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又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初出茅庐,且血气方刚的少年人,遇到了这样明显的挑衅怎能不生气?怎能不想宰了对方?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玲玲说的对他第一眼见到荆无命的时候,就已有了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像是碰到了自己的镜面对称体一样,甚至连他用右手剑,对方用左手剑,都有一种宿命般的味道。 但瞧一瞧荆无命现在的样子吧阿飞明白,如果他自己十岁下山,然后被上官金虹养上十年的话,大约情况也不会比荆无命好到哪里去。 他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玲玲,玲玲却轻轻地笑了起来,道:不爱说话这一点也和荆少爷很像呢! 玲玲道:不过你脸上没有疤,长得比荆少爷更英俊一些。 阿飞面无表情,下颏微微紧绷了起来。 玲玲问:你怎么了?没胃口么? 玲玲一呆:啊? 玲玲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昨天晚上因为吃东西太快,把罗敷差点气出个好歹来此刻正纠结呢! 阿飞: 他吃完饭,被玲玲领着去芙蓉香榭,刚一进院门儿,就瞧见荆无命赤着上身在冲凉水。 以阿飞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这道伤口是怎么留下的,从右至左反手刺下这种角度除了他自己,谁都使不出来。 阿飞忍不住又想起了最近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说罗敷与荆无命之间那种耐人寻味的姘头关系阿飞原本没放在心上,认为罗敷只是心好才收留他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这件事内情复杂。 荆无命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苍白的面颊,缓缓抬起头来扫了阿飞一眼。 然后杀气立刻又没了。 荆无命的杀气像是某种软体动物的触手,试探着伸出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缩回去,然后又伸出来似乎在心里很纠结到底杀不杀他。 阿飞的额角暴起青筋,目光又冷,又烈! 荆无命的眼睛带着死气,冷冷地与阿飞对视。 荆无命却突然侧了侧脸。 阿飞: 荆无命却不再理会阿飞,他忽然转身就走,抬脚就闯进了正屋里,然后屋子里就传出了一声懒洋洋的娇嗔叫骂:你干什么?我在睡觉出去!出去!不许抓我的脚! 阿飞皱着眉问玲玲:他总这样? 阿飞冷冷道:不必。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过得倒是很风平浪静。 京城现在的气氛,只能用一句俗语来表达山雨欲来风满楼。 北李燕北与城南杜桐轩,这两个几乎将京华四九城平分了的人,已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地盘! 这是个富有而成功的中年人,早在十年之前,他就已经很成功了,拥有大姨二姨一直到三十姨这可不是说他母亲的姐妹特别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