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又摸出两包小饼干给艾玛丽丝：“凯文说，他有证人证明自己一直在公寓里。” 芮妮露出尴尬又奇怪的微笑：“除了他的情人耶茜,还有他老婆埃莉诺。他说他们三个人可以相互作证。” 她深深打量委托人的脸，怎么也看不出他帅到能让老婆和情人同时为他作证的地步。 凯文的辩护律师,需要陪同前往警局。 上车前，艾玛丽丝做足了心理准备。 耶茜是一个漂亮大方的女人，她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在后视镜里冲艾玛丽丝笑笑。 “这是凯文的车，我有自己的车。”耶茜熟练地点火，“我偶尔会借他的车。” 司机在开车时会习惯把驾驶座调整成最适合自己的高度角度，以凯文的身高，驾驶座对他来说太狭窄了。 艾玛丽丝发现，直到现在，凯文从没有和她对案情进行过交流。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收藏小丑的制服，其中有一件是本案的证物。 深夜的警局灯火通明。芮妮给艾玛丽丝倒了一杯热茶，在重案组的角落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 一半的座位空着，那些是负责白班的警探，另外一小半座位上开着电脑，座位的主人还在外奔波。 重案组的另一边是审讯室，百叶窗挡住窗口，遮住里外的窥探。审讯室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是二十起案件里用不上一次的测谎室。 芮妮靠在艾玛丽丝旁边的办公桌上：“你怎么看你的委托人？” “好呀，”芮妮恐吓道，“我们马上就把你抓到审讯室问询。” 们提供了线索，警局应该给我发奖金！” 芮妮诧异地投来一眼：“他也是这么说的。” “哈维·丹特。” 这种若有若无胜她一筹的感觉令人烦躁。哪怕哈维如今在警方的监视下，他作为检察官与双面人的人脉都没有作废。 芮妮识趣道：“戈登也不愿意我们过多讨论他。” 他们说话中途，凯文从测谎室离开。负责测谎的警员冲芮妮摇头，这代表凯文通过了测谎，他们一无所获。 艾玛丽丝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耶茜也会通过测谎。 问题很大。他们没能建立起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信任。 重案组的厕所是单间，不分男女。凯文和耶茜在进入测谎室前都来过这里。 厕所其实不是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它能做手脚的位置很有限。 塑料袋里装着一只滚珠瓶，是一瓶止汗液。 控制呼吸，在遇到敏感问题时善用疼痛提高自己的心率，涂抹止汗液。这些都是简单有效的小手段。 她重新回到重案组时，耶茜正好通过测谎，结果如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