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给出了一个自己刚打听到的消息，“总监部那边似乎觉得，您不仅可以做点甜茶味道的丸子，还该做点清酒味的……” 他不喝酒怎么知道清酒味丸子什么口味？ 瑛纪一想也对，大不了他做酒酿丸子或者酒酿咖啡味呗。 挂了金在庆的电话，还没等瑛纪点的舒芙蕾和小蛋糕上桌，五条悟的电话就过来了。 瑛纪嗯了一声：“猜到了，你难道在总监部开会？” 五条悟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欢快，像是夏日里出门撒花的狗子，又像是盯着流动河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的猫咪。 他来的正是时候，服务员将瑛纪点的蛋糕和舒芙蕾放在桌子上，五条悟大喜：“啊呀瑛纪小弟，你昨晚闹了很大的动静啊！” 瑛纪拿起小勺子吃鲜奶舒芙蕾，他慢吞吞地说：“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玩吗？” 五条悟吃蛋糕也不耽误他叽叽喳喳，“有人查了监控，看到了你的小白毛，再加上造成的轰击痕迹，以及我昨晚故意杠总监部，他们将黑锅扣在了五条家，现在家里正大发雷霆，说要找人占卜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瑛纪好奇地看五条悟：“要是被查出来了，五条家会怎么做？” 五条悟先是狐疑地看瑛纪，他觉得瑛纪肯定已经想好应对方法了，但若是让他自己来…… 瑛纪听后一愣，心底竟升起了一丝暖意。 虽然身边也有各种各样的伙伴，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诉求。 瑛纪笑了，他先招呼服务员，又加了一份蛋糕和五倍糖的奶茶给五条悟，才道：“没关系，我有消除残秽、牵引追踪咒法的手段，他们查不到我。” 他三两口吃完小蛋糕，一边期待下一份黑森林蛋糕，一边好奇地问瑛纪：“收获如何？我听说那里封印着传说中的八百比丘尼，好用吗？什么味道的？” 真正捕获了这只特级咒灵，瑛纪才大概摸清楚咒灵的能力。 于是在逐渐吞噬人类生命变强后，鱼骨咒灵有了自己的生得领域：一个封闭的、不会被人找到的安全空间。 瑛纪解释说：“也就是说，咒术师即便达成了进入条件，抵达了咒灵自身生得领域内，也无法使用任何咒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瑛纪嗯了一声：“鱼骨的准入标准制定是根据最早遇到的普通人判定的，战乱年代的人渴望食物，于是进入标准是将鱼骨咒灵当做食物吞入腹中的人类。 特级咒灵的狩猎目标变成想要长生的人类，同时特级鱼骨咒灵开始以女尼的形象出现，于是有了八百比丘尼的传说。” 瑛纪轻笑起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封闭空间的能力：“在咒灵独特的空间内，任何人都不能使用超脱于普通人的能力，我又强化了鱼骨咒灵的隐蔽性，只要躲在里面，除非我进行召唤，任何咒术师都找不到进去的【门】，是非常安全的避难所。 他这么说着，将椅子旁边的袋子提了起来。 五条悟一愣，他微微低头，墨镜落了下来，正看到袋子里的东西。 似乎发现五条悟这个咒术师正锁定自己，漂亮的小锦鲤张开了满口獠牙的大嘴，吐出了一个泡泡。 五条悟仔细用六眼看，突然发现一件事。 五条悟产生了极大兴趣：“你怎么做到的？以前这只咒灵不具备如此强悍的隐匿特性吧？” 术式来源于大脑和血脉, 这是在孕育阶段就确定的天赋, 而瑛纪在孕育过程中提出了【需求】, 血脉和天赋回应了他, 于是有了轮转生死、洗点重来的术式。 既然是个人咒法, 五条悟也没追问, 而是下了委托订单。 五条悟懒洋洋地说：“尽量在我掌握术式反转前给我就行, 随着我对六眼开发的深入，我【看】的东西也会越来越细致。” 他吃完自己的舒芙蕾，抱起鱼缸准备走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五条悟突兀看向瑛纪，圆形墨镜落下来, 露出那双漂亮极了、却也带着未知和陌生力量的眼睛，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一定知道。”“有仇不过夜, 我当天就解决掉了。” 瑛纪沉默了，他叹息着说：“我要怎么和兄长说，诅咒师之所以找上家里，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咒力残秽？是因为我们在乡下使用术式时没有隐蔽踪迹？是因为我们想要寻找同类，却碰到了心怀恶意的诅咒师？” “哥哥暂时忘记这些了，他只以为有同类诅咒师到来，诅咒师和父亲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五条悟误以为当时夏油杰年纪过小，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本能地忘记了那些痛苦的事，就没再追问，而是说：“他最近一直在调查诅咒师，但似乎始终没找到目标，现在看来恐怕那家伙早别你处理掉了。” 瑛纪客观评价说：“你虽然什么都没做，可你存在本身的确让关东安生了不少，至于当初那个诅咒师……” 五条悟听后对此没有任何感觉，瑛纪只是做了咒术师该做的事，咒术师的生活就是这样啦，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瑛纪又沉默了。 瑛纪摇头：“再等等，等哥哥十八岁成年后再说吧。” 瑛纪心情好了一些：“谢谢。” 瑛纪奇怪地看五条悟：“那有什么可问的？” 瑛纪无语：“这不是废话吗？总监部好歹是圈子里和官方关系最好的，我不和总监部合作，难道找御三家？你们御三家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法会这种小角色。” 瑛纪叹了口气：“可他们手里有钱有权，我也没办法，好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光莲应付总监部的代表，我只要做实验就行了。” “我只是提交了一份咒灵口味表。” 瑛纪耸肩：“他们怎么想的和我没关系，反正经费到我手里，我想怎么用是我的事。” 瑛纪理所当然地说：“和对方成为朋友啊。” 五条悟嘶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他此前不在乎五条家怎么想的，向来恣意妄为，我行我素。 五条家虽然被老橘子们把持着，可也的确距离他五条悟最近的、唾手可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