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吐出经文的唇瓣还带着水色,甚至面有薄红,让这肃穆的行为都带上了几分轻挑。
殷安放肆地大笑起来,“瞧你紧张的,秃驴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跟人亲嘴吧。”
洺竹转动佛珠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僵。
殷安便嘲笑得更加厉害,“不是说要渡我吗,连以身饲魔都做不到吗,看来你也就是嘴上功夫而已。”
洺竹长而直的眼睫颤了颤,终于睁开眼来,他复杂地看着殷安,“施主,往后请不要再做这种举动了。”
殷安挑眉,“这种举动?哪种举动?”
说着又突然朝洺竹凑近,作势要亲,“是指亲你这种举动吗?”
洺竹慌忙后退,嘴里又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怎么,你们那秃驴庙管这么严啊,亲个嘴就算破戒了?”殷安恶劣地挑衅着。
摆摆手,“你就接着在这里念经吧,本教主可不奉陪了。”
浅浅换了套装扮,将显眼的白骨鞭收起来,殷安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周围的人倒是没有认出他来了,但惊艳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人上来送字画跟香囊。
殷安照收不误,但走过了半条街,他突然将手中的东西尽数往后一抛。
回过头,是被香囊字画砸了满怀的洺竹。
“你这秃驴怎么还跟着我,难不成真想献身?”
殷安轻嗤,“我可不喜欢没头发的。”
洺竹已经恢复了淡然,他温和道:“在下是来渡施主的,自然是要留在施主的身边。”
“啧。”殷安拧起了眉,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对着洺竹招招手。
洺竹微顿,最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只不过姿势很是警惕,显然是生怕又被这大胆的魔教教主亲上一口。
“你真想渡我?”殷安问道。
洺竹点头。
“那你还俗吧,本教主缺个教主夫人,看你脸还算不错,有头发应该能勉强配上本教主。”殷安一脸的理所当然,“本教主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夫人,你当好了,就当是渡我了。”
洺竹眉心微微跳动,他该想到的,对方怎么可能说出正经的话来。
“施主莫开玩笑,在下是不会还俗的。”
殷安恼了,“那你就别像个苍蝇一样在我旁边飞来飞去的。”
一掌拍上那光溜溜的脑壳,殷安冷哼,“难不成你还想跟进魔教不成,怕不是正派那里的探子。”
打只能打平手,甩又甩不开,这秃驴当真闹心得很。
懒得再搭理洺竹,殷安自顾自在街上逛起来,时不时就财大气粗地买下一整个摊子,然后把东西一股脑丢给洺竹,俨然将堂堂佛子当成了手下。
路过一家胭脂铺,殷安的脚步顿了一下。
那摊主注意到了,立刻吆喝起来,“这位公子来看看吧,给心上人买一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