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他死在那里。 可是伊路米问的是:“有期限吗?” 他凭什么相信我这次就是认真的?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之前答应过你毕业后就结婚,如果在我毕业后你还没有回来,约定就作废。” 桌子上的海绵蛋糕一口都没动,伊路米起身要走,好像现在就要出发一样着急,我突然很想拉住他,然而还是使劲把想法按了下去。 “揍敌客的家训不是不打没把握的仗?如果我的能力在黑暗大陆用不了……伊路,你真的会死。” 门被推开了,甜品店门头的迎客铃铛叮铃铃地响起来。 如果他回不来呢? 伊路米临走前把在学校里扎了一圈用来监视我的针人都拔掉了钉子。 我的人生好像变正常了。 让我百爪挠心。 ——————————————————————— 伊路米的死讯是我妈给我带的,老妈说他们一队人遇到了双尾蛇地狱铃声,他给被传染了杀意的我爸扎了一针,然而没效果,又不能攻击老爸,被老爸干掉了。 伊路米死在我面前跟死讯被传回来的观感完全不一样,没有这么直观,需要思索一下才能反应过来。 信号不好,通话断断续续,最后几句话没有听清就被挂断了。 我用能力穿过去也很危险,如果我也被杀掉了,那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假设不用自己坐上时光机穿越的话,是不是胜率会大很多? 随后我开启了我的家人不断死去而我不断拯救他们的ng,直到老爸老妈从黑暗大陆回来,还带回来了无人石。 他们带着的绝缘防护服都没用。 然后蓬莱死了,从水里浮上来的他缺了一条腿。 我说反正他不怕疼,他们揍敌客家有耐痛训练的,我妈的表情难以言喻:“只是耐痛度会高一点,并不是不痛了。” 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这样我会高兴吗? 伊路米还执着地待在黑暗大陆,完成对常人来说不可能的任务。 我不再是周围人需要什么就可以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小叮当了,可是我的小伙伴们依旧很爱我,假如没有能力我永远都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不也能过得很好吗? 大四的毕业式那天基裘带着柯特跟我爸妈一起来的,基裘说我穿的樱花袴太朴素了,埋怨我妈在我这么大的日子也不知道给我好好打扮,然后一个电话叫来了十几个管家,随便找了个空教室就开始给我变装。 而我想要见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 毕业后我没有选择继续念研究生,安藤教授表示太可惜了,在他的引荐下我去了在圈内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的工作室给他当助手。 画室是一整栋的小洋楼,是森田老师自己的家改造成的工作室,房子后边还有个院子,种了一棵桂花树,最粗的那根树枝上挂了一架秋千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