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过后，妮可脑袋里多出了很多问题 她会得到答案的。 他的头罩里响起一则通讯，艾玛丽丝懒洋洋的声音挠着他的耳朵：“忙碌的灰姑娘头罩就要错过舞会时间了。” “我马上到，”他睁着眼说瞎话，仿佛自己已经过了网眼桥，“五分钟就到。” 她问：“那只小猫头鹰出了什么事？” 艾玛丽丝感叹道：“涉及到青少年，问题总会麻烦很多。” 声音变得遥远：“史黛，看到我的耳环了吗？” “四十分钟，提姆开车来接我们，那就有接近一个小时。”艾玛丽丝嘟嘟囔囔，“高跟鞋、高跟鞋，这种东西穿了要怎么走路？” 他跳下顺风车，花费了不到五分钟时间赶回律所：“我马上到了，帮我开门。” 红头罩摘下头罩，他抖了抖机车夹克，变成了杰森，大步朝律所走去。 她刚打扮好，长发微卷，被耳后的珍珠发冠收拢，温顺地堆满肩头。米色长裙上半身满是亮晶晶的刺绣，下半身垂皱的大片裙摆。 门后飘出史蒂芬妮的抗议：“可是你穿这一套礼服很好看啊！” 艾玛丽丝疑惑地打量他一眼：“其实时间还很充足，你没必要火急火燎赶回来。” 让开路：“外面很热吧，我们开了空调。” 他郁闷地想，法庭确实是一个会让人忽略外表的地方。恐怕大部分人对艾玛丽丝最深的印象是企鹅杀手、小丑杀手、猫头鹰杀手。 杰森复杂地撇撇嘴，叹气：“算了，你是不会懂的。” 艾玛丽丝：“……他好难懂。” 邀请函上标注的开场时间是晚上八点。提姆开车到律所门口时，杰森刚吹完头发。 艾玛丽丝全程客套地微笑，她的目光在场中每一个走动的人身上停留，试图把人脸和自己看过的资料对应。 “他们大部分不是哥谭本地人，”杰森解释道，“法庭只接受本土贵族成员。” “而你的晶片集控器，”他咧嘴，“没有加载这个模块。” 艾玛丽丝控诉地瞪大眼睛，杰森挑衅一笑，随即正色道：“市长来了。” 艾玛丽丝转身，脸上挂着社交性拉满的笑容：“谢谢你给我寄邀请函，麦金尼斯先生。” 市长挽着市长夫人，夫妻二人向艾玛丽丝微笑。市长夫人赞美道：“我喜欢你今晚的所有打扮，不知有多少男人要在这个晚上为你神魂颠倒。” 她们好好聊了几句，在众人面前替艾玛丽丝做足了势头，向外传达出律师即将东山再起的讯号。 玛丽丝此行的重头戏——想也知道，她买不起任何一样拍品。 评语多半是：没钱，不买。 她和杰森宛如两个衣装华丽的闲汉，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 哗哗落水的喷泉顶端是一座小天使像。艾玛丽丝感叹：“放在电影里，男女主人公应该伴着宴会厅的舞曲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