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不可因此而长生久视,飞升前往那天宫之中,获得仙职。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将出去,不免显得我与袁道兄二人过于愚蠢。所以我二人商议之下,便齐心将其遮掩,只道是自身不愿因此而受那天宫束缚......”
抬手轻咳,剩下无需李淳风再言,嬴政便自然而然的知晓这其间的猫腻。左不过是这二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将自身无法再成仙的消息隐藏,做出了一副我对成仙不敢兴趣的模样。
怪不得这二人会留在这长安城中,并且在这大唐朝廷之内任职。
嬴政心中了然。
“既然这变数可以是百年、千年之后,又为何不可以是现在,是当下?”
夜色之下,刚从不良人的牢狱里走出且回到家中的袁天罡开口,却是由此而对着袁守诚做出疑问。眉目微微扬起,似是略有几分傲然。
擅长于推衍天机者自然同样是不愿意被天机、被因果命理等诸多种种裹挟的。即使这些人远较之以普通寻常之辈更加清楚,这一切之种种所将付出的代价。
原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便罢,现而今既然是有了这样的时机,袁天罡也好李淳风也罢,自然是不会愿意因此而错过。至于带着他们做出这一切的究竟是秦皇,还是唐皇,其实并不重要。
更不必说大秦皇帝陛下同大唐的国运之间,早已经是密切联系,不可分割。而这亦是为何从始至终,纵使明知嬴政这大唐皇帝陛下有异,此二人却并未因此而做出过多的反抗。不过是顺水推舟,上了嬴政的贼船。
但——
“怎生不见您的国灵化身?”
第094章
国灵之身是在一阵巨大的喧嚣与嘈杂之中再醒来。因古老泰山神的力量所建立的连接一晃即逝一触即分,本尊同国灵之身同样失去了联系。而在那陌生的时空之中,在国灵之身同本尊之间的联系被消减之后,便因此而再沉睡。
有声音因此而传递到嬴政的耳,伴随着国灵之身以身形凝聚,出现在那泰山顶上,有画面与场景出现在嬴政眼前。却是那泰山脚下,有似是主仆俩的身影在逃避,虚空之中,有执了琵琶、剑、伞、花狐貂等的护法神灵做出追逐。
恰如同猫戏老鼠一般,但凭着山脚下那主仆俩的挣扎。不时指指点点,显露出笑容。
“哈哈哈,昔日你大权在握对我兄弟不假辞色之时,又可曾想到有今日?”
“原本各为其主便罢,怎生同在那天宫之中,便你尊贵,便你与众不同?怎么样,今日不照样是做了那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
“怎么样,这遭人唾骂、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过吧?但这又怪得了何人?”
...... ......
杀人诛心。虽然那虚空之中,四名护法神将未曾将那主仆俩的身份吐出。但一言一句、个中之种种行为,却恍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直奔着叫那主仆俩便是魂飞魄散亦不好过而去的。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此间之行为等种种,嬴政自不会对此有过多评判。只不过那四名护法神将立在虚空之中,神情傲慢高高在上,不免过于吵闹。以致于国灵之身冷了脸,口中道出一声聒噪。
“你是何人?安敢出现在此间?莫不是同这罪人有何勾结不成?”
怒目圆瞪将头颅转过,四名护法神将当中,有着金甲,手中抱着琵琶的神人开口,态度与神情间似乎因此而带上了几分警惕。但这样的警惕却并非是因为嬴政而来,而是针对于那主仆俩中的一人,是其本身所拥有的人脉智计等种种。
纵使虎落平阳众叛亲离,便如同蚂蚁一般再不能翻出他们几人的手掌。可是当这四名护法神将对上那主仆中的一人时,却又似乎是存在着顾虑的。这样的顾虑......
这样的顾虑自是在过往无数次交锋中形成。因而下一刻那四名护法神将忽然冷了脸,眉目微横,以手中法器起了,或对着嬴政而来,或奔着那主仆俩的面门而去。务必要将嬴政阻截并且对那主仆俩形成绝杀。
使其魂飞魄散,再没有任何翻身。
“真君啊真君,黄泉路上,莫怪我等不讲情分!”
奔着主仆俩面门而去的神将中有人开口,唇角笑意一点点扩大。那恍若蝼蚁一般挣扎的主仆俩中有人抬起了脸,露出一张郎艳独绝的、带着血迹的苍白面容。
生存与死亡仅仅只是在一念之间,但那主仆俩的性命,却似乎注定是命丧在此,再没有任何转圜。只是便在那神将唇上笑意不断扩大,以为将要看到那俊美漂亮的头颅飞起,就此身首异处的那一刻,神将的身形与头颅好似是飞扬起来。
直至飞到那天边,被挂到树梢之上。然后那神将恍然惊觉,身体与头颅被分离的并非是那主仆俩,而是自己。
“走!”
虽不知晓嬴政究竟是通过何等样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又究竟有着怎样的神通。但眼见得事情有变,那歪歪斜斜将自身头颅装回的神将不敢再有任何停留,同另外几位神情惊骇的神将对视过一眼,当即化轻烟而去。
再没有任何痕迹。唯有咳嗽声起,主仆俩上前,拱手道谢。只道是自身本是蜀中人士,因故落难,遭逢追杀。幸得嬴政相救,日后定当相报云云。
“你是何人?”
嬴政回首,以目光望向那容颜清俊,望之不似凡俗的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