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恨意从未能被化解,也从未能真正得到过发泄和解放。 鹿岛响希倒不是想说如果麻仓干久执意要阻止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复仇,他们或许会变成另一个叶王。 “如果不想让你们一直生活在仇恨的阴影中、不想你们背负上一条生命的重量,那至少,在阻止你们复仇的同时,应该指出另外一条明确的、不用复仇也能纾解你们心中的痛苦和无处安放的仇恨的道路才对。” “我说的是这个道理吧?‘米奇’先生?” “米奇”——麻仓干久闻言,不禁露出了个苦笑。 ——当然是。 ——完全没有。 路德塞布和塞拉姆说是受了他三年照顾,可这三年来,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陪着他们兄妹两个。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明言自己对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复仇计划的反对——他认为只是偶尔照拂和陪伴一下兄妹俩的自己,没有资格阻止他们为父亲报仇。 于是就像鹿岛响希说得那样,反对又反对得不那么彻底,赞同又不可能真的赞同,无法帮忙消解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内心的仇恨,却也没办法看着他们为了宣泄仇恨而手染鲜血…… “你说得没错。” 尽管被天狗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他此刻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表情,男人语气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认真和郑重: 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诚恳意味,路德塞布和塞拉姆对视一眼。 路德塞布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男孩儿这么想着,并且毫不吝啬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所以路德塞布和塞拉姆你们两个都已经认输了?” “没错。” 他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他们十分果断地认输了! ……怎么想答案都不可能是“是”吧? “我本来就是陪你们两个来参加比赛的。” “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放弃了比赛,我自然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 “是。”麻仓干久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十分干脆地应声,“我弃权。” 被小朋友赞赏“很有自知之明”的麻仓干久:“…………”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后者闻言转过身来,朝他耸了耸肩。 那麻仓干久就想太多了。 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 但鹿岛响希是这么觉得的不假,他却不能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讲给麻仓干久。 尽管无论是叶王本人还是鹿岛响希都没怎么费心思去隐藏这个秘密,但至少,它不应该被他们自己亲口泄露出去。 鹿岛响希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