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横抱。我妻真也不喜欢那样的姿势,外加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福泽谕吉只能将他抱在胸前, 一手固在他的后颈处, 一手托住他的屁股。 “哥哥哥哥, 哥,”我妻真也搂住福泽谕吉的脖子, 整个人跪在他的身上,很大很圆的棕色眼睛目光里都是福泽谕吉, 他眼睛里满是仓皇无措,“你爱真也吗?你爱真也吗?真也爱你, 永远爱你。” 被这么浓烈的、真诚的爱包围着,生命中缺失家人经历的福泽谕吉怎么会不为之动容。 为此,他宁愿一直待在静寂的世界。 即便这个人醒来会会是港口afia的首领。 我妻真也不是。 “睡吧。”福泽谕吉对我妻真也说。 “我会陪着你。”福泽谕吉捂住我妻真也的眼睛。 他睡着了,进入梦乡,梦中出现熟悉的巨大水箱。 福泽谕吉一直坐在椅子上,他阖上目,双手抱着臂膀,像是坐立睡着。 “社长,是谁来了,楼下咖啡店”江户川乱步的话音止步于社长挂彩的脸,以及嘴角残留的血迹。 “乱步,回来。”福泽谕吉睁开眼睛,对着勉勉强强不情不愿折回站到他面前的江户川乱步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不过你和大家通知一声,武装侦探社明天就会恢复正常,明天大家正常上班。” “后天,侦探社会有一个新人前来报到,叫做国木田独步,我会将社长之位交予他,以后就劳烦你多指引他。”福泽谕吉的音质很冷静平稳,有条不絮说出这句话。 福泽谕吉站起身,“或许某一天,我会再回来侦探社。不要哭,乱步,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如果侦探社陷入危险,无论何时,我都会出手相助。” 福泽谕吉一直冷硬着的眉目融化些许。 江户川乱步离开了,他哼了一声,“有我在,怎么会让侦探社陷入危险,你就和弟弟好好的过退休日子吧,我们随时欢迎你来侦探社视察……恢复记忆的弟弟就别带过来了。” 他脸颊烧得通红,一直在闭着眼睛,嘴中也在呓语着。 我妻真也醒了,他倦倦地趴在福泽谕吉的怀中,看到白大褂下意识想到寺庙那天的经历,苦着脸,又读到医生的唇型,说:“我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差,我好着呢。” 医生思索:“先吃退烧药,随后物理降温,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看今夜过后温度会不会下降。” 医生在告辞这对看起来像兄弟的人前,对着前来送行的福泽谕吉说:“等他病好之后,记得好好调养他的身体,他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可身体这么衰弱,怕是……” 再说下去怕是会惹人不快。 如果按照我妻真也是黑手党首领的年龄来推算,那么身体衰弱也是必然的,样貌得以保持年轻可能也是使用了某位异能者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