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孩子啊 少年摇摇头,嘶哑地说:不痛。 少年把被子裹紧了一点,嘴唇抿着,不肯动。 她伸手把小荆无命从被子里拎出来,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怎么又渗血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什么了,上房揭瓦啦? 罗敷: 大夫那里明明说的是三天一换药的,结果现在变成了一天三换药,真是 罗敷: 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不知道为什么,令荆无命紧张起来。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脊背微微发抖,又因为这举动扯到了伤口,他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有点不高兴地拍他的头,说: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在说要吃了你么?真是的 子的边边角,轻轻地拉了拉。 少年嘶哑而不安地说:对对不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l,叹道:你这样看起来很像我在欺负你啊 罗敷日常打了辫子,穿着家常布衣,也不怎么出门,每日打坐习武,专心揣摩学习《如意兰花手》,她人生得聪明,又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闲暇时光,她就像是个养了猫的养宠人一样,撑着头去观察自家的小猫。 九连环也好,鲁班锁也罢,他缩在自己的窝里摆弄了两下之后就陷入了蚊香眼状态,兴趣缺缺地扔一边了,宁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再不去碰那些益智小玩具了。 罗敷打完坐,缓缓睁眼,就瞧见他在学着自己的模样盘腿坐着,眼睛倒是没有闭起来,仍然仰着头看她。 他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扎了高高的马尾,稍微歪一歪头,挂在红发带上的银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年大约很想伸手去拨弄铃铛,每次铃铛响了,他就忍不住要回头,长长的高马尾在脑后甩半圈,铃铛愈发的清脆响亮这让他看上去很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玩的长毛猫。 少年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鱼汤! 他似乎和鱼汤杠上了,心里只有鱼汤。 罗敷却不知道这样的弯弯绕绕,她根本不会养孩子,她自己年纪还不大呢,整天除了练武功就是想着以后怎么给上官金虹一个大巴掌 汤?那今天再要两碗饭,把饭泡在汤里吃,再让厨子放点很吸汤汁的粉丝来,你就那样用勺子舀着吃,好不好? 罗敷又道:不过,可不许吃的那么急了。我虽然让那厨子好好挑,但难免有漏掉的,你吃的时候要小心,刺要卡喉咙里,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知道么? 美味的鱼汤很快就来,米饭被泡在奶白色的鱼汤之中,粒粒分明,每一粒米都已被汤汁浸透,今天的豆腐不是嫩豆腐,而是在这种寒冷的地方人们冬天都会吃的冻豆腐,充满了孔洞,吸饱汤汁,美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