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一团乱麻之中找到真正的线索,得出真相,那才叫厉害。 她颇为得意地笑了两声,把软枕扔到空中拳打脚踢,口里发出嚯!哈!的声音。 罗敷一把抓住那个被殴打的可怜软枕,笑道:姓李的老匹夫闯下这么大的祸,他如果还想多活两天,肯定会在给霍休的信里把我写成个母夜叉,说不定武功比水母阴姬还高哩!霍氏钱庄那三瓜两枣可不够看,他不派青衣楼来杀我才怪! 他嘶哑且短促地说:很好。然后倏地抬起了头,死灰色的瞳孔闪过嗜血的戾意。 荆无命的身子与来人交错而过,持剑的姿势瞬间改变,剑刃向后反撩而上! 穿红披风的那人两指未夹住剑尖时,整个人已尽力向后一跃,红披风卷住细剑,使得剑势好歹被阻慢了一二分。 这只是两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指,这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非常英俊的男人。这个人的嘴唇上面,有两条修剪的简直比眉毛还精致的胡子,这使得任何一个人瞧见他,都能自然而然地想起这个人的绰号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他是个四海为家的浪子,追逐着新鲜、有趣和享受,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今天来姑苏,他本打算去自己最好的朋友花满楼那里蹭蹭饭结果刚进城,就听见了一件新鲜刺激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他才刚走到始作俑者的房门口,准备敲敲门门就自己碎了。 屋里有人懒洋洋、娇嘟嘟地道:少爷算啦,他不是青衣楼的人。 屋内坐着一架六扇的锦屏,屏上用肉入针绣着一朵活色生香的牡丹,罗汉床作为待客用的坐具,架在侧面。 陆小凤眨了眨眼睛。 罗敷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是啊,那好吧,少爷 罗敷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敷挑眉:你有兴趣一起? 陆小凤: 罗敷淡淡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罗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听说你是霍休的朋友。 陆小凤这个人和楚留香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最大的一个相同点,大概就是他们总是不停地经历着自己的好朋友是幕后黑手这种事了吧。 陆小凤这种像放风筝一样到处乱飘的人物,其实也很难对自己朋友的产业有什么具体的了解。 所以,他对罗敷搞了一把霍氏钱庄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她的主意真是出的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