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布鲁斯踹下床了。”安斯艾尔愤愤然。 布鲁斯的睡姿很差劲。裸睡，抱被子，不拉窗帘是他的三个典型标志。 安斯艾尔这个半夜爬床的被直接踹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等迪克熟睡之后，安斯艾尔抱着迪克的手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的好香啊，好想咬一口尝尝。 他要尽快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当初决定来哥谭，也是因为这里水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只是舔舔就好了吧，他不咬，就舔舔尝尝味道。 “疼！”安斯艾尔还未伸出舌头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把脑袋，猩红的瞳孔也立马变成了翠绿。 “你和我保证过。”黑夜中布鲁斯湛蓝的眼眸冰冷。 传说，塞壬是河神埃克罗厄斯的女儿，是从他的血液中诞生的美丽妖精。 唯一有一点不好，塞壬吃人。 想起这个，安斯艾尔都不得不佩服曾祖父的手段…… 安斯艾尔曾祖母生下了祖父，祖父没有觉醒塞壬的血统，和一个普通巫师一样生活着…… 但谁也没想到塞壬血统还能隔代遗传。 塞壬的血统并未给他带来太过的影响。 原本他就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现在还能闻到为味道，甚至觉得人类也颇为美味。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安斯艾尔委屈的对手指：“我没想咬，我就想尝尝味道，真的，不骗你。” 布鲁斯是一个坚守底线的人，他知道底线一旦后退，只会一退再退。 布鲁斯不得已只能跑到卧室旁边的浴室里给他放水，再把人放在浴缸里。 布鲁斯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塞壬的样子了。 想到他胡闹的样子，布鲁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故意伸出手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揪你的小尾巴。” 塞壬也算是人鱼的一种，在他们眼里，尾巴要比容貌重要多了。 所以人鱼将尾巴看的很重要。 可是她对唯一一个拥有她塞壬血脉的安斯艾尔喜欢的很，每次联系都要叮嘱他很久，生怕他在人类世界被坏人欺负了。 就算是在人鱼种族中，摸尾巴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除非。 不仅仅是曾祖母叮嘱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安斯艾尔是混血，尚未发育完全。 但是幼生期的塞壬极为脆弱，他们的骨头和鳞片都尚未坚固，一场海底风暴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要是真揪一把就像是断一条胳膊一样疼。 “不想被揪尾巴就老实安分一点。”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安斯艾尔估计就一嘴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