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显然是并不准备叫“刘洪”走脱。只是“刘洪”偏头,忽然对着那看似空无一人的、嬴政等所在的地方眨了眨眼,而后挤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开口对菩萨道:
“您确定要于此同俺大打出手?”
“刘洪”目光之下,白衣观音心中的那份不安愈发真实。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那神秘的国灵。只是如此诸多仙神菩萨当面,便是当下人道气运深厚李唐国力上升,不可阻挡。要叫白衣观音、南极星君等因此而示弱,却同样是不能的。
因而白衣观音身侧,南极星君走出,便欲开口。未成想周遭似是有屏障于无声无息间被破开,自觉或不自觉的,众人俱是将目光聚集在了那不远处的树下。
有玄衣高冠,腰间仗剑的身影于此显露出身形。
以领土为经脉亿兆生民为血液,是国家之意志与意念的集合。是前所未有、未来或许会有或许不会有的,同此东土大唐命运息息相关的国灵。
侧目,回首,掌中有什么东西被纳到袖中。嬴政偏头,迎上了一众仙神菩萨们望过来的目光与视线。
“这里是大唐,并非是尔等争斗之地。”
带有着震惊、警惕、不怀好意等诸多种种意味的目光之下,以国灵之身显露的嬴政如是言。仿佛是要因此而制定规则与律令,而将这一众仙神菩萨之行为等种种,约束与规范在自身的规则之下。
使其再不可肆意妄为,将众生之命运拨弄。
但这样的话语经由并未曾于天地间、在这一众仙神与菩萨面前真正显露出锋芒的国灵之身说来,却又似乎是并不具有任何说服力度的。以致于南极星君同四值功曹、九曜星官等对视过一眼,面目间似有几分羞恼,几分不屑。
显然是并不愿意叫嬴政于此多管闲事,更不愿意听其废话。唯有那“刘洪”抬手,对着嬴政打招呼道:
“又见面了。”
继而以目光似笑非笑的望向那白衣观音。
显然是对此前白衣观音法身破碎,叫国灵之身一剑驱逐之事记忆犹新。
“刘洪”目光之下,白衣观音口宣佛号,抬眼,以目光回望过嬴政。眉目与神情间一派悲悯慈和,并无太多意外。
不过是开口,唇角含笑道,自当如此。但......
语音与话题停顿,白衣观音摇头。
“此东土大唐境内,并不需要一尊国灵。”
救苦救难的大士如是言,仿佛是要因此而将国灵之身的存在彻底否定。伴随着其话音落下的,是六丁六甲四值功曹等俱是将阵势展开,仿佛是要因此而将国灵之身同东土大唐之命运做出切割和隔离。是有形或无形的法咒自天地间生出,要将这国灵之身、要将嬴政镇压。
“刘洪”于不知不觉间退开了脚步,似是要开溜,又似是要作壁上观,旁观嬴政同这一众仙神与菩萨之间的斗法。然而自始至终,嬴政对此却又似乎是并没有任何动作与想法的。
不过是无甚起伏的开口,轻描淡写道:
“于此东土世界中,这仙神与菩萨,倒也不是非存在不可。”
道道法咒与阵法笼罩间,嬴政似是在因此而陈述事实。然而紧随其话音落下的,是嬴政脚下踏出,局势因此而生出改变。
第065章
人道,仙道。君权与神权,东土之外的世界究竟是如何尚且不论,可是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从很早之前开始,仙神与诸佛菩萨们的力量便是受到了制约的。
这终究是一个以人族为天地主角的时代。即使举头三尺有神明,即使神明拥有着诸多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与威能,但天地间的大势究竟是如何,其实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只是仙神菩萨们高居于九天之上,在静看着这众生生死沉浮的同时。很多时候却又是不愿的。并不愿就此退场,更不愿叫那所谓人间的种种而驱使。于是矛盾与阴谋,甚至是更加深远的东西由此而产生。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伴随着嬴政话音而落下的同时,所有的攻击禁锢等种种仿佛因此而落了空。
反倒是那原本准备动作的一众仙神与菩萨们仿佛是因此而感受到了什么,因此而陷入到两难。
风起,有树叶从枝头飘落。树下的国灵之身长身而立,不过是以目光冷冷淡淡的望向那一众的仙神,而后将脚下踏出。
有形而又无形的、似乎同那因果之线相同而又不同的丝线出现在嬴政掌中。国灵之身开口,带了几分言出法随口含天宪的意味道:
“江州城内,神明禁行。”
长安城,大明宫,含元殿内。
朝会礼毕,诸多种种政事商议完成。便在衮衮诸公、满朝朱紫以为将要退朝之际,龙椅上的大唐皇帝陛下忽然抬手,使内侍拿出一份早已经拟好的诏书,做出宣读。
关于废太子承乾及原魏王李泰等的处置自不必说,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相应人员或升或贬,或是被流放抄家,同样做出处置。至于原身三位嫡子当中的晋王李治,则是被立为太子,由钦天监挑选时间举行仪式。
总算是宣告了这场李唐皇室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政变的落下帷幕。
这本没有什么,亦不足以叫殿中群臣因此而升起任何过多的反应。只是内侍那略有些尖锐话语里的最后一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