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一声,自他身后传来一声手镯相撞的清脆响声,一抹宝镜翠凤蝶似的绿袖飘出,随即钻出一个眼波含翠的姑娘来。 即便是见惯了美好事物的楚留香,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是个手持绢扇的青年公子,衣着倒不是很讲究,没有什么玉冠华服,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件蓝衣。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绝不可能因为他寻常的打扮而忽视他。 如此矛盾的气质,却能如此和谐的融合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更何况他还英俊得很。 无花双掌合十,抬眸瞧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仇恨,反倒是无奈的情绪多些,似乎认为这一天的苦难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 可不是,如果妙僧无花的演技不好的话,又是如何在这么多年里,都能把自己人皮下的龌龊灵魂藏得那么好呢? 她未说话,忽地一扬手,甩出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来,直冲楚留香的面部而来,楚留香笑容不变,手上绢扇轻轻一敲,油纸包就打着旋儿落在了风雨亭内的那张石桌上。 无花平静地扫了那药包一眼,无奈叹道:果然是你。 楚留香一挑眉,问:这就是解药? 这就是她刚才在回春堂里开的那两副药,用的是《千金方》妇人科的方子。 无花的额角暴出了几根青筋,手指抽搐了一下,努力克制住了想捏紧拳头的念头。 楚留香只是好端端地站着,莫名被人当成了人肉盾牌 至于可怜的无花大师此刻也免不得要动气。他神色冷下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息,胃中因为忽然的情绪又免不得翻腾难受,这更增加了他的烦躁。 罗敷幽幽道:素未相识?大师上一次还夸我的头发特别柔顺、皮肤特别白呢 一点红: 而无花则被这个平地惊雷炸得眼前一黑。 她或许同自己抛弃过的某个女人是朋友,此刻找上他,是为了自己的友人出气!于是一开口,就是一盆脏水。 这一瞬间,无花惊怒至极,以至于他平静的外壳在瞬间裂开,第一反应就是让她立刻闭嘴。 罗敷从楚留香背后探出头来,嫣然一笑,道:蠢蛋。 一怒之下,他他又干呕了起来。 楚留香总算明白自己身后的姑娘为什么会需要一个人肉盾牌了她真的很懂得如何用三句话气死一个人。 无论如何,无花的反应太过了,这件事恐怕并不只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无花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嘴巴紧紧地闭着,居然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