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笑道:这也很简单,你的剑法是不是不错?你若是无处可去,不妨和我一起来姑苏,我的园子里有一个叫玲玲的丫头,她倒是蛮喜欢抖威风的,可惜不会武功,万一出门叫别人打一顿就不好啦,你去帮我教她剑法,如何? 半晌,沙曼道:好。 她注意到沙曼的衣裳虽然很简单,却十分富有巧思,很是美丽精妙,所以她想让沙曼去绸缎庄帮帮忙,有这么个活招牌,今年的缎子一定会卖的好一点叭。 半个月之后,无名岛的相关事宜都收尾得差不多了。 船舱里,荆无命瘫在榻上当望妻石。 荆无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忍受不住地眯了眯眼,似乎又有些困倦了,像一只浑身瘫软,彻底融化的大猫。 或许正是因为这原因,这一次受伤后,他的身体恢复得并不快。 正想着,罗敷吱呀一声推开了舱房的门,走了进来。 一回头,就瞧见了荆无命直勾勾的眼神。 荆无命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很直白地说:要你。 荆无命: 罗敷噗嗤一声笑了,道:你在勾引我? 罗敷矜持地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接受不受勾引,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啦。 荆无命一言不发地重新躺下了,紧紧抿着唇,双眼盯着正上方的木板看,罗敷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他也不看,罗敷走过来戳戳他的手背他也不理会。 荆无命有点赌气似得不看罗敷了。 罗敷的唇角勾起来,露出了自得而满意的微笑,她大大方方地爬上了榻,腻声道:你真的不看我? 三道伤疤在她身上横亘着,却完全无损于她的魅力。 对敌的经历使得她的身体健康而有力,即便瞧起来再娇艳,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而无往不胜的战绩,又使得她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自信,自信好似星星碎碎的钻石粉末,将这朵艳色的玫瑰花妆点得闪闪发亮。 荆无命的目光早已死死地凝住了她,他虽然在赌气,可是罗敷只要一伸出她的手,轻轻勾一勾,他就完全无法抵抗这巨大的吸引力。 但她不会让他去死的,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刚刚体会过了一次险之又险的经历,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荆无命的动作倏地停下,一动不动。 荆无命立刻说:我已经全好了。 荆无命阴沉地盯着她,瞧起来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