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这个新上任的顶头上司,难道能要求他们不仅搞好情报工作,铺子生意还都得红红火火,每个月都盈利不成?这想法在脑子里过一圈,罗敷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 这不,最近就有家在金钱帮势力范围之内的店被穿黄衫的那帮人给砸了,损失惨重,写信求援来了。 金钱帮扬长而去,一个子儿都没赔偿。 罗敷额角被气出青筋,连饭都吃不香了。握紧拳头,心中默念:上官金虹!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这笔钱对于罗敷现在的身家来说,算不上伤筋动骨,但这件事却提醒罗敷,养这样的据点,出问题的概率绝不会太小,钱得早早备着以防万一。 说到底,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啊。杀一个薛笑人,立刻人钱房都有进项,再看看公孙兰啧,又想骂骂一娘和金九龄了! 罗敷泡在大浴桶中,幽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啊也不是她家,是百花楼,这阵子百花楼住得实在太舒心了,所以她不自觉就用家这个字眼来代指了。 水面上飘着一层花瓣儿,被蒸汽催出熏熏然花香。上辈子,罗敷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别人洗花瓣澡,自己却从来没机会试过,现下有机会,正好试一试。 半晌,她发出 罗敷捋了一把,花瓣沾在了她手上和身上。 看来花瓣澡这种东西,没事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古人没有吹风机,头发又很长,洗一次又是晒又是晾又是绞的,湿漉漉的干不了。夏天天气热,怎么都好说,冬天就很不美了,穷人家烧不起炭,更烧不起热水,于是再脏也只能忍了,否则洗个头一病死了,多么冤枉。 反正她这个假古代人也不太会绞头发,所以就随便弄了弄,不湿到一直往下滴水就好。 醒来之时,云霞漫天,玉兔东升。 窗外忽然有男人吟道:睡起卷帘无一事,匀面了,没心情。1 罗敷斜睨了一眼大开的木窗,窗外风景很好,但简直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见。 铜镜之中,忽映出一只男人的手。 但这武人的手中,却握着一柄只有世家公子才会把玩的玉骨绢扇,他拿着这柄玉扇的姿态,居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与潇洒。 她撩起眼皮,眄着铜镜中的人影,唇角噙笑道:原来是咱们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的楚大少来了。 楚留香哼笑一声,收了折扇,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罗敷身后,道:我才到姑苏,就听说你又做了件大事。 全自动和精,都是罗敷单方面添油加醋。 罗敷嗔道:你的嘴巴一向都是这么甜的么? 这世上没人不爱听好话,罗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