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爬起来，穿上拖鞋,跑到她住过的帮佣房转了一圈。“莫拉莱斯”在那里没留下多少居住过的痕迹,只有书架上的站着的唯一一本书证明她曾来过。 路过客厅时,一个起伏的黑影坐在沙发里。 黑影抬头，布鲁斯沉默片刻,道：“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 一个人很难把七岁小孩当偶像，也很难把偶像从床底下拎出来读书，更难和偶像为海蒂的稻草床睡起来舒不舒服而争论。 他唇角弯了弯：“看样子我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布鲁斯没接话。他的狂喜下埋藏着许多隐忧、惊诧和恐慌。这些情绪剥夺了他的睡眠，他不敢闭眼，生怕醒来发现一切不过一场幻梦。 艾玛丽丝的律所暂停营业，但说到底，他们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她和委托人勾结谋害他人。 艾玛丽丝想了想，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离开前正处于舆论的风头浪尖，过后失踪了整整一个月。这时候跳出来不是明智之举。艾玛丽丝在等待一个自证清白的时机。 “要是你继续等在这里，你下一个见到的人可能是阿福或者玛莎。”艾玛丽丝说，“在被他们发现前，我要逃跑了。” 没等多久，房门打开一条小缝。杰森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来，他的卧室像一只进食的鲸鱼把艾玛丽丝吞进去。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泛着水光。一件普通的黑t裹住水珠滚动的肉/体，胸口紧绷，腰身宽松。肌肉撑起袖口，饱满的肱二头肌半遮半掩。 杰森后仰，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保持距离：“是沐浴露的味道。” 她的鼻尖在杰森颈窝里蹭来蹭去，细细品鉴。在沐浴露的清爽香气下，埋着一点皮肉的味道。 艾玛丽丝喟叹：“你好香啊。” 艾玛丽丝一口咬在杰森侧颈，没咬出血，只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你怎么这么香？” 她痴迷道：“你真的好香。” 天光将明，两人并排躺在床头。衣服早就揉烂了，凄惨地扔在地板的某个角落。杰森全身都是牙印，有些消了下去，有些红肿得更瘆人。 杰森伸臂打开床头灯：“你也不怕看坏眼睛。” 梅森系统的两张行程表各有四个未知地点。除了韦恩庄园和鲍尔默公司大楼，艾玛丽丝的行程表上还有两个位置是一串问号。 “噫，”艾玛丽丝皱起鼻子，“熊宝宝。” “没什么大事，”杰森轻描淡写道，“只不过是布鲁斯在韦恩塔遭遇利爪刺杀。” 他几句话带过其中的惊险，道：“两方都在试探，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方会发起总攻。” 艾玛丽丝爬起身，从杰森的两条腿上跨过去。她在门口的地毯上摸到手机，手机重连信号，蹦出来满屏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