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锁碎成无数块光点。 艾玛丽丝镇定道：“你最好尽快把你拿走的东西交给警方，不然你的家人可能会有危险。” 艾玛丽丝等到他情绪恢复平静，杜雷吸了吸鼻子，声音中残留有恐惧的余韵。 他身心俱疲，没有精力和艾玛丽丝周旋。 解除成功！ “我挑了一个时间，他们八个人正往里运东西。我趁他们搬货的空隙拿走了包装最严实的小保险箱。我以为不管里面装了什么，拿去黑市卖掉都应该可以换不少钱。” 她从会面室出来，文森特警司守在会面室门口。 “不客气，”艾玛丽丝问，“他的嫌疑应该被排除了吧？” 一桩心头大患解决，艾玛丽丝神清气爽。 这些话她不能对文森特说，但文森特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司应当有他自己的考量。 世界上的忧愁总量是不变的，它不会消失，只会从艾玛丽丝头上转移到文森特警司头上。 特制的全铅保险箱需要激活密钥才能打开。文森特掂了掂保险箱，脸色微变：“不对。” 他的搭档朱莉茫然道：“它看起来完好无损，杜雷不可能知道企鹅人或者黑面具的激活密钥。” “他说得很对，女士。” “你们真应该时刻记住锁好车门，警探们。” 文森特按下朱莉的枪：“阿朱，他是我们这边的。” “我也觉得不像。”红头罩说，“我以为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更激烈点儿呢。” 文森特注意着车窗外的动向。红头罩对绝大部分哥谭警察来说都不是友好的一方，但文森特不同。 “里面的东西是我拿走的，它不是哥谭警察局能处理的。”红头罩说。 “所以我给你们留下一个保险箱，”车门推开，“把消息放给企鹅人和黑面具，东西在我手上。” 她看向自己的搭档：“我们要按他说得做吗，我以为和蝙蝠侠合作已经是重案组的极限了？” “红头罩特意来和我们通气，这事儿肯定不止是一桩普通的走/私或者谋杀……” 步。 红头罩蹲在天台上，直到警车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文森特很特殊，这个在重案组一路做到警司和第一小队副指挥官的家伙出身自世界上最庞大的五大帮/派家族之一。 红头罩更乐意和这种人打交道——不那么白，也不是全黑，关键是不会对别人指手画脚。 天色飞快转暗，夜幕将至。红头罩果断从下水道口跳下去，在满是污水与臭气的地下通道里七弯八拐。 哥谭的天台属于蝙蝠，地下也属于蝙蝠。他们融进城市的影子里，无处不在。每一个秘密入口都汇总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