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出去了。
砰!
沈不平一脚踹出,江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形倒飞而出。“父亲!”
江瓶儿哭着扶起奄奄一息的江鹤,不住地摇头。
“父亲,大师兄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呵——
一听这话,沈不平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已经签字画押,账本也已经搜出来了,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沈不平钳住了江瓶儿的脸颊,冷声道。
“李令歌为什么帮你,你是不是把身子给他了!”
江瓶儿冷冷地望着沈不平,而后惨笑一声。
“对啊,我给他了。”
“你知道吗?”她故意一脸陶醉地说道,“大师兄的腹肌是那么有力。”
“贱人!”
啪!
沈不平猛地抬起手,然而就在他那一巴掌即将落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停顿在了半空。
他运转体内真气,可手臂纹丝不动。
江瓶儿已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脸颊上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疼痛感。
睁开眼睛之时,只见王府之中那个从窗边探出脑袋的少女正站在沈不平的身旁。
那纤细的手掌抓着沈不平的手腕,让其动弹不得。
“你、你是什么人?”
沈不平有些慌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彻底压制。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眼前之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来人,来——呃!”
砰。
灵溪一记手刀砍在沈不平的咽喉,险些让他直接晕厥过去。
咳咳咳。
沈不平跌坐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状,江瓶儿心中多了一丝底气。
她扶着江鹤,朝沈不平啐了一口。
“我只恨当初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了你个人渣!”
半晌,沈不平终于缓了过来。
他警惕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灵溪,思考着该如何出去。
现在秋月白就在另外一间审讯室,刚刚的动静,不应该听不到啊。
按理来说,这会早就应该过来了。
“秋大——”
砰!
沈不平刚一张嘴,便一拳轰在了面门上。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满墙的刑具上,而后摔落在地。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他捂着鼻子,再也不敢出声大喊了。
“这里是诏狱,你们逃不出去的!”
他一边放狠话,一边身形后退,躲到了墙角。
见状,江瓶儿想要扶着江鹤离开,去求李令歌。
但是她刚走到门口,便被灵溪拦住了。
江瓶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想去见王爷。”
灵溪没有放手,而是淡然道。
“在这等。”
另一边审讯室的情形,她怎么能放人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边的突发状况,她在那边已经参战了。
秋月白那个疯女人平时真是没看出来,疯起来简直比她还变态。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灵溪不由得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刻一个印章:主人的灵奴。
身为李令歌身边病得最严重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小的赛道都有竞争者。
四人僵持了半个时辰,李令歌和秋月白才过来。
一进门,灵溪的目光不由得先瞥了秋月白胸口一眼。
她可是知道,那套飞鱼服之下,烙印着什么字。
秋月白脸颊通红,呼吸急促。
对于她来说,每走一步都无比艰辛。
能走到这里,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忍耐力。
见到秋月白出现,沈不平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人,这个女匪想要劫囚!”
秋月白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
“沈不平,你可知罪?”
沈不平:(`Д)!!
“秋大人,我何罪之有啊?”
李令歌淡然道。
“你身为麒麟卫,竟然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其罪当诛。”
“我没有!”沈不平瞪大了眼睛,“秋大人,那份账册你看过的,那真是江鹤的罪证!”
秋月白将手中的账册扔到了地上。
“账册已经确认,是你为了立功而伪造的。”
沈不平立即捡起了地上的账册,这才发现这是刚刚秋月白当着他的面前写的那本假账册。
“这是假的,这是你刚写的!”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秋月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当诛!”
秋月白说完,便懒得再看沈不平一眼,直接示意灵溪动手。
她现在能够忍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已经不错了,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杀人。
沈不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指着秋月白怒声道。
“是你让——哇!”
他的话刚说一步,便被灵溪一拳轰碎了门牙。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