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两个人都有点颠覆固有观念了。迪娜泽黛不是没点数的病弱大小姐,迪希雅也不是死板教条的保镖,更不是见钱眼开的雇佣兵。
也是啊,要是真的病重,或者说得了绝症之类的,那么只要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危害或者损害,果然还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好。
看起来反而是她的父母,不接受孩子即将死亡的现实,觉得只要把孩子困在家里好好休养就行。
唔,有绷带,经常没力气,这个症状是不是和柯莱差不多?所以也是魔鳞病?
这么一看,应该确实是这样。
【松了口气,迪娜泽黛便盛情邀请荧和派蒙一起吃个饭,顺便讲一些小吉祥草王的故事。
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时候却好像很拮据似的,坦率地说“我现在急需用钱”,并没有给自己点什么好东西。
相应的,她对朋友还是很大方,并且很高兴说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草神存在感稀薄的须弥城里,成为草神的信奉者。
用最简单的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在病重的时候被她所鼓励”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对她来说,这一点都不简单——光是看她连当时的草神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到现在的架势就能明白了。
那个人——那位神——知晓迪娜泽黛的爱好,试图满足她的愿望,成为她的朋友,为她讲述她所不能看到、不能实际感受的「提瓦特」的一切。
“如果不是那个声音,我绝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也不会学习认字,读各种各样的书。是那个声音让我接触到了「智慧」,她一定就是草神大人。”
迪娜泽黛面露欣喜,她很振奋地说,“我一直希望能够报答她的这份恩情,其实我今天跑出来,就是为了给她筹备「花神诞日」!”
于是问题自然而然地冒出来。派蒙问道:“「花神诞日」,那是什么?”
“「花神诞日」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也就是贤者们发现她那天。”迪娜泽黛立刻解释道,“其实这是个很古老的节日,最早是为大慈树王大人祝寿的。树王大人逝去后它被沿用下来,时间就改到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
但是她很快抱怨起教令院不重视草神这件事,抱怨得迪希雅在一边使劲拉着迪娜泽黛的袖子小声阻止。
迪娜泽黛缓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用平稳的声音说:“我知道大巴扎那里的一些居民,至今还会举办「花神诞祭」,不过我之前不认识他们,也没办法做些什么。但最近,我认识了住在那边的朋友,她也是小草神大人的信徒!所以我就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了她,希望她能好好筹备这次节日。我也只能为小草神大人做到这些了。”】
原来如此,草神是这个风格的神……
虚空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啊。
肯定的嘛,小孩子知识有限,理解力也有限,肯定不能什么都往她面前放。
但是这岂不是,你要是没那个资格,就永远得不到那方面的知识……而教令院就是负责管理这个“资格”的组织吧?
所以教令院是通过这种方式实现对须弥全境的控制。再加上和平的外部环境,也难怪他们对国家武装力量不上心。
小吉祥草王的声音好小,感觉根本就是个萝莉!我还以为她是“小草王”是相对于“大慈树王”的小……但这不是从根本上就很小嘛。
五百年了,怎么像是根本没成长起来的样子啊。
问题真的很大……
迪娜泽黛怎么是在梦里听到的草神的声音啊……
因为草神正由于种种原因不出门?
不,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现在好像线索还没有齐……
哼,这有什么难的。之前海芭夏不是说得很明白嘛!须弥的成年人是不会做梦的!
好奇怪,为什么又是庆祝树王的生日又是庆祝草王的生日,结果名字却叫做“花神诞日”?
须弥的魔神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得树王和这个“花神”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魔神战争不是要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个魔神吗?
也许是根本打不起来呢?之前明明说过,草神是和世界树有关系的,而世界树和提瓦特的地脉有关系。如果真打起来,草神赢了也就算了,万一输了——岂不是世界树和提瓦特的地脉都受影响?
那树王岂不是捏着人质,哦不,世界质,打魔神战争?!
所以,可能和这个原因也有关系?教练医院才会怀念五百年前就已经无了的树王,反而对新诞生的草王不闻不问?
这个我觉得类比一下就知道。想想看,万一哪天钟离或者温迪陨落了,然后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说他就是新的岩神/风神,璃月/蒙德的人能是什么态度?肯定不会轻易就接受吧。
但再怎么不会轻易接受,五百年过去还是这样,未免也太夸张了。
对呀,即使怀念也不至于这么偏颇。钟离说什么来着?信仰一个逝去的神,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居然能在这方面联系起来……
【所谓大巴扎的草神信奉者,是大巴扎非常受欢迎的舞者,妮露。
看到迪娜泽黛带来了新的草神的信奉者,她看上去非常高兴,兴致勃勃地带领荧和派蒙看过大巴扎的所有装饰和准备进度。
她描述「花神诞祭」的场景和起源,充满憧憬地想象当年树王生日,花神献上舞蹈的场景,“花神大人起舞时,她踏过的草地上,长出了无数美丽的帕蒂沙兰。明亮的紫红色花朵筑成了灿烂的舞台,神明们都说:「啊,若是时间能永驻此刻就好了」。”