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户川彻还是辅助监督的时候,就在森鸥外的建议下,以织田作之助病入膏肓需要照顾为借口,每周三次前往横滨,为森鸥外打工,所以咒术界的辅助监督对这个名字基本上都很熟悉。 联想到户川彻明面上的死因,青年眉梢一跳,无端觉得有些心虚,只能诚恳道:“节哀。” “实不相瞒,”太宰治扶了扶鼻梁上的咒具眼镜,“织田作就是因为也能看见咒灵,才能和户川君成为挚友,户川君死后,他想要继承户川君的遗志,想要了解户川君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伟大职业究竟是什么样的,所以才想来应聘辅助监督。” 太宰治不着痕迹的点了点织田作之助的肩膀,织田作之助低低“嗯”了一声,按照之前对好的台词,尽量带着一些情绪起伏的说道:“彻他生前一直为能够在咒灵手中保护普通人而自豪。” 青年定定看着他们。 这样一来,光是冲着这个故事也不好轻易拒绝他们了。 “太感谢您了。”太宰治起身与青年握手,鸢色的眼中盛着一种非常真挚的笑意。 这对任意一个公司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但或许是咒术界垄断久了,高层反倒并不在意这件事。 除了世家出身的咒术师外,咒术界还有不少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咒术师,这类术师对于政府的认可度往往会比前者要高,也更加在乎报酬的事,太宰治要做的就是在高层间煽风点火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挖角这些人。 为了不引起高层的警觉,太宰治打算先挖角等级低的、与高层有矛盾的或者被高层不喜的术师,然后再逐步扩大范围,一点点蚕食高层的势力。 明面上织田作之助是户川彻挚友,太宰治是织田作之助朋友——这关系不就对上了吗!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户川君的坟墓前祭奠一下吧。”太宰治理了理衣服起身,扬手将瓷勺扔回了桌上纤尘不染的磁盘中。 太宰治嘴角挂着笑,“毕竟我们是要继承户川君遗志的人嘛。” 校园中可以看见有学生散步聊天的身影。 他见鬼似的看向身旁的户川彻:“你认真的?” 禅院甚尔:“我不……” 禅院甚尔闭嘴了。 户川彻看了眼旁边的便利店,问:“你要喝什么?” 户川彻走后,禅院甚尔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儿子——在他稀薄的印象中,禅院惠并不是一个会主动提出要求的人,这么干只能说明他想把户川彻支开。 这不废话。 禅院惠紧紧盯着他,“那……爸爸。” 禅院甚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秒警觉,“你想干嘛?” 禅院甚尔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一边咳的惊天动地一边面目扭曲的看向禅院惠,神情介于“是不是在做梦”与“禅院惠疯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