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我没有那种力量。起死回生，长生不老……那是身为人类无法得到的东西，这世界也根本没有神明。” 祂缓缓站起身，搭在肩上的白发顺从地滑落在背脊。纯白之人在绷带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乌丸莲耶却能清楚地知道对方在笑。 “就是阻碍这完美结局实现的最后一份恶意了。” “贯穿这个世界的恶意，最初的形成来自于人类对生存的原始渴望，你是经由此才被创造出来的人。” 开门声响起，下一秒，惨叫响彻大厅。 柏图斯不曾想过会见到这种画面。 “救我——！” “这可不行。” 老者的双眼瞬间失了光，表情凝固在痛苦与恐慌上。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股股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迅速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地面染成触目惊心的黑。 最后一点存在也被蚕食殆尽。 将匕首横在胸前，柏图斯抿唇道：“那是什么？” “是恶意。” “乌丸莲耶，也即是你所在组织的boss，他是这世界最关键的一份恶意。吸收了他的话，最后一块拼图就已经拼好了。” 待到站稳脚跟，柏图斯用余光扫向四周，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方才自己没能突破的两座高塔的顶端。 “原本我还打算给你讲讲我的计划，譬如怎么引诱组织的人对付你，又或是如何给你的那些家人使绊子……啊，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柏图斯。” “如果你最后要说的只有这些，那么——” “正合我意！” 闪出的火花则跨越距离，映在了一对鸢色的眸子里。 “中也，来谈谈吧。” 首领办公室里，黑发青年站在落地窗边。防弹板早已被撤去，只剩下巨大的玻璃，映出橘发干部清晰的身影。 没有回头, 鸢眸仍旧盯着视野尽头的白色之塔,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的沉默中再度开口： “啧。”被点明的干部咂了下舌，上前一步道：“这可是你主动想交代的——” 他停顿片刻，抿了抿唇，“最开始你说对方不会对世界不利，但给柏图斯和安室君的说辞却将其形容为全世界的恶意……啊, 但这种矛盾怎样都无所谓。” 中原中也看着对方几乎要淹没在夜空下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自打得知世界融合以来，中原中也就知道面前的家伙绝对又在酝酿什么计谋。他信任对方的头脑，也信任对方的指挥，可这并不代表中原中也自己没有思想, 不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