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而随着嬴政将那桂枝赐下,李斯当即踏出,一篇音调铿锵词藻富丽气势酣畅淋漓的散文辞赋作来。直叫人拍手叫好,连连点头,只觉得有先秦遗风。对李斯文中所提及到的唐皇游月宫之种种,更是倍感神往。
同时更是心下微凛,只道是我大唐皇帝陛下果然不愧是天命所归,当下再添几分畏惧与敬意。
直叫一旁知晓真相的袁天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面皮微微抖动。不得不真心实意的于内心里赞叹一声,斯相不愧是斯相。纵使给秦皇歌功颂德这种事做起来可谓是驾轻就熟,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但当秦皇成为唐皇,别的不说,就李斯这份反应与适应能力以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无怪乎深受秦皇信重,甚至于此八百年后,同样再愿意给之以机会。
当然,嬴政给之以李斯的机会如何暂且不说。目光并非是在脚下一亩三分地上的秦皇,从来便不是那等吝惜于赏赐之辈。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对陈光蕊等新科进士有金银财物等赐下,温声勉励等不提。
直叫众人感激涕零,恨不能当场便为皇帝陛下、为朝廷效死。
宴席由此而至于尾声。
终是各自退场。
直至第二日,方是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于长安城百姓眼中露面。而那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同样在此过程中同状元郎陈光蕊结缘,由此而成就一场佳话。
不过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便是同为前三甲的李斯同样是叫人捉婿,险些被绑着成亲。
李斯原本是不愿的。
毕竟在李淳风对阴差的贿赂与安排之下借尸还魂的原身虽然孑然一身并未曾娶亲,但这位昔日的大秦丞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展现出自身所应有的价值叫皇帝陛下满意,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便将会是何等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更不必说再活一遭的李斯实在是忙,很忙。忙着向上攀爬忙着将八百年的时光补足,忙着揣度皇帝陛下的意思忙着以最快的时间跻身在这大唐朝堂之中,甚至是将君臣之间过往的裂痕修复。
但很快李斯却又改变了主意。各取所需互相帮助与扶持。对于李斯这样的人而言,借助妻族的力量更快的在朝堂中站稳脚跟什么的,从来便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
遑论是那陈光蕊一步快步步快,同当朝丞相之女间成就了良缘。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此,大明宫中的嬴政自然是不会有过多的关注。只是使宫人将兵士此前城门口收缴的、那扶桑少年想要带出的箱子抬上,而后使众人退开。
个中的危险早已经叫袁天罡等人进行排查,自不会出现有刺客藏匿其中抑或者有阴狠毒辣的诅咒依附在其间这样的事情。事实上嬴政以眼睑垂下,对于其中的东西,同样有了几分猜测。
有关于不良人审问扶桑少年的种种证词被呈递到嬴政跟前,指尖于那薄薄的纸面间摩挲,嬴政将那纸张于烛火上点燃。任凭其燃烧,化作灰烬而消散。
只是在那纸面上的字迹叫火焰所吞没的那瞬间,意味不明的吐出一个名。
“齐人徐市......”
嬴政并没有去见那少年的打算,更不曾将那以朱砂符篆封存的箱子打开。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开口,使人召袁天罡进殿,做出安排。
于此同时,大唐境内,唐皇治下,各地的匪寇等同样迎来深重的打击。又有皇帝陛下颁下旨意,使道门天师同各地官员联合执法。伐山破庙,破绝淫祀。
凡不在官府登记、管控之下的佛寺道观及祭祀信仰活动等尽皆为非法,需要被破除。
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的骚动。更有不少原本潜藏在大唐境内想要兴风作浪的妖魔与邪祟受到压制,慌忙逃蹿又或者更加深刻的隐匿起来,唯恐遭到打杀。
长安城上空,本就云蒸霞蔚极是沸腾的气运云海于此过程中,同样再上了一个档次。
这似乎同样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们所乐意见到。又或者说人间帝王所颁布的诏令,纵使非是在那上古人皇治世的时期,对于神仙与妖魔同样具有约束。
因而在此过程中,事情的推进与发展并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不过有关于新科进士的授官问题,同样被摆放在了朝堂之上,成为接下来所需要解决的问题。
按照原本的发展,恰如同《西游记》中所提及的一般,魏征开口,只道是江州缺官。不若将那状元郎外放,派往江州。做出一定成绩,再回到中枢。
这是属于陈光蕊原本的轨迹。同样正是在前往江州赴任途中,陈光蕊被害,身份遭逢顶替。而分明是知晓了一切的嬴政颔首同意了魏征所提出的想法,并没有做出改变。
只是在魏征以为此事已经可以揭过时开口,定下以李斯为翰林供奉的旨意。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君王的诏令恰如同惊雷一般落到魏征与殷开山等人的耳中。于此一瞬间,此前并未曾觉得有任何不对的诸公终是反应过来,脑海中生出诸多疑惑。
万不成想自己竟然会如同中了邪一般,于此朝堂之上提出将状元郎外放的提议。
毕竟一朝鲤跃龙门进入朝堂的前三甲,按照惯例,该当是留在中枢,做为翰林供奉替君王起草诏书才是。外放......
魏征等人心中微凛,只觉得此前有什么轻纱与迷雾挡在了眼前。思维一阵浑噩,遭受到了扭曲及蒙蔽。恍若是那戏台上被操纵的傀儡一般,于不知不觉里受到了控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