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缓缓呼出一口气：“是证物科，存放在那里的证物不是第一次突然消失了。” 回答她的是难堪的沉默。 文森特无奈道：“最好的选择是存放在你那里，等到你为杜雷辩护的时候，以辩护律师的身份提交给法庭。” 文森特微叹：“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是谁？”艾玛丽丝问。 “詹姆斯·科里根，证物科技术分析组的首席技术员。许多由他经手的证物都不翼而飞。” 文森特的声音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星球。他给了艾玛丽丝一个忠告。 他挂断了电话。 一滴水落在柏油路面。 艾玛丽丝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过大的雨衣披在身上，她骑上自行车，冒雨骑到哥谭警察局。 接待的警员抬头看了她一眼，雨衣宽大的帽檐挡住了艾玛丽丝的小半张脸。 “工作辛苦了，暖暖身子吧。”她说。 员拆开烟盒，里面是一卷钞票。他飞快把烟盒塞进抽屉里，向后喊：“有人知道吉米今天的排班吗？” “半小时前他还在技术分析室呢！” 他去技术分析室找到科里根，“吉米，有人找你。” “我不认识。”接待员道，他熟门熟路地接过科里根递来的一支烟，“是一个漂亮小妞。” “她说有事找你。”接待员隐瞒了烟盒和里面的一卷钞票，“你找了新女朋友？” 他推开椅子，跟随接待员走出去。前台并没有人，只有门口一滩抖落的雨水证明有人来过。 科里根皱眉：“你不会是在耍我吧，老兄。” 这个位置能看到前台，也能看到和接待员争吵的科里根。她买了一杯咖啡，看了看时间，距离哥谭警察局的下班时间还剩一个小时。 她把雨衣装进购物袋里，用橡皮筋扎了一个丸子头。 科里根下班的时间更早，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他卷起衣袖，在警局门口张望。 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从警局门口出发，开到城西停下。一把黑伞开在雨里。 她扯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解开头发。脚上那双进水的运动鞋扔掉，换成便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应该是一位酒吧的客人。 她认识这张脸，她上一次见到这个警员时，他在黑市卖枪！ “艾尔，你走错了，我在这里！” 艾玛丽丝自然地靠在男人肩上埋怨：“下雨了，谁让你们不来接我？” 一走过拐角，男人松开揽住艾玛丽丝的手：“你怎么跑到警察酒吧去了？” 她的目光在男人薄薄的胡须上停留：“你拆绷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