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十三岁之前的户川彻无人知晓——那是一段已经被深埋的过往。 现在这个世界因为和现实结合，没有糟糕到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但更多时候他是沉默的，眼睛依然是微微下垂的、柔和的弧度，脸上却不再有与之相配的笑容，他像一道无趣又冷漠的阴影，似乎从生到死都被限制在一方天地之中，不会有任何波澜。 ——这不是五条悟喜欢上的那个户川彻。 他跃跃欲试，感觉自己踏上了一条新奇的旅程，像是终于逆着时间的洪流，走入了户川彻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五条悟很无辜：“怎么了？我很安静啊。” 五条悟眨眨眼，拉长了声音：“不行——” 户川彻眼角一抽：“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户川彻此刻穿着一身近似于军装的制服，衬的他整个人肩宽腰窄腿长，线条相当的干脆利落，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的样子像是一张引而待发的长弓，身上的肌肉会随着他的动作和呼吸有极其细微的起伏，像是静谧的黑夜中奔涌的暗流，一片平静下掩藏着极为蓬勃的力量。 但是户川彻已经看出来了，五条悟那双蓝色的眼睛忽然像是海水沸腾一样，他明明一个字都没说，但目光像是突然化为了火星，一颗一颗落在户川彻身上。 五条悟回答的更干脆：“不要。” 五条悟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有点玩脱了，迅速坐起身，选择转移了话题，“我们谈一下正事吧。” 五条悟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下，户川彻没有动，五条悟继续拍，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期待，显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想问一下之后出城清理咒灵的事，你好像已经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五条悟问道，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的挪过去。 五条悟一摆手，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那倒没有，我记得出城的时间是在明天，算上你一共有十几个……”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对，十五个，一共有十五个‘士兵’会跟着我一起出去，给我打掩护，我以为你会给他们讲一下作战计划。” “嗯？”五条悟一愣，“但是我这几天一直跟着你，没看见你跟他们说啊，也就是在跟那个副官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一下……” 户川彻：“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户川彻淡淡吐出两个字：“蜂巢。” 五条悟在户川彻身后站定，六眼为他带来了极其庞大的信息量，他忽然发现那些巡逻的人身上没有带任何用于通话的设施。 户川彻淡然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五条悟缓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