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他发现自己在这段感情上似乎永远处于一种弱势的位置,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一个,明明自己也是棒球界新星,身价外貌都不差,放在外面也是板上钉钉的优质股,但在和让的恋爱中,他却怎么都硬气不起来。 “鸣学长你可不要把自己想象成感情里的弱势群体,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 鸣下意识反驳了一句,随后他才发现让说中了他的心思,继而说出了更幼稚的话,“你看了我的脑子?!” “但你明明就知道。” “是吗?” “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要说对你不公平?” “你不要用一种‘对你刮目相看’了的眼神看着我,我没那么蠢!” “别打岔!” “谁会在意这种事情啊?” 总之,在给鸣学长做好了安抚工作后,两个人回到了会场,前辈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要在练习场上感受一下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杀短打技术。 “出发了!” 王牌友也前辈很是干劲满满的喊了一声,跟着其他人也鬼哭狼嚎了起来,其他来参加的客人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好奇,但友也幸助提前已经给其他人打了招呼不邀请外人观看,其在更衣室内的地位彰显无遗。 让满足了这些前辈的期待,自然也会有一点小小的请求,他希望一会儿的小练习能够在赛场上进行,换句话说,就是他想要甲子园球场在这个晚上为他开放。 白天这里打过比赛,现在已经全部清扫完毕,甲子园球场上空空如也,只有用于夜间比赛的灯光大开,把整个赛场照的透亮。 观众席空无一人,计分板也没有打开。 他对鸣学长撒谎了。 如今他是队内的三年级,也是同级选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哪怕是好友多田野也无法成为他诉说心事的对象。他必须要将自己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在其他队友的面前,要成为一面旗帜,要坚定不动摇,这样才能遮掩住成宫鸣毕业后、一大批主力成员毕业后稻实的内虚。 在宴席中,在过来的路上,面对鸣学长的队友们的讨论,他总是在应和着、谦虚着,说自己的技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实际上呢? 他可以在言语上示弱,免得说的太满而惨遭打脸,但在内心中,他对自己棒球的信心从来没有示弱过。他连在大联盟争战的查尔斯都不怵,又怎么会被这样的阵仗吓倒? 捕手佐藤新义看着在赛场边上一丝不苟热身的泽村,问了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旁观发展的武田公义。 “或许就像是小子说的,职业赛场的比赛强度下,那种技术不一定好用,但运气好的话,总归还是能用出来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