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伊路米搞的鬼。 他是不是有病? 这种明暗交替用色的团块根本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我惯常用的视觉透视法。 课后教授拉住了我,说我是他的得意门生,就连别的系的老师也对我这次的考试作品表达了高度赞赏。 既然我是他的得意门生他应该非常熟悉我的画法啊,他看不出来这不是我画的吗? 伊路米弄的?他哪找来的画手? 去哪里了?我为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 不,出现问题的不是我,一定是伊路米。 我无意识地咬起了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被我啃得坑坑洼洼。 “怎么啦小瞳?你要做什么啊?” 这让我更加断定她脑子里肯定有东西:“别动!” 不只我的三个舍友,理慧她们那个寝四个人也有,甚至连每一个给我上课的老师脑袋里也有。 我不知道伊路米到底扎了多少人,又或者是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扎了? 熊熊的怒火将我的理智都燃烧殆尽,我怒不可遏地冲到了揍敌客家去想找伊路米算账,然而糜稽说他大哥去地图板块上离巴托奇亚最远的米家那联合国做任务去了。 我把伊路米从黑名单里面拉了出来,给他发了邮件问他在哪,伊路米给我发了定位证明他人确实在米家那联合国的一个城镇。 我看着伊路米的号码想打过去,可是看着熟悉的数字迟迟没有按下去。 有什么意义? “瞳,”伊路米的声音没有一如既往的平淡,而是带着一丝上扬的起伏:“糜稽说你来家里找我了,我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不闹别扭了吗?” 我被伊路米整得脑筋都快打结了还想通?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如何用他的一个谎言来圆另一个谎言:“一个小时我赶不回来。” …… …… 我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墙上挂着的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理慧她们脑袋里的钉子也是你插的吧?那些死掉的小动物……我的图书借阅记录……被换掉的护肤品……我遗失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你把我的考试卷换哪儿去了?” “那些人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他的无言以对让我更加暴躁,我气愤地将桌子上的台灯水杯统统一窝蜂地扫在地上:“你他妈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的大学生活变得一团乱! 伊路米执拗地提醒我在电话里跟他说过的话:“瞳,你说过我在约定的时间里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别说他要发疯了,我都想发疯了:“做了这些事你还想我回到你身边?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