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禅院真依不由得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其实今天我才发现,我也对我的过去不太了解。”九鬼秀信说,“本来不打算带上其他人的,但是……这件事应该是绕过了五条先生,直接找到了我吧。”
“为了不给他添麻烦,我可以向御三家表示我的无害。”
前提是,不要影响到无辜的人。
而且,九鬼秀信自知自己过去十几年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生活,禅院真依就算是去九鬼家本家探查,也查不出什么。
没见【杰狐】都说了,就连“夏油杰”也只查出了一张打印下来的黑白照片吗。
他突然眉头一拧,难道九鬼家本家老宅这段时间里已经被各方人马穿成了筛子?
禅院真希加入:“既然这样的话……我也要去,你不介意吧?”
她看向了九鬼秀信,又朝禅院真依那边抬了抬下巴,“我得看着她点。”
禅院真希的身后,辅助监督见状先行一步转身离开。
转眼之间,在场就只剩下了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和她的辅助人员,以及九鬼秀信和伊地知洁高。
握紧了拳头,禅院真依瞪了眼禅院真希,侧过脸向身后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一群人冷冷上了车,古怪的气氛惹得伊地知洁高连连用余光看向后视镜,注意着车后座的事情发展,具体的事情一会儿他还得向五条悟报告。九鬼秀信也是因为这一点才直接邀请了禅院真依一同前去九鬼家。
他对九鬼家本家老宅的印象已经不深了,依稀只记得老宅后方的后山里还有棵郁郁葱葱的大树,静静伫立在山间,花繁叶茂。
直到下了车,伊地知洁高离去,气氛才陡然一变。
只见禅院真依惊恐地看着九鬼秀信忽然脸色一转,扬起一抹热情洋溢,看起来开朗到浑如一颗小太阳的笑容,兴冲冲敲响了老宅的大门。
这与他刚刚死样活气的哑巴样完全不一样。禅院真依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禅院真希,发现她也有点惊讶地看着九鬼秀信的背影。
两个人的视线顿时撞在了一起,禅院真依登时别扭地撇开头,不愿意去看她。
门很快开了,里面的老佣人十分震惊地看着九鬼秀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时候回到祖宅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他和他身后的禅院姐妹请了进去。
因为九鬼秀信带了客人来,整个宅子里的人立刻动了起来,该上茶上茶,吃食也一一摆放好。九鬼秀信许久没有回来过了,总觉得不太自在,幸好宅子里现在里面没有长辈,不用寒暄。
等到佣人们退下后,禅院真希不客气地说:“你们家和禅院家那种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九鬼秀信无奈:“应该都只是请来的打扫的佣人,还是不一样的。”
“守门的那一位是家里的老管家,他们家从平安时代起就是九鬼家的家臣,其他的我了解不多。”
所以也不多辩解,九鬼秀信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了在他面前安分至极像个鹌鹑的禅院真依,“我的房间大概在另一半院后,稍后我可以带你和真希前辈一起过去,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询问管家。”
至于九鬼秀信,他打算去看看九鬼家的档案室。这种情况下,把禅院真依放在禅院真希的眼下要更为保险。
找到佣人把自己带到档案室后,九鬼秀信看着庞大的资料陷入了呆滞,虽然知道九鬼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但说实话,他从没有料想过会有这么多的文档。
想到禅院家的那个样子,九鬼秀信将所有木质的地方都一一记下,准备之后告知管家,还是重新修缮一下,以免有失火的风险。
因为他之前真的就很想放一把火把禅院家全烧了。
档案室里的气味有种朽木的感觉,九鬼秀信扇了扇鼻尖,木质的沉香与书页的糜烂混合在一起,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柜上每一排都刻着名字,从出生年月到死亡时间,就算在这样详细的分类下,九鬼秀信依旧花了数十分钟才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被刻在了父母的下面,不知道是谁篆刻的,字迹十分清秀有力。
里面的东西不多,好几袋棕黄色的文件袋里装着的是出生报告,里面详细记载了九鬼秀信的出生时间血型体重等等较为普遍的信息。随后才是一些从小到大被记录下的事情,九鬼秀信从中找到了一本相簿,很厚重。
相簿的第一页上是才出生的婴儿,面黄到像只猴子,是九鬼秀信出生的那一天。
【我和满枝的小孩出生了,真好啊。】
已经很久没见过九鬼真字迹的九鬼秀信这才回想起,原来这些熟悉的字体是老爸的笔迹。掠过那些欢欣的话语,九鬼秀信嘴角微微上扬,指尖在蓝色的墨水上轻轻擦过。
中间是九鬼秀信一路慢慢长大的记录,里面有时候会掺杂着妈妈九鬼满枝的祝福字迹,可以看出那时候的一家三口非常快乐,沉浸在拥抱新生儿的幸福当中。
但在不久之后,九鬼真就用一种异常担忧的口吻提到九鬼秀信开始发烧,这场大热烧了近乎一个星期,不论是最好的医院还是国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
万幸最后他又突然恢复了正常。
然后,照片的记录下突然出现了一句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