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翻看一下五条家的藏书。 “悟，你先回去参加家族的祭拜活动。”夏油杰好言好语地将五条悟劝走，“我明天下午去找你。” “你们家凌晨开始祭祖，上午肯定要补眠，你好好休息。” 五条悟怏怏不已，他还嫌弃地看了一眼早早睡觉的惠宝宝。 新年钟声响起的瞬间，夏油杰打开自家大门，将五条悟关在了门外。 他要闹了！他真的要闹了！ 夏油杰淡定地说：“他们家凌晨开始祭拜先祖。”确切来说是半夜开始祭拜菅原道真的怨灵，“放心吧妈妈，五条家会将他带回去的。” ……好神奇。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去神社祈福，今年瑛纪抽了个凶，偏生夏油杰抽了个大凶，夏油律子骇得不行，连忙盯着兄弟俩将凶全挂在了神社翠柏上，希望神明庇护两个孩子。 等妈妈离开，夏油杰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出蝙蝠鱼，载着瑛纪前往京都。 夏油杰想了想：“要看悟怎么安排吧？不过新年时五条家应该很忙碌，到时候咱们自己玩，我去年暑假玩了一遍，你想去哪里都行。” 他如数家珍地说了一大串神社的名字，主打一个见神就拜。 夏油杰点头：“行，说起来天满宫供奉的也是菅原道真。” “不过神社的样子都大差不差，你见多了就会觉得没意思，要去花见小路和祇园看一看吗？那边都是茶屋，里面有艺伎表演，虽然很有名，但说实话……”夏油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我觉得表演很无聊，欣赏不来。” 瑛纪对这些兴趣不大，他拿出手机指给夏油杰看，“我想去这里。” “去那里做什么？” 夏油杰不太希望弟弟受到太多佛法影响，小时候他没能力，导致弟弟被迫当了佛子，现在听弟弟又想去看佛寺，顿时心中郁郁。 “哥哥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瑛纪眨眨眼，他想去龙安寺的原因很简单，那里是御陵，按照虎杖香织的说法，天元设立净界的支撑点之一就在山国御陵，他想去看看天元的结界。 夏油杰希望用美食转移弟弟的注意力，“我已经列了一个单子，比如汤豆腐啦怀石料理之类的，还有一些美味的小吃，到时候我带你一一品尝。” 看到弟弟小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夏油杰才松快了几分：“没问题。” “不过冬天那边都是雪，与其坐火车观雪景，不如坐咒灵俯瞰山林。” 夏油杰哑然：“也对，我们拍些正常的照片给她看，省的她担心。” 瑛纪从天空远远俯瞰着京都的景色，他看的不是街道布局，而是盘踞在京都上空氤氲不散的清净之气。 进入新时代，京都仍然有大大小小的结界，虽然已经无法连起来形成一个笼罩整座城市的大结界，但各家修验者和传承流派遵循着古老的规则和要求，都张着各自的结界，以屏蔽外界的咒灵侵蚀。 夏油杰轻车熟路地带着瑛纪向着京都北部靠近，并在一个地势较高的阁楼顶层停了下来。 但让他惊讶的是，阁楼顶部平台明显是新加装的，就好像直升机降落点一样。 “哦，夏天我和悟天天出门玩，起降时经常路过别家的结界，五条家被投诉的次数多了，索性单独开辟出了一个方便我们降落的区域。” 他的哥在五条家，是不是和五条悟在夏油家一样？ “你不要因为你哥哥爱护你，就以为他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啊！” 夏油杰没注意到瑛纪忽青忽白的脸色，他刚收起咒灵，察觉到他的咒力波动的五条悟就刷得窜出来了。 五条悟穿着一身非常繁琐的新年礼服，外披绣满了鹤衔松纹和波千鸟纹的羽织，一看就是从重要仪式或者会议上跑路的。 夏油杰笑着说：“悟，新年快乐，你在忙？不用管我们，你先忙你的事，我和瑛纪打算去京都游览一番。” 顿了顿，他想起之前说要请挚友帮他选几个能用的韭菜，立刻说：“急什么？你先陪我一起搞定家里的麻烦事，我想找几个顺眼的，回头咱们一起玩。” 他话还没说完， “瑛纪小弟你自便，想看什么去我书房里随便翻。” 她还不能立刻追过去，客人还在呢！ 中年女子只能端着笑招呼瑛纪：“欢迎来五条家做客，您是……” 瑛纪笑眯眯地说：“悟哥哥早就许诺我看他的藏书了，可算找到机会了。” 新年前三天, 五条家一直在进行各种拜见活动。 通过书房里的藏书就能看出来, 五条悟自己也在研究屏蔽六眼的咒具。 只有六眼这等有着强大观测和信息处理的眼睛，才具备娴熟使用无下限术式的可能。 类似于夏油杰制作的自动检讨咒灵, 要让身体失去六眼观测的前提下, 依旧可以自动操纵身体内的无下限术式。 可是吧，身体疲惫期时, 六眼的庞大观测能力反过来还会加重对身体的损耗…… 身体上的不适自然会对精神、情绪和状态造成影响，五条悟从幼年期专注地处理身体情况, 自然不会在乎外界人的反应, 也没空去思考周围人怎么想的。 瑛纪翻看了五条家内部储藏的对六眼以及无下限术式相关研究, 又看了五条悟做的半成品眼罩，很快心里有了思路。 大道至简，咒法也是如此。 他取消了术式招式的咒词，仅用一个招式名字当做开关，简化了术式法诀，只留了一个发动前摇的印，最后是咒力输出量…… 六眼和无下限传承至今，虽然看起来很繁琐，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已经是简化后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