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5章
灵溪被灌入灵髓,吊在房梁上半个多时辰。
异体同感的姐姐,女帝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她趴在那座空荡的大殿之中,等了许久了。
可是,李令歌好似故意在挑逗她一般,磨蹭了半个多时辰了,就只是扭扭捏捏。
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所以,直接发来视频质问。
送这枚令牌,她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既然灵溪不想待在她身边,有了这枚令牌,起码她想妹妹的时候,能随时见到。
当然,秘境之中的刺激,也让女帝食髓知味。
但是她不可能时刻跟在李令歌身旁,有了这枚令牌,她随时可以看直播。
其实,催动这枚令牌很简单。
令牌是一对,以真气催动其中一个,另一边便会感应到。
若是另一边同样催动令牌,双方便可通过令牌看到对方。
之前李令歌催动令牌,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钟灵月视而不见。
但是被吊足胃口之后,女帝忍不住了,主动发来了视频请求。
在看到光幕之中的女帝的那一刻,再想到被吊在屋子里的灵溪,李令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女帝的小心思。
这是觉得日后光异体同感还不够,还想要视觉上的同步。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李令歌直接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了邸影面前。
“拿着。”
虽然不明白李令歌是想干什么,但是对于他的话,邸影从来只有服从。
无力的双手接过令牌,光幕正对着她那汗涔涔的娇润脸颊。
在看清楚邸影那泛有细密汗水的香肩之后,光幕之中很快传来女帝冰冷的声音。
“李令歌!”
皇宫之中。
女帝扔下令牌,便想提刀来阉了这个朝三暮四的家伙!
然而,不等她起身,便是一个踉跄。
双腿好似被什么东西缠绕着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
甚至,她想要伸手去够地上的令牌都有些困难。
从半个小时之前就是这样,不用问她也知道,在另一边灵溪定然是被这个家伙绑起来了。
“你把灵溪绑起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她手指一点,一道浑厚的真气打入令牌之中。
令牌光幕大盛,一道巨大的光幕投射在了大殿之中。
光幕之中,窗幔已经掀开。
就在邸影不明所以之时,李令歌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个姿势,她很熟悉。
李令歌的胸膛紧贴着邸影的后背,双手分别托着她的腿。
很快,邸影身体悬空,双腿像是一个m。
她张大着嘴,而后立即撇过头去。
因为,被吊在半空之中的灵溪正一脸娇痴地看着她。
唰!
数条藤蔓出现在屋内,像是手机支架一般,将那枚令牌悬于半空。
李令歌略微抬头,看向光幕之中的女帝。
“我知道你想看的是这个。”
邸影含羞带怯,双腿向两侧拉伸,玲珑玉足在空中翘起,一副丢人的模样。
她不由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之中好奇地打量着光幕之中的另外一个女子。
对方好像穿的是一身唱戏的袍子,趴在地上,姿势很怪异。
那肯定不是龙袍,真正的龙袍怎么可能衣不蔽体,破破烂烂成那个样子。
仔细一看,这人竟然和灵溪长得一模一样。
哦,不对,胸脯可比灵溪有分量多了,仅次于大娘子。
下一刻,她便顾不得思考那么多了。
千
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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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影身子猛地一紧,李令歌和她再次合体了。
而且还是如此怪异的姿势,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
邸影紧抿着红唇,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见到这一幕的灵溪已经兴奋到快要窒息了,因为李令歌正抱着邸影,朝她一步步走来。
痴女剑灵檀口微张,伸出小香舌,舔了舔嘴唇。
(﹃)
灵溪张着嘴,一副雏鸟等着被投喂的样子。
距离越来越近,就连女帝都不由得喉咙滚动。
近了!
更近了!
灵溪一直在乖巧地张嘴等着。
“阿、阿。”
下一刻,李令歌抱着邸影走到了灵溪的面前。
仅仅这几步路,怀中的邸影便已经晕厥了过去。
光幕之中,女帝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令歌,朕后悔了,真应该在秘境之中把你给阉,呜!”
话还没说完,李令歌便抱着邸影堵住了灵溪的嘴。
一个时辰后。
邸影和灵溪并排被吊在了梁上,而光幕中,传来女帝嘴硬的求饶声。
“伱、你轻个些,捣药了你!”
李令歌冲着光幕挑衅道。
“那!你!过!来!啊!”
……
马车颠啊颠。
离开西周,李令歌并没有回大楚,而是直接去了南越。
盟书已经带回去了,他回不回去已经不重要了。
进入南越边境,李令歌取出了女帝送给他的那个竹筒。
竹筒之中只有一张小纸条,上边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周越灭楚。
这个四个字,让李令歌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立马拿出令牌,想要质问女帝为什么出尔反尔。
然而,无论他怎么灵气催动令牌,对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令歌死死攥紧令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些天,仗着灵溪在手,他都快忘了钟灵月不仅仅是灵溪的姐姐,还是杀伐果断的女帝。
她曾经为了踏入圣境,屠灭西唐皇室。
如今,怎么可能因为儿女私情,就放弃对力量的追逐。
更何况,女帝对他有没有情都还两说。
李令歌转头看向东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只是他想不明白,南越到底给出了什么条件,竟然能说动女帝。
这个时候,西周若想要帮南越,那可是要掏空家底的。
女帝让他离开西周之后再打开竹筒,那就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以,他无论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
可如果西周和南越真的联盟了,那南境就有些危险了。
镇远城地处两座高耸山脉的交界平原之上,牢牢堵住南越北上的必经之道。
若是此城破了,南境危矣!
李令歌走出车厢,拍了拍邸影的肩膀。
“事态紧急,我先和灵溪去镇远城,你随后跟上来。”
话音刚落,七星剑飞出,灵溪朝着邸影微微扬了扬下巴。
对此,李令歌也见怪不怪了。
这两个人晚上要争个输赢,白天还要争。
瞧着灵溪带着李令歌远去的背影,邸影抿着唇,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支骨笛。
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不多时,一只三阶苍鹰便出现在天空之中,围着邸影不断盘旋。
下一刻,苍鹰俯冲而下,邸影身形一跃而起。
她虽然在秘境之中没有获得属于自己的机缘,但是抢别人的机缘也得到不少好东西。
这支骨笛便是其中之一,以真气催动,有御兽之能。
邸影之所以能找到那么多的木偶粉,都是驱使秘境之中的妖兽带她找到的。
空中,李令歌搂住灵溪的柳腰,很快便感受到了身后的异常,有人在跟着他。
一转头,只见两只锋利的爪子已经朝着他抓了过来。
随着苍鹰在空中一个旋转,李令歌落在了邸影身后。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令歌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之所以选择坐马车,就是因为邸影不会御空飞行。
可是这丫头也没说她会御兽啊!
早知道如此,他也不用等到今日才打开女帝给的竹筒了。
从西周京师到边境的这段时间,白白浪费了。
邸影晃了晃手中的骨笛,什么都没说。
“秘境中得到的?”
秘境之中的那些东西,李令歌并没有仔细看。
他也就留下了一枚纳戒,一枚扳指,还有那条灵髓,以及那块空间石。
东西虽然多,但是能入眼的其实没什么,大多都是一些灵器和丹药。
邸影点了点头,然后抓住李令歌的手,放在了她的柳腰上。
而后,故意将翘臀往后挤了挤。
见状,灵溪气愤道。
“你作弊!”
……
镇远城。
砰、砰、砰!
攻城车不断地重重撞击在宫步门上,砰砰的声音,仿佛能够震碎人心一般。
紧接着,云梯被架了起来,黑压压的将士鱼贯而上。
天空变得阴沉,漫天的箭雨射向城头。
城头之上。
“将军,这太危险了,您还是先下城吧。”
赵德胜一把推开身旁的将士,大义凛然道。
“老子打仗什么时候躲过!”
他抬手指着城头上的将士,朗声道。
“我的这帮兄弟也从来没有怕过!”
仓啷!
伴随着长刀出鞘,赵德胜眼中杀意盎然。
“我能躲,可我的这帮兄弟能躲吗?”
扑哧!
话音刚落,一支箭羽直接射穿了他的脊椎。
赵德胜乃是三品境的武夫,寻常箭矢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伤到他。
但是他身上的箭矢乃是灵器,而射箭之人正是南越的大将军胡梅林。
“将军!”
赵德胜嘴角渗出鲜血,他死死握住身旁将士的手,而后缓缓坐回城头的座椅上。
他正襟危坐地望着城外的大军,却没有太多对死亡的畏惧。
身旁的将士知道他要不行了,一个个顿时红了眼睛。
“将军,我扶您下去吧。”
赵德胜摆了摆手,声音变得有些缓慢。
“这一箭,真他娘疼。”
咧了咧嘴,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老子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老子不怕死,只是有些遗憾。”
咳咳咳。
赵德胜重重咳嗽,眼眸之中的神采变得渐渐黯淡。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大将军。
不是现在的大将军,而是他们曾经的大将军。
虽然姜离来南境也有六七年了,成为南境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也有三年多了。
可是,在他们这些将领心中,还是更怀念那位卫王府的大将军的。
那个曾经带着他们扫平西南,建立了南境防线的大将军,他姓李。
“约莫是真的要死了。”
“大将军,嘿嘿。”
“我赵黑子说过,来世还做你的副将。”
“这回,邓雨和薛岳可抢不过我了。”
踏!
苍鹰掠过,李令歌落于城头。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将领,当年,他父兄的左膀右臂,赵德胜。
虽然他很少入军中,但是逢年过节,军中有资格的将领都会入王府拜贺。
一来二去,军中大多将领也和他这个纨绔相熟了。
其中,赵德胜是他父兄的得力战将,去王府的次数最多。
他第一次杀人,就是赵德胜带着他去围杀南越斥候。
这个长相黝黑的胖子,是真的把他当成子侄看待。
“王爷!”
周围几人认出李令歌之后,纷纷跪地。
李令歌直接走到赵德胜跟前,声音有些发颤。
“赵叔。”
离得近了,赵德胜这才看清楚,来的人不是他的大将军。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刚刚的媚眼都白抛了。
“原来还没死。”
咳咳。
赵德胜呕出一口血,感觉顺畅了许多。
“你不在京师好好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他知道,李令歌没有将帅之才,从小也没有太大的志向。
不然,当初他就直接拿件黄袍披到这小子身上了。
现在他更希望李令歌安安稳稳在京师活着,不要来蹚南境的浑水。
南境三十万大军,就算不能护卫王府永世,至少也能保李令歌一生平安。
李令歌眼眶微红。
“我听说西周和南越联盟了,所以就立即赶了过来。”
赵德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令歌,而后费力地抬起手,朝着他招了招手。
见状,李令歌立即弯腰,凑到了赵德胜身旁。
赵德胜的声音越来越弱。
“镇远城守不住,听叔一句劝,快走。”
如今镇远城的形式,他看得很清楚,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不能退。
而且,他的大将军,还有他曾经的那些兄弟们都死在了这里,他自然也不会退。
李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不能再死在这了。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喃喃道。
“我不怕死,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带着兄弟们去踏平南越了。”
当啷。
随着赵德胜手中的长刀落地,他彻底失去了生机。
李令歌只觉得喉咙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半晌都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