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雨衣有时是黄色,有时是蓝色,有时是黑色,搭配相同颜色的雨靴。 是他多心了吗?科里根想。 就在他自我怀疑时,他的余光瞟到街边停车的后视镜。黄 科里根一惊,随即涌上心头的是混杂恐惧的暴怒。 雨衣兜帽被掀开,露出流浪汉愤怒又疑惑的脸:“你是不是有病,谁跟着你了?” 科里根环顾四周,他快步走进附近的一家百货商场,在商场里绕了几圈。在货架与货架的间隙中,他怀疑的目光注视着所有人,从客人到售货员。 值班室的一个保安想说两句,被他的同伴拽了拽胳膊:“他是哥谭警察局的!” 科里根调出自己走进商场后的监控,正是晨起上班的时间,来逛商场的多数是退休的中老年人和家庭主妇,没人穿着雨衣,也没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科里根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犯了疑心病。又或许,这是潜意识给他的提醒。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不能让他安心。 “你真不来?”同事问,“这次是小丑帮杀人,油水很足哇。” 他没少干这种事,多的是超英超反的狂热崇拜者出高价收购各种现场垃圾,还有闲得没事收集新奇物件的猪脑富家子凑热闹。 像黑面具、企鹅人那种,出价就更高了。他们需要的东西往往存放在证物科。科里根找一个没人看守的时间,避开监控把它们扔掉或者二次污染,一大笔钱舒舒服服进账。 质疑,明面上也得对他客客气气。戈登不是警察局局长,新上任的那个拿他们根本没办法。 想到这里,科里根抓起外套,趁没有人发现自己时从警局溜了出去。 科里根在这里很多地位,一进门就有许多人和他打招呼。有人从台球桌边退下,站在空位边招呼他:“吉米,来玩两把!” 在一群追捧自己的人中间玩乐总是令人愉快,科里根一连进了几球,志得意满。 披着黄雨衣的女人站在芬尼根酒吧的后窗外,见科里根扭过头来,如一片云雾般毫不留恋地飘走。 后巷空荡荡,两个垃圾箱散发出恶臭。他癫狂地四处挥舞台球杆,暴怒大喊:“你出来啊,别躲躲藏藏,出来!” 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软弱。科里根抓了抓头发:“没什么,最近过得不太顺。” “肯齐?他自己卖的货比他抓的药头还多。”科里根咬住烟,“阿德金斯又是谁?” 科里根拧紧眉毛,吐出一个烟圈:“有意思。”他冷笑,“真有意思,肯齐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指望把我拉下马呢。” 来,就说我有事和他商量。” 尼古丁的摄入让他迟钝的思维重回敏锐,他没用多少功夫制定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