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哈莉穿着几天没换的衣服，马不停蹄地跑回了瑞文街，她想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她能不能帮上忙。 哈莉鼻子上蒙着一张面巾，它对气味的阻碍聊胜于无，反而让她脏兮兮的脸蛋显得滑稽可笑。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三四天，留下的证物可能在处理站烧成了灰。 她对街头生活很熟悉，哥谭有不少流浪汉会在有钱人社区的垃圾场里淘金，此处对他们而言是一处气味难闻的金矿。 哈莉叉腰喊：“有人醒着吗？” 哈莉波澜不惊：“对对对，是我。我想找你们帮帮忙。” 哥谭街头的生存环境不好，但肯定有比垃圾场住宿条件更好的地方。这群人睡在这儿，说明他们是霸占了“金矿”的“淘金者”。 “谢谢，你人真好！”哈莉不客气地拆开包裹，一点没嫌弃这堆垃圾，在其中麻利地翻捡。 一个灰蒙蒙的抱枕被她揪出来。它太脏了，原本的米色都变成深浅不一的黑灰。哈莉把它转过一个面，在它的背面发现一个小孔。 没错，就是它了。 她冲流浪汉们笑，得到后者们的一阵瑟缩。哈莉不在意，她兴高采烈提着抱枕，像一只抓到鸟的猫兴奋地向外跑。 金发女郎扭头。她在垃圾堆里捕捉到一件熟悉的军用风衣。 哈莉的眼珠转了转，她悄悄绕到查理背后。 “比尔·贝利，男，十七岁。他的父亲母亲在他十五岁时去世，他被社区送到一家福利机构生活。十六岁时，他从福利机构里逃出来，混迹街头。” 检察官露出一个有些恐怖的微笑：“在我们从比尔身上查到海斯前，那位记者朋友主动前往警局交代，比尔潜入市长宅时一直与他连线。所以他听到了案发的全部经过。” 但艾玛丽丝微微皱眉。 迪克在一旁小声道：“信他不如相信我是蝙蝠侠。” 相比于大部分证人的局促，记者显得镇定许多。 “我劝过他了，”他假模假样道，“比尔执意要进去，真不好，早知道我应该更严肃点命令他离开……” 记者的手帕差点掉下去，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检察官。 “是、是。”记者又擦额头。 “有人朝他怒吼，那声音我认得，是市长……是约翰。比尔想要解释，唉，但他能解释什么呢。我听到他们很快打起来，行为激烈。” 检察官对他的添油加醋不悦地撇了撇嘴：“然后呢？” “我有一个问题。”艾玛丽丝说，“你和比尔是怎么保持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