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1)

泉将手里的匕首用自己的衣角擦拭干净,蹲下身开始在尸体堆里翻找有用的或者可以用来进行交换的东西。翻到一些还没咽气的人,泉就顺手拿匕首补上一刀帮他们结束痛苦。 泉不用长剑,不过飞坦很擅长,上次飞坦还说过自己的剑有了裂痕,这把刚好可以给他替换。 泉把项链装进了口袋,顺着垃圾堆的间隙七拐八拐的回到了自己那个隐蔽的狗窝,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弯腰进去的时候,正看见飞坦赤裸着上身坐在地上,在用水冲洗手臂上的伤口。 飞坦依旧坐在原地,嗤的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讽刺,不过他并没有再发表其他意见。 “还行吧。”飞坦随意挥了两下那把剑。 “呵,黑帮的那些……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样说着,飞坦露出了个有些阴森的笑。他长得本就阴柔,这样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邪气。 “以前他们不会冒险深入这一片。”说着,泉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战利品项链捏在手里在飞坦眼前晃了晃,眯着眼说道:“我也在边缘地区遇到了他们的伏击。” 所以两方冲突在所难免,时不时就会有火拼……不过他和飞坦同一天被伏击也未免太巧,而且东边是流星街原住民的地盘,黑帮深入的太多了。 泉也知道飞坦不爽黑帮很久了,早就希望出点大事儿来泄愤,也不扫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他们想干什么,我们早晚会知道的。” 飞坦眯着眼盯着泉凑得极近的黑眼睛,哼笑了一声,抬手扣住了泉的后脑勺狠狠亲上了那两片总会漫不经心勾起的薄唇。 泉突然回忆起了那时飞坦的眼神,那种不甘心又愤恨,带点疼痛的愉悦和欲望的眼神,非常诱人。 和金分开时,泉问飞坦:“你还要留下么?我最近有点儿事儿。” 泉挑了挑眉。 于是泉点点头,突然弯腰凑近飞坦,暧昧的吹了口气,笑道:“既然这样,那在分开之前,我们就来做个痛快吧。” 四日后。 有男有女。 “嗯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泉呢~★”酒红色西装的红发青年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泉,佯作惊喜的凑了上来,声音性感,笑容诱惑,面容俊美,可惜灰蓝色的瞳孔却冷酷无比。 “你来做什么?”泉问。 也不在意泉抵着自己,抓住了泉的手,凑到泉耳旁轻轻吹气,诱惑道:“好久没见了,我很~想你呢~?”那微微颤抖的尾音煽情无比,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 这样想着,泉深吸了口烟,突然扣住西索的后脑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法式舌吻,濡湿的水声,津液交换,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 西索也笑了,只是杀气四溢。 “你等等。”泉拍了拍西索的肩,似笑非笑的说道:“搞乱拍卖的话会害我拿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你在等人么~★” “是我么~?” “真可惜~?”虽然说着可惜,但语气里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个时候,泉远远看见自己要等的人也到了。 “好哦~?”西索答应了,余光瞥了一眼正驶来的黑色高级轿车,眼中饶有兴味的光芒闪了闪,却并没说什么,识趣的转身进了酒店。 泉远远看着,不知怎么就觉 尤其是在男方还是库洛洛·鲁西鲁的情况下。 库洛洛也看见了走过来的泉,无视了泉的调侃,极为绅士的先对泉点头示意,然后微笑着对自己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安妮,这是泉,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完还有些狡黠的对那个女孩儿眨了下他那双桃花眼,引的女孩儿娇声轻笑。 不得不说泉笑起来很有魅力,是和优雅体贴的库洛洛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桀骜不羁,洒脱痞气,坏坏的男人会很吸引女人,所以即使安妮迷库洛洛迷的要死要活,也在之前就从库洛洛那里听说了这个帅气青年是个基佬,依旧被对方戏谑的眼神电了一下,晕晕乎乎的收下了花。 这个安妮·乌瑟莱尔是布齐市当地有名的大富豪希拉·乌瑟莱尔的独女,备受宠爱,要搞到三人份的地下拍卖会邀请函手到擒来,泉不擅长应付小姑娘也懒得干,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库洛洛。 这样想着,泉在酒店大厅自助区开始进食,很快就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解决掉了周围的肉类,围观群众们看着这个身形高大体格修长的年轻人十几分钟内解决掉了至少有他自己体积两倍的食物,内心都很崩溃。 泉停下进食,咽下嘴里的东西,自然的接过西索递来的手帕擦了嘴,点评道:“这儿的食物一般。” 好再西索没有纠缠这个的兴趣,移开了话题,问道:“和你一起来的是你的朋友~??” “你对他有兴趣?”泉不怀好意的笑道。 泉耸了下肩,说道:“没什么,除了今天,你可以随便找他麻烦……我不在意。”虽说泉的态度不可能影响西索,但泉还是声明了自己的立场。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坏水,于是心有灵犀的对着浪-笑起来。 …… 这时,服务生端着摆满香槟酒杯的托盘走到了西索和泉身边,盘上有两种杯子,一种里面盛着浅黄色香槟,一种杯子是空的。 拍卖会的座位是按进场顺序排的,西索和泉一起进场,座位也挨着,而库洛洛比他们早不少,坐得离他们有点远。 泉注意到西索一直在观察库洛洛,眼神也很火热,几乎不加遮掩,这么露-骨的视线库洛洛绝对有所察觉,但库洛洛就当没看见,依然若无其事的看着台上,间或和身边的安妮少女调-情,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的无聊被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泉几乎立刻就向声音的来源看去,捕捉到了一丝将要消散的杀气。 无声的死在自己的座位上,颈后插着一枚圆头钉,直到他的女伴回头看他,才发现身边的人眼睛睁大,已经没气了。 恐惧引发骚乱,泉坐在那里继续抽烟,看着喧哗的人群无声的轻笑,接着他将视线转向库洛洛,库洛洛正在安慰身边的安妮,看起来是要继续伪装静等事态的发展。 那种隐隐血腥的亢奋感,激得泉也有些激动,但他还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随手掐灭手里的烟,泉一把将西索的头压到了自己怀里。 泉想,这也真是变态。 事态并未能很好控制,杀手找不出来,主办方不得不暂时停止这个拍卖,毕竟若是再有人出事儿他们也担不起责任。 想着,泉站起了身,拍了拍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肩膀,在对方不耐烦的回头一霎那——碾爆了他的头。 在炸裂的碎片间,以泉为圆心,整个会场先是一静,紧接着如同油入热水般炸开了锅,人群四处逃窜,尖叫哀嚎着推搡周围的人,试图远离这个魔鬼。 “嗯哼哼~?” 库洛洛不再理会身边吓的都快失禁连叫都叫不出来的安妮,悠闲地站起身,两手插着口袋,黝黑的眼睛盯着场中一黑一红两条人影和不时爆裂的血花,嘴角微勾,并未开口阻止,泉不是旅团的成员,要想阻止他就只有打一架,库洛洛的目的是一张地图,用特殊方法记载了火红眼的窟卢塔族隐居的位置,也是拍卖品的一件,刚刚被拍给了一个富豪,不过拍卖并未结束,东西肯定还在主办方这里,泉这么做倒也不会打乱他的计划,没必要动手阻止了。 库洛洛抬手,随手结果了身边坐着的安妮,泉一边走过来一边随手扔掉了 “如果你来动手的话,她的脸就不会保留的这么完整了。”库洛洛笑了。 泉刚要表示库洛洛其实你也很懂怜香惜玉,就发现他已经没空理自己了。 泉在心里给库洛洛默哀五分之一秒,然后开始幸灾乐祸的围观战局,泉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打不起来。 泉看他们打了几分钟,也不阻止,对着屋里一个角落的盆栽笑道:“站的不累么,杀手先生?” 泉吹了声口哨。 美青年真的很美,一头长发乌黑,五官精致如女子,看着二十左右年纪,简直要配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了。 一瞬间泉觉得对方有点萌,然而……泉直视了对方大而空洞的猫一样形状的黑眼睛,就明白这个人不能沾手。 因为碰了就甩不掉。 “这样。”美青年点点头,他可能扫了一眼泉一行三人,但由于眼睛太空洞所以谁也看不出来,只知道他停了一下,就自然的介绍道:“我叫伊尔米,伊尔米·揍敌客。” 不过……揍敌客啊。 不管怎么说,既然知道他是揍敌客家的人他们也不会把他怎样就对了。 出乎意料的,西索竟然也跟着泉进了后台了。 西索笑着凑了过来似是而非的说道:“嗯~你吃醋了~??” “撒谎~★”西索拆穿道,也不再说话,一个人跑去随便翻起其他的展品了。 泉拿着盒子端详了一会儿,心情挺好,这时候库洛洛似乎也已经解决了伊尔米,进到了后台里,他倒是利落,刚进来扫了一眼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随手拿起了一张地图状的东西展开来看。 “走了。”库洛洛耸了耸肩。 库洛洛将地图递给泉,说:“用特别的试剂可以看到另外的路线……记载了窟卢塔族的隐居地。” 库洛洛点了点头,眼里那种感兴趣的光芒闪过,显得兴致勃勃。这样的库洛洛总让泉感觉……口干舌燥。 泉感兴趣的话有时也会和旅团一起行动,大家也挺熟了,库洛洛的邀请不奇怪,不过这次泉却回绝了。 “好~?”西索看了库洛洛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转头率先出了后台。 库洛洛站在原地,并不觉得怎样,反而露出了相当感兴趣的表情。 “圣经中,人的七种原罪里就有谎言。”库洛洛看着手中被递回来的地图,自言自语道:“可你从不说谎,也不掩饰。” 库洛洛想着,黑色的瞳孔中是如同孩子般纯然的好奇。 西索眯了下眼睛,觉得这一幕有些诱人。 库洛洛住的地方是家夫妻经营的旅店,在海岸附近,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白墙红顶,青藤蔓延,整个楼里只有二层的五个房间是对外出租的,楼下则是店主夫妻两人的活动范围。 泉于是也找了间房间住了下来,,开始渐渐有了秩序,似乎是蚂蚁之中出现了一个蚁王可以有效的控制全体蚂蚁。 一个月后,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战死,由突然出现的三星猎人金·富力士牵头,呼吁社会各界正邪两道所有强者暂时屏弃前嫌共同抵御蚂蚁。而这个时候,库洛洛也终于处理干净了除念后遗症与在流星街的旅团以及泉会合。 在突入作战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泉运气太好,或者说他想和蚁王单挑一下的决心太强,进入宫殿后,泉正好撞见刚刚和一个人类女孩下完棋之后从屋里出来的如同照片上一样绿油油的蚁王。 说真的,蚁王非常强,是泉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也是最令泉热血沸腾的敌人。 念的威力如同连爆的原子弹,让剩 然而还没真的来及那么办,泉却突然感觉到周围空间漩涡般的异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连藏在衣服下那把金色钥匙的热度都差不多,让泉想起在那座遗迹里的遭遇,全在一片念爆发出的光芒当中摸着下巴想,打完蚁王估计也没事儿可作,于是突然觉得兴趣盎然,竟然站在原地任由那种波动将自己吞噬。 而被别人以为成是战死的泉,却无比淡定的在另一片天空之下睁开了眼睛。 薇尔清楚,一旦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就会是无休止的软禁,等到那些父亲的旧部被安抚完毕,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估计就会被“病死”了吧? 可恶!不甘心啊!谁都好帮帮我!我不甘心啊! 西西里的夜晚,街上无比冷清,只有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晕。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男性,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两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站在路灯下,正一脸莫名的仰头注视着路灯青白的光。 从薇尔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那张微扬的脸蛋儿在灯光的照耀下精致的如同秀丽的少女。 路灯下的青年先是视线一动用眼角撇了薇尔一眼,才慢悠悠的转过脸来挑眉看着她,薇尔这才发现,她想像中纯洁无垢的天使另外半张面孔上蔓延着鲜红色的刺青,像是自深渊里来的恶魔般妖异无常。 薇尔几乎是产生了一种震撼感,痴迷的无声注视着青年的身影,甚至恍惚间想着,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泉有看着光源想事情的习惯,正站在灯下思考之后怎么办呢,就听见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泉满以为既然有人在追她,她应该目不斜视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才对,结果谁想到对方跑到自己身边之后竟然停了下来,先是呆站了一会儿,出人意料的向他求救。 等转过头来泉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金发女性,身材高挑十分火辣,脸也很美艳,刚好是泉喜欢的那种御姐型的美女。 算了,脸和身材好看就行——泉不负责任的想到。 泉注意到金发美女肩膀僵硬了一下,于是眯了下眼睛,将视线越过美人的香肩,看到了她身后呼啦一下出现的一大票人。 泉微微低下头,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正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浑身僵硬的金发美女,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话音未落,那伙近百人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大黑天带了一副墨镜,泉看着对方搞笑,将下巴压在美女头顶,懒散的问道:“黑道的人么?” 领头的中年男子一愣,皱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面貌秀美的青年,又扫了一眼被对方搂在怀里正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的薇尔,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中年男子将视线转移到泉怀里的薇尔身上,不怀好意的说道:“小姐,我劝你最好乖乖跟我走,boss毕竟是你的叔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呦,原来是继承人纷争啊,泉站在美女身后两手插兜有些无聊的想到。 泉眯着眼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背对着他的金发美女突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泉,目光相当坚定的说道:“请救救我!我知道你很强!如果你能帮我夺回首领的位子,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我发誓!” 泉这样想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戏谑的笑了笑,凑近她耳边轻轻说:“那么让我成为你的人吧。”位之类的,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条件。 全程见证了保养协议诞生的中年男人深深的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愤怒的冲身后严阵以待的属下挥了挥手,吼道:“还看着做什么!?抓住他们!” 薇尔愣了一下,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下一秒,泉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五分钟后,现场除了薇尔和泉以外,再没活人。 他身上没有其他地方沾到血迹,泉打架的时候喜欢搞得很血腥,他享受血液浸过身体的感觉,那会让他亢奋,但想想一会儿估计还有的忙,血液沾太久会变硬很难受,所以泉只好遗憾的放弃了习惯的方式,选择了许久不用的匕首割断对手喉咙。 泉看到薇尔呆在那里,想也没想的就走过去一把抄起她跃上了屋顶,在薇尔的尖叫声里,泉肆无忌惮的笑出声,一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大声问道:“你那个叔叔现在在哪儿?” 薇尔将情况告诉正以极快速度在屋顶上跳跃奔跑的泉,却只换来泉毫不在意的轻笑以及一句戏谑的问话:“哦,他们有多强?” 薇尔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泉于是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刚刚不是说所有支持你叔叔的人都在那里吗?”说着,泉停在一个岔路口:“那刚刚好,一次解决掉,省得来第二回了。” “等等!”薇尔睁大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从这里就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 薇尔透过泉的肩膀向后望了望,估算了一下这个岔路口到刚才她与泉相遇的地方的距离,心里无比震惊,她也明白了泉不会听她的话先离开,一咬牙终于做出决定。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毫不夸张的说,薇尔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从小到大薇尔觉得自己也见过不少强者,但泉那天晚上所做的事儿却仍像是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刷新了她的三观。 而泉在里里外外解决了好几百人之后仍觉得欲-求不满,刚出来就突兀的迎来了美女的投怀送抱,虽说对于薇尔突如其来的狂热有点莫名,但既然美女主动那泉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薇尔是典型的意大利人,在床上反应热情又火辣,两人尝试了各种姿势,直到天快亮才消停下来。 要是让薇尔知道那还不是泉最好状态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虽然在询问,但不管薇尔能不能泉都懒得管。 这倒不怪薇尔调侃,泉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体缩水了两三岁,他为了留念西索曾经削断他的手臂而纹的那一圈纹身不见了,现在的泉大概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比薇尔小了快十岁,加上他脸本来就嫩,要不是身材到位只看脸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说着也不管薇尔的反应,自顾自的起身随便找了个没有尸体的房间补觉去了。 而且由于那个晚上作风无比强硬冷酷的杀戮,以及在颓势下独自一人力挽狂澜的能力,薇尔·拉尼奥受到了家族上下的一致敬畏,没人敢因为她年纪小而轻视她。 …… 薇尔喘息着,拦过泉的脖子,有些不安的撒娇说:“是你不让我把那天的事儿说出去的……”说着,薇尔翻了个身将泉压在下面,吻了吻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他们传的太过分了,我会教训他们的。” “但是……”薇尔犹豫的打量了一下泉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毕竟哪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被当成吃软饭的,她一点也不希望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而让自己与泉关系出现裂痕。 “不过 “那是你该得的。”薇尔注视着泉的眼睛,固执的说。 贝尔菲戈尔,男,23岁,彭格列特殊机动暗杀部队巴里安中的干部,杀手,人称“开膛王子”的天才,如今正遇到了人生中的大危机。 当贝尔被铁链吊在阴冷的地牢里的时候,还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贝尔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认为这样一个中型的黑手党家族里不会有什么可以给他带来威胁的人,所以他只象征性的挑了两个杂鱼部下跟随在身边。 那个情报上记载的被称为“手腕铁血心机深沉”的拉尼奥家族新任首领,正全身赤-裸着跪在床边,给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黑发青年口-交。 贝尔菲戈尔虽说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但看到对方无比淡定的神色依旧震了一下,倒是跪着的金发女人吓了一跳,叫了一声迅速拽过被子围在了身上。 贝尔菲戈尔调整了一下自己僵硬的笑容嘻嘻笑着说到:“去死吧~”并且迅速甩出两枚小刀打算送这两人归西以弥补王子受到的惊吓。 贝尔一脸青筋的被五花大绑扔进地牢里的时候,内心还在嘻嘻嘻嘻的咆哮。 “但是就是失败了啊。”泉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玩味的走进牢房,上下打量了几眼被吊在潮湿墙壁上的金发青年,像是能看的出来他在想什么似地说道。 泉毫不在意的摊摊手,嘲笑道:“不过是败犬狂吠罢了。” 这上下两句话有什么关联吗?泉眨了下眼,也不再废话,反而有些感兴趣的看着对方金色的头发,那个发型十分神奇,四处乱翘不说刘海厚得遮住半张脸,只能看见青年挺直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和诡异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一口整齐的白牙。 “话说回来,你这个头发不会挡眼么?”泉调侃道,略有些好奇地走近两步,一把掐住青年的下巴,另一只手抬起,不顾对方的抗拒拨开了他额前厚厚的金发。 这倒不是泉说谎,青年金色的头发下有一双瞳孔鲜红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光泽而诱惑,他的睫毛和眉毛颜色很浅,是和头发一样的淡金色,脸孔偏向于清秀,但并不像飞坦那样阴柔。 而此时的贝尔则浑身僵硬,连惯常的诡异笑容都僵在脸上,要知道,对于一个直男来说,被另外一个男人捏着下巴夸赞脸蛋长得漂亮什么的绝对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更何况对方的态度隐含暧昧和一些暗示意味,贝尔从8岁加入巴里安之后,在黑手党中呆的时间不短了,作为暗处的暗杀部队一员,什么肮脏事儿都见过,当然知道有一些男人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贝尔看着泉嘴角那一丝带着明显色-情意味的坏笑,以及眼里腾升的男人都懂的欲-望,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贝尔浑身一震,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几乎是用可以把脖子扭断的力量偏过头去躲开泉的嘴唇,把嘻嘻嘻嘻的口癖都忘了,拔高声音吼道:“离我远点!变态同性恋!” 泉是真的这么想,他一直认为所谓的同性恋既是爱上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但泉扪心自问,即使是和他关系最近、处的最长的飞坦,他也只是挺喜欢他而已,但要说爱,泉很清楚没有,而飞坦估计也差不多,他们都属于情薄如纸的人,彼此更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讨厌过于纠缠的感情。 “当然,不是。”泉垂着眼睛,一边用手指从青年眼睛一路向下拂过,抚摸他白皙的颈侧和深陷的锁骨,一边说道:“你闯进来的时候打扰了我的sex……那就用自己来补偿我吧。” “……!”贝尔倒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得不发现泉是来真的,他狠狠挣动了两下,将锁链弄得哗哗响,嘴上仍试图作最后挣扎道:“别碰我,你这个庶民!” “可惜这样就不能接吻了。”泉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在贝尔激烈的挣扎以及呜呜呜呜的配音中扒掉了他的上衣:“啊哦,你腰很细嘛。”泉说着,握住了他的腰,狠狠捏了一把。 泉蹂-躏玩-弄了一会儿青年柔韧的腰以及胸膛上的果实,他能感觉的出对方从反应激烈到放弃挣扎,只是僵硬的定在那里,泉也能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的腰,看得见他垂下的脸上抿得发青的嘴唇。 贝尔 泉缓缓的摩挲着裤子下的器-官,过了一会,就感觉到它涨了起来。 说着,泉不管他的反应,拽掉了青年的裤子和内裤,又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然后泉顶了进去。 贝尔本身就不是什么硬汉派,喜欢投机取巧,讨厌流血和疼痛,但现在太疼了,手腕和后背都摩的生疼,但都比不上正被进入的地方,那已经超过了一个忍耐限度,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凶杀现场一般惨烈的情-事过后,泉整理好衣服,叼了一只烟懒散的走到正赤裸着被挂在墙上,垂着头无声无息的青年身边,卡住了他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泉专注的看了一会,深深吸了口烟。 泉姿态随意的靠在路边自动售货机旁,一手熟练的将烟盒送到唇边,从里面叼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一手接通了呜呜直响的手机贴在耳侧含糊不清的说道:“说。” “没有。”泉漫不经心的笑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之后才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薇尔应了一声,又补充道:“巴里安是彭格列九代直属的暗杀部队……贝尔菲戈尔被叫做‘开膛王子’,是巴里安的干部。”薇尔给泉科普了一下知识,才说道:“彭格列十代亲自来交涉,希望我们能放人。” 这样想着,泉随便哦了一声,哼笑道:“你不会简简单单的答应吧。”泉语气肯定,这人既然能让彭格列首领亲自来要那必然是有点价值,薇尔属于那种不会吃亏手段强硬的人,肯定会捞点好处,不会把人白白送回去,平白显得拉尼奥软弱无能。 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这个雷勒家族泉还是知道的,也是个颇具规模的黑手党,是彭格列敌对家族的领头羊,整个黑手党最大的势力就是这两个同盟,一个以彭格列马首是瞻,另一个则由雷勒作为核心——而拉尼奥家族就属于雷勒阵营。 事实上,泉把那个贝尔给上了这件事儿薇尔是知道的,泉压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他们发生了关系,薇尔拿不准泉的态度,虽说泉依旧像之前一样时常处在神隐状态不知所踪,但退一步讲贝尔菲戈尔也是泉的战利品,她交出去有些自作主张的味道。 虽说泉只在刚刚抓到那个贝尔菲戈尔的时候兴致勃勃的上过他几次,但仅仅这样薇尔依旧嫉妒的心里发涩。 薇尔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本以为自己能够把泉仅仅只当成个武器来使用,她知道泉要的就是这种关系,泉不需要她的感情,他们本身就是互利互惠,像最开始一样,她给泉提供身份证明最初的住处钱财以及身体,而泉提供给她力量,仅是如此,也本该如此。 所以薇尔嫉妒,嫉妒贝尔菲戈尔,嫉妒一个男人——想想连薇尔自己都觉得可笑。 所以薇尔把贝尔菲戈尔移交给雷勒家族,其实也存着一些观察泉的反应之类的意思。 薇尔心里颤了颤,咬了下唇,不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度了两步,说道:“如果你不希望这样……” 薇尔心里一苦,闭了闭眼,她知道哭泣和示弱对泉不管用,死缠烂打只会让泉厌烦,况且她的尊严也不许她如此,所以薇尔收敛了心神,尽量使语气平静下来,说道:“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薇尔保证道。 “是这样的。”薇尔恢复了首领该有的姿态,对泉说:“借由这个贝尔菲戈尔为突破口,雷勒家族的九代目和彭格列十代都有意进行一场两个同盟的谈判来缓和一下两派气氛——毕竟虽说小冲突不断,但真的起了大冲突对于两边都没好处。” 没错,那个转角的阴影里站着个人,从刚刚起一直在看泉,不过并不像有敌意的样子,也不像刻意跟踪——因为他根本没有费心隐藏身形,所以泉才没有理会。 泉收回视线,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发现了有趣的人——你接着说。” 泉答应了,他本身就对彭格列这个号称最强的黑手党有兴趣,又听说过十代以及他的守护者们的赫赫威名,自然很想要“交流”一番。再说点什么,泉却已经挂了电话。 泉却不管女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反而饶有兴致的将视线移到那个转角的阴影里,但泉并未过去,反而是插着口袋转身就走。 对方显然不是专业跟踪人员,与其说是跟踪不如说是跟上,泉甚至在对方呼吸和脚步的声音里听出了夹杂着的塑料袋晃动的沙沙声。 这个世界很无聊。 并不是讨厌人类,相处的时候心里也会有灼热的感觉,明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时常会有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呢? 就好像穿流的人群高大的建筑,一切一切都只是画里的风景,而他只是一个画外的观赏者,无法融入其中。 虽然这样想,白兰却不是那种过分执着于什么的个性,他喜欢游戏人间,常常被认为成过分轻佻,虽然无法对世界产生归属感,但他也没有为此作出什么努力。 然后他付钱结账,依旧笑眯眯的和那个漂亮售货员轻快的告别,走出商店拐过街道尽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贩售机边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的青年。 美的,格格不入。 这是第一次,白兰在其他人身上看到相似的东西。 因为非常有趣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薇尔跨进屋里的时候,就看到泉站在立镜前面态度随意的打领带,他穿着一身黑,黑衬衣黑裤子黑西服外套,只有领带是暗红色的,显得泉身形又高挑又潇洒。 “想我了?”泉挑眉调笑,转过身吻了吻薇尔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用手指挑起对方一缕金色的头发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彭格列十代首领……是叫泽田纲吉?” 泉听了,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说着,率先推门而出。 刚一进入会场,泉就立刻感受到一大堆若有若无的视线,里面探究的意思十分明显。 泉无所谓被人窥视,他也习惯了身负重额悬赏不时就有些人来找死的生活,刚要调侃薇尔两句,就感觉薇尔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隐晦的指着一边附耳说道:“那就是彭格列十代。” 出乎泉意料,对方真的很年轻,比实际年龄看着还要小一些,但气度不错,那双眼睛清澈而通透,让人觉得十分亲和,却又隐含着意志力。 泉不擅长应付过分看重感情的人,或者说泉和这种人不属于一路,平常少有交集。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为了同伴可以不顾一切的类型……说真的,虽然不是讨厌,但和这类人相处,泉时常能感觉到“道不同”之类的隔阂,这种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义正言辞,让人觉得他说的都对……当然,事实上他说的确实对——可那又怎样?是对的我就要照做么?泉也不至于不知道是非,可就因为知道,泉才不用时时刻刻有人来提醒自己。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道理泉都懂,只不过就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泽田纲吉身后站着两个与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一个银发一个黑发,银发青年长得很帅气,只是眼神透露出些暴躁的性格,而黑发青年则笑容爽朗略显没心没肺的样子。 还太嫩。泉想,便失去了什么探寻的兴趣,不过出乎意料的,彭格列十代在结束了与刚刚那个人的交谈后竟然将视线转移到了薇尔身上,他先是礼貌的对薇尔一笑,紧接着婉拒了其他上前的人径直走了过来。 泉挑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不太寻常的态度,抽出了被薇尔挽着的手,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跟过来站的不远不近的两位彭格列守护者,然后旁若无人的对薇尔说:“我去那边。” 泽田纲吉上前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泉却懒得和他打机锋,说完这话,也不等薇尔答应,就插着口袋度到了窗边,丝毫不理会彭格列略有些尴尬的神色。 实话实说,远远看到这个资料上标注为“出身不明”,被叫做泉的青年第一眼,泽田纲吉确实被对方的气质震了一下,除开轮廓柔和却精致到邪气的容颜以外,这个青年的气质也非常拿人,他走进大厅里来的时候姿态非常潇洒随意,就好像这大厅里不是充满了整个意大利一半儿以上的各大黑手党家族的boss和精英,而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废墟一般。,而是看不见,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理所当然的狂妄,强势的自信,不羁的潇洒,以及一半纯洁无垢,一半妖异无常的姿态使得他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泽田纲吉最初其实也是忌惮又赞赏的心态,然而等到他真的与青年对视的时候,敏锐的直觉却突兀的令他觉得脊背发凉,从心里战栗着窜上来的感情如果细细分辨,竟然是恐惧。 这个人,非常危险——非常。泽田纲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泉——虽说之前就挺详细的调查过,却只换来出身不明四个字。 正当泉感觉有些厌烦的想要先行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窗边也站着个人,正若有似无的看向泉这边,当泉看过去的时候,他顿了顿,对着泉举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 唔,有点想和他做啊……泉深吸了一口烟,倒不是说有多喜欢他,但泉确实是一时起了性上的冲动。 泉是笔直的穿过大厅过去的,所以对方当然也早就看到了泉,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但并未避开视线,而是露出了个微笑,直到泉走到他身边,金发的青年才再一次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很主动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迪诺·加百罗涅。” 迪诺听了泉的抱怨,一下子笑了出来,抬手抓了下后脑的金发,有些认同的说道:“其实我也喝不惯红酒啦。” “哎,我么?”迪诺一顿,指了指自己,总觉得这个话题走向有些不对?他们不是应该稍作寒暄然后就进入正题谈一下家族之间的事情么……虽说他们两个家族分属不同的阵营好像也没什么可谈的…… “看不出来啊。”泉一边坏笑一边注视迪诺的眼睛,突然将脸凑的很近,说道:“你长得很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对话进展怎么越来越不对?!是我的错觉么?不是吧?!怎么这么像酒吧搭讪女孩子的套路?!——迪诺一下喷了出来,一脸惊悚的表情浑身僵硬的看着泉,心里全是wtf,他也算有不少经验,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然而这种事情作为男人迪诺还是第一次遇到,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泉的脸真的很有杀伤力,迪诺一转头,就看见黑发的青年半靠在窗台边,微微低下头,那张脸容颜很美,一半被大厅的水晶吊灯映的熠熠生辉,纯洁无瑕,另一半儿隐藏在窗外深沉的夜色里,晦暗不清,只有火焰般的刺青鲜红如血,在暗色里妖艳又瑰丽。最重要的是那种气质,强悍而潇洒,理所当然的狂妄和不羁。 这下连泉也忍不住笑了,他一边帮迪诺拍拍后背,一边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明明看着是个俊美又可靠的青年,却偶尔会露出这种蠢蠢的样子,让人想狠狠欺负他。 “我、我去换一下衣服!”迪诺有些结巴的说道,狼狈丢脸的逃走了。 走廊两边有不少房间,泉一顿,放出了自己的圆来寻找跑掉的青年,然后不出意外的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迪诺的气息。 迪诺本来在屋里换衣服,背对着房门站在床边,他刚刚喝了不少酒,在大厅里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一静下来就觉得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罗马里奥,所以也并不怎么在意,刚要说一声“进来”,却听见门已经被打开的声音,瞬间觉得不太对,一回头,就看见刚刚与自己交谈的青年正双手抱臂靠在门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泉看着对方有些茫然又湿润的眼神,心里觉得这个叫迪诺的人有时候真的蠢得可爱了。刚刚泉一进屋就看见了相当不错的景色,金发的青年身子微侧的看向门边,脸上因为酒精潮红一片,神色迷茫,身上白色的衬衣脱了一半,露出圆润平坦的肩膀和漂亮的胸膛紧窄的腰肢,象牙色的皮肤在灯光映照下几乎要泛起宝光。 呃……你到底想象了些什么啊……迪诺用自己最后的理智略显崩溃的看着泉,睁大眼睛,嘴唇微张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连自己现在衣衫不整都忘记了。 “等、等一下!”迪诺有些慌张的推拒了一下泉的怀抱,然而渐渐蒸腾上来的酒精使他的手使不上什么力气,再加上身边没有手下就不行的 泉没有理会迪诺细微的抗拒,扣住对方金色的后脑勺迫使他抬起头来,狠狠吻上了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唇瓣。 迪诺腿发软,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不清,只是觉得浑身燥热无比,泉看对方意-乱-情-迷的样子,觉得差不多了,就搂住青年劲瘦的腰肢顺着对方腿软倒下的力道将他压在了床上。 “嗯……不、不要……啊……哈……”酒的效果已经完全发挥了出来,迪诺只是本能的推拒,却又忍不住希望得到更多,湿润的金色眼睛里目光涣散满是迷茫,俊美的脸上潮红一片,非常诱人。 “你第一次和男人做吧?”泉扯掉了迪诺挂在臂弯里的衬衫,将对方的手绑在头顶,一边熟练的在青年的皮肤上落下湿漉漉的吻,一边说道:“放心,我会轻一点。” 迪诺·加百罗涅,男,28岁,此时正遭遇了人生中的重大危机——和一个男人酒后乱性半推半就的做了……自己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迪诺一脸空白的盯着天花板,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觉醒来像里一样忘记昨晚的一切…… 再比如……“嗯……慢点…太……太深了……”“放松,你夹的太紧。”之类的…… 类的……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谢款待了。”泉侧卧在床上,单手支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从醒来之后就一脸空白的迪诺,坏笑着说道。 三秒后,迪诺见鬼一般弹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了床,然后因为动作太大而呲牙咧嘴的呻吟出声,等到泉慢条斯理的将他抱回床上时,迪诺已经一脸qaq的表情了。 然而泉并没有体谅他这种拼命掩饰太平的心情,反而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的回答道:“怎么会?你昨晚可是很热情的。” 迪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泉的意思,瞬间脸色涨的通红,他狼狈的翻起身,慌张的说了一声:“不、不用!”也不敢回头看泉的表情,忍受着腰要断掉一样的疼痛和隐秘部位的刺痛在泉的目视下一瘸一拐的进了厕所。 “ciaoす。”小婴儿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诡异的笑了笑,一双圆圆的黑眼睛情绪莫名:“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迪诺的手下来找过他们老大,被里包恩挡了回去,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泉和迪诺都不知道已经做了第几回了,总不能让那些手下闯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老大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 “想上他……算不算?”泉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这个小婴儿,虽然嘴上轻佻,但并没有轻视的意思,他能感觉得到,这个看起来只是个孩子的人其实非常强,恐怕就是薇尔和他提到过的与彭格列和加百罗涅都渊源深厚的晴之彩虹之子第一杀手里包恩了。 泉挑了下眉,心里也清楚对方当然不是真心的想要招揽自己,所以他也并不怎么认真的说道:“我帮助薇尔,是因为她是我的情人,如果我加入彭格列,那你们也要让你们的首领来当我的情人吗?”说着,泉笑了:“是叫……泽田纲吉吧?” “放心。”泉掐灭了烟,抬手撸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对他哪种的不感兴趣。” 泉哼笑了一下,注视着那个身材诡异的小婴儿消失的地方,感兴趣的想,所谓的彩虹之子还真是神奇的东西,那个挂在胸前的黄色奶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感觉有些类似于他佩带的钥匙——只是还是有所不同。 那么如果集齐了所有的奶嘴呢?泉这样想着,瞬间觉得很有意思——杀死所有的彩虹之子,集齐奶嘴,会不会可以得到类似钥匙的东西? 泉掐灭了手里的烟,勾了勾嘴唇想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无聊了够久了,终于找到点儿有意思的事情来做了。下额头,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度到厕所门口推门而入——果不其然看见狼狈的滑倒在浴缸里的金发青年。 金发青年闻声抬头一看,就看见站在浴缸边的泉低着头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瞬间很尴尬,赶紧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然而浴缸太滑又不小心跌了回去。 下一秒,迪诺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抓住,身体被提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落进了一个怀抱里。 莫明其妙的,迪诺就觉得心里嘭的一下,跳的有些快。 两个月前,当泉从里包恩所佩戴的晴属性的奶嘴当中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的时候,就决定要集齐七个不同属性的奶嘴来一探究竟,他是行动派,刚一产生这个想法就开始兴致勃勃的付诸实践,奈何彩虹之子居无定所,基本都分散在世界各地,光是找人就废了泉不少时间。 只不过事情好像并不如泉想象的顺利,相反,出了点问题是泉一开始没有想到的——这种力量的存在形式和泉假设的不太一样。 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奶嘴,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持有者的死亡会使力量失去活性?”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就不能将七种属性的力量从彩虹之子身上抽离,合并为一从而做到还原这种力量了?泉有些苦恼的捂住了额头,注视着手里灰白的奶嘴思考了一下,随即又否认了这种猜测——不对,不会的,如果真的不能分割,那现任彩虹之子死亡的话,这种力量岂不是就会消散了?可以达到穿透时空程度的力量怎么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一定有可以切断彩虹之子和奶嘴之间联系的办法,只不过应该不会是简单粗暴的杀死持有者这么简单。 基里奥内罗……么?泉仰躺在床上,叼起一支烟点燃,边深吸一口气,边想到——反正知道确切地点,不如明天就去看看…… 泉顿了顿,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这个房间,瞬间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被打断,不过泉也不在意,他本身就很喜欢出乎意料的变故,于是咬着烟一个翻身跳下床,在对方将要敲门的时候自己打开了门。 泉赤着上身,一手撑着门框,垂眸看着青年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有什么不太一样了,这个人在这两个多月里绝对发生了什么,浑身上下都弥散着一种“终于找到人生目标”的感觉。 白兰耸了耸肩,依旧笑眯眯的,像是丝毫也不介意泉的失礼,悠闲自在的进了屋。泉现在暂住的这个房子总共就一室加一个卫生间,门正对着就是床,床边有一张沙发,白兰看泉坐在了床上,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沙发边,刚坐下,就听泉说道:“方便起见,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把你手上那个戒指给我看看。”泉并未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反而托着下巴注视着青年紫罗兰色的眼睛,看到对方一瞬间露出有些诧异的表情,心想——果然,这人这两个月的变化恐怕和这个戒指有关。 白兰眯着眼睛,对于泉一击即中的敏锐观察力有些吃惊,但随即却更加感兴趣了,不愧是“所有平行世界中都不存在的独一无二的人~?”白兰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左手的玛雷指环抛给了泉,然后说道:“随便你~?” 泉向戒指内注入了一些念力,判断道——虽说分离起来更容易,但戒指本身对佩戴者也是有要求的,并非谁都可以的样子。 “呐~泉很好奇彩虹之子的事情吧~?”白兰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示意了一下被泉随手扔在桌子上的两个奶嘴:“彩虹之子的史卡鲁死亡~外面都传遍了~却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可是你知道。”泉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不过那又怎样?” “73?”泉眯了下眼睛,从这个称呼里想到了什么——七种属性,雷、雨、晴、岚、云、雾、大空。彩虹之子的奶嘴就分成这几个属性,而白发青年手里的戒指镶嵌的宝石是橙色的,应该是大空属性,也就是说,青年手里的戒指应该也是七属性各一枚——那么所谓的三次方应该还缺一组。 “真敏锐啊~? 这回轮到泉感到惊讶了,毕竟两个月之前,他是见过彭格列的首领泽田纲吉的,那时他身上应该就戴着彭格列指环,然而泉并未感觉到特别的地方。 泉收回思绪,转而盯着白兰戏谑的笑了,问道:“那么你呢,为什么想得到这世界的基石?” 统治世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泉突然肆无忌惮的笑出声,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捂着肚子,整个人都快笑倒在床上:“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听人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四个字!” 追寻刺激感。泉当然明白,但他并非为了这个而笑,他笑的是白发青年终于跌进了深渊却毫无自觉,正在下坠也不知道,他已经看不见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找不到方向。 “别这样说嘛~?”白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度到泉的身边,俯下身凝视着泉的眼睛,抬手碰了碰泉半张脸上鲜艳的刺青,笑容甜蜜眼神森然:“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哦~?”白兰直起身子依靠在床头柜边随手拿起了一个奶嘴抛接着,漫不经心的笑着说:“我可是对泉~一见钟情~?” 白兰笑了,将奶嘴放在泉的掌心,说道:“当然~我的殿下~?” 有着一头海藻一般绿色卷曲的长发,面容俊美的男人单膝跪在白兰身边,一手按在胸口,说道:“白兰大人,请允许属下为您取得最后一个晴属性的奶嘴。”说着,绿发的男人抬头看着白兰,目光里闪过坚定的忠诚。 被叫做桔梗的男子眼神一黯,脸上表情却依旧平静,他恭谨的行了一礼便推门离开,只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倚在窗框上的泉,却对上泉似笑非笑的了然神色。 “你的手下吃醋了。”泉看着桔梗离开后,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回了屋里,语气戏谑的调笑道:“出门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哦…好可怕啊。” 泉眯着眼睛,注视着这个看起来笑容轻佻过分孩子气的青年,想到,要是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恐怕想像不到他会是那个两年内迅速崛起,合并了老牌黑手党基里奥内罗家族的杰索家族首领吧,最令人惊讶的是,重组之后的密鲁菲欧莱已经成为了实力与彭格列比肩的黑手党家族,虽说历史不及彭格列悠久,但实力上也不差什么了。 泉略感无趣的移开了视线:“彭格列指环被泽田纲吉毁了,你打算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然而对方的脸上一点儿伤脑筋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是已经有所成算了,于是泉了然道:“和入江有关的计划吧?” “你也真是混的不怎么样,众叛亲离啊。”泉没理会白兰的目光,略有些讥讽的嘲笑他,却换来白兰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还有泉哦~?” 白兰抿了下唇,注视了泉一会,无所谓的笑笑,转移了话题:“小正啊~本来就从来没有支持过我哦~?”白兰眸色微深,意味不明:“因为自始至终他看我的神色都充满了反对的意味啊~?” 白兰听到泉这种可有可无的回复,轻轻的笑了一下,他紫色的眼睛通透如琉璃,光泽惑人,却在深处藏着尖锐的嘲讽意味,然而出口的话语气依旧轻佻,漫不经心的好似什么也不在意:“泉总是~很冷淡啊~?” 泉挑了挑眉,抬手抵住了对方消瘦的肩,挡住了他的亲吻,另一只手捏住了白兰的下巴阻止他距离越来越近的脸,脸上的表情带着些恶劣的调侃:“你吃醋?”说着,泉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别这样,很恶心。” 泉推开白兰,从窗台上敏捷的跳了下来,不顾白兰阴晴不定的脸色,说道:“因为迪诺是个笨蛋,我对他就宽容些。”说着,泉回头摊了摊手,玩味道:“但你太聪明了,就不需要我额外的疼爱了吧。” “躲开干什么?”泉似笑非笑的任由对方将手放在脖子侧面,一点儿也不担忧,只微微垂头无所谓的看着他。 但泉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突然低头凑近了对方的脸:“我没有那么觉得。”说着,泉抬手拂了一下白兰眼下的刺青,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我不躲开,是因为即使你动手,也不能把我怎样。”泉露出了个放肆无比的张狂笑容,贴着白兰的耳朵:“是因为我比你强,如此而已。” 白兰眨了眨眼,收回那副山雨欲来的样子,脚步轻快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泉身边,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会~我可是真的吃醋啊~?”衍了一句,转移了话题:“那个叫雷欧的你打算怎么办?” “算是吧。”泉向沙发靠背一仰头,闭眼说道:“把他交给我。” 泉闷笑了一下,扣住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将他拉开一点,说道:“别勾引我啊。”话是这么说,泉却并没有拒绝白兰主动的投怀送抱,掰过他的脑袋就吻上了对方薄薄的嘴唇,啾啾的水声伴随着唾液的交换和渐渐剧烈的喘息声,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最初,白兰和泉不过是普通合作关系,秉承着互利互惠的合作原则,虽然白兰这个人不怎么样,但作为合作伙伴来说还是靠谱的,泉一直在暗中活动,追捕彩虹之子收集奶嘴,铲除了不少敌对家族,而明面上这些事儿的仇恨全被白兰拉走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彭格列都还不清楚泉也算是白兰的同伙,让泉依旧逍遥自在。 然而白兰的作为却很奇怪,因为对方说话行动常常给人轻佻暧昧的感觉,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泉其实不太在意,最初只是简单的身体接触,后来却愈加频繁,直到某天,白兰突然笑眯眯的问他:“泉是喜欢男人吧?” “不过啊。”泉抬头看着白兰,意有所指的说道:“对男人我只当。” “你想试试?”泉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兰一眼,突然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暗示似的用膝盖轻轻蹭了蹭白兰穿着制服裤子的胯-间。 那时泉撑在白兰身上,低头看着身下的白发青年,笑容玩味语带惊奇的问道:“来真的?” 泉看不懂对方眼底浮动的情绪,对白兰的做法也懒得深想,不过既然对方投怀送抱,他也没道理拒绝,更何况白兰长得不错,泉也乐意顺水推舟。 只不过白兰手下那些真六弗花知道的时候表情可就精彩了,外在反应最大的是叫铃兰的女孩,而内在反应最激烈的,恐怕就是那个桔梗了。 自己想要但没胆儿,被别人得手了又不甘心,呵。 “泉你不认真哦~?”白兰咬了一口泉暴露在外的锁骨,笑眯眯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白兰被捏的吸了口气,手扶着泉的肩膀,眯着眼睛没理会泉略有些下-流的话,俯下身狠狠吻上了对方微勾的嘴唇。 泉笑着用手指挑起白兰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坏心眼的用指甲磨蹭着顶端——说真的,白兰其实身材很好,虽说穿着衣服显得消瘦,但脱了衣服却挺有料,就连那里也分量不小,远超平均水平。 第一次见到泉下面的时候,白兰绝对有些惊讶,毕竟泉长了一张相当秀美的脸,和尺寸实在不搭,不过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白兰将头凑过来索吻,两人一边纠缠着深-吻一边在对方身上用力揉搓,白兰一条手臂紧紧揽着泉的脖子,另一只手顺势滑到了自己身后,开始给自己做扩-张。 不过今天的白兰显得有些莫名的急迫,他只是草草的扩-张了一下,就拉开了泉的裤子拉链,那里已经完全勃-起,一挣脱束缚便跳了出来,尺寸惊人。 两个人均是抽了口气。 六道骸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娃娃脸,抱着一叠资料一脸纯良的走进白兰的办公室时,白兰并不在那里,反而是个黑发的青年叼着烟,懒散随意的靠坐在有些凌乱的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还有一种微妙的男人都懂的暧-昧气味。 对方似乎和加百罗涅的boss关系暧昧,由于彭格列和加百罗涅是同盟家族的关系,就算六道骸再怎么不承认自己属于彭格列,也见过对方几次。 最后一个问题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能在白兰办公室里乱-搞的还能是什么人? 这样想着,六道骸将注意力投放在了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黑发青年身上,对方有一张很俊美的脸,精致到邪气,然而气势却十分摄人,就算这样随意坐着,也依旧有种别人模仿不来也忽略不了的气场。 而对方看到 “呃……对不起,我来给白兰大人送东西!”虽说心里百转千回,但为了不露出破绽,六道骸仍装作慌张的说道:“请问,白兰大人在么?” 虽说对方长了张十分妖娆的脸。 娃娃脸的青年顿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慌张道:“那个……我叫雷欧?六道骸是那个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么?” 如泉在资料上看到的照片那样,对方有一头深蓝色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束,一身军绿色制服,高筒黑靴,身姿挺拔修长,略比泉矮,脸孔却十分漂亮,有些妖娆的意味,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更给他的气质添了些神秘。 “kufufufu,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呢。”六道骸手握三叉戟,虽然嘴上轻松,全身却都戒备了起来,又有些恶劣的说道:“你是密鲁菲欧莱的卧底?” “你接近加百罗涅是为了密鲁菲欧莱么?”六道骸眯了下眼睛,又讥讽似的说道:“kufufu~真是,肮脏的黑手党。”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即使六道骸从来一副没节操的样子也依旧被对方的无耻震撼了,他噎了一下,刚要再讽刺几句,就被泉打断了。 “kufufu……我和彭格列可没有什么关系。”六道骸眯着眼睛。 泉目光平淡的注视着在自己指间旋转的匕首,随手接起呜呜直响的电话,听了一阵就说道:“恩对,他逃了。”说着,泉放下匕首,一边将烟点燃叼进嘴里,一边随意的敷衍着电话那一头的白兰:“是他的同伴,他们从外面打开了缺口。” 白兰拿着电话,得知了六道骸逃走的消息似乎也不在意,一边捏着棉花糖还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就先暂时放过他吧~?” 泉却懒得管对方的态度,只是随便汇报了一下就挂掉了电话,刚挂掉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带着古怪的口癖说道:“kufufufu……真是肮脏,欺骗了加百罗涅却效忠于白兰·杰索……现在连饲主也要背叛么?” 此时的六道骸可不复最初的光鲜了,他整个人被倒着吊在屋顶上,头朝下,衣物破损,上衣掀起,露出满是鞭痕的白皙胸膛,他身材很好,修长但不柔弱,虽然浑身是伤,除了战斗留下的以外,还有被泉殴打的伤痕和匕首切割的伤痕,这使他整个人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狼狈不堪,但却依旧有种令人兴奋的美感。不过长时间的倒吊使他头部充血得十分严重,脸颊通红,虽说有些妖艳的味道,不过六道骸的状态已经濒临晕厥。 “唔——!” “既然你还有力气说话,想必再挂一会儿也没问题吧。”泉笑着说道,蹲下身,用冰凉的的匕首轻拍对方呈现出不正常殷红色的脸颊:“而且你以为白兰真的信了我的鬼话么?” 泉抬起手,笑着扯松了对方腰上金属的腰带,手指有些下-流的的在对方绷紧的腹部上轻轻划动:“知道么,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那个金发四处翘的小鬼……叫贝尔什么的?” 六道骸脑子里嗡嗡作响,长时间的头部充血已经使他的视线模糊,耳内一阵阵轰鸣声,这虽说不是他的身体,但附身后感觉相通,对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他的精神完全困在了这具身体里不能挣脱,如果他在这个身体里死去,恐怕就是真的死亡。 泉也不在意对方敷衍,继续坏笑着说道:“真可惜,他操-起来感觉不错。” 六道骸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脑充血过于严重出现了幻听,连口癖都吓忘了,无比艰难的说道:“…你在…开玩笑么…?” “kufufu…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六道骸神色颇为狼狈的说道。 六道骸日语很好,只一眼就知道了泉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紧接着,他的脸色就由充血的红变成了青白色。 六道骸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僵掉了,就算是刚刚被泉抓住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他都没有产生恐惧,但这一刻,一股真切的恐惧和耻辱涌了上来,让他几乎是咬着牙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脸色 事实上六道骸还是有些侥幸心理,认为泉不过是想以此威胁他来达成目的,还不至于真的促狭到会对个男人怎么样。 自从最近白兰的密鲁菲欧莱对彭格列形成打压的局势之后,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就隐藏了自己的位置,泉本身也不擅长搜查,自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哪里。 泉有些讶然的挑了挑眉,说道:“原来你和彭格列十代目是这种关系?”说着,泉若有所思的说道:“怪不得他能容下你。” 六道骸一下子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以前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被泉一曲解瞬间就有了点儿暧-昧意味:“kufufu…你误会了,我和黑手党可没关系。” 六道骸哼笑了一声,有些不屑似的说道:“kufufufu……我不过是为了更加接近泽田纲吉,方便得到他的身体罢了。” 说着,泉耸了耸肩。 六道骸皱起了眉头,眼底的阴郁几乎溢出,嘴唇抿的很紧,却又露出了个有点可怕的笑容。 六道骸眯起眼睛,沉默的盯了泉好一会儿之后,才阴阳怪气的笑了:“kufufu……我可没有告诉你这种事的理由啊……” 说着,泉将绑着六道骸手臂的锁链缩短,而绑在脚踝的锁链放长,使他整个人脱离倒吊,呈现一种上身放平,腰弓起的倒l型悬空状态,这个姿势使得对方的臀部瞬间抬高,显得相当色-情。 “留点力气一会儿再叫吧宝贝。”泉拿着dv晃了晃,恶劣的说道:“叫性-感点,好让彭格列十代目知道他家雾守有多诱人。” 自从一个星期前彭格列总部和在密鲁菲欧莱卧底的骸彻底失去联系之后,到如今已经七天了,他们再也没有收到对方的任何消息,甚至连库洛姆也不见了踪迹。 骸到底怎么了。泽田纲吉手抵着额头无比担忧的想着:正一的计划还差关键的一环,想要将十年前的他们传送过来并且留在这里,这种违逆时间规律的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至今仍差一些才能完成——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 …… 泽田纲吉震惊于对方无声无息的靠近,如果不是他自己出声了,泽田纲吉竟然还没能发现他。 这个这里自然代指的是彭格列本部的基地,按理说陌生人是不可能进入这内部,甚至不声不响地潜入了他的办公室。 不过对方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不明,之前的印象恐怕都要推翻重来,泽田纲吉干脆就直接询问他的来意。 泽田纲吉皱了下眉,虽然仍显得放松,但却暗暗戒备起来:“你是…密鲁菲欧莱的人?” “那么你想要什么?”泽田纲吉谨慎的问,他并不怀疑对方说的话,事实上在这种事情上骗他毫无意义,况且除了彭格列内部少数几个人以外,还没有人知道骸去了密鲁菲欧莱卧底,并且失踪了这件事儿……而那少数的几个知道的人,泽田纲吉不觉得他们会泄密。 “你应该知道,彭格列指环已经被销毁了。”泽田纲吉说道。 泽田纲吉抿了下唇,然而眼神依旧坚定:“这个决定也许是我下错了,不论如何,我会自行承担后果的。” “既然你能下决定销毁它,想必也能将它给我——放心,我对毁灭世界没兴趣,接下来…大概还有三个月,我就要去其他世界了。”泉坦然的说道。 “你没听错,我不是这世界的人。”泉说着,从领子里拽出了钥匙,说道:“我是依靠这个作为坐标来到的这里,在两年前。” “你信了?”泉有些惊讶对方的轻信,毕竟虽说他说的是实话,但听起来也有点儿匪夷所思。 泉耸了耸肩,说道:“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带走这个平行时间点的73,作为交换,我帮你们干掉白兰。” “因为有意思?”泉可有可无的说道:“白兰赢你们太容易了,我喜欢不那么确定的 这种纯粹的肆意妄为使泽田纲吉皱了皱眉。 “骸他怎么样了?”泽田纲吉问道:“现在他在哪里?” 就是不知道精神方面怎么样了,泉不负责任的想到。 “当然。”泉笑了笑,说道:“我会放他走,到时候我们再谈合作也不迟。” 泽田纲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dv的存储卡,恐怕是有什么录制的视频内容。 从泽田纲吉那里回来之后,泉依约定放走了已经半死不活的六道骸,顺便“好心”的告诉了他已经将那片内存卡交给了泽田纲吉这件事,果然换来了对方发青的脸色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不过对方还算识时务,知道一时半刻不能拿泉怎么样,在泉解除了他与这具身体的捆-绑后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具昏迷的躯壳。 泽田纲吉和入江正一应该是有私下联系的办法的,入江正一见了泉也不惊讶,虽说面上装的不熟似的,私下里却很快与泉达成了协议。 入江正一明显不知道自己和彭格列暗通曲折这事白兰早就知道,也不知道真六弗花的存在,泉也完全没打算告诉他,虽说泉要帮彭格列,但看热闹的心态还是占上风的。 接到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被密鲁菲欧莱射杀,当场“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泉正和新认识的女孩儿鬼混,听了之后就哦了一声,想着——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泉也终于玩儿的差不多了,于是只身一人动身前往并盛。 泉坐在吧台边儿上,侧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着烟,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狱寺隼人。 不过现在这个醉鬼却失去了刚刚的气势,他一手捂着半边脸歪倒在吧台上,眼眶通红,神色脆弱至极,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带着酒气熏染的朦胧水雾,像是破碎的玻璃般绝望。 然而泉却觉得现在的这双眼睛比起最初见到时那双有些暴躁的,盛气凌人的绿眼睛美得多了。 青年念经一般喃喃的呼唤,声音里夹杂着哽咽的气音。 这样想着,泉坏笑了一下,掏出钱包来结了帐,半哄半架的把已经不省人事的青年弄回了自己暂时租住的公寓。 慢条斯理的冲好了澡,泉随便围了条浴巾在身下就走了出来,就看见本来应该死猪一样醉倒在床上的青年正蜷缩在地上,银发散乱的盖着脸颊。 透明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青年脸上的表情呆呆的,脸颊还带着醉酒的殷红。 也不知是因为拍脸颊的动作还是因为十代目这个词,银发的青年呆滞的转动了一下绿色的眼珠看向了泉,轻轻喃喃道:“十代目……” 泉腰上的浴巾在行动间滑了下来,泉也不去整理,干脆的扯下长长的毛巾捆住了青年白皙的手腕。 青年温顺的任由泉撬开了嘴唇,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泪水渗到了口腔,泉尝到了一股咸味。 手臂下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哽咽似的气音。 “啰嗦!” 泉笑了笑,将对方的手臂拉开,掰着他形状优美的下巴去吻青年脸颊上的眼泪,泉也是情场老手了,风流手段数不胜数,对于怎么把看上的人弄上-床驾轻就熟,相对的银发的青年就生涩了很多,只是皱着眉被动的任泉亲吻脸颊和修长的脖子。 “就这么难过么?”泉一边啃着对方清晰的锁骨,一边握住对方挺-翘的臀-瓣色-情的揉捏。 对于这种完全为了别人活着的人生,泉确实不懂,也没有想懂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喜欢那双眼睛,所以泉只是诱哄般,贴着青年的耳朵轻轻说道:“难过的话…… 说着,泉手向下滑,略过对方的腰腹,握在了还是疲-软状态的地方上。 泉笑了下,轻轻鼓励道:“好孩子。” 泉看着手上白色的浊-液,挑眉坏笑着将东西抹在了对方白皙精悍的胸膛上,手指娴熟的刮蹭着那个小小的突-起,对方很白,胸-前的两-点颜色很浅,是种少女般诱惑的粉色,实在不像是该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的。 泉笑着抓起了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吸-吮那些突出的关节,先是在指缝处色-情的舔-过,紧接着含住指间儿轻咬。 然后狱寺闭上了眼睛,默许一般的轻轻团起手掌,放松了身体。 “交给我吧。”泉一边为对方扩-张,一边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吮:“很快你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明明正在去超市回来的路上,结果却不小心被蠢牛的火箭炮击中,最后整个人出现在十年后。 但这种期待在看到床上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之后全部转换为了崩溃。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对方长着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精致脸庞,妖艳的刺青覆盖着对方赤裸的胸膛又蔓延上一半儿的脸颊,精悍的身材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薄薄的被子只暧昧的搭在腰间,人鱼线优美流畅,那下面更是……若隐若现。 不过这时候他也玩儿的差不多了,于是装作刚睡醒似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嗯了一声,在银发少年惊恐万状的视线里缓缓坐了起来,薄薄的被子从他腰间滑落,紧绷的腹肌线条无比明显。 狱寺隼人深吸了口气,尽量冷静下来,皱着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喂!回答我啊混蛋!”狱寺暴躁的从床的另一边翻身下来,就要去掏炸弹,却被泉懒散的打断了:“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泉维持着压住他的姿势,不理会他的挣扎,平淡的说道:“你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出现在了这里是因为十年火箭筒对吧?” 狱寺一下子僵住了。 狱寺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睁的老大,怎么也无法想象十年后的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 “不是玩笑。”泉松开了对他的挟制,又避开了对方反身一拳,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物说道:“你看,那里面除了我的衣服以外还有你的衣服。” “我叫泉,多多指教啦,小可爱。”泉坏笑着调-戏他道。 “怎么不可能?你昨天觉得很好听啊。” 狱寺皱着眉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泉,然而耳朵通红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狱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满脸被冒犯的暴怒,吼道:“你开什么玩笑!十代目怎么可能会死!?” 说着,泉不顾对方的挣扎和抗拒,扛起他就从窗户跳了下去,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可没什么耐心,再乱动就上了你。” 泉一进去就把肩上扛着的人放了下来,这一路,十年前的狱寺都无比沉默,泉知道对方很难接受泽田纲吉的死讯,也不打算浪费口舌告诉他其实泽田纲吉没死,相反,看对方那颓然的表情还让泉感觉挺有意思。 “喂!” “你想问泽田纲吉是怎么死的? 对方先是一呆,毫无防备的被打开了牙关,等泉的舌头纠缠上来了以后,狱寺才猛地醒悟过来似的拼命挣扎起来,奈何泉的力道奇大无比,狱寺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他嘴被堵着,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又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咬泉的舌头,可是下巴被钳住,也和不上嘴,反而和泉纠缠的更紧。 “我看你很难过的样子所以用身体安慰你啊。”泉压着他,邪气的眯着眼睛,伸出舌头暗示般舔了舔唇,果不其然看见少年通红的耳根,于是吊儿郎当的坏笑道:“别害羞嘛,你是我的情人啊,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了。” 泉盯着狱寺略有些青涩的俊美脸蛋看了会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松开了对狱寺的钳制,认同道:“也对,你现在是小了点儿。” 顺口调戏了一下小鬼,泉就失去了兴致,转头将地上放着的那只金属手提箱拿了起来放在狱寺面前,从里面把匣子和信扔给了狱寺,可有可无的说道:“那个小盒子你自己收好,信打开看看。” 然后狱寺就发现那封信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自创文字“g文字”写成的。 狱寺抿了抿唇,下意识的的回应到:“召集守护者……”说到一半又意识到不对似的冲泉吼到:“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狱寺怔了一下,看着手上的戒指,问道:“什么叫可以检测到戒指的波动……?” 狱寺皱起眉,语气严肃的质问道:“又是那个密鲁菲欧莱家族!?” “被十代目……!?为什么?”狱寺不可置信的叫到。 狱寺沉默的看着泉,泉心想干脆一次性给他讲明白,索性继续说道:“如今密鲁菲欧莱家族首领白兰·杰索——也就是你们最大的敌人,他手里有一套玛雷指环,这套指环和彭格列指环的等级一样,都是73一角,世界基石。白兰依靠玛雷指环几乎统治了世界,也几乎毁掉了失去戒指的彭格列家族——不过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的是完整的73,然而这个时间点的彭格列戒指被毁掉了,所以才要把拥有戒指的你们召唤过来。”泉毫不犹豫的把锅扔给白兰,不过这也不算冤枉他,毕竟入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本身也是白兰的意思。这样想着,泉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照片展开来给狱寺看:“不过那都是后话——你们现阶段的目标是找齐从过去来的守护者们,以及打倒这个人。” “入江正一。”泉回答,并且毫不犹豫的又甩了一个锅给入江正一:“他就是帮助白兰完成了时间机器,并且把你们召唤过来的罪魁祸首。” 泉挑了挑眉。 泉看了一脸戒备的狱寺一会,突然笑了:“你放心,这戒指对我来说就像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一样乏味,我还不至于对它感兴趣。”泉这样说着,姿态悠闲随意,然而不屑的语气里带着俯视众生的狂妄,仿佛谈论的不是什么宝物,而只不过是一堆垃圾一般。 说白了,戒指虽然挑选持有者,但是也并非只拥有一个持有者。就拿彭格列指环来说,彭格列历经十代,指环代代流传,其持有者至少已经有10个了。指环挑选持有者,与其说是挑选某个人,不如说是挑选某类人。这对泉来说就仿佛给钱就能上的婊-子,是无法完全属于你的力量,况且指环终究是外物,这种完全依靠道具得来的力量,泉根本不屑于此。 泉看了看狱寺通红的耳根,有些兴味盎然的勾唇一笑,虽然想调戏他两句,然而泉还是分得清主次的,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拿回狱寺的匣子,来的路上狱寺手上没被锁链捆绑住的彭格列指环简直就是一座灯塔,恐怕已经暴露了他们现在的位置。泉倒是不怕密鲁菲欧莱的那些巡逻杂鱼,然而数量太多又没有质量却让人很厌烦,更何况一路杀过去没准也会暴露彭格列基地的位置,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东西到手后,泉也没打算多呆。 两人一路倒是没遇到追兵,到了森林里泉很快找到了泽田纲吉“遗体”的位置,不过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已经离开了,棺材盖大开,周围还有战斗过的痕迹。 泉展开了圆,念的力量以泉为圆心迅速延展开来 泉没理会狱寺的疑问,作为偏变化系的强化系,泉其实不算很擅长放出系的圆,但笼罩这个规模不大的后山树林倒也够了,于是很快,泉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泉挑了下眉,像是捏着猫的后颈一样提着狱寺的后领,让少年的视线与自己水平,接着,泉眯着眼坏笑着看了对方俊秀的脸一会儿,突然一个反手,将少年拦腰抱起。 …… 狱寺挣扎了一路也无法逃脱这个无比耻辱的姿势,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见了他的十代目,此时已经经接近恼羞成怒的极限,抬手握成拳狠狠的向泉近在咫尺的脸上揍去,却被泉一个偏头就躲了过去。 泉看着被泽田纲吉拉住就变得十分温顺的站在一边的狱寺,有些有意思的笑了一声,听到泽田纲吉这么问,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银发的少年。 “你这混蛋在跟十代目说些什么啊啊?!”狱寺几乎没想到对方真的会说出这种话,瞪大了碧绿色的眼睛,等反应过来,立刻炸毛一般的吼道,掏出炸弹就扔向泉,满脸通红恼羞成怒。 大概是被对方一惊一乍的样子取悦了,泉邪气的笑了一下,只懒洋洋的挥了下手,铺天盖地扔过来的起爆物就被瞬间熄灭了引线,失去动力般落到了地上,下一瞬间,泉出现在了狱寺身后,握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他带到怀里:“宝贝儿你真凶,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等、等一下狱寺君!”和稀泥都要和不下去的泽田纲吉。 可惜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打断了,从树林里走出了个深蓝色头发的女性,她头发还有一些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斗篷,脸上纹着个很显眼的红色纹身。她看见泉就瞬间皱起了眉头,摆出攻击的姿势戒备道:“你是什么人!?”她这样说着,看着还站在泉身边的泽田纲吉和狱寺,立刻十分严厉的冲两人大声到:“还不快过来!” 泉挑了下眉。 泉没有阻止他俩。 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非常的出人意料,使得他们目前为止的计划变故丛生。按道理讲在最初的设定当中,狱寺和泽田两个人会被传送至一处,由拉尔将他们带回本部,中间虽然也许会有一些周折,但是绝对不包括本该出现的两个人少了一个这么大的差错。 然而这个黑发青年半路出现,还带回了失踪不见的狱寺——他看起来不像密鲁菲欧莱的人,但要说是友方,拉尔却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他。 如果对方真的发难,拉尔觉得即使最好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 泉站在那里,并不太在意对方的戒备,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蓝发女性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认识你,拉尔……是吧?” 无怪乎拉尔印象稀薄,实在是由于身为彭格列门外部门为了避嫌起见,他们不好过于深入调查彭格列同盟加百罗涅家族的内务。再加上泉初次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是由于与巴里安有关的事件,而巴里安在彭格列内一向油盐不进,于是拉尔只是大致知道有这么个人,看过一两眼照片留下了一个浅薄的影子。若不是泉那张明显是被偷拍到的照片上,黑发的青年容颜精致绝伦,气质又过于令人震撼,拉尔恐怕还无法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这样想着,泉的视线越过拉尔·米尔奇以及她身后那两个还不明情况的小鬼,无所谓的露出了个懒洋洋的笑容。 拉尔·米尔奇猛地睁大了眼睛,那一刻她几乎以为泉要攻击他们,然而还没等她进行什么有效的防御,就已经听见身后一声机械爆炸的巨响! 泉只是站在那里,离火焰那么近,整个人却比火焰还炽热危险,暴风卷着他的碎发向后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依旧一脸悠闲地站在那里,手插着口袋,微微回头,只拿眼角注视着愣住的三个人,神色张狂又戏谑。 站在拉尔·米尔奇身后的狱寺和泽田,本来只是丝毫不理解现状的围观,见两人气氛紧张,又突然似乎发现认识,情形混乱,狱寺也不过只是皱眉将泽田纲吉护在身后。生的微笑却不得不让人心神震动——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很强,然而却不如此情此景更加直观。 然而拉尔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反应,对于泉几乎在一瞬间干掉了一架哥拉莫斯卡这件事儿震撼无比——她甚至没有看到匣子和死气火焰! 而现在,泉看着眼前三张震惊的脸,已经对于事情的发展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兴趣来的快去的更快,想想之后彭格列内部是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不管是增强实力还是排除软弱,对泉来说都无聊透了——他只想看那些激烈的鲜血淋漓的争斗,对于当事者的心路历程一点也不感兴趣。 草丛动了一下,紧接着从后面走出来一个黑色短发的青年,他下巴上有一道疤,虽然在笑,眼神却有些严峻。 泽田纲吉和狱寺几乎同时惊讶的叫出来。 山本对着泽田纲吉和狱寺的方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的将视线转回泉这里:“我可没听reborn说过你的事情啊。” 拉尔脸色严峻的站在一般,听了这话,不发一言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狱寺也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显然这个刺激比不上十年后泽田纲吉的死讯对他的打击大,所以cpu还勉强能继续运行。 泉看出了山本武的犹豫,但却一点儿不在意,事实上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露个面不过是泉自己想见见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他本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你是认真的么。”泉维持着转身的动作,用眼角注视着挡在那里的山本武,脸上依旧带着笑,却非常摄人。 “山、山本君!” 泉看了看一脸本能恐惧的泽田纲吉,对他这种懦弱的恐慌嗤之以鼻,十年前的泽田纲吉成长的远远不够,在泉看来不过是个入不了他眼的小鬼——或者说,十年前的十代家族在泉眼里都太嫩,没什么有趣的地方。但大概是对方无聊的太过,反而让泉连杀人的兴趣都没有了,泉收回视线,垂下眼睑,这个表情在他做来有一种异样的轻蔑感:“你留不下我。”泉冲山本挑了挑眉:“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神态轻蔑的青年说的对,他根本不可能留下他,这个青年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强大的代名词了,那种压迫感空前绝后,刚刚一瞬间的杀意……甚至胜于白兰给人的压迫感。 泉注视着对方垂下的刀尖,索然无味的嗤了一声,这大概就是羁绊太多的无聊之处——羁绊太多,束缚就太多,就不能遵从内心的欲望,就索然无味。平庸之人总是因为感情而束手束脚,让他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想到这里,泉只是随意瘫了摊手,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将所有人抛在脑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从这个角度讲泉到确实是个偏变化系的个性,上一秒还喜爱的,下一秒就有可能弃如敝屣,也未必有什么原因——就只是突然不喜欢了而已。 鲜血和战斗的盛大落幕。 围在他周围的彭格列家族成员听后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绝没想到自己的这场战斗意义如此重大——然而为时已晚,游戏结束,彭格列已经输了。 白兰像是心情很好的轻轻哼了一声,笑眯眯的驳回了入江正一要求再战的请求,眼神却在彭格列的人群里心不在焉的逡巡,像是在寻找是什么人。 “……泉!?”被困在堡垒内的迪诺惊讶的从播录的画面里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青年,一下子叫出了声。 最先开口说话的反而是比较天真的女孩子,小春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脱口道:“哎!那是迪诺先生认识的人吗!” 最开始虽然是半推半就,说起来还是泉把他给迷·奸了,但之后不知怎么,迪诺就稀里糊涂的和对方发展出了炮·友关系——现在想起来,大概是泉求 这样含含糊糊的回忆着,迪诺一边吐槽自己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深深觉得泉的存在就是犯规。 唯一知道真相的reborn压了压帽檐,黑圆的眼睛里光芒一闪而过,他浅浅的哼了一声,才让迪诺想起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泉出现无论如何也不对劲儿吧,再加上泉一直以来在迪诺面前不加掩饰的忽正忽邪的气质以及放·荡不羁的个性,迪诺甚至说不上泉的出现是敌是友。 斯夸罗其实对泉很有印象,他不知道泉与迪诺的事情,但却也并非初次见到泉。 但是三日后的交接仪式上,斯夸罗却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只是懒散的斜靠在角落墙壁上的青年。 交还人质的仪式是两大黑手党龙头的会面,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场面很郑重,除了雷勒家族及彭格列家族的首领及高层,两方同盟里仅有少数核心可以在场——如果不是因为贝尔菲戈尔其实是被拉尼奥抓住的,拉尼奥家族本来是没有资格在场的。 斯夸罗也不能免俗,他进入大厅后就立刻感应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黑发的青年若有所觉的回视了他,只是挑了挑精致飞扬的眉梢,便缺乏兴致般移开了视线。 等到见到神色憔悴的贝尔之后,斯夸罗就更确定了这人不是什么善茬,那个一向又烦人又嚣张的金发小鬼此时整个人都恹恹的,他看起来并无什么外伤,倒也不能说狼狈,然而精神上却非常颓然,连惯常有的欠揍笑容也不见了,嘴角耷拉着,一副被欺负惨了的苦逼样子让斯夸罗都暗自惊讶。 最后离开的时候,黑发的青年看了过来,他对着贝尔挑了挑眉,笑容带着些恶劣的内涵,斯夸罗虽然不解其意,但也感觉得出站在自己身边的贝尔一瞬间就绷紧了身体。 营地里留守的彭格列众人神色紧张,高楼林立间对峙的三方人马之间气氛也非常凝滞。 “哎呀~?真没想到泉和小尤尼会来,是来给我们加油的么~?”相较于被泉从天而降的拉风出场震撼到的彭格列众人,白兰像是早料到一般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收回了视线,笑眯眯的捏了捏指尖的棉花糖,语调轻松的说道:“不用担心哦~是我们赢了~?” 尤尼的身体立刻因为白兰的眼神僵了僵,但她不愧是彩虹之子的大空,拥有远超她年龄的沉稳。尤尼很快就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了自己的恐惧,再一次用了密鲁菲欧莱黑魔咒首领的身份要求白兰选择再战。 泉似笑非笑的看了白兰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已经从基地里出来的彭格列众人,挑眉说道:“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什——!”狱寺几乎一下子就叫了出来,迪诺也倒吸了口气狠狠皱起了眉头,泽田纲吉更是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色。除了reborn和斯夸罗还有不明真相的女孩子们以外,其余众人几乎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倚在泉怀里的尤尼几乎是立刻就接口打断了白兰煽动性的话,仿佛早就知道一切并做好决定一般,对着在场的人坚定的说道:“泉是我们的同伴。” 这女孩决断力和觉悟上面反而比沢田纲吉还成熟些——她清楚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对白兰的战争,强敌当前不想再多增加敌人,即使心里对杀死彩虹之子的泉感到愤怒,在泉明确表示立场的现在仍能以大局为重,决定拉拢泉。 白兰可能也没想到尤尼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一顿之下,就看见尤尼离开了泉的怀里,走到沢田纲吉面前,深吸口气请求到:“沢田纲吉先生,我有个请求……请、请保护我!” 尤尼垂下目光,展开握紧在一起的双手,露出了掌心当中数个灰白色的奶嘴:“不止是我,还有这些同伴们的奶嘴。”born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是的。”尤尼坚定的看着白兰反驳道:“并且即使你拿着,也称不上73,因为……”说着,尤尼将奶嘴捧至胸前,微闭眼睛,本来灰白的奶嘴便像是有了生机一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白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白兰在一瞬间的惊讶以后,似乎也立刻明白了尤尼对73的意义,露出了几乎可以算得上热切的神色:“就算你想要站在彭格列那边……但是最关键的白马王子似乎靠不住啊~?”说着,白兰看向沢田纲吉,又语气恶劣的说道:“而且如果惹我生气的话……黑魔咒的其他人会怎么样小尤尼也无所谓了吗~?” 而泉几乎要喷笑出声了。 “大家、大家也一定会理解我的!”虽然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然而尤尼看起来却毫不动摇。 泉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里转头看向白兰,不出意料的发现对方正用一种要咬人一般的神色注视着这一切。 “泉觉得彭格列可以赢得了我吗~?”白兰打断了忠心耿耿的属下,完全不理会桔梗更加黯然的神色,反而恢复了笑容,看着泉问道。 泉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宝贝,你现在这个反应就好像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女孩子。”说着,泉有些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嘲笑道:“你知道的,就算一个劲歇斯底里的质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也是没办法挽回渣男的心的。” 狱寺抿着唇,盯着泉的背影看了一会,才啧的一声偏过头,嘟囔道:“没节操的混蛋。” 迪诺顿了顿,抿着唇下意识的去看泉修长的背影。 然后泉冲着迪诺勾起了一个坏笑,做口型道:吃醋了? 一片寂静中,白兰压抑着什么般的声音无比突兀的响了起来:“你会后悔的。” 谈判崩盘。 而早已等候这个命令多时的桔梗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泉。 他知道对于白兰大人来说,那个人是特别的。 最开始桔梗也只是隐隐有察觉——直到他某次撞见了白兰大人与这个青年接吻的场景。 即使桔梗清清楚楚的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白兰大人都算不上是纯洁无瑕,然而那个画面仍然让桔梗有一种纯白之物被玷污的冲击感——以及一种无可言说的震撼。 桔梗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无法动弹,也说不清自己注视的到底是投入深渊的白鸟,还是深渊本身。 直到黑发青年毫无征兆的突然看向了他的方向,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却猝不及防间撞入对方玩味的视线里。 那天夜里,桔梗和泉上了床。 在走廊上目睹了自己最尊重的首领和一个敌我不明的同性接吻后的当天晚上,桔梗在自己住处迎来了事件的主角之一。 像是被鬼迷惑了心窍一般。 “……不如和我试试?”青年将他压制在公寓的墙壁上,嘴唇里的呼吸灼热的仿佛都是来自地狱的呻吟。 时至今日,桔梗也说不清那个瞬间,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 “今天下午,我知道你在看。”泉微微一笑,有些狡黠的意味:“你想要替代我么?也想那样亲吻你的白兰大人吗?想要侵♂犯他?”他的手中燃起,蓄势待发。 桔梗瞳孔收缩,他狼狈的偏过头去,失去了一贯的优雅从容,只剩下深刻的隐藏的痛苦:“别开玩笑了,白兰大人是我尊重的boss。” “闭嘴!”桔梗咆哮道,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般——但却根本不敢去看泉的眼睛。 桔梗几乎不受控制的去看青年的嘴唇。 桔梗狠狠喘了口气,几乎是放弃般仰起头闭上眼睛,露出的修长的脖子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 恶魔总会用甜蜜的谎言来掩饰自己的目的,然而人类仍然义无反顾,在自己心里隐秘的渴望被发现之后,桔梗几乎好笑的发现,自己和普通凡人没有什么差别——明知前面是深深的陷阱,却义无反顾。 “幻想过和白兰这么接吻吗?”泉轻轻抬起桔梗的下巴吸允着薄薄的嘴唇,又下流的舔过嘴角和喉结,啃咬着深陷的锁骨。 桔梗闭着眼睛,一瞬间,在这种甜蜜的窃窃私语中,突然觉得非常轻松,仿佛一直束缚着自己的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然他忘记了一切,甚至于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我在。” +++++++ 一头绿色长卷发的青年其实看起来颇为英俊,身材也不错,初次见面后,泉也并不是没起过那个心思——然而对方总是一副“白兰大人白兰大人”的样子,忠心得像条狗一样,泉很快就失去对他本身的兴趣,反而更喜欢看他总是摆出一副“我的神被玷污了”似的痛苦神色。 “哈,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可比现在有意思的多。”泉坏笑着摊了摊手。 “啧啧,真是条好狗,明知打不过,还来送死。” 高大的建筑骤然坍塌,在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里,场中的所有人却都一言不发。 刚刚与密鲁菲奥莱进行了一场苦战的彭格列众人当然很清楚白兰的守护者都是些什么样的强者——然而泉只是随手一甩,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连迪诺都是这幅样子,彭格列其他人的震撼可想而知,斯夸罗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心想:看来贝尔那小鬼被抓的不亏。 反而是狱寺一副不太意外的表情,他回忆起当初泉一瞬间打爆一架哥拉莫斯卡时回头看他们的那个表情——那是种深刻的对于自身力量的自傲,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击倒。 然而现场的情况瞬息万变,早已没有留给他震惊的功夫,尤尼一把拉住了泽田纲吉的袖子,轻声说道:“请跟我来,传送器就在那边,我们先离开!” 泉挑了挑眉:“还是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 “如果可以。”泉懒洋洋的抬头眯着眼睛去看空中的白兰,轻佻的说道:“我真不想当个痛打前任的人渣。” 沢田纲吉被尤尼拉着远离了战场直奔传送器而去,彭格列众人也紧跟在他身边,按理说应该根本看不见战斗的场面。 然后青年笑了一下。 ——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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