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山今天来也是为了表达一下陈会长的态度,没想过来这么一次就能让艾梭消气。
所以在猜叔说完这话,他连连应好,准备先回去跟陈会长从长计议。
但是显然,毛攀根本没有把元宁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怎么能慢慢说呢?”
毛攀顶了顶自己的上颚,有些不太满意的走到了艾梭面前。
一看毛攀这个鬼样子,元宁就知道他要坏事,她警告性喊了毛攀一声,又拉住了毛攀的手腕。
“毛攀!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毛攀以为元宁只是在担心他,他反握住了元宁的手,把她护在了身后。
“宁宁,这件事你别管,这是我跟艾梭长官的事,我能解决。”
在他看来这事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艾梭今天整这么一出,也不过是为了多要点钱。
舅舅的生意这么忙,他这次给舅舅惹了麻烦,就理所应当让他一个人快点解决掉。
“艾梭长官,大家都是出来做事的人,互相给个台阶不好吗?你们在这扯半天扯清楚啥了?一上午时间就这么浪费的!
而且,要不是宁宁带人过来,西图昂和兰波能被救出来吗?现在指不定都死在哪儿了。宁宁还给他请了国外的医生保住了西图昂的命,这钱我们还没跟你们算吧?”
吴海山一直都知道毛攀莽,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希望毛攀是个哑巴。
本来他今天过来就已经表达了陈会长的态度,有什么条件,艾梭想好了自然会说。
结果今天毛攀又这么一折腾,要是艾梭再生气,那吴海山之前的一顿心血就算白费功夫了。
“艾梭长官,毛总他一直在伐木场,他不晓得陈会长已经派我到麻牛镇去沟通过这个事情了……”
毛攀把自己提过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勃磨币。
他拿出来一沓扔在了西图昂的病床上,“这个是死掉小孩的安葬费。”
又甩出来一沓,“这个,是他的汤药费。”
“还有这个,是兰波的精神损失费。”
或许是觉得这样不够直观,毛攀还直接把一箱子钱全都倒了出来。
“剩下的那些,上次的过路费。”
元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处境这么尴尬,她恨不得今天没有来过这。
从前在M国跟黑帮的人在赌桌上面玩俄罗斯转盘的时候,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的坐立难安。
或许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蠢的人,艾梭无语到都笑了出来。
显然,毛攀误会了艾梭脸上的这抹冷笑,还以为是自己已经跟艾梭谈好了。
“哈哈,您放心啊,这些钱跟陈会长之前跟您说的那些没有关系,完全是我个人自掏腰包,怎么样?够实在,够诚意的吧?
另外啊,陈会长邀请您今天晚上去象龙国际吃个饭,咱们好好的聊一聊合作细节。”
艾梭看向吴海山,“要不是你先拿鸽血红出来,我都怀疑你们可是真的想要这条路。”
吴海山也跟吴元宁一样,恨不得自己没出现在这儿,陈会长这样睿智的人,怎么能养出来毛攀这种蠢货?
毛攀做的蠢事,还要他帮着擦屁股。
“艾梭长官,陈会长是真心要跟您合作……”
艾梭长官打断了吴海山的话,“既然真心,就把陈会长喊到这里来,我随意恭候。”
毛攀本来看已经谈好的事情吹了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舅舅好不容易交给他一件事他还没有办好,要是以后舅舅觉得他没有用,不用他了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啊?”
看吴海山在收床上的钱,毛攀立刻拦住了他。
“不许收!不许收放下!”
毛攀本来就是个冲动易怒的人,尤其是今天宁宁还站在他身后,他为了谈好这生意,都已经在艾梭这个卖牛的乞丐这样这么窝囊了,他还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可是在三边坡,这里是象龙商会的地盘。
象龙商会想跟艾梭做生意,艾梭应该跪在地上感恩戴德能跟象龙商会攀上关系才对。
“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毛攀冲到艾梭面前拎着艾梭的衣领,要不是象龙商会的州滨及时的拉住了毛攀,他的拳头差一点就打到艾梭的面门了。
但拓害怕毛攀这个疯子再发疯伤到了猜叔,也掏出枪以示警告。
“毛攀,你是疯了吗?”
元宁觉得,她可能是太正常了,所以无法理解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为了怕毛攀再口出狂言,州滨直接把毛攀摁在了床上,生怕他暴起伤人。
吴海山都快不记得今天跟艾梭和猜叔他们道过几次歉了,他在矿场上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只要一碰见毛攀的事儿,就憋屈的跟孙子一样。
“艾梭长官,艾梭长官,小孩子一时冲动,您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元宁为了救西图昂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看见西图昂的小脸因为这些人的折腾发白的样子,元宁觉得今天在病房里面的这一出,实在是荒谬。
“艾梭长官,西图昂的身体要紧,今天的事是毛攀犯浑,您放心,我去了象龙商会之后一定把今天发生在这儿的一切如实告诉陈会长。
我今天在这儿先替他跟您道个歉,这条路的生意我们是一定要做的,原来谈的两成利润也不是不能再谈。您要是我觉得我的面子还值点钱,过两天,过两天我一定让陈会长亲自来跟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