门的这个外号石头,没别的本事,就嘴特别碎。郑轲偏头朝祝樱的方向示意一下。石头瞬间上道,屁颠颠回头把门给关了。郑轲摆正身体,重新对着黑板。突然听见祝樱在后面笑了一声。郑轲下意识转身,与祝樱四目相对。“笑什么?”祝樱学郑轲的样子偏了偏头,显而易见,她刚才看见郑轲的动作了。郑轲:“下次多穿点。”祝樱露出外套下面单薄的加绒内衣,有点无辜:“我真不冷。”郑轲才懒得听她的鬼话。放学路上郑轲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朱珠说:“你别是虚了吧?”郑轲不屑地哼笑:“王爷虚了我都不可能虚。”到了寝室门口,刚推开门,郑轲一颗心就吊到了喉咙眼:“你干什么!”阳台边,祝樱正蹲着身子饶有兴趣地打量那盆盆栽,手里拎着一个玻璃缸一样的透明花瓶。郑轲:“不要动我的小花花!”祝樱看她一眼,嗤笑:“这破玩意儿在我们小区当破烂都没人收。”郑轲灵魂质问:“你有情怀吗?”祝樱哦了一声:“情怀是无价的东西,你确定要将它和破烂相提并论?”郑轲痛心疾首:“情怀无关廉贵!”祝樱看不过去:“但破烂就是破烂,夜盆有了情怀加持,还是夜盆。”又加道:“可能还是个经过时间熏陶之后,有独特味道的夜盆。”郑轲:“……”郑轲说不过她。郑轲气急败坏地蹲着花盆边上,对着墙面跟面壁思过一样。祝樱将手里显然颜值档次高出一截的花瓶放下:“我不动你的花,你自己判断,自己动手。”走之前,她笑了笑:“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寝室的改变。”“哐啷”一声,门被带上了。郑轲蹲的腿都麻了,品位一番,觉得熏陶这个词儿用的格外有灵性。她越看越觉得原来那个破破烂烂的花盆像上个世纪传下来的夜盆。朱珠晚自习前来寝室叫郑轲。路过阳台,注意到今天的盆栽耀眼夺目,浑身散发着高攀不起而腐/朽的金钱气息。她惊讶道:“柯姐你路上捡的宝贝呢?”郑轲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什么宝贝?”朱珠:“就内别人放垃圾桶旁边不要,被你捡回来当宝贝的花盆。”郑轲不屑冷笑:“……那夜盆也配装我的小花花?”高贵冷艳的模样与之前捧着破烂当宝贝,还天天擦拭爱不释手的样子判若两人。朱珠看郑轲的眼神逐渐迷惑,她想了又想。……柯姐真是一个有性格的人。她望尘莫及。晚饭两个人一般都是去食堂应付,不过食堂太吵了,郑轲拿了饭直接拎到教室吃。一推门,发现祝樱和班上的张琪也在。郑轲想起祝樱走前还因为一个夜盆和她争执,自顾自回了座位,没看她。朱珠和张琪平时关系不错,坐郑轲旁边吃饭的时候回头问:“张琪你和祝樱以前认识啊?”“我家就在她家隔壁,小学还是同学呢!”张琪回道。朱珠和张琪都是收不住话的主,竟然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祝樱倒是从头到尾没有插过话。不过她一看就是家教甚严的主,有食不言的规矩也不——“这是我家阿姨做的可乐鸡翅,你尝尝?”……意外。祝樱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她的声音从来和可爱沾不上半点联系,总是不疾不徐,自带韵律,像在念一首诗,又总不自觉带着高高在上的口吻。一山不容二虎,郑轲野心勃勃,打小当惯了领导者,当然看不得祝樱以极其强势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祝樱什么都没做,仅仅一句话,就能让郑轲眯起眼睛,抖擞一身油亮的皮毛,龇牙咧嘴蓄势攻击。更让郑轲恼火的是朱珠毫不犹豫的倒戈:“真的啊?谢谢祝樱!”“柯姐。”朱珠艰难地夹着鸡翅放进郑轲碗里:“你也尝尝。”郑轲表情冷淡:“不用。”朱珠:“真不用?”郑轲不为所动:“拿去。”张琪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猛然想起两个人广为流传的各类事迹,借夹菜的动作去瞥祝樱的表情。祝樱将筷子搁下,没什么表情:“不想吃就算了。”郑轲动作一顿,筷子一撂,扭头怒道:“关你屁事?”她力度没掌控好,回身时凳子后擦,撞到祝樱的桌子。一根筷子骨碌碌从祝樱碗上掉下来,滚下课桌,占了一身灰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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